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少年郎的话想来你们也听清楚,他反复的问他们二人有没有开过钱袋,他们二人都说没有。
那就是说明里面的钱定然是原先钱袋子主任装进去的,但刚才水盆中的情况想来各位乡亲也看清楚了,根本没有一丝油花浮起,这要是换做其他的人,本官也许还能确定,但王屠户他是屠宰户,每日中都要与肉接触,手中定然要接触到油,他所拿着的五铢钱定然会沾染上油花。
可事实各位也清楚了,至于张二的手中的五铢钱为何会怎么干净,本官想来应该和他做布商有关系了,手要是不干净,他卖出的布谁敢要。”
荀霍这一番言论下来,引得所有的人的喝彩,个个口中皆称赞大人英明,一声接着一声的喝彩声让荀霍的脸上也洋溢的笑容。
老百姓越是这样,荀霍心中就越对刚才挺身而出的少年郎感激不已,可惜的是不知道少年郎的名字。
随即,荀霍向人群中张望,见那位已经离去,心中感到一丝的失落,挥了挥手,让人把王屠户给带下来,关在牢狱中关上几天,也让这厮明白欺官的下场是怎样的!
话说这陈修做完这些后,便晓得这位县丞大人定然会叫他来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为何这么肯定呢?因为这个时代的士人还是要脸的。
不过,陈修还不想给自己的惹上什么麻烦,就算是好的名声,有些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自己还没有适应这个时代,起码对于这个时代的主导人物,自己还不认识一个人。
这样就贸然出名,这不是在找死,还能是什么!
况且,半年后,太平道的道士可是要左手拿着太平要术,右手吃着大旗,头戴黄巾,口中可是要喊苍天已死黄天岁在甲午天下大吉当立这样霸气凛然的口号。
这么早出名,要是这老道突然想不开把自己给绑在同一辆战车上,那不是要完蛋的节奏。
张老道的起义虽然是轰轰烈烈,在这其中黄巾力士也是闻名天下,但就算在怎么轰动的起义,再怎么席卷九州,那也没啥用处,没过多久这些起义不久被纷纷的平定下来。
归根究底,张老道纵然没有唐周告密,也注定了失败,一在装备上就不如官军,还有在人员战斗力上也是逊色不少。
其二就是所有农民起义都会有,就是局限性,黄巾军缺乏有战略头脑的军事领袖人物,其起义计划的制定极不完备,起义后各地起义军没有迅速地集结起来,而是分散在各地孤立行动,甚至不进行相互支援配合,终于被官军各个击破。
其三就是东汉派来镇压起义的将领都是当世名将,无论是皇甫嵩还是朱儁等都是骁勇善战,他们的统兵作战的能力,军事指挥的才能、战术计谋的运用,都高于黄巾军首领,因而往往能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最终击败黄巾军。
其四便是最要的一点,就是黄巾军起义,最初是喊着维护农民的利益而起义,但越到了最后,那些领导者就忘记了最开始的宗旨,,比当时的官府更疯狂地残害农民,失去了农民拥护的基础,完全化为一股盗匪,得不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再加上官府的镇压,最终失败。
基于这四点,陈修无论如何都不会想不开的加入黄巾军,就算其余三点可以改变,但最后一点,根本无法改变,张角是一个好的领导,但就算是再好的领导人,手底下依旧会有渣渣出现。
况且,起义又是都是泥腿子出身的,想要约束好,根本就难于上青天。
所以当时的起义虽然声势浩荡,但却没有一个能人去帮张角的忙,他们就是看出来了,所以就算声势在怎么浩荡,也是无济于事。
该出头的时候,要第一个冒头,当然该缩头的时候,也要及时的缩头。
刚才脸露了两下,这就已经足够了,这个时候就是应该缩头了。
何况,这样对他的利处更大,这位县丞大人估计会记自己会记得更深!
一举两得之事,稍微想一下,该如何去分析这其中的利弊得失,想想就晓得。
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色,陈修不禁一笑,果然人顺的时候,走两步路都能捡到钱。
出门遇好事,英雄救美人!
两大好事,他就占了其中一样,这样何乐不为。
想想就有些开心,连走路的步子都变得有些飘逸,人逢喜事精神爽,听着周遭嘈杂的声音,看着人来人往的忙碌的身影,渐渐的陈修融入了这座古城中。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轻咳,陈修倏然回神有些尴尬,这才想起来这还是大街上的,突然的停下来一幅拥抱自然的样子,是有些那个了,不过转身回头望向刚才轻咳出声人的时候,陈修却是楞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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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公子世无双 下()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件黄色广陵鹤氅,其次顺着往下看,便可以见到其腰间绑着一根苍蓝蝠纹锦带,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有着一双湖水般清澈的朗目,身形修长,当真是从容不迫仪表堂堂。
陈修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词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的人,这样的少年郎称得上公子世无双!
双眸如同平静的湖水,不掀一丝波澜,但蕴含在其中的神韵却让人不敢小觑。
“这位兄台,可是某脸上有花不成?”
被陈修这样直直盯着看,他心里可是有些不舒服,虽然不少的人以好男风为雅事,但他可不想沾染上这个中看似风雅,其实怪异非常的东西。
闻言,陈修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直直盯着人看,的确是有些无礼。
“抱歉,一时想事情,想入神了,有多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陈修双手微微一抱,施礼道歉,陈修的态度也让面前的人心中舒坦了不少,看向陈修的眼光更是欣赏,这样进退有据,彬彬有礼的少年郎着实是少见了。
“无碍,人之常情,难免。”
不经意的间的挥手,让陈修心中也缓缓升起一丝的好感,随即开口问道:“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姓荀,单名一个彧。”
荀彧道出了自己的姓名,这一听却也让陈修懵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来颍阴一趟,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是第一次进城,结果就碰上这样的大牛来,不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讲的——人生总是充斥着惊喜。
没有想到碰上这样的大牛,陈修心中忐忑不安,心中有些激动,更有些彷徨。
人的名树的影
千年来,曹阿瞒的一句吾之子房,让所有熟读三国的人都深深的记住了这位谋士。
纵贯这个东汉末年,荀彧的影子都是无处不在!
从开始,到兴盛,最后到落寞,都有他的影子!
三国之影,起于黄巾,兴与官渡,盛与赤壁,败与夷陵。
最大的农民起义,他遇到了,********,他见证了两次,最后一次,却是无缘了。
东汉末年,无数铁血武将,鬼谋智士纷纷在这个大舞台上留下自己的精彩的一笔。
吕布的武,关羽的忠,诸葛的妖,贾诩的毒等等,让人铭记深刻。
在陈修看来,眼前的这位却是以稳,所谋之事,定成,这就是稳!不稳如何能成!当然了再怎么稳的谋士,也会兵行险招,这就不说。
“久仰文若兄大名!今日见面才知闻名不如见面,文若兄着实胜过传闻。”
陈修发自肺腑的双手抱拳,神色有些肃穆,荀彧见状心中也是奇怪,认认真真的盯着陈修看,见他脸上神色不似作假,但依旧还是神色谦虚道:“严重了,都是世人谬赞,彧何等何能。。。”
有些人说这话,却让感觉此人虚伪,但有些人说这话的事情,却让感到一种如沐春风,一听就知晓此人话皆发自肺腑。
而荀彧就是后者,丝毫看出一丝的矫揉造作,满满的都是真诚,满满的皆是真心。
一时间,陈修也有些明白荀彧的想法,估摸就是因为盛名所累,活的有些不自在罢了,更何况这几年内娶了一女子,更让他浑身不自在,要不是他少有名声,恐怕他早就毁于一旦。
更到一年前左右,南阳名士何颙路过颍阴见到荀彧,直呼其为王佐之才,至此荀文若之名天下皆知!
人人都知晓荀家先有神君荀淑临世,而后更有八龙为荀家撑起一片天,如今更是出了少年英才,荀家有望更进一步。
不过,陈修不用猜也晓得,自从何颙口中道出王佐之才后,荀彧也应该一度自我怀疑过,任谁其实皆会如此,不过灵帝在位,此时起义还未爆发。
对于王佐之才这四个字,荀彧也是背负了不少的压力,自春秋战国以来,有多少人皆会冠以王佐之才,但却有几人可以做到名留青史。
人生在世,谁不想名留青史!
荀彧为盛名所累,但陈修却晓得他名副其实,乱世以来,他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皆称得上王佐之才,若他还不配,不知还有谁配得上。
“文若兄这话却是谦虚了,我相信文若兄定能名留青史,人人提起文若兄时,皆称汝为王佐之才!”
陈修斩钉截铁的说道,荀彧闻言浑身一震,听其言,看其色,不似作假,不似阿谀奉承之辈,但却不知眼前的少年郎为何会如此的肯定。
“承蒙兄台看得起,我此生必定铭记。”
有人称赞,有人打心眼里看得起自己,荀彧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随即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有些尴尬的笑道:“谈了如此之久,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区区小名不劳文若兄劳心费神的记住。”
闻言,陈修微微一愣,摇头苦笑道,荀彧一听连连摇头,面有愠色道:“兄台这是什么话!”
“陈单名一修字——陈修。”
见拗不过荀彧,陈修只能颇为无奈的自爆姓名,心中却是有些紧张。
“陈?可是许昌陈家!”
荀彧若有所思,之前陈修的表现落在他的眼里,一听到陈姓,而且还在是颍川这个地带,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许昌陈家!
“荀兄却是想错了,此陈非彼陈,我乃是一介草民,今日有些遇见荀兄,交谈一二,三生有幸,至此,先行一步,告辞!”
陈修心中一阵苦笑,随即神色不动,身子往后微微退一步,一行礼,便准备离去。
陈修话中的疏离感,荀彧一瞬间听了出来,随即便明白了过来,面有怒色不似之前的佯怒,而是真正的怒了,浑身颤动着,一声冷哼道:“陈修你却是小看了我荀彧,我岂是那种人!”
荀彧!
过来的路人一听这个名字,瞬间停了下来,望着说话的年轻人,个个心中都有些激动!
荀彧可是颍阴的名人,颍阴的少年英才,整个颍阴说难听点就都是荀家的,也许他们可以不知道颍阴的县太爷是谁,但却不能不知道颍阴荀家的少年英才荀彧。
不过,他们心中却有些好奇了,荀家乃是名门大阀,从哪里出来的家族子弟,修养不是一般的好,其他人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荀家的未来的顶梁柱,却不晓得,这位因何发如此之大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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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章节中,揭露荀彧因何而气,其实应该也有些朋友猜出来了,不过剧情需要,独居还是要说一说,望各位莫要介意啊。
第七章 老道临门 上()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
这个时候,陈群还没有提出来九品中正制,东汉的天下,施行的还是察举选才。
不过,寒门士子与士族之间,依旧存在了一条天沟,士不出寒门,文不出士族。
士族子弟名门大阀基本不会与寒门子弟有什么接触,同时他们也会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与寒门多接触,免得脏了自己的高贵。
士族不会出于寒门,自从东汉以来,这隐隐约约就变成了一个潜规则,就算寒门出了才华横溢者,也会被士族及时发现,从而纳入士族中,脱离寒门,故而文不出士族。
陈修不想报自己的名字,就是有着一层的忧虑在里面,说是他,不如说是他这具身体的本能,痴傻十数年不是真傻,而且不是看明白,宁远这一辈子傻下去。
生于红旗下,自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但奈何这具身体留下来的潜意识,却让他不得不如的想。
更何况,寒门就是寒门,就是取了单字,也改变不了是寒门的事实,不过也幸好是单字,若是双字那才是真正的完蛋。
至王莽篡权至今,二字为贵,三字为贱
单名的基本都是士族,而三字的却大部分留存于最底层的百姓中。
寒门中少但却是有,士族不与三字者相交谈。
不过纵然如此,士族还是基本不会和寒门有什么交流,因为很简单,这里就不说了,留在后面分解。
荀彧的一番话,陈修的听的很感动,但感动并不代表着他就会觉得荀家愿意让这个荀家的未来与自己的相交相识相谈。
若自己停了下来,则是害了他,陈修背突然犹如背负千斤之重,微微弯下腰,慢慢的往前走,融与人群中。
望着陈修离去的背影,荀彧心中很复杂,心中的转过无数念想,但最终作罢,突然瞥见陈修微微一弯的腰,他笑了,笑的很开心,在纵声长啸中,转身回去,不在多语言什么,因为他晓得他今日交了一位好友。
“荀家子高傲,尤为荀文若,但如今看来却是错了,若是我能会如此?”
在一座酒楼上,目视着这一切,身为颍阴地下王者的黑衣人眼中平生中流露出一抹自我怀疑。
咳。。。咳。。。
黑衣人突然猛烈的咳嗽的起来,急忙从怀中掏出手巾出来捂住嘴,深深地呼吸几口气,才平静下来,随即拿起桌上的水杯,微微的喝了一口气温水。
手巾上一抹刺眼的鲜红流露出来,黑衣人也似乎不以为意,很随意的揉了一下,藏于怀中。
“少主,这。。。。”
“无碍,记得不用和父亲说道。”
“属下明白。”
“额,你可以退下了。”
独自一人黑衣人站在窗台前,眼神渐渐的迷惑了起来,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张二宝也是愚蠢之极,能被荀文若看重的,并能交之为友的人,岂是一个天生愚钝之人。
张二宝是准备把我当猴子耍,哼!与这样的交恶,着实不明智,纵然是寒门,但谁能知晓是否有一飞冲天的本事。
不过,刚才张二宝的神情也不似作假,这前后才过去一个时辰左右,料那小子也不敢瞒我,既然如此,那这小子估计之前是真的傻了,近日来应该突然开窍,整个人变的醒灵起来。
难道他想做齐威王不成,一飞冲天,惊闻天下不成?
但我答应张二宝,那就要做到,否则失了信誉,也不好做,且让这小子为难一下,不伤他性命便是。”
心中已经有决定,黑衣人说做就做,找来奴仆,把话吩咐下去后,便让人立即运作起来。
“只是可惜了。。。。。”
良久后,酒楼三楼的雅间内,只剩下黑衣人一人时,他突然叹了气起来,也不知道在可惜什么。
家教甚严,规矩甚严,需慎言,至于荀彧能不能明白就是他的问题了,该表达的,他都已经表达出来。
领略到了颍阴的壮阔,见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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