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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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全文番外-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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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罗迦的面色变得十分严肃,语气也微微不悦。

太子却没有觉得什么惶恐,依旧不慌不忙的:“高太子曾来找我,希望我向父皇求情,让父皇将小怜赏赐给他……”

罗迦的脸色更是难看。

“父皇,现在我们的邻国中,齐国是最大的国家,势力也最强大。虽然暂时和我们没有发生战争,可是,如果他日开战,必将是我们的大敌。高太子是齐国的继位者,可是,他如此痴迷女色,沉溺其中……”

罗迦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说了!”

“父皇……”

心里满是愤怒,这个儿子,他是在教训自己?拐弯抹角地在讽刺自己沉溺于女色?就如当初的安特烈,大言不惭!是自己是皇帝,还是他们是皇帝?

难道皇帝的私生活,儿子,外甥也敢说三道四?

“父皇……”

“皇儿,我想有一点你不清楚!冯昭仪流产,并非是因为小怜,而是她醋妒争吵,朕情绪一时失控……严格地说来,朕和她,各有一半责任,跟其他人没什么关系。你范不着拉上小怜……”

太子失望地看着他,父皇,这是在维护他自己的面子?

宫里上下都在传闻他宠幸小怜,难道不是?

“父皇,儿臣斗胆再说一句。你和冯昭仪之间,就是隔着一个小怜,只要送走了小怜,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冯昭仪脾气不改的话,走了小怜也会有其他小花、小猫!她身在皇宫,而不是贩夫走卒的凶悍河东狮!是她要适应皇宫,而不是整个皇宫去迁就她!”

………………………………

父子对话2

“父皇,儿臣深受妃嫔争斗的祸害,所以能明白冯昭仪的心情,就算她有些不理智的地方,可是,她终究年纪轻,而且在那样的地方长大,太过单纯……”

“在那样的地方长大”——仿佛一耳光狠狠掴在罗迦的面上,又羞愧又恼怒。这是胸口的一个污点,他很清楚,就算儿子并无意,也令他不可忍受。

“你想得太远了!小怜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不是老谋深算的林贤妃!”

太子低着头,没有再说话,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些,是冯昭仪要你说的?”

他淡淡道:“冯昭仪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去见她,她一直都在沉默!”

罗迦十分失望,料想中,芳菲也是这样,她谁都不愿意理睬。

“今天所说的话,完全出自我本人,是儿臣僭越了!如果冲撞了父王,还请父皇恕罪。”

这样的语气,是罗迦从未听过的,他打量着儿子,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儿子的态度,竟然如此的强硬,言谈举止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

“皇儿,朕是要你劝说冯昭仪……至于小怜的事情,以后再说……”

“请恕儿臣无能为力。父皇,儿臣告退。”

屋子里,再次冷清下来。

罗迦一个人坐在龙椅上,上面堆着厚厚的奏折,积压了许久,却无心批阅。芳菲,小怜!他心里愤愤不平,所有这些人,都把自己往无道昏君上在联想,在暗示。

难道他们就没发现,自己已经一二十天没去过琉璃殿了么?

哪个无道昏君能做到这一点?

一个安特烈,一个太子,都拿小怜大做文章。好歹也是自己的红霞帔,他们动辄就要送出去联姻,口口声声为了北国的利益,否则就是要亡国败家。

置自己的面子于何故?难道北国衰弱到了需要女人去和亲的地步了?

两个黄口小儿,懂得什么?

谁能笑到最后1

两个黄口小儿,懂得什么?

小怜,小怜,什么都借口小怜。难道皇宫里的女人,他们想做主送走就送走?

送走了小怜,反倒成全他们的“高瞻远瞩”?

而自己,就是一个无道昏君?

仿佛不是小怜,而是自己被孤立的感觉。这皇宫里,最亲近的人,除了芳菲,便是儿子,可是,一个已经不再理睬自己,一个,又是这样的态度。

这算什么?

他越想越怒,重重地一拍案几,怒不可遏。

一名宫人躬身进来:“陛下,张婕妤和小怜姑娘准备了酒席和歌舞……”

“出去出去,不要进来烦我。出去,朕哪里也不想去。”

……

琉璃殿。

歌舞的声音一天天小下去。随着冯昭仪的流产,皇宫里气氛变得非常诡异,张婕妤当然是懂得颜色的,一看不对劲,赶紧让小怜收敛了一些,就连排练歌舞也选择在了最里面的房间,尽量不让声音传出去。

这一日,小怜连歌舞也不想练了,神情恹恹的,十分沮丧:“娘娘,陛下都这么久不来琉璃殿了,我们再练歌舞有什么用?”

“妹妹可别说孩子气的话……”张婕妤叹道,“陛下最喜欢的便是你的歌舞,若是失去了这个,就失去了吸引陛下的法宝,你万万不可放松。”

“唉,真没想到,陛下竟然真的会不来……”

依照陛下昔日对小怜的迷恋和恩宠,能二十几天不露面,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而且,他也能忍住二十几天都不OOXX,这就更不可思议了。就连张婕妤也不得不恨恨道:“我真没想到,陛下宠爱那个小肥球到了这个地步,她自己撒泼流产,陛下不但不责备她,还对她千依百顺,唉……真是没想到……那个死肥球,到底有什么狐媚手段?”

小怜更是慌乱:“姐姐,这可如何是好?陛下会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

谁能笑到最后2

小怜更是慌乱:“姐姐,这可如何是好?陛下会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

“关我们何事?是她自己撒泼难产。跟我们毫无关系。”

“姐姐,你说陛下会不会再也不来了?”

“不来?怎会!你放心,陛下很快就会来的。”

“为什么?姐姐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知道陛下的脾气。”

“陛下怎么啦?”

“你没听宫女们的小道消息?那个死肥球整天昏睡不醒,从不跟陛下说一句话。她这是做什么?在赌气呢!在利用孩子的死,侍宠生娇,利用陛下的愧疚心理,想要独占陛下的宠爱……”

小怜忧心忡忡:“既然如此,陛下就更不会来了。”

“不,这一点你就不知道了!男人最没有耐心了,更何况,陛下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天子。宫里有的是女人,耐心一旦用光,又何苦一再在一个冰山女人面前吃瘪?这个死肥球,从来都不知道好歹,总有一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姐姐,陛下对她真的不一样啊……”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妹妹,这宫里的女人,得过陛下恩宠的也不在少数。就像左淑妃,刚来时,也是荣耀一时。深宫里,比的不是一时的恩宠荣耀,而是忍耐的功夫……”

“怎讲?”

“要能忍耐。一时的恩宠算不得恩宠,只有长久的忍耐,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恩宠。这宫里,我真正佩服的人是林贤妃。若不是三王子连累了她,只怕,她这一辈子是最能笑到最后的人。”

“那冯昭仪?”

张婕妤不屑一顾:“冯昭仪?她不过是仗着年轻,陛下图个新鲜。妹妹,你千万要沉着,而且,决不能在陛下面前表现如任何的醋妒。这样,陛下才会真正喜欢你。陛下雄才大略,是不会为一个女人束缚手脚的……”

“那,我们要不要去探望冯昭仪?”

谁能笑到最后3

“那,我们要不要去探望冯昭仪?”

“先别去,看其他妃嫔的动向再说。去早了,有谄媚的倾向,搞不好,那个死肥球说我们幸灾乐祸,正好拿我们出气;去晚了,又怕人家怀疑我跟那个死肥球的过节,故意不去看她。所以,我们不妨再观望观望。反正目前谁都不许去立政殿,我们也先不用献什么殷勤……也许,过一些日子,就根本不用向她献殷勤了……”

“为什么?”

“依照她那个脾气,估计陛下的忍耐也快到头了,冷宫,就距离她不远了。现在,她还抬着架子不让人去探望,以后,她跪着哭求也不会有人去看她一眼。宫里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小怜又惊又喜,“还是姐姐神机妙算。”

“小怜,所以你就更不能放松练习。这是我们对付那个女人的法宝。”

“好好好,只要陛下再来,我一定给他一个最惊艳的舞蹈,让他再也不愿意离开。”

“这才是聪明女人啊。小怜,你今后前途无量。”

“都是姐姐提携。多谢姐姐。”

月色,早早地从东山上升起来,洒满了整个皇宫,无限清辉。

罗迦站在月色里,脚步十分沉重。

立正殿的门槛并不高,却如这夜色,充满了厚厚的阴霾。他想,这乌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他咳嗽一声,还是慢慢走进去。

寝殿里,照旧的黑灯瞎火。

睡觉,她永远都在睡觉。

这一刻,哪怕她不停地吵闹,不停地殴打,不停地撒泼,也比这样黑灯瞎火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更好。

亲手点亮灯火,放在案几上。他慢慢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她侧着的身子,手轻轻抚摸在她的头发上,放柔了声音:“芳菲,你起来,朕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

“不走也行,起来说说话好不好?”

“……”

冷静的选择1

“不走也行,起来说说话好不好?”

“……”

他耐着的那股性子,几乎要全部耗光了,一口气憋闷在胸口。吵啊,闹啊,为什么偏偏要这样闷着?

“芳菲……”

她忽然坐起来:“陛下,你何不去琉璃殿?”

他欣喜若狂,完全不管她说的什么,一把搂住她的肩头,这是她这么久第一次开口说话啊。

“芳菲,你陪我吃饭好不好?我们好久没一起用膳了。我叫他们端进来……”

“不用了。”

“芳菲,你想做什么?想怎样,都依你。”

她摇摇头:“陛下,你去琉璃殿吧。”

他这一次听得比较清楚了。面色微变:“芳菲,朕知道你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早就没有了!”她淡淡道,“其实,陛下你该自己去比较比较。我建议你马上去琉璃殿,看看是在那样的气氛里舒服,还是在这间屋子里的气氛更适合你。”

她太过冷静,他一时反而摸不着头脑。

这该是芳菲的反应么?是那个小东西的反应么?怎么严重不习惯?

“芳菲,朕这之后,都没去过琉璃殿了……连小怜也没见过……”

“所以,你更该去那里!看看是你自己不想去,还是迫于最近的情况才暂时没有去!”

他一怔。

芳菲说话,跟安特烈,甚至太子都不同。

她仿佛什么都没经历过,那么冷静地在建议,旁观者,就像一个旁观者。

这是一个刚难产,生病很久的女人该有的态度么?他忽然觉得陌生,盼着她说话,却比她沉默时,更令人难受。

芳菲不再说话,又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此后,罗迦无论再说什么,她都不再回应了。

半晌,罗迦缓缓起身往外走。

她松一口气,明白,陛下这是要去琉璃殿了。

冷静的选择2

心里一阵凄楚,这不是自己要的结果么?长痛不如短痛,如此反反复复,不如彻底了断。她反而释然。

门口,张娘娘进来,端了燕窝粥放下:“娘娘,你今晚还没用膳,吃一点吧。”

她坐起来,已经觉得有点饿了。燕窝的甘甜的滋味,她们都知道她的习惯,所以总是为她准备最喜欢的。

自从醒来后,就知道善待自己。就像小时候,哪怕头破血流,也要从地上捡起鸡大腿拼命啃。

无他,别人折磨自己,虐待自己,是因为有自虐的资本。有人心疼。

自己没有这个资本,也不准备做给任何人看,所以,总是尽力地吃一点,希望好起来,能跑能跳,能活动。

已经快到一年没有能够自由活动了。以前挺着个大肚子,哪里都不能去,走路都怕多走了几步。

自由的身子,其实是多么可贵。

她吃着甘甜的燕窝粥,一口一口,滋味那么美妙。

“娘娘……”张娘娘欲言又止。

她抬头看着她,眼里微微的笑意,张娘娘虽然来立正殿不过几个月,可是,也能肯定,她对自己的好。

“娘娘,老身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但说无妨。”

张娘娘这才开口:“娘娘,男人就像孩子。如果一味冷淡,只会令他伤心;但是,如果冷淡中,不时给点甜头,他就会感动,觉得这个家有温暖的感觉……如果你这样一直对陛下不理不睬,就难保他又去琉璃殿。这些日子,他再也没去琉璃殿,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

她仔细倾听着,这些道理,以前她不明白,是这些日子才逐渐明白的。

“娘娘,说实话,你的脾气不太好,陛下能这样宽容你,爱护你,真的是非常难得。老身在皇宫几十年,从未见任何妃嫔有过这样的待遇。就是皇太后也没有……那天晚上,陛下真是悲痛欲绝,老身从未见他这样痛苦过……”

冷静的选择4

她淡淡地摇头。罗迦再悲痛又能如何?哪怕是当初不那么断然地离去,自己也就不这样心如死灰了。尽管试图忘记,可是,那是忘不掉的,在心里生根了,痛苦就像潮水,你捂着,遮盖着,总有一天,会决堤,冲毁一切。

就算昔日还抱着希望,也被许久的压抑所累积,那是一个量的累积,然后质变——孩子死了,便撕掉了一切的纽带和温情,再也无法回复了。

有些伤口下去,疤痕就永远也去不掉了。

罗迦,他只轻描淡写地说几句,要自己迁就谁,谁谁迁就自己,这些,现在还有什么意思?

她淡淡道:“其实,那晚你们不该去琉璃殿请他的……”

那是心口永远的疼,既然断然离去了,又何必再假惺惺的回来?

“娘娘,你有所不知。那些奴婢还没到达琉璃殿,陛下已经返回了,是他自己回来的,陛下,他始终记挂着你。而且,他还弄伤了手,到时的惨状,真的把我们都吓坏了,他生怕你有什么意外,那个小怜,根本没法和你比!”

“娘娘,你要相信,陛下真的待你非常好,这些日子,他天天陪着你,就算你不理睬他,他也毫无怨言,别说是帝王之尊,就算是普通男人,又有几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冷遇?”

她没有做声,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这燕窝粥真好吃,张娘娘,这些日子都是你替我安排饮食,做了许多好吃的东西,谢谢你。”

“女人的月子,就得好好休养。这是老身分内之事,娘娘不必客气。娘娘……你看,陛下再回来的时候,你是不是跟他一起用一次膳?”

“哈,张娘娘,我明天早上也吃燕窝粥,真好吃。”

张娘娘不知所措,一时无法说下去了。

“我困了,想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张娘娘无奈,只能出去。

……………………

要冰还是要火?

琉璃殿。

“皇上驾到……”

宫女拖得长长的声音,尾音奢华,仿佛在印证张婕妤的高瞻远瞩。

小怜喜不自禁,看着懒洋洋坐在贵妃椅上的张婕妤:“娘娘,你听见没有?陛下来了,陛下又来了……天啦,陛下真的又来了……”

“妹妹,你赶紧迎接圣驾,今天,就看你的了。”

“知道,小怜一定尽力。”

一桌子清淡的点心,一盏南朝来的上等的茶水冒着清香。彩色的丝织地毯上,六名衣着很古典的歌姬抱着琵琶,就连音乐也是缓缓的,平静的。

这个时候,不适宜太淫靡或者太凄婉的歌曲。一切,都掌握得恰到好处,就如张婕妤把握男人心思的水平,滴水不漏。

“陛下……”

跪在地上的两个美人,娇娇滴滴,笑脸相迎,温存妩媚,毕恭毕敬。屋子里,是她们准备好的歌舞,精致的点心——一个男人能享受的最好的,她们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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