《米璐璐11.姑娘爱搞怪4少爷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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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璐璐11.姑娘爱搞怪4少爷横着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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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醉笑弯了一双美眸,刻意让声音显得甜美些。“吃点小亏也许会是占便宜,再说今日裴大少见了血光,也消了厄,您不如就顺水推舟,为自己积点德,以求长命百岁。”
    “只可惜本少爷是众人口中的祸害,不用积德也能长命百岁。”他对于自己的恶名早有自知之明,不在意再添上一笔。
    真难应付。花醉的唇角有些垮,最后只好礼貌地道:“那就由小女子为这对孤儿寡母出这笔医药费,送裴少爷去医馆吧?”看看有没有大夫能顺便医好他那黑心病!
    “银子这种东西本少爷最不屑了。”裴胤祯冷冷睇看着她。“不过今日本少爷赏识你的胆量,围观的人们就只有你敢见义勇为,拔刀相助,那就依了你的请求,把小鬼的半条命送给你,不过,这个人情本少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啊?花醉愣了一下,眉微微一拢。
    “裴少爷不是要卖个面子给小女子吗?”怎么还要在她身上讨回来?
    “你算哪根葱?”他挑眉,又反问她这么一句。“抬出花府千金就想压我?有种你就教你家小姐来和我谈,或是明日一早到裴府拿出你最大的诚意,要不,明日正午前我会送回只剩半条命的小鬼。”
    “什、什么?”她脸上笑容尽失,没想到这个裴大少如此难商量,连稍稍让步都不肯。
    “你听见我说的。”裴胤祯嗤了一声,不屑再覆诵第二遍。“要我卖你面子之前也该掂掂自己的斤两,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也要我卖面子给你?面子是我赐给你的,要不要脸就看你的决定,明日亲自来我府里讨回小鬼。”
    裴大少话一撂下便拂袖坐上马车。
    真是恶劣至极!向来脾气温和的花醉终于动了肝火,脸上的笑容几乎消失殆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家的奴仆将孩子带离。
    江寡妇被一旁的民众自地上扶起,哭哭啼啼的走向花醉。
    “小花姑娘……”江寡妇哽咽着擦拭泪水,然后双膝一弯,跪在她的面前。“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小石头是我这辈子的依靠啊!你最疼小石头了,可不可以帮帮我带回安然无恙的小石头?裴少爷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若是他把气出在小石头身上,小石头捱不住的啊!”
    是啊,小石头还那么小,怎么可能捱得住?花醉叹了气,将跪在地上的江寡妇扶了起来。
    “我明天就亲自去裴府一趟,当面跟裴大少要回小石头,若要不回来,咱们就去报官,你就先别哭了。”花醉安慰着江寡妇时,心也逐渐沉重。
    裴胤祯的恶名是全城昭彰的,没有一个人能在得罪这名大少后还能全身而退。
    她这根葱到时候还能整株好好的吗?
    嗯,这真的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第二章
    得罪裴家大少就像浪潮扑身,下场除了被淹没之外,再也无处可逃。
    花醉知道裴大少向来以小眼睛、小鼻子出名,得罪了他千万别想逃,那只是把自己逼向悬崖边,进退两难。
    为了江寡妇唯一的命根子,就算现在要她赴汤蹈火也得去。
    毕竟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年幼的娃儿遭受无情恶少的摧残,所以再怎么害怕、不安,她还是得亲自上裴府跟裴少爷要人。
    一早,花醉便起床梳洗,今日依然身穿她最喜欢的粉樱色衣裙,一头长发整齐的梳成双髻,头上依然只插着银钗。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裴府,一踏入大门的门坎,她就告诉自己,前方是一条不归路。
    视死如归。
    花醉低垂着小脸,随着裴府的总管左弯右拐,前往裴胤祯所居的厢院。
    她无心也无暇欣赏庭园里的假山流水,只知道裴府与花府一样大得让人咋舌,不过她自小就被花府收养,这样的大宅她早就见怪不怪。
    须臾,裴总管将她领到东侧的院落。
    “少爷──对不住,春霏再也不敢了──少爷,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奴婢──”
    花醉才前脚踏进院子里,就听到一阵凄厉的呼喊声,就像她儿时曾在市场里听过屠夫杀猪时猪只的惨叫……不,应该说还要再凄惨好几倍。
    “奴婢真的不敢了,求少爷饶了贱婢,啊──好痛、好痛,别打了──”
    年轻姑娘的声音哭得惊天动地,在这清新的早晨听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直到她走进院前里,才发现在一株桃树下,有名年轻的婢女被两名汉子强押在长凳上,另一名高大的男子则手持长棍,往婢女的臀重重落下。
    “李爷,饶命啊──求求您饶过春霏,春霏再也不敢了──好疼、好疼……”婢女哭得小脸全花,不断声厮力竭的大喊饶命。
    掌刑的男子每一下的重击都足以令人皮开肉绽,这样的场面,连压制住婢女的大汉们全都别开眼,不忍卒睹。
    花醉在前方看得傻眼,没一会儿,她见到婢女的裙上已染血,更别说棍子也沾上了血丝。
    她想,那衣裙下的皮肉应该全打烂了。
    花醉站在原地,耳边不断听见婢女的哀号痛哭,使得她的心情开始浮躁不耐。
    在花府,别说是这种责打,就连总管要罚下人不准吃饭,都会被小姐斥责,小姐总是说,人若不吃饭,怎么有体力干活儿,因此花府的奴仆所受的惩罚最多就是做比平时多一倍的工作。
    何况她眼前的只不过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怎么有命撑得过一个大男人这么重的殴打?
    “够了,你们没见到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吗?再打下去,她的小命准没了!”当花醉回神时,话已经脱口而出。
    而话说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已收回不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她的身上,表情有着愕然以及无限惊恐,可是四周却静得无声。
    直到掌刑的男子抬起一双漠然的黑眸。“还有十五下。”
    “姑娘……救命!请救救我!”春霏哭得满脸通红,连忙向外人求救。“再这样下去,我的小命会没了……”
    掌刑的男子并没有手下留情,依然下重手杖责婢女,直到花醉冲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腕。
    她拢着眉道:“虽然这是裴府的家务事,但人命关天,你们再这样打下去,她连半条命都没了。”
    “主命难违。”男子淡淡的开口,手腕一转,便轻易将花醉拽离他面前。“家有家规,既然有胆子以下犯上,受主子惩罚也是应该。”
    “花姑娘,你离远些,棍子不长眼的。”裴总管上前将花醉拉离。“李爷说得是,你也说得是,既然是裴府的家务事,你就别插手了,省得被少爷见到你为婢女求情,怕是罚得更重……”
    花醉一听,美眸圆瞠,不满全涌出喉头。“做错事惩罚是应该,但是这不会罚得太重了吗?你们瞧瞧她,大伙儿都是为主子做事,看到这一幕,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为她向裴少爷求情,有这么难吗?”
    当她话一说完,屋内突然传来拍掌声,啪啪啪好不响亮。
    “我说,你真的有一副好心肠,与你不相干的人,你也能够见义勇为?”裴胤祯一身华服,自屋内步出。
    狭长的黑眸往她身上一落,发现她的小脸上全是气愤。
    看来她真的对他很不满,是吗?
    “裴少爷,这是您的家务事,花醉本不该插手管事,但您瞧瞧这名婢女已去了半条命,若再挨完十几下棒子,恐怕会一命呜呼,闹出人命来。”
    “那又如何?”他冷哼一声,抬眸睥睨着她。“规矩订出来,就是让奴婢们遵守,如今她有意犯上,摆明就是不将我当一回事,难不成我管教自家的奴婢也得经过你同意?”
    花醉语塞。
    他说得对极了,奴婢以下犯上,主子确实是有权处罚。
    可是他的手段那么残忍,一个娇俏的小姑娘被他乱棒打得披头散发,哀声惨叫,难道他不曾在午夜梦过这些人苦苦求饶,或是他们的凄声惨叫吗?
    这男人的残忍冷酷在珍珠城颇为知名,如今让她亲眼见着,更觉得这裴家大少毫无人性。
    “不管是主子还是奴婢,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裴少爷您可以扣她饷银或是将她赶走,何必把她折磨成这样?”花醉深吸一口气,试图与他说道理。
    “怎么,你上辈子是菩萨,转世来救苦救难吗?怎么每回见面都和我说些大道理?”裴胤祯嗤了一声,眸中满是讽刺。“呵,你又想搬出那套路见不平、见义勇为是不?”
    “我……”
    “你今日是来向我讨回那小鬼的半条命,这会儿又要救这个丑女人?”忽地,他唇角一挑,往她面前一站。“正好,两个人加起来就是一条人命,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救人,他们两个人的半条命就由你来偿还,你觉得如何?”
    花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出了这个难题给她。
    可是,当她的眼角瞥见春霏正凄声求饶,目光落在那渗出血丝的裙子上时,她心头一震。
    这样的情况,又令她不由得回想起童年时那不堪的过去。
    当初若不是她从牙婆手中逃了出来,也许今日趴在长凳上的人会是她。
    “哼。”见她犹豫,裴胤祯嘴角的淡笑敛去,冷声开口:“若你无心救人,就别为她出声求情,这也是另一种残忍。”
    花醉咬咬唇,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救那名婢女脱离苦海时,裴胤祯已出声要侍卫继续责罚。
    棍杖打在对方身上的声音,如同针扎般深刺在她的心头上,慌乱之际,她只好连忙大喊。
    “别打了、别打了,我救她就是了!”她咬了咬牙,“连同小石头的帐,都一并算在我头上吧!”
    她想,她背后还有花府撑腰,所以最坏的结果也许就是让裴大少打个几下了事。
    因为就算裴大少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得罪花府,毕竟花府与当今皇后还有一些渊源,她至少还能搬出小姐,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很好,我欣赏你的勇气。”裴胤祯冷眸打量了她一下之后,便回头朝侍卫道:“把那个丑丫头给我丢出府外,从今日起不准让她再出现在我眼前!”
    “是。”大汉们一听,连忙将春霏自长凳上架起,迅速离去。
    “至于你,”裴胤祯的眸光再度落在花醉身上,难得的大笑出声。“好好准备还清你所欠下的债吧!”
    被一个阴险的恶霸摆了一道,花醉只差没哭着回去求小姐当她的靠山。
    但是,阴险的男人就是那么阴险,每下的一步棋都是为了将她逼到角落。
    原本她打算跪求小姐为她处理这个她所惹来的凶神恶煞,万万没想到小姐竟然与裴胤祯连成一气,直接把她拱手让人三个月。
    对!这三个月,她必须无怨无悔的成为裴胤祯的贴身婢女,为他做牛做马。
    花醉可以说是欲哭无泪,前方的路途似是走向黑暗的深渊,她像是一脚踏入了地狱的门,裴胤祯是阎罗王,而她,就是他阴谋下的牺牲品……不,或许说是供品或许还比较洽当。
    因为,一踏出花府的大门,她便被裴胤祯的侍卫强掳上马车。
    这简直是土匪的行径!然而花醉连尖叫、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硬塞进马车中。
    而她的主子还真是好心,不忘派人将她的行李收拾好,一并往她的怀里塞。
    她不必多想,也知道这是一场阴谋。
    “你的脸上似乎写着不满?”裴胤祯与花醉面对面坐着,望着她那张生气却不发一语的小脸。
    眼前的女子,他愈看愈顺眼。
    花醉不像他以往所遇见的姑娘,那些人见到他总是百般讨好,或是直盯着他瞧,一副羞答答、娇滴滴的模样。
    她表现得非常的大方。
    对,很大方的拿着一双澄澈的圆眸瞪着他,眼里有着道不尽的不悦。
    “因为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裴少爷肯定一个字也不想听,我又何必用说话来表现我的不满?”所以,她只能用神情来表达自己的无限委屈。
    她的修养果然远超乎她的想像之外。
    现在的她还能冷静的与他一问一答,脾气硬是强压下来,果然不负众人的称赞。
    再者,她就算说出所有的不满,眼前这一意孤行的男人听得进去吗?不,他只会选择他想听的。
    他的眸光锐利而直接,像是要探往她的内心深处,狠狠地剥光了她全身的衣物,带着侵略性的梭巡她的每一寸肌肤。
    真让人不舒服。花醉的眉因为他的目光而拢紧。
    裴胤祯望着她那娇俏的脸,不满的撇了撇唇,“怎么,是你自己爱见义勇为,现在却觉得委屈?”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一心只想与他保持距离的女子,虽然她表面上表现得十分温和,可是当他不注意时,她却又对他浮出许多不满。
    她就像他遇过的那些死老百姓一样,畏惧强权与强势,但唯一不同的是,她懂得见义勇为。
    其他人见到他,不是闪得老远就是像只哈巴狗般的伏在他脚前,不是求他赏一根骨头,就是要他赏给他们一些好处。
    可是她不同,她明明很怕他,却又敢做出对抗他的动作。
    只是她骨头不太硬,还是懂得放软姿态,但他不是阿斗,知道她只是表面上敷衍他,事实上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所以她不算哪根葱,她根本就是一株墙头草。
    见裴胤祯眼一眯,嘴一撇,花醉原本不满的气势又被压了下去。
    是嘛,她确实是一株墙头草没错,只要是人都懂得看情况,何况她生来就是奴婢的命。
    尽管有太多的怨念想要发泄,但她还是硬生生吞了下去。
    这就是为什么小姐让她做续香楼大掌柜的原因,因为她懂得看人脸色,也懂得和气生财,再多的不满,她都比其他人能够吞忍。
    说来说去,就是天生的奴性让她如此坚强,就算遇到今生最大的恶煞,她也会摸摸鼻子认了。
    不认又如何?她没财没势,靠山又默默的倒了,她孤军奋战,做人可不能太有眼无珠。
    “委屈?怎么会委屈呢?”花醉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我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烧了什么好香,才会有幸到裴少爷的身边服侍三个月啊!”
    这话里还真是充满讽刺。裴胤祯冷眼睨着她,“无所谓,你就尽量逞口舌之勇,反正我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好好的折磨你。”
    花醉一听,想到未来三个月都要在裴家恶少的手中度过,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人在屋檐下还是得低头,她不会没事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尤其她亲眼见识过他的心狠手辣,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裴少爷,你就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这个市井小民呕气呢?”她改变神情的速度已练就得如翻书般极快。“不如把折磨我的时间拿来用在有意义的事上,那不是更好吗?”
    这个任性少爷是吃饱撑着,出生就是打算来折磨善良百姓吗?
    裴胤祯冷笑一声,双眼却冷冷的一眯,目光落在她假笑的脸上。“一般富家少爷会做什么有意义的事?不就是游手好闲,到处惹麻烦吗?何况我裴胤祯恶名昭彰,你想教我造桥铺路?”
    “其实不必造桥铺路,只要裴少爷大发慈悲放过我这次,我发誓下次见到您,一定在十尺之外便绕路闪避,永永远远都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她甜美的一笑,企图说服他。
    “你听过一句话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第一次,本少爷已不与你计较,第二次你还是硬要管我家闲事,我说花姑娘,你管得还真大。”他冷哼一声,彻底表现自己的不悦。
    “这……见死不救这种事又不能成为习惯。”花醉咕哝一声,暗自埋怨着。“若是你能收敛一些,也许我就不必每回都当英雄……”
    结果英雄当不成,她倒成了一只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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