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你做到了吗?”
嘴上要求对方要诚实,可自己却是在忽悠对方,用自己最专业的知识”去欺负一个在这方面毫无见识的人。张辰这句厚颜无耻的话还真把桑德拉汗给镇住了,心想,做生意不就是应该低买高卖,把利润最大化的吗,尤其是经营古董,如果每一件古董都保证诚实的交易,那还能赚到钱吗,〖中〗国人真的很神奇啊,实在让人搞不懂。
可是看着张辰那张义正严词的脸,桑德拉汗还真就不好意思再出高价了,“那好吧,我给你一个很公平的价格,但是我也不能不赚钱,我的生意也是需要经营的。两万美金,只能是这个价格了,如果你连两万美金都不愿意付出,这今生意我宁愿不做了。”
两万美金,的确是很便宜了,张辰也在心里接受了这个价格,这绝对算得上捡漏了,没想到在印度也能捡漏。上次在英国的时候,是在拍卖会上捡漏,不过那东西是〖日〗本人的,只不过在伦敦拍卖而已,而且张辰手里并不缺瓷器,多一对青hua大尊不过是锦上添hua而已。而这两扇屏风可就不一样了,完整的款彩屏风在国内几乎是没有的,反正张辰是没见过,这么大的款彩屏风,哪怕是在国际上也是绝无仅有,只hua区区两万美金,实在是太值了。
就在刚要张口答应成交的时候,眼睛从玻璃的柜台上扫过,看到一只盒子。盒子不大,也就是比鞋盒稍大一点,里边铺着柔软的绒布,上边是一张塑封了的纸斜放着,还有一只青hua净瓶。就是这只净瓶,让张辰把就要出口的成交二字,生生地咽了回去。
净瓶本身没什么,一种佛教用具,比丘十八物之一,用来喝水或者*耀,说白了就是水杯或者牙杯:青hua瓷也没什么,张辰的藏品中有不少的青hua瓷,而且都是精品,还不至于让张辰这样。可是那只净瓶的造型却是引起了张辰的注意,大约二十七八厘米高,底径差不多七八个厘米,细长的瓶颈模仿佛教塔刹的造型而制,饰以均匀的凸弦玟,中上部位有饼状法轮;圆球状的瓶腹上一圈莲hua纹饰,平底的矮足处是一圈莲瓣玟,看起来素雅庄重;龙形的流从瓶肩部伸出,龙嘴张开微微1ù出龙牙。这种造型的净瓶,盛行于两宋年间,而且多为皇帝的官家御用瓷。
张辰再次释放出意念力,覆盖了那只净瓶,六层蓝sè的光芒浮于其上。天呐,这,这居然是北宋初期的东西,我今天是要中奖吗?
这个时候,那两扇屏风已经无关紧要了,张辰宁愿放弃那两扇屏风,来换这只青hua净瓶。宋青hua啊,别说两扇屏风,就是十扇,也比不了一件宋青hua,这根本就不是能比的。
通过刚才的交流,张辰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桑德拉汗肯定认不出这是宋青hua。而且”如果他认得这是宋青hua,这只净瓶就不可能摆放在他的店里了,从已经出土的各种宋青hua瓷片来看,宋代的青hua瓷基本都是胎质粗糙”*sè泛黄,青huasè多为黑蓝sè或者灰蓝sè的下等货sè。可这只净瓶却是截然不同,胎体圆润,柚sè洁白,青huasè虽然达不到苏麻离青的那种深沉浓艳,可以算是达到了柔和淡雅青蓝sè,接近于使用陵塘青的成化青hua;而且在意念力的观察下,胎质洁白细腻,甚至过了同一时期定窑、邪窑等白瓷。
嗯,这件净瓶一定要搞到手。
张辰没有再说两万美金的事情,只是责着玻璃柜台”故作惊讶地道:“咦,汗先生,你这里还有青hua瓷啊,我可以看看吗?”虽然张辰观察那只净瓶的时间极其短,也就那么几秒钟的事,可桑德拉汗还是看见了他那略为凝固的表情,还以为张辰不满意两万美金的报价,正想着是不是再降上个一两千美金呢。
没想到张辰却是很跳跃地把思路转移到了另一件古董上面”回头走到柜台内侧,把那只装了青hua净瓶的盒子取出来,道:“您说是这个吗?这个也是从你们〖中〗国来的,青hua瓷是很有名的,全世界的人都喜欢这种瓷器。关于这个”我还有证明呢,你来看。”
把那张塑封了的已经黄的纸拿出来放在桌上,桑德拉汗有些得意地道:“1这是来自〖中〗国的信件,我找了懂得中文的人翻译过了,信中说这是〖中〗国的僧人送给印度僧人的礼物,只是那个翻译说这信中有错字”本来应该是叫做“青hua”可是信中写的却是1清hua”他说可能是因为〖中〗国原来的文字和现在不一样的原因吧。”
张辰在走过来的同时”已经用意念力观察过这间古董店了,他想要看看,这间古董店里是不是还能找到其它的好东西,果不其然,真的还有一件好东西,这青hua净瓶居然是一对的。同时他也用意念力观察过这张信笺了,的确是和净瓶同一时代的东西,上边大致意思就是说,沧州道圆大师曾在天竺求佛多年,在天竺也有很要好的和尚朋友,现在要再次派弟子前往天竺交流佛学,请他的朋友“菩提达纳”代为照顾,并带去产于宋朝的礼物若干云云,这其中就有“清hua”瓷制法器百三十件。
之所以把,“青hua”称为“清hua”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可能,是青hua瓷清利光润,有别于其它窑口的瓷器:第二个可能,应该是佛教徒的性子没有那么世俗,这青hua瓷器很对道圆大师的胃口,所以用佛家六根清净之清来称呼“清hua”。
不管是什么原因吧,总之,信中只有一处提到了瓷制法器,最重要是通过意念力的观察,这张信笺和这只净瓶又是同一时代的东西,那么这只净瓶的年代就确定是北宋太祖年间了。只是这桑德拉汗有些棒槌,这书信也是古董之一,怎么能这样来处理呢。
张辰假模假式的看了看这信笺,貌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汗先生,这净瓶应该是一对的啊,你这里怎么就一只呢,如果只有这一只的话,那就不值钱了,也就几百美金吧。”
桑德拉汗就郁闷了,怎么净瓶还要成对的吗,也许是〖中〗国的传统吧,答道:“这净瓶的确有两只,是前些年拆毁佛寺的时候,一个小
孩子在寺庙的地宫里捡到的,然后卖给了我,当时就和这个证明一起装在一个溧亮的盒子里,只不过那个盒子已经卖掉了。”说着又把另一只净瓶拿了出来。
捡到的?是去偷来的吧,那是寺庙的地宫,虽然拆毁了,但也不是能够让人随便进去捡并西的。
这间小小的古董商店实在神奇,不但能找到保存完好的大件款彩屏风,居然还可以找到这么精美的宋青hua,这都要归功于桑德拉汗,这家伙也是个常出去憋宝的人物,虽然水平不怎么样,可架不住他运气好啊。
不过没关系,自己的运气比他还要好得多,他辛辛苦苦那么久,跑来跑去的。到最后,还不是为我跑tuǐ儿了,要是不把这些东西都收了,还真就对不起他的那点儿辛苦了。
张辰故作惊讶地道:“真的是一对啊,太好了,这样的一对瓷器,应该值两千美金了,汗先生,我出三千,你卖给我怎么样?”桑德拉汗一听就不干了,“怎么可能,这可是最有名的青hua瓷,就只有两千美金的价值吗?”张辰开始耍水磨功夫了,笑着道:“汗先生,这你就不懂了,青hua瓷的确是很漂亮,也是最有名的瓷器,这些我是承认的。可什么都是都有好坏之分的,青hua瓷也是一样,在〖中〗国至少有几十上百种的青hua瓷,但是值钱的都是官窑,官窑你懂吗,就是皇帝、国王专用的,那个才会值钱。而你这两只净瓶,不但不是官窑,而且品质很一般,只是最普通的青hua瓷,是做为大师们之间的一种礼物来交换的,所以他不可能多么值钱。”总之是张辰一顿猛攻之后,桑德拉汗抗不住了,以两万五千美金的价格把两只净瓶和两扇屏风卖给了张辰。
张辰得了宝贝欢天喜地走了,桑德拉汗也一样是欢天喜地,这桩买卖了下来,他赚了两万美金,能不高兴吗。a。
第一七六章 木质不同
款彩屏风就不说了,那可是难得的物件儿,放眼收藏圈,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出九米幅面的,就连那扇五米左右的也是极为少见的。
最要命的就是那对宋青hua的净瓶了,品相完美的一塌糊涂,器形也有一定的尺寸,而且还是上等的官窑器,还有比这个更加厉害的吗。
国内一直就对宋青hua有jī烈的争论,虽然也出土了一些瓷片,但是没有什么有说服力的完整器,对于宋青hua的存在与否,从来就没有过一个统一的说法。
也有人声称自己手里就有宋青hua,可那些都是有很大争议的,在宋青hua没有被完全确定之前,没有谁的东西是有胆量拿出来叫板的。张辰见过几个人手里的东西,那些“宋青hua”里边,只有一件是真的宋代青hua瓷,那只宋青hua的牡丹玟平盘是一个收藏协会理事的藏品,品相不是很好,瓷胎偏粗糙,青huasè也有些泛黑,粕sè泛黄还有些青,不过却是真正的宋青hua。
其他人手里的,有的是建国后仿的,有的是民国仿的,也有一些是明清两朝的无款识民窑青hua。也不知道是他们看不出来,还是压根儿就是要弄险,反正都是认定了自己手里的东西就是宋青hua。
但要是让他们拿去鉴定一下,种种的借口就来了总之说来说去就是一个结果,信不过所谓的科学鉴定。其实科学鉴定真的还是很科学的,只要是真东西,碳十四的半衰期还是很靠谱的真正被鉴定错了的,基本都是一些非常厉害的麋品,鉴定取样的部位上是真的,其他部位则是后装上去的,属于的半新半旧的东西。
张辰收下的这两只青hua净瓶,那是绝对受得住碳十四鉴定的,而且器形也是两宋时候的典型器形,还有当时暧送者的书信做为证物只要拿出来,绝对不会有一个人能够不承认,差不多可以作为鉴定官窑宋青hua的标准器了吧。
不过张辰可没想要把这个消息立即公布出去最先要做的,应该是让褚铁眼这位瓷器顶级大师结合一些宋青hua瓷片来研究一下,最好是能够烧制出仿品来。如果耗时会比较久的话,也可以等到唐韵正式运行之后,再集合一些力量来共同研究。只有在能够烧制出仿品之后,才能公布这对净瓶,要对国人造假和仿制麋品的能力有绝对的信心,没有成熟的烧造技术这东西放出去就是祸害啊。当年的一个元青hua,就已经闹得风风雨雨了,宋青hua带来的震撼怎么也不会比元青hua小的,必须谨慎再谨慎。
收了这几件东西是个意外,眼下还要再去跑几个地方这玩意儿是没办法苹着的,寄存就更不敢想了,这差不多都是绝无仅有的顶级藏品,可不是随处都能买到的榴莲。
回到酒店之后,张辰立即给国内去了电话,要安镇忠派人过来带一下。这消息自然是也不能给马三立等人知道他们只晓得张辰带回来两只特大的木头箱子,里边装了什么并不清楚,只当是要送给家人的礼物呢。
知道张辰要人要的急安镇忠在接到电话之后,就立即安排人手了。张法接到张辰的电话也是没有一丝拖沓,以最快的时间通过特殊渠道办理好了几个人的签证。
印度当地时间第二天的上午十一点,张辰已经在酒店见到了马不停蹄赶来的丁志强等人,张辰在他们到达之前,已经通过班加罗尔的领事馆办理好了一应的出关手续,丁志强几人只待过一夜之后带着东西回京就走了。
送走了丁志强几人,那边阿桑奇的消息也来了,这一批紫檀所有的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现在他们可以一起到金奈去装船运输,然后从金奈乘坐飞机到曼尼普尔的英帕尔去,从那里坐车就可以去到阿桑奇位于曼尼普尔山脉的林区了。
曼尼普尔在印度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这里的居民以唐朝的后裔自居,不学习印地语而操汉藏语系,肤sè以黄皮肤为主,坚持购买〖中〗国制造的商品,不融入印度的社会,崇拜龙为图腾,佛教和印度教在这个地方都没办法广泛传播。他们仇视印度人,除本邦居民之外,其他的印度人到这里都需要办理通行证,否则就会被视为越境。
在英国人殖民印度之前,这里是一个独立的王国,类似于尼泊尔的样芋,后来又被印度政府统治。但是这里的人一直在为独立而努力着,在和印度军队冲突的几十年中,数以万计的曼尼普尔民众和人民解放军战士失去了生命。(没错,就是人民解放军,曼尼普尔的反印度毛队伍微章都是有五颗五角星的。)
阿桑奇这个印度人能够在曼尼普尔做这么大的生意,也是沾了亲戚的光。他母亲是在印度没有立国之前就嫁给他父亲的,当时他父亲老阿桑奇与缅甸方面有不少的交易,常常要从曼尼普尔这里来回,雇佣了不少的当地人做工,又因为为人很公道,渐渐赢得了当地人的信任,后来才会有了阿桑奇。
曼尼普尔人虽然反印度,但是他们也需要钱的,于是阿桑奇继承父业,做起了曼尼普尔的特许商人,而他的表哥们在曼尼普尔也是有些势力的,阿桑奇的林场就是在他表哥的照顾下开起来的。
曼尼普尔人虽然反印度,也对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人很封闭,但是这里却是欢迎〖中〗国人,张辰他们也受到了阿桑奇表哥的款待。
一行人来到了阿桑奇的林场,果然是要比其他的乌木树种高大一些,xiong径也要比其他地方的乌木大了不少,看来阿桑奇不是吹啊这木头还没有伐下来,只是看看外表就觉得很不错了,如果木材的质地更好一些,那可就真是最好的乌木了买少了都会觉得可惜。
乌木没有多少空心,也不需要像紫檀和黄hua梨那样冒风险赌木,这点让张辰和马三立还是有些郁闷的。在便宜“买”到那么多紫檀之后,这两人巴不得全世界所有的高档木料树种都有大量的空心呢,赌木对于他们来说实在简单,那可是实打实的逮便宜。不过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也就是幻想一下的事情,乌木这东西伐下来直接卖就行和赌木全不沾边。
虽然不是赌木,可也是要看一下这木材的内在的,如果真的像阿桑其说的那么好张辰不介意多收一些,这些乌木和之前赌木时候的紫檀林子一样,都是买下山头的时候就有的,也就是说这些木头在这山上至少也要有千把年的时间了,看看现在人工栽培的紫檀木和黄hua梨是如何一个品质,谁知道这茬之后还会不会再有这样的货sè呢。
张辰展开意念力,包裹住一棵树干,一点一点地透视着树干。这木头果然不差品质的确比一般的乌木要高出许多,分子排列相当紧密,即使是没有经过干燥,在意念力的观察下,木质也会出一种乌黑sè。
只不过有一点张辰还有点不明白他观察了几十棵之后现,虽然这些木头的品质都要比其他的树种要高上许多,可有那么两棵的木质却是要更加的好。
这个现让张辰很奇怪,为什么同在一片林子里的同样树种,生长的时间也是差不多的,品质却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抱着怀疑的态度张辰再次用意念力去观察其它的树干,偶尔还会见到有的品质要远远高出其它。如果只是一棵两棵这样的,还能够说是巧合可是眼前这片林子里边,最少有二十棵以上是更高品质的这里边一定有原因。
这个现让张辰比知道这里有最好的乌木还要〖兴〗奋,既然能够长成高品质的乌木,那么其它的树种呢,紫檀、黄hua梨、金丝楠,等等的这些树种,是不是也可以呢?如果真能找出根本原因,那可就真是了,这叫什么,这就是点金棒啊,在同样的条件下,能够出更高的品质,人类历史上无数的前赴后继者,不就是为了这个在努力吗,不管是什么行业的,没有一个例外。
只是眼下也无法对这里的土壤等方面进行分析和研究,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