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再用意念力穿透了画布,在贴着背板的画布背面,果然有蒙德里安的签名。这个时候的张辰内心极度的兴奋。这两位都是产量比较小或者产量一般的画家,他们的作品传世量也不多。正是一个博物馆和美术馆最需要的那一类作品,这下可是抄上了。
身边的宁琳琅和张沐都看出张辰有点不大对劲。正想问问他怎么了,就见张辰快步向着一个摊子走过去。之前张辰还在为怎么拿下那幅马蒂斯的作品想办法,在随后看到蒙德里安的作品时,办法已经自己出现了。
“嘿,伙计,你这幅画能不能换一个更漂亮的画框啊,上边不知道写了写什么东西,我如果送给朋友的话会很不合适的,你可以做到的对吗?”张辰去到那个摊子前,指着立在一侧的《乌鲁娜。法蒂安斯》向年轻的摊主问道。
摊主看了张辰一眼,用有些不是很爽的语气道:“伙计,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是个rì本人吧。你们rì本人总是这么自大,除了你们自己的文化之外,那里的文化都不好,那你为什么要买这幅画呢,难道不是因为它很棒吗。你看画上的这个女人,她漂亮、迷人、风sāo、高贵,所有赞美女人的词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这就是艺术的魔力,你们rì本没有这个吧,我听说sè情的那种倒是不少。”
张辰心里那个郁闷啊,本来好好的心情变得不那么很好了,任谁被别人误会成rì本人都不会高兴的,如果是韩国人的话,可能还会大喊一句:“rì本人都是韩国人的后裔。”
可人家只是针对rì本人,也没有针对他张辰啊,只能是笑着很有礼貌地解释道:“哦,不不不,伙计,你完全搞错了。你刚刚对rì本人的描述我很赞同,但我却不是rì本人,我是一个有着高贵品格的华夏人,你可以叫我‘张’。我们尊重所有正面的文化,并且吸收融合,让人类的文明不断进步,而不是躲在墙角里悄悄对不知名的昆虫说自己是最伟大的。”
听着张辰玩笑似的话,摊主也来兴趣了,很想听听这个言语幽默的华夏人接下来会说点什么。对张辰的话点头便是赞同,又伸手做请的姿势,让他继续发表自己的言论。
张辰哪有那么多时间和他废话,赶紧把画拿下才是正经,耸耸肩把双手一摊,道:“好了,我们不能说太多别人的坏话,那样会让他们羞愧的,如果引发了大范围的自杀事件可就不太好了,你说是吗。我现在想说的是,这幅画看起来和我朋友家里的另一幅比较相似,所以我打算买下来送给他,当然它不能太贵。但是你这幅画的框子上已经有人刻字了,虽然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是什么标记之类的,我想这样的一幅画很难让我对朋友表达些什么,你说不是吗。”
摊主看了一眼立在一边的画,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然后才对张辰伸出了手,道:“你好,伙计,我叫马丁。关于画框上的那些字,我找人问过了,那些是瑞典文字。大意就是一个叫做亨利的家伙花了这幅画送给一个叫做乌鲁娜。法蒂安斯的女人,应该就是画上的这个人吧,用这种方法来表达爱意的。这是一种岁月的痕迹,也是一种文化的沉淀。你的朋友收到这幅画一定会很高兴的,至少这是一位很棒的画家,你不觉的吗?”
张辰听摊主马丁这么一说,就更加确定有戏了,这摊主还真是个棒槌,难道他没有查阅过马蒂斯的资料吗,那家伙是在斯德哥尔摩带过不少时间的。那个乌鲁娜。法蒂安斯既然能用“高贵”来形容,那就绝对不会是一个老百姓。马蒂斯能够和那样的人交流,怎么可能不懂当地的语言呢,而且那个不是叫瑞典文字,而是叫做北rì耳曼语。芬兰和挪威也都是这个语系的,而且三个国家之间的语言基本都相通。
已经确定这个叫做马鞍定的摊主对这话一窍不知,那后边的那幅画他就更加不可能搞懂了,张辰心里美滋滋的,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道:“你这样说是不对的,马丁。岁月的痕迹和文化的沉淀只会在真正的古董上体现出来,而这个,我都怀疑是你不好意思拿去扔的垃圾。你告诉我,这幅画从哪里能看到你所说的痕迹和沉淀呢?”
说完拍了拍马丁的肩膀。装作拿起画来让他找岁月痕迹的样子,把后面那幅蒙德里安的郁金香露出来。
接着忽悠马丁道:“好了。我亲爱的伙计马丁,我认为你这个说法并不是那么能立得住脚,所以你接下来就要实在一点了,否则你只能去处理这份垃圾。哦,还有这份,一共是两份垃圾。”
这个华夏人把自己的东西说成是垃圾,马丁心里很难受啊,虽然他也认为这两幅画不会有什么太高的价值,但是也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吧。都说华夏是礼仪之邦,怎么这个人这么没有礼仪呢,说话还有些尖酸刻薄,真怀疑他是一个韩国人。
“嗨,我说伙计,这幅画真的还是不错的。你知道吗,这两幅画都是我少年时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那时候他们家从纽约搬来,好像是因为生意批产什么的原因,人生地不熟的,只有我和他玩,我家里人也对他们家比较照顾。在他们家离开这里的时候,我那个玩伴拿了这两幅画来给我,说是他父亲要他送你来的答谢礼物,希望我能够好好珍藏。他的父亲可是一个很不错的画家,如果是一般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当做礼物送给别人呢。”
说到这里,马丁的声音也变得正义起来,目光仿佛很坚定地对张辰道:“好吧,张,如果不是因为你说你的朋友会喜欢这幅画,我是不会给你开价的。这幅画至少要一千块,否则你不可能得到它,想想你的友谊吧,难倒不值一千块吗?”
这家伙也是一个十足的jiān商,如果张辰真的是为了友谊而来的,现在差不多已经被他忽悠住了。好在张辰本来就是忽悠他来的,心智不要太坚定,头脑不要太清醒啊。
装作有些愤怒的样子,伸手指着那幅《乌鲁娜。法蒂安斯》,用极为不屑的语气道:“够了吧马丁,我想你一定是被钞票弄昏头了,你要我为了这个只穿着半件衣服的女人花一千块,你确定你没有疯掉吗?这是什么,这只是一幅画,一幅已经很过时的画,这个女人只穿了半件衣服,画起来就连颜料都可以省下好多,像这种偷工减料的东西,它连一百块都不值。”
说着又把另外那幅蒙德里安的郁金香拿起来,放在马丁和自己的中间,道:“你来看看,这幅画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是至少它的画框完整,而且保持着坚固,这幅画也就是两百美金的价值,凭什么你那幅差很多的反而要一千块呢,你这是在变相进行抢劫,你知道吗?”
“不,不,张,你的话让我很伤心,这可是我年少时朋友送给我的礼物,你这样贬低它们的价值,这就是在贬低我和朋友之间的友情,你不能这样做。”马丁一看就是常年混市场的人,至少现在的表现还算镇定,而且有些事可圈可点的,只要够无耻,那他说的话就很有可能被人相信。
但是很不幸,张辰要比他经验丰富多了。马丁从开始家论坛到到现在,都还猜不到张辰的一点点想法呢。
张辰却对他的情况了解了个差不多,这两幅画应该的确是他儿时的邻居小玩伴送给他的,也很有可能是家长安排送来的。这说明对方的家长很明白这两幅画的价值。怕说出来之后他们就不收了,所以才让孩子送给马丁,而不是自己送给马丁的家长。
按照马丁的话,他玩伴的父亲是一个画家,而且是因为避难之类的事来从哪个纽约到洛杉矶,这里边的故事可就丰富了。蒙德里安的晚年是在纽约度过的,而他之前曾经在法国和英国居住过不断的时间,并且和很多的著名画家都有过交往。这其中肯定少不了马蒂斯这样的年轻俊杰。能拿到马蒂斯的画也不是难事。
所以曾经在纽约居住的画家和有钱人,能够得到蒙德里安的作品和收藏也就理所应当了。而他在洛杉矶避难时期,收到了马丁一家人的帮助,就把这两幅大时代作品悄悄送给了马丁他们家。以此表达自己的谢意。
也许马丁的家长和这个邻居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在生活上给与了帮助,那样的较强还不值这么珍贵的礼物,这里边一定有马丁不知道的内容,不过这就不是张辰需要知道的了。
他现在只需要知道一点,这个马丁绝对是一个超级面瓜。将会以一个极低的价钱把自己手里的两幅二十世纪伟大画家的作品买给他,成为也许是这个市场成立以来最大的走宝者。
反正时间还有的是,为了这两件宝贝,跟这个马丁磨蹭一上午都没关系。就是怕这个马丁自己抗不住。不想耽误接下来的生意,早早便宜把东西买了。
马丁肯定是不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怎么说也有个主场优势,多坚持一阵子还是没问题的。强压下心中的不爽,对张辰道:“张,我认为你有些激动了,因此表现得有些失礼,作为一个华夏人,你不应该这样的。现在你听我说,首先一幅画的价值和它用了多少颜料并不成正比,虽然在创作的时候的确节省了很少的一部分钱;其次,这种半裸的女子是一种艺术风格,是一种表达内心世界感情的东西,和价值就更没有关系了。
我认为这两幅画至少也算是艺术品,你开出两百块甚至更低的价格,根本就配不上它们的身份,这个价钱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我想说的还有一点,张,你带着这么漂亮的女友,还有保镖跟着,应该不会是一个吝啬道计较这么一点点钱的人吧,何必为了几百块让自己不舒服呢。”
呀呵,这小子很会聊天啊,居然连这种架拢的招数都运用的如此成熟,看来在这市场里也排得上名次了。张辰听到马丁说它不应该吝啬,对这小子的地方更多了一层,这个小子不简单啊,我必须察言观sè将他防。
马丁讲价钱不简单,张辰扮起阿庆嫂来更是不含糊,东拉西扯就没有他不拿手的。丝毫不为马丁的话所动,更不会因为马丁的话里暗指他吝啬而不爽,依旧保持者之前那样的状态和表情。
对马丁道:“马丁,你的话让我感到很难过,甚至有些对你的价值观产生看了怀疑。我们华夏有一句老话,是用来形容一个人傻时候用的,叫做‘被人卖了还帮着对方数钱’,意思就是说被对方利用了还要跟人家说谢谢,你觉得这种人是不是很傻。”
马丁表示很理解地点点头,张辰继续道:“你想想看,这样一个人是不是足以让所有人耻笑呢。而你刚才跟我说,要不别再和你的交易中吝啬,也就是说不要和你在交易价格上再有分歧,完全按照你的条件来。如果我那样做了,用一千块买下你这里不到一百块的东西,你是不是就会觉得,我很想刚才寓言里的那个傻子呢,你觉得我应该做那样的人吗?”
马丁突然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刚才就不应该想着跟这个华夏人讲什么道理,现在被他讲道理讲到自己无言以对了,这都算什么事啊。原来这个华夏人在讲道理的时候,比他在不讲道理的时候会厉害很多,简直让人快要憋死了。
可偏偏这家伙说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实话,但也不是什么太离谱的,自己那一千块的确是异想天开了。想到这里,马丁有些抱歉地道:“好吧,张。我承认我那一千块是有点高了,五百块怎么样,这绝对是一个很公道的价格了。”
看到对面的张辰微微点头,马丁心里高兴啊,终于还是卖了五百块,今天一天没买卖都无所谓了。
但是还没高兴两秒钟,就见张辰聚齐手里的那幅郁金香画,道:“五百块虽然并不便宜,也不是很合理,但是如果你能够把这幅画也算上,我勉强还是能接受的。”
马丁刚想说那幅也要五百,就被张辰拦住,接着道:“你自己选择吧,要么这两幅画五百块,要么就是我转身走掉,你留着这两幅画接近垃圾的东西慢慢回忆你和你儿时玩伴的感情,你考虑一下吧。”
马丁想了想,这两幅画自己带出来卖已经很久来,还没有人问过呢,总是不要钱来的,五百就五百吧。免得再过两年这画框都不成样子了,真到了快要成垃圾的时候,那可就砸在手里了。
张辰是横竖有理,五百块带走了两幅画,还让马丁赠送了两只很不错的轧花牛皮纸手提袋,据说每只价值就要在五美元,还真把马丁心疼了一下。
张辰却是不以为然,这也就是没办法了,否则的话谁会用那个你这么廉价的袋子装几千万美金一幅的名画呢,身份根本不对等嘛。
一边向前边继续逛着,差不多离开马丁的摊子有个十几米的时候,张辰才用汉语和宁琳琅、张沐道:“这个洋鬼子是在不好忽悠啊,要不是我功力深厚,一千美金是少不了的。”
宁琳琅和张沐虽然也在对油画不断学习,但是对这两幅画还真是看不出什么来,毕竟这两幅画很不好做判断和鉴定的。不过她们却知道,只要张辰看上了,并且费这么大劲搞到手的,肯定不会是一般的好,至少也是异类文物和艺术品范畴内的了。
张沐的嘴比较快一些,张辰电话刚落,就问道:“小辰,这两幅画画是什么人的作品啊,我看着不像是梵高或者毕加索的风格。那幅郁金香的应该是荷兰画派的作品,而且是抽象的;那幅女人的,看着有点像线条粗犷奔放的野兽派,但是却又比野兽派细腻成熟了一些,是在是不好断定。”
宁琳琅毕竟多学、早学了十来年,始终是要比张沐的底子深厚一些,有些不确定地犹豫道:“那幅郁金香的应该就像小沐姐说的那样,是荷兰画派中的抽象画家,但是并不能确定作者。另外一幅半裸女人的画应该是野兽派的,但是我也无法确定作者,但是从画框上的文字来看,这个画家好像是叫做‘亨利’,师兄你刚才和那个马丁交流的时候也提到了这个名字,该不会是亨利。马蒂斯吧?”
张辰点点头,道:“嘿嘿,你们两个所猜测的都很正确。这幅半裸女xìng肖像正是亨利。马蒂斯的作品,而且是他最成熟和稳定时期的作品;而这幅郁金香的作者,就是荷兰几何抽象派画家蒙德里安的作品。怎么样,今天咱们一共花了七百多美金,还算是值吧。”
听完张辰这句话,张沐和宁琳琅险些齐齐摔倒在路边。刚刚他说那个马丁不好忽悠,还以为这两幅画有设么说法呢,现在把作者名字报出来,刚刚那句话就很让人鄙视鄙视再鄙视了。
这两幅画的价值差不多应该在七千万美金左右,再加上门票费用在内,这漏一捡也都是十万倍的价值差,他还要说人家不好忽悠,这简直是没有天理了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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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零章 被冷落的贵族
这已经是年底了,能否堆一下票票呢,拜托诸位了,谢谢!
拿下这两幅顶级大师的作品后,张辰就没有在这个市场里再见到大漏了,只是继续逛了一下,收了两块怀表和一套水晶酒杯。
两块怀表并不十分名贵,但却是在钟表发展历史上有着举足轻重作用的两只,这些只有亲自深入了解过钟表历史的人才会明白,并不是看看杂志和画册,照着上边的介绍就能了解的。
另一套水晶高脚杯也是很有说法的,张辰最初看到这套酒杯的时候,只是对酒杯的造型和透明度感兴趣,在意念力的观察下表面有两层绿sè的光芒流动,这才起了要好好看看的念头。
仔细观察过后,张辰才真的震惊了,一百五十年前的人居然做出了如此jīng美的雕刻工艺,完全就是巧夺天工,那个年代的最高雕刻工艺一定是这套酒杯的制作者,时至今rì也只有激光雕刻可以比这个更细致了。
这套酒杯是为了庆祝奥匈帝国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和巴伐利亚女公爵欧根妮。。爱米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