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暖雪生香 by南枝(吴湘,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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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暖雪生香 by南枝(吴湘,容简)-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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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徽伸手摸到他身下,闵湘面红耳赤,不要命地不断挣扎,欧阳徽怕把他伤到了只好放开了他,闵湘转过身去,再不理睬他。

    欧阳徽看他这幅不理自己的模样,就冷嘲道,“突然之间变成贞节烈妇了?”

    闵湘连瞪他也懒得费力了,将自己洗好之后就上岸去擦身穿衣裳,欧阳徽却跟着他上岸来了,从他身后将他抱住,说道,“你不是病了发烧吗,怎么有力气和我置气了。”

    闵湘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要动我的儿子。”

    欧阳徽愣了一下,才冷冷说道,“我看他可爱得紧,逗一逗他,又没有对他如何,你生这么大气?”

    闵湘不再说话,欧阳徽也放开了他,说道,“你生着病,我不对你动手,自己出去吧。”

    闵湘赶紧披上浴衣,看也不看欧阳徽,就从浴房里出去了。

    欧阳徽眼神阴沉,再无一点笑意。

    闵湘将自己穿好后又去看了小如儿,小如儿正坐在院子里放着的凉床上,趴在竹夫人上面纳凉,顾大娘为他扇着扇子,旁边燃着用松香艾蒿烟叶等制成的蚊香,香味里略带刺鼻的味道。

    闵湘坐过去,小如儿已经要睡着了,看到父亲过来,就爬到他身上,还嘟囔着,“爹爹,我要和你一起睡觉。”

    闵湘搂着他,摸摸他的小小的脚掌,担心他凉了脚,就对顾大娘说,“嬷嬷,你去拿双袜子来给小如儿穿上吧。”

    顾大娘应了就到旁边院子里去拿袜子去了。

    一会儿,欧阳徽也从房子里出来了,仆人抬了一把椅子给他坐下,他看小如儿睡了,就交代伺候在一边的丫鬟道,“去拿一扇枕屏出来,给小公子挡一下风,莫要之后头疼。”

    丫鬟赶紧进去拿枕屏去了,拿来放在凉床上,将风挡住。又有仆人端了水果来,用冰镇过的西瓜,梨子,香瓜,葡萄,葡萄干等东西。用高几放在凉床的旁边。

    欧阳徽低头逗小如儿道,“小如儿吃水果吗?”

    小如儿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不过还有一点神智,在他爹爹怀里动了动,含糊地回道,“我漱口了,爹爹说不能吃东西了。”

    欧阳徽道,“是大老远从高昌国运来的葡萄干,比进贡给皇上的高昌葡萄酒还来得珍贵,皇上每年赏赐下来也没有多少,小如儿,现在不吃可没有啦。”

    小如儿果真犹豫不决了,从他爹爹身上爬起来,想要吃,又看看他爹爹是不是允许。

    闵湘瞥了欧阳徽一眼,对小如儿说,“尝一点就行了,你吃多了睡觉可要积食。”

    小如儿应了之后就张开嘴吃欧阳徽喂到自己嘴边的葡萄干,又大又甜,他吃了一口就说,“真好吃。”

    欧阳徽笑着说,“这么好吃,那小如儿亲叔叔一口吧。”

    小如儿有点害羞,将小脸往闵湘怀里埋,欧阳徽道,“哦,不愿意呐。”

    小如儿糯糯道,“爹爹说不能和别人玩亲亲。”

    欧阳徽笑道,“那算了吧,小如儿要听爹爹的话。”

    又将切成小块的香瓜喂到他嘴边,小如儿一边吃一边说好甜,还问闵湘,“爹爹,你也吃吧。”

    闵湘道,“你就知道嘴馋,我可没你这么好吃。”

    小如儿将嘴唇上的汁水揩在了闵湘的衣裳上面,闵湘赶紧把他抱得远一点,道,“再乱揩,我就把你扔一边去。”

    小如儿赶紧说,“我不敢了。”

    欧阳徽在一边道,“小如儿,你爹爹是不是很凶,不给他做儿子了,给我做儿子怎么样。”

    小如儿拒绝道,“不行。”

    欧阳徽说,“为什么?”

    小如儿一本正经地道,“我不能离开爹爹。爹爹没了我,就不能活了。”

    欧阳徽一愣,“为什么啊?”

    小如儿很严肃地说,“爹爹说的,所以我要好好的。”

    欧阳徽笑起来,这时候顾大娘也拿着东西过来了,闵湘接过她手里的袜子给小如儿穿上,又用毯子搭着他的身子,对顾大娘道,“嬷嬷,你先去睡去吧,一会儿小如儿和我一起睡。”

    顾大娘应了就离开了,欧阳徽则完全没法阻止。

    小如儿又吃了一块梨子,闵湘就不要他吃了,说吃多了肚子凉而且积食,丫鬟端了水来,欧阳徽洗了手,绞了帕巾给小如儿擦嘴擦手。

    一会儿丫鬟又端了漱口水来,让小如儿漱口,他漱口时,已经瞌睡得不行了,之后就直接睡在了闵湘怀里。

    闵湘就对欧阳徽说,“小如儿要和我一起睡,你自己找地方睡去吧。”

    说着,就抱着小如儿往房子里去,欧阳徽坐在椅子上,就着淡淡的月光看闵湘将小如儿抱进去了。

    闵湘以为有小如儿在,欧阳徽就不会来为难他,没想到他才刚刚躺下,欧阳徽也进房来了,上床来一起躺下,闵湘赶紧推他,小声道,“你干什么?”

    欧阳徽说,“我也睡这里,你再说,我让人来把你儿子抱走。”

    闵湘气急败坏,又拿他没办法,心里则想着一定要赶紧把儿子送走。

    闵真如睡在床上最里面,闵湘没睡过去时,不时要为他扇一扇子风,房间里没有院子里的凉爽,但是,带着孩子也不能让他院子里睡,不然很容易染了露水生病。

    欧阳徽躺在闵湘身边,除了将手放在他的腰上,倒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他这样,也让闵湘睡不着,翻来覆去地熬了好长时间,这才睡了过去,过一阵又醒了,抱小如儿下床去撒尿,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无意,差点直接压在欧阳徽的身上,欧阳徽也醒了,靠在那里把闵湘盯着。

    闵湘根本不理睬他,之后欧阳徽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就搬到房间里宽大的榻上去睡去了,这下闵湘才睡得好一点。

    第二天清晨,闵湘一大早起来伺候儿子洗漱,之后又吃早饭,又喝药,然后趁着天气还没有太热,将他们住的这个地儿给转了一圈,美其名曰散步消食。

    当看到二门处被锁上了,其他地方都有着高大的围墙,连从花园里的假山上看出去,也看不到什么,无法确定这里是哪里之后,闵湘就愁了起来,从这里,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够逃出去。

    或者即使他能够从花园里的围墙上爬出去,但是小如儿和顾大娘要怎么办呢?

    还有就是令他担心的闵长清,他真怕闵长清被欧阳徽使坏招给怎么样了。

    闵长清那晚被欧阳徽的马车送回了温华园,因为欧阳徽威胁过他,让他出去之后不要乱说,不然就将闵湘交给官府,而且拿出他是吴湘的证据。

    闵长清生怕闵湘身份泄露,所以什么也不敢对别人讲。

    不过,当天晚上,他也没在温华园里住下,在夜色里就回三水巷子家里去了,回了家,才发现家里根本没了人,顾大娘和小如儿都不在了。

    他这下吓得不轻,去问了周围邻居,但因为当时夜已深,大家几乎都睡下了,没有谁知道顾大娘和小如儿到哪里去了,闵长清到处问了也没有结果,只在巷子出口的大街上得知有马车从那巷子里接过人离开,但是并没有是被劫持的迹象,因为没有争执发生。

    闵长清不得不想是欧阳徽将顾大娘和小如儿骗走了,他想再去找欧阳徽,却一时没有了方向,首先,他不知道之前自己被关的那个地方是哪里,其次,他不知道欧阳徽之后带走了闵湘,到底将他带到了哪里去。

    闵长清恐慌焦急起来,剩下的理智让他选择了回温华园去想办法。

 26、第二十六章 无力 。

    26、第二十六章无力

    第二十六章

    闵长清回了温华园去,这里面总有很多贵客,他想打听到欧阳徽在哪里有外宅,只探听到了保信街上有他的一处私宅,他经常会住在那里,有时候还会在那里宴客,虽然是个很小的地方,却也是皇帝身边贵人之所,所以很多人都知道。。D9123。oRg

    不过闵长清找过去,发现那里便是之前关押他的所在,那里的仆人只说主子这几天都不会过去,闵长清在那里没能找到人,去了欧阳主宅门口等,欧阳家是大族,宅子就占了大半条街,他在那里等了很久,又问了人,得到的消息却是要有帖子才能够让他去见欧阳徽,而欧阳家的家仆还把闵长清当成了伶人,以为他是来粘着欧阳徽的,所以就一个劲劝他走,不然被老爷知道了,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好不容易在傍晚等到了疑似欧阳徽的马车,过去拦住马车,却被欧阳家的护卫给挡开了,甚至被威胁说要是敢还在这里侯着不走,就打断他的腿。

    闵长清倒是不怕自己挨打,只是知道了欧阳徽那么狠毒的人,恐怕不会让自己见到闵湘了。

    他只能另找办法,也去齐王府上拜见过,齐王府比欧阳府门第更高,他更是连齐王是否在府里这样的消息也探问不到,只得在齐王府大门口不远处等着,此时正是一年最热的季节,闵长清焦急地找人,短短几天,人就瘦了好些,憔悴不已。

    等到傍晚,他才看到一辆往齐王府里走去的马车,齐王府里主子很少,马车上面有齐王府的徽印说明里面坐着的人不会是别人,于是闵长清就跑过去拦了马车。

    他跑得急,加上人精神恍惚,直接摔倒在了马车旁边不远,周围护着马车的护卫已经戒备了起来,是护卫首领夏长峥看摔倒的人很像他之前调查过的闵长清,这才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闵长清摔破了手掌,但是丝毫不觉得痛一样地爬起身来,急急地对夏长峥说,“我想见一见王爷,我是闵长清,我有事想找他。”

    夏长峥将他扶着站稳,说,“你找王爷什么事?”

    闵长清道,“对着他才能够讲,王爷,王爷在马车里是不是?”

    他说着,就要挣脱开夏长峥朝马车跑去,不过他的声音惊动了马车里的人,马车的帘子被打起来了,闵长清看过去,以为是容简,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和少年时代的吴湘一模一样的人,闵长清瞬间就呆滞住了。

    坐在车里的邢奉安,虽然只有十七岁的年纪,却因为从小受尽苦楚在烟花之地长大,故而很有些心机,刚才听到闵长清的声音虽然着急却优雅动听,又说着只能对王爷才讲话,便以为他是容简以前宠幸过的人,故而撩起车帘看过来,只见闵长清虽然因为摔了一跤而很是狼狈,又很憔悴的模样,但是依然不失风情,这马上让他起了警惕之心,对夏长峥说道,“夏护卫,你让他过来说话吧。”

    夏长峥虽然只是容简的护卫,但是出身依然不凡,对邢奉安这样以貌侍人的伶人根本看不上,只是因为齐王现在宠他,他才不得不护卫他,此时便也没有听他的命令,只是说道,“王爷不在这里,这人就让他走吧。”

    邢奉安看夏长峥根本不理睬自己的命令,心里就来了气,不过他也知道齐王的脾气,虽然自己受宠,但是却不能干涉府里府外任何事情,所以对夏长峥完全没奈何,只是夏长峥这明显护着那人的情形,让他越发疑心起来,而且看闵长清,分明和自己长得有些相像,或者应该说是自己长得像他,他还记得自己被送来给齐王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琴棋书画床上功夫这些过人,也不是因为他长得漂亮,只是因为他长得像齐王的前情人罢了,而自己和这个人相像,这个人又像是和王爷很熟悉的样子……

    他一时一颗心就提了起来,觉得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对的,这个人,一定在之前和王爷有纠葛。

    邢奉安面上不显,心里却惊涛骇浪,直接从马车上下来了,走到闵长清面前来,打量他,道,“这位哥哥找王爷是什么事呢?”

    闵长清看到他一直处于震惊状态,除了震惊,还有深深的失望,想着容简找了这样的人来侮辱他的大哥,自己还找他帮忙做什么呢?

    闵长清对邢奉安说道,“没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

    他说着,就推开扶着他的夏长峥,自己往另外一边走掉了。说是走,其实是边走边跑,脚步踉跄,让夏长峥不得不怀疑他又要摔倒。

    夏长峥很想过去扶他一把,不过邢奉安已经说道,“没什么事了,夏护卫,我们走吧。”

    夏长峥收回自己的心思,伺候邢奉安上了马车,马车慢慢地从王府侧门驶了进去。

    晚上夏长峥便对容简提过傍晚的这事,“闵长清今日在王府门口拦了王爷您的马车,说有事要和你说。但是当时你不在,他看到邢公子之后,就什么也没说地跑掉了。”

    容简正在看册子,听到他的话就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没反应过来,“闵长清?哪一位闵长清?”

    他日日繁忙劳碌,日理万机,既要小心翼翼伺候皇帝,手里又监管着事多忙碌的吏部和工部,他那调皮淘气的儿子容汶英又总是给他出难题,他皇兄最近还又想为他指婚,府里没有个当家主母有些事还需要他决断,他早就忘了闵湘这位弟弟的名字了。

    夏长峥看王爷忙得厉害,既然忘了闵长清,大约连闵湘也忘了,自己说这些,也是徒惹他烦恼占用他时间,便说道,“只是以前见过王爷的一个伶人。”

    容简便也没有在意,继续看手里的册子,这两年,私盐走私又变得厉害起来,商人逐利,即使朝廷打压,也完全没有办法禁止,皇帝最近又在烦这个事了。

    他作为臣子,又是唯一一位留在京里伴在皇帝身边的兄弟,伴君如伴虎,日子实在说不得舒畅,先皇帝忧而忧,也是最起码的事。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查这件事,就希望能够给他皇兄解忧。

    邢奉安也不是吃素的,傍晚才遇到闵长清,晚上就联系了人去查闵长清而且想给他些教训,让他不要回到王府和自己争宠。

    闵长清发现找齐王也没有用之后,就更加焦虑恐慌了,也不回温华园去,直接回了三水巷子的闵家,因为天色已晚,在巷子里就被人拦住了,要不是林安怀正好来找他,打跑了要抓他的人,说不得他就被人抓走了。

    闵长清惊惶未定,林安怀打跑了歹徒,就过来将软倒在地的闵长清扶起来,闵长清面无人色,精神萎靡,林安怀半抱半拖地将他弄到了闵家门口,闵长清拿出钥匙,开了院门,便将他抱了进去。

    开了房子大门之后,林安怀把闵长清抱进房子里榻上放下了,看他要晕过去的样子,赶紧去点燃了桌子上的烛灯,又倒茶给他喝,房间里桌子上五更鸡里的茶水早就是冷的,但是也没法,只得倒了一杯冷茶去给闵长清喝,闵长清嘴唇干得要裂开,勉强喝了一杯冷茶,精神稍稍好点,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房间里的烛灯光线也不甚明亮,闵长清看着林安怀,声音沙哑,道,“你来找我有何事?”

    林安怀有些生气,说,“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只是个护院,为人粗鲁,又没学问,不过,你最近着急成这个样子,为何不找我帮忙,和我说一声,我虽然帮不上大忙,但是也能够为你做点什么。”

    闵长清将脸转向了罗汉榻的里面,气息虚弱,说,“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已经没什么事了,不劳你来帮忙,再说,这都是得罪人的事,你一个小小护院,又能帮上什么呢。倒是今日谢谢你救了我,不然还不知道那几个来抓我的人是要抓住我做什么。”

    林安怀想生气又没法生,对于闵长清的事,的确是心有余力不足,虽然心里想的是愿意为他肝脑涂地,甚至愿意为他去死,但是,却是死也没有个门路。

    他在房间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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