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现在的做法是不对的。
站起来走到张辰身边,柔声道:“小辰,妈妈知道你对他们家那边不感冒,也不愿意和他们家的人多打交道,不论你是因为妈妈的原因还是你自己的原因,这些妈妈都理解。但是你也要想想,你毕竟是他们家的血脉,这个女孩子应该是你的亲妹妹啊。
你不和他们家打交道可以,但那都是和上一辈人之间的恩怨,和第三代的完全没有关系啊。自古咱们华夏就讲究宗亲,你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不承认这个事实,你不能改变这个孩子就是你血亲妹妹的现状。”
张芷兰还真怕儿子不高兴,当年的那件事情的确是太残忍了,张辰心里这么抵触和拒绝也是完全没错,可她不能让儿子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和关中张家完全断绝关系。而且张辰和他家老大张奉林的三个闺女也有来往,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亲妹妹呢,即使不打交道,遇到了这种困难也不能置之不理吧。
看了看儿子的表情没有异状,张芷兰才接着说道:“小辰,这种血缘上的关系你是怎么都割不断的。而且你想想看,自从你回来之后,咱们家不是也不再针对他们了吗,就连妈妈对当年的事情也都放开了。
儿子,人要懂得珍惜福缘,你能够和妈妈再相见,还能够天天生活在一起,这是我们的福分啊。如果你那么排斥接受这个现实,福缘就会变薄的,妈妈希望你能够用柔和的态度去对待,而不是这种拒之千里的态度。
你去接受这些现实,就是在珍惜福缘,这样我们的福分才能再增加。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不管她的父母做了什么,都与她毫不相关。儿子,你一定要在相对的时候摒弃仇视的念头去思考,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这个女人太善良了,永远都愿意对别人尽量好一点,张辰听着母亲的劝说,总觉得母亲太委屈了,心中不由得就生出了悲伤的情绪。
抱着张芷兰的胳膊,眼泪也流了下来,哭着道:“妈,这不公平啊。我不稀罕他们家什么,您也不稀罕,可这不代表他们就能为所yù为啊。您当年收了多少苦,那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当初我不敢说,现在我可以告诉您了,在我刚见您的时候,您已经到了快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如果我没有及时给您洗筋伐髓的话,您就危险了啊。
我从小又是怎么长大的,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可他们家呢,有没有对您表示过歉意,有没有补偿过什么。他们有没有去找过我,有没有像您这样rì夜思念我呢。他们都活得很快乐,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而张奉松在那个女人提出以不允许接我回他们家的条件下,依然愿意和她结婚,这不是完全放弃我又是什么呢。现在求救的就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她当年既然可以那样对已经生死不明的我,我现在为什么要去救她那个冰凝没有生命危险的女儿呢。”
张辰越说哭声就越大,“妈,不管现实什么样的,我这一生就只有您这一个血脉亲人,他们和我完全没关系。您知道吗,如果我去救了她,在我看来那就是帮着他们欺负您,我怎么能作数这样的事呢。”
张芷兰听着也哭了,这儿子就是太孝顺了,让她都不知道再往下说什么才能劝说儿子。只能是拍着儿子的后背,哽咽道:“小辰,妈妈知道你孝顺,但这也是妈妈要求你去做的啊,听妈妈的话也是一种孝顺啊。你想想你那对已经去世的父母,他们在教育你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要求你呢。
好孩子,我们都应该在心中藏着阳光,不要总是把黑暗的东西放在那里,妈妈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所以你一定会那样做的。去吧,不管那个孩子有没有危险,你都去看看,帮了她就是帮了你自己,将来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一边的陈雯琳这时候也哭了,张辰的孝顺她一向知道,但在这个时候还是为此而感动落泪。另一方面,陈雯琳也是因为张芷兰的善良而感动,她没想到张芷兰能够这样为那个男人的女儿说话;更是没想到张芷兰居然这么认可自己的二师兄和师姐,居然把他们两个排在了她自己的前面,想来张百川和陈雯珊的在天之灵也足以因此而得以慰藉了。
陈雯琳同样是一个极善良的人,在她的心里,对张芷兰的话也是认可的。这时候也过来劝说张辰,道:“小辰,你的确应该去帮帮那个孩子,所有的错都是他父亲和家人造成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啊。乖儿子,你快去吧,在妈妈的心中,小辰永远都是一个善良而正义的孩子。
如果你去世的父母也在的话,我相信他们也一定会让你去做这件事的。还有你的外公外婆,舅舅姨姨,太师叔和师叔伯他们,妈妈相信他们每一个人都会赞成你这样做,因为他们都是善良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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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六章 又是碰瓷的
被张芷兰和陈雯琳这一顿的劝说,张辰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你们也太善良了吧。在张辰看来,张奉松现在的老婆可不是什么好货sè,张奉松不但无脑纨绔,而且还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常年跟在他们身边的张娇,耳濡目染之下,怎么可能学的了好呢。
现在却被这两位老妈联手逼着去救张娇,张辰心里那个恨啊,刚才接电话的时候真不该嘴贱说出她的名字。要不也不至于闹的一家人哭哭啼啼的,现在不救人怕是不合适了,可张辰打心眼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
要说起张芷兰和陈雯琳,那颗都是一等一善良温婉的贤慧女人,在这个年代已经属于是接近化石的存在了。
陈雯琳是个医生,二十多年来治愈的病人无数,却从没有收过一分钱的好处和红包,最多也就是病人家属送来一些土特产比较稀罕,她也是会折成钱给人家打到医院的病号账户里的,甚至还会出钱帮助一些生活困难的病人。如果不是有董全安和李天平长期给她大量的生活费,她无疑就是全京城最穷的医生,生活哪能像现在这样舒适呢。
别看张芷兰在管理企业的时候是一副强势女强人的姿态,可她依旧还是一个温善无比的女人,京城各大企业的义举之中,天辰国际从来就是排在第一位的。如果不是她太过于善良,从不会处心积虑地设计别人,想当初关中张家会那么对她吗,也就是有龙城张家的地位在护着她,这才没人再敢打她的主意。
两位最亲近的长辈这样的劝说,张辰还是没有完全被说动,他在这方面的执着很强的。可眼下看来不去是不行了,且不管哪个张娇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去想她父母的问题,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当是哄两位母亲开心好了。
张辰答应你去看看。张芷兰和陈雯琳倒也没表现出什么高兴的样子,毕竟那是关中张家的人,她们也只是出于替张辰考虑才劝说的。如果接到电话的是她们,也就是打电话报个jǐng什么,绝对不会亲自前去的。
一直到张辰驾车出门去了,张芷兰和陈雯琳都有些惴惴不安。深怕儿子在这件事上留下什么难解的疙瘩,这可就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了。儿子现在是自己的,是陈氏门下的弟子,是龙城张家的第三代,除了那点所谓的血缘。和关中张家没什么关系的。
接到在长城尊邸轮值的护卫队员的电话,安镇忠也调了几台车亲自跟真张辰前往。开口就敢索赔两百万,还是约到东郊台镇那么远的地方,不管真假这都是个大事,安全问题无意识要放在首位考虑的。
两边在西四环道口会合后,十来台车浩浩荡荡往台镇方向而去,整齐划一的车队马上成为了四环路上的焦点。
张辰一边驾车一边还在想,关中张家在京城又不是没人。出了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偏偏要把电话打到自己这里呢。该不会是关中张家专门设了一局,想要通过这个来拉近和自己的关系吧,以关中张家一部分人的人品来衡量,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的。
反正已经是统一了要去看看,张辰相信有什么蛛丝马迹都不会逃过自己的眼睛,具体情况到时候自然能看明白。如果真是因为摔碎了人家的东西。大不了就是给他们家人打个电话,叫人来赔钱就好。如果要是给自己设局的话。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当场拍屁股走人。话都没的说,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自己也就省心了。
由于是车队行驶,速度比单独行进要快了许多,不到五十分钟就已经进入台镇了。电话中说的旧学校旁边的仓库也不难找,随便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车队很快就到了指定的地点。
说是仓库,其实就是一个稍微达一点的院子,里边盖了些库房,应该是早先农村里用来储备粮食或者生产工具什么的地方。院墙的墙皮都已经剥落了,露出里边的灰sè砖头来,墙头上插满了玻璃碎片,三米多宽的黑sè铁皮大门也已经有了锈迹。
安镇忠下车后就走在张辰的前面,行为还算是比较客气,没有抬脚去踹那大门,伸手抓起门上的铁环在大门上拍击了几下。震得贴门上已经卷起的漆皮掉下来好几块,同时里边还传出了几声狗叫,看来应该是有人正在使用这座院子。
不一会儿,铁门从里边打开了一面小门,露出一个尖嘴猴腮的黑瘦脑袋来。看了一眼外边的阵势,吓得马上把门“咣当”一声就关上了,张辰等人都能听到里边插门闩的声音。
安镇忠呲着牙不懈地吐了一口痰,就这么点胆子,看到人多一点就吓成那样,还敢打电话让人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赔钱。如果等下发现他们是敲诈的,非得好好收拾一顿不行,打到他们再想起这是来就发抖,看他们还敢不敢了。
扔掉手里的烟头,对着里边大声道:“里边出来一个人把门打开,请偶们是来付赔偿费用的,你们这么关着门我们怎么进去啊?”
里边的声音很快就做了回话:“你们这么多人,该不会是哪里的黑帮吧,我们可都是老实的正经人,经不起你们这么吓唬。开门可以,但是你们的人得退到后边去,只能有一个人进来,要不我们就不开门。”
张辰听里边这么回话,真想抽他几个大嘴巴子,老实人怎么可能在电话里说话那么横。现在看到这么多人出现就害怕了,估计这些人就是一个用假古董碰瓷敲诈的团伙,那今天的事应该就是真的了。
安镇忠回头看了一眼张辰,见张辰对这大门扬了扬下巴,立即点头表示明白。冲着大门道:“地方是你们找的,现在我们来了,又这样那样的,你他妈拿老子耍着玩呢?我再说一遍,把大门打开,我数到十还没有开的话,就拆了你这破门扇子。”
说来说去,还是这句话最当用。安镇忠话落没有五秒钟,大门就从里边打开了。一个个子不高略显富态的家伙带着七八个人出来,对着安镇忠不停地点头作揖。眼睛四下里乱瞅着,想看清楚这些人的来路和规模。
嘴上却是不敢怠慢,讨好地对安镇忠道:“这位大哥,实在对不住啊。我们这都是小门小户的,经不住折腾啊。您家的大小姐在里边好着呐,哥几个可是不敢亏待了,您请进。”
安镇忠也不搭理他,转身对张辰道:“张先生。您看是不是进去再说,还是让他们就在外边谈呢?”
这里还是在街上,已经有不少当地的人听到声音远远地看着了,张辰也不想闹出什么动静来,点了点头,道:“进去说吧,让弟兄们留下一部分在外边看着。”
说完话,张辰就买不走进了院子。刚才给安镇忠配好的那个家伙这才知道。这个年轻的才是正主,赶紧跑到前边带路。
这院子倒也不算小了,大概有两千多平米的面积,里边只在最后边盖了两排高顶房作为库房,前边是清一水的平整地。
后边的库房里怎么样张辰还没细看,倒是院子里前面的平整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堆着不少的古董,青铜器、瓷器什么的都有。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假的,真家伙谁舍得这么糟蹋啊。
张辰释放出意念力进入第一排的库房。大部边分是空着的,有的里边看起来是主人的,其中的一间库房里边倒也摆放着一些古董,他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做了旧的,看来这些家伙还真是职业碰瓷的啊。
再往后张辰也懒得去看了,就这帮子人完全就是杂碎,那还用担心他们有什么反抗之类的。把张娇找出来,然后顺便把他们报了jǐng,也就没什么事了,其它的他可不想掺乎。
可报jǐng也得有证据啊,总不能说一句“我是张辰”就这么让你人家来办案吧,那样会给龙城张家还有自己脸上抹黑的,摆明了是公器私用的架势嘛。
到了库房的前边,张辰停下来问那个带路的:“先给我看看打碎了的东西吧,只要能确定了,该是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这位大哥说的哪里话,都是在江湖上混碗饭吃的,您这都亲自来了,我们还真能那样吗,说出去不是让岛上的朋友笑话吗。这样吧,那玩意儿东西是兄弟花了二十万收回来的,您也别说什么多少钱了,就给兄弟个成本算了。”
这家伙真是贼心不死,这时候了还想要钱呢,估计是看着这阵势像个大方的江湖中人,也想着能够大方处理这件事吧。
可张辰看他那双手就不像是常年抓古玩的,倒像是常年做旧的手,粗糙无比不说,还有大量的被酸和碱腐蚀过的痕迹,这么一双手如何能抓得起古玩啊。
张辰面露不悦,道:“费什么话,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你把碎片拿出来给我看看,值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我这人一项就是讲道理,快去吧。”
感情今天碰上的是识货的啊,带路的家伙愣了一下,他手里哪有什么真家伙,打碎的那几块瓷片倒是还在,可那也是假的啊,哪敢拿出来呀。这满院子都是近两年买来的赝品,专门要加工之后去碰瓷的,真古董什么样他自己都两眼一抹黑呢。
心里不断寻思着:这位看样子应该是不知道哪里道上的大哥,而且还能鉴别古董,听说道上还真有那么几位,看这位那么镇定应该是假不了了。老天爷啊,我这到底是造什么孽了,碰瓷碰到玩古董的大哥身上了,这还叫人活不活啊。
这时候只能是冒险赌一下了,希望张辰也就是道上的大哥,不是专门来收拾自己的。结结巴巴地道:“大哥,这……,兄,兄弟武长顺……,不知道大哥是哪里发财的,兄弟我也是混口饭吃,您要是有什么意见,那,那这件事就算了吧。”
安镇忠在大门外就看出来这帮家伙不是好路数了,现在还在支支吾吾的企图蒙混过关。他也知道张辰对这类人很痛恨,就配合地向张辰建议道:“张先生,您也别和这孙子磨嘴皮子了,我看还是让弟兄们进去搜算了,有什么都能给他揪出来。”
武长顺一听安镇忠的话,这还了得啊,真要是被他们一艘,不说能不能找出什么来,就这些大汉的样子,估计搜完了这地方也就毁了。
赶忙拦住就要答应的张辰,“噗通”一声跪在张辰面前,道:“大哥,我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脑袋钻进钱眼里,打上您家里大小姐的主意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家里还有老母和妻儿要养活,您就行行好吧。”
一边的韩奎上去就是一脚,把这武长顺踹了个跟头,掏出枪来顶在他脑门上,骂道:“狗rì的,说的倒还挺顺溜的,你当这是演电视剧呢,信不信老子连你家人都灭了。王八蛋这戏词儿倒是背的熟练,赶紧的去把人带出来,晚一点老子就崩了你。”
武长顺不过是一个农民,靠着一点小聪明拉着村里的几个本家在城里碰瓷,哪见过这种阵势啊,这可是连枪都掏出来了。
当下就吓得尿了裤子,哭喊着道:“大哥,不,大爷,求你放过我吧,我这就叫人把那位姑nǎinǎi带过来,她现在就在我家给我媳妇看着呢。”
顿了一顿后,见韩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