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太史慈百无聊赖,昨日刘繇为他封的奋武将军让太史慈心中很不爽,要不是看在刘繇乃是他老乡面子的份上,他早就一怒之下离去,奋武将军是什么等级,太史慈纵然不涉官场,但是心中还是有数,更何况还是一个斥候的奋武将军!
斥候,刺探前方军情。
太史慈观看着四周,突然见到在西北方有烟尘滚动,在黑夜中有点不明白,好歹太史慈也是东莱有名的神射手,这一点动静还看不出来,还真的不如直接一头撞死得了。
“跟我来!”
一招手,太史慈就带领数十人前往西北方走去。
藏匿在草丛中,前方马蹄声的震动声,太史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前面有不少的骑兵正疾驰过来,这个时候,定然不是自己人,那么就只有。。。
艺高人胆大!
太史慈并不准备让人到军营中通知刘繇,而是给了身后的数十斥候一个眼神,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老兵立即就动,身上随时带着一根绳子,以最快的速度,在大树与大树之间系上绳子,绳子离地只有五十公分,因为是黑夜,谁也不会注意到。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马儿飞速的冲上前,突然一阵接着一阵的嘶鸣声响起,马儿被绑到在地,不少的人骑兵相继的被马儿给活活的踩死,后面的人突然勒紧马缰,不敢前进。
前面有埋伏!
孙策也经验老道,做了一个手势,身后一小部分的人乘着夜色,进了草丛中。
“孙伯符纳命来!”
突然,一声爆喝响起,孙策心中一惊,多年习武的习惯他下意识的把长枪横在脑袋前面,一股巨力从长枪传遍手臂四周,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递全身。
“来者何人!”
纵然到了这种地步,孙策依旧面不改色,威风凛凛,丝毫不减威势,虎目凝视前面的人,孙策心一沉,这一次,却是不好办。
“东来太史慈!杀你的人!”
“好胆!”
孙策仰天大笑,手中的长枪一扭,身影一闪,避过太史慈势如千钧的一击,然后险之又险的从侧面向着太史慈的脑袋就是一击回马枪。
来的正好。
太史慈心中冷笑,;脸色凝重丝毫不见,最致命的一击过去,接下来二人就是鏖战。
互斗中,二人皆伤到不少自己的人,随之,二人相视一眼道:“随我来!”
一同发声!
二人一时间也大笑起来,英雄所见略同!一次两次的争斗,双方心中都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扬鞭策马,二人向着其他的地方疾行而去。
孙策与太史慈一走,孙策这边的黄盖见状脸色一变,当即带着程普等人紧紧跟上去。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且前去助大哥一臂之力!”
一扬鞭,跟随在太史慈身边的小将,提着枪,就追了上去,紧紧的咬在黄盖等人的后来。
“吃我一枪!”
枪如龙,堂皇大气,一击,黄盖脸色一变当即回身抵挡住,一时间黄盖被缠住,不得离开!太史慈身边的小将怎么可能就这样放程普等人离去,既然太史慈他要战,他就要让他的大哥得到一场公平的战斗!
旋即,放弃黄盖,对着程普就是一枪,反正有跟上来的武将,皆被他赏了一枪,只不过,面对于这些老将,征战沙场多年,就算他武艺高,也不敢大意,不敢与其硬拼,只能迂回与黄盖等人相斗。
至于,太史慈与孙策二人,边骑马边争斗,一时间,二人杀的昏天暗地,枪在手中渐渐的变得沉重,二人皆大吼一声,扔掉手中的枪,跳下马,太史慈拿出自己背后的手戟,孙策则是拿出腰上的双拐,二人从马背上相斗,到地上,照样斗的个你死我活。
二人皆杀红了眼,不知不觉中,孙策的手背被太史慈的手戟一划,手一吃痛,被太史慈瞧见机会,打落双拐,但是孙策也不是吃素的,厮杀这么久,已经让孙策变得悍不畏死,找准机会,抓住太史慈的手,一把手夺了太史慈右手的一个手戟,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孙策的头盔,则被太史慈的手戟一手刺中,孙策头皮感到一阵的发凉。
这一手戟,差一点要了他的老命!
只不过,现在大局已定,是他孙策赢了!
不远处,孙策只见到一个小将手中的长枪犹如灵蛇,与自己麾下的老将游斗,眼前不由一亮,这个时候,太史慈见准机会,来一个朝天蹬,蹬掉孙策手中的手戟,然后跃身而上马背上,一弯腰,捡起长枪离去,骑马就向着军营的方向跑去。
“走!”
路过黄盖等人身边时,太史慈一挥动手中的长枪,为他的兄弟挡了一刀,然后二人的离开战场,黄盖等人欲要上前追击,但是担忧孙策的安危只能放弃。
“真乃英雄,此等人物不应该在刘正礼麾下!太史慈你若有有意可来曲阿寻我,至于这东阿,就算是本将送给你的一个见面礼!”
爽然的笑声正在疾行中的太史慈浑身一震,他心动了!++的,、、,,、、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太史投伯符()
士为知己者死!
孙策看重他,刘繇纵然是他的老乡,但是刘繇就只是让他做一个奋武将军,比较一番,高判立下!
果真如,孙策所说,次日,他就从东阿撤兵,回到曲阿中,半月来,就在也没有向东阿进军一步。
假若说之前太史慈是心动,那么这一次太史慈这是感到!
半月后,太史慈来到刘繇的军帐中,向刘繇请辞。
当太史慈说明来意的时候,刘繇慌了,本以为太史慈会呆在自己这边,并不会弃自己而去,正是因为如此,刘繇才会保全面子太史慈当了一个杂品的奋武将军,统管斥候。
“子义有何不满,直接与我说,何必离去。”
刘繇想方设法的想要把太史慈给留住,这一次,他是下定决心,要重用太史慈,太史慈见状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刘繇这种做法且不是再说起初时,就是在打压他太史慈。
太史慈是彻底失望,为何要在认为自己有用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的用处来。
“刘公,慈去意已决,这些日子承蒙刘公的照料,今日还请刘公放行。”
“你走吧。。。。”
见太史慈深深的弯着腰,刘繇无力的叹气,摆手让太史慈走人,就算能留得住太史慈的人,但是心呢?留住了人,在战场上一个不肯出力的太史慈,还不如不留,眼下还是干脆一点,直接放人离去,留一个好印象在,这一点比都要来的。
太史慈走了,顺便带走了他的义弟,这一下子使得刘繇麾下竟然无一个大将可用,太史慈尚在的时候,刘繇还不觉得什么,等太史慈一走,这样的弊端很快就露出来。
当日,太史慈一走,刘繇急忙把大军撤离东阿,这个地方是不能留,不然在面对孙策的时候,只有死路一条,大军撤退一路北上,直接到了吴郡的时候,刘繇把的兵力全部放在吴郡,整个人吴郡固若金汤,没有几个人可以攻破。
这一下子,刘繇才算是安心了,觉得自己的性命得到保障,不然在一个时候,刘繇都觉得自己是在处于危险中,性命得不到保障。
刘繇这一退,东阿就变成一块无主之地,孙策愉快的接纳,并且成为东阿之主,接下来,孙策并没有的拓展地盘,而是修养生息,现在的地盘对于孙策的大军而言,已经达到极限,在进一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今之计,只有只有等,等到时机一到,他就可以扩展他的兵力与地盘。
三日后,太史慈来到曲阿,来见当初与他颤抖不休的孙策,得知太史慈来到,孙策立即出去迎接,站在城门口,见到不远处两个人的身影,孙策哈哈大笑起来。
周瑜在一旁静静观察,等见到真人的时候,周瑜心中都暗暗称奇,难道眼高于顶的孙策会这么看重这个人,甚至就连他身边的小将都是英姿不凡。
“义兄,小弟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如今该回东莱,不然义母何人照顾,大哥且去施展抱负,家中,一切无忧。”
把太史慈送到曲阿,跟随在太史慈身边的小将突然辞行,深知此人脾性的太史慈稍微考虑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他离去。
“大哥,小弟在家中等候大哥功成名就的那一日!”
说着,就驾马离去,孙策见状惋惜的叹气,这样的英才就这样走了,着实是可惜。。。
不过,现在太史慈来了,对于自己而言,简直如虎添翼!
对手难得!知己更难得!
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对手,更是自己的知己啊!
宾主尽欢!
双方都觉得自己找对了人。
回到府内,周瑜眼珠子转着,心中冒出无数的念头,等全部的人差不多到齐后,周瑜满腹问题道:“主公,今天下共同讨伐袁公路,主公这个时候应该趁这个机会攻打袁公路,从而的拿下淮南!”
“不妥。”
回答周瑜的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话虽然简单,但是其中却是藏着不容拒绝的果断。
周瑜不语,他明白孙策为何会如此,孙策既然说过袁术有生之年,就绝对不和袁术作对,如此,他就会坚守一辈子。
这事就不用想,至于在淮南他们也有后手,也不需太过担心,随后,周瑜抛出另外一个事情:
“主公,今南有刘景升,北有曹孟德、袁本初、公孙伯圭等人,主公如何与他们相争。”
这一问,倒是问出了关键,孙策沉默良久,最终无果摇头。
“主公可曾想过奉天子以令不臣!长安城内的天子正是最佳的筹码!”
“我懂了!该如何做!”
“只需等长安城一乱,主公即可动身,迎接天子!只不过,这一路上,主公需要注意一人。”
“曹孟德!”
“正是!”
“我懂!”
君臣间,简单的对话,却是真正的懂,而不是糊弄人的懂!这是他们相识多年一来的默契。
然而,在豫州,连续攻下颍川等郡国,曹操的大军中与刘表的大军竟然不谋而合的直逼进淮南,这一刻,淮南告急!
“军师可否进军!直取寿春!”
夏侯渊与曹洪二人来到程昱的军帐中,询问程昱的意思。
“不急,现在的袁术如同瓮中之鳖,随时都可以拿下,但是有一点,你们可要看清,莫要为他人做了嫁衣,刘景升在一旁可是虎视眈眈,甚至孙伯符也是在一旁盯着,随时都有可能动手,届时,就算我方军力强盛面对于二者,恐怕也讨不了好,既然如此,何不日坐观山虎斗,等他们拼出一个结果来,最后我们再去收这个成果,这样何乐而不为。”
“可是他们愿意?”
“不愿意有如何,孙伯符尚且不敢说,但是刘景升嘛他等不及。”
程昱脸上一抹莫测的笑容浮现,目光看向寿春的方向。
在寿春城内,袁术手中紧握着传国玉玺,听着下面人的战报,哈哈一笑::“朕东征西战多年,如今就连刘景升老匹夫也敢欺朕!传令下去,命纪灵率领三万大军,击杀刘景升!”
四面皆敌,袁术依然不惧!毕竟他可是曾经天下间最有势力的人!(。)+器!,,;,】
第三百三十二章 朕乃天子()
兵临城下,袁术丝毫不惧,甚至久违的豪情壮志从心底生出来,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硝烟四起,袁术命人把他的龙椅搬来,坐在龙椅上,眺望四野,回想起少年时期仗剑行走天下的豪气,中年挥斥方遒,驰骋沙场的WWā
一生无憾!
袁术笑了,他这一生想要做的,该要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无论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感到后悔。
“来人,把阎主簿传唤上来,朕有话与他说。”
思考再三,袁术还是决定把阎象叫唤上来,眼下的局势不妙,袁术并不认为自己有回天之力,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
没过多久,阎象走上来,站在袁术面前,袁术良久叹气道:“阎象你坐吧,朕这一辈子,所做的一切皆可以拍着胸脯道上一句无愧于心,唯独对于你和杨公,朕对不住你们二人,朕时常在想,要不是你们二人时常在朕耳边劝诫朕朕少走许多的弯路,也许朕就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一切,都是而二位先生的功劳,至于今时今日的处境,完全是朕自寻死路,怪不得他人,只不过,朕心中有愧,欲请先生离去,朕且保先生一世富贵。”
袁术都已经想好阎象带上金银财宝无数他这一辈子当一个富家翁,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朝堂之事,已经和他没有多少关系,这样的人才,应该有更大的平台,而不是限制与他,走,他希望阎象走的越远越好,没必要把自己的性命给埋葬在这里。
“主公,为何不与臣一同离去。”
闻言,阎象心中一动,袁术的好意,他明白,此时的袁术让他看到了希望,看到当初那位英明神武的主公,这一次失败并不可怕,还有机会再一次东山再起,只要袁术肯改,放弃九五之位,放弃这个害人不浅的九五之位,他阎象就算舍弃余生为袁术谋划又有何妨。
“莫要在劝朕,朕乃天子,以前不是,但是现在朕乃天子,今后朕也是天子!就算是死,朕也是天子!”
连连的一番话,阎象明白原来眼前的袁术纵然是死也要死在这皇帝宝座上,宁愿轰轰烈烈的死去,也不肯平平淡淡的离世。
“主公的心意,象懂了既然如此,象同主公一起在寿春城内,生或者是死,都无所谓。”
“何必如此...”
袁术心中一阵的触动,望着阎象的身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主公刚才不是说主公你乃天子,不能退,然而像乃主公之臣,又为何要退,主辱臣死,主死臣又有何脸面活着。”
短短的一番话,煽情?那倒不至于,甚至可以说这番话乃是阎象的肺腑之言,他阎象从头至今都是这样一个想法。
一臣不事二主!
随主而去,乃是他们最好的归宿,成全这一身的本领,不负这一世的美名!
如是即可。
君臣二人,也枉这一世的相遇。
有此臣子,袁术哈哈大笑起来,旋即让人搬来一条椅子阎象坐上去,指着不远处四起的硝烟,袁术笑道:“也许明日他们就兵临城下,也许是下一刻,朕倒是要和赌一赌到底是谁先来寿春,又是谁攻下寿春,最后乃是谁要了朕的命。”
三个问题皆是不详的问题,可以说乃是当权者最为忌讳的问题,然而袁术却堂而皇之的提了出来,脸色的笑容,丝毫不以为忤。
“依象来看,第一个来的应该是荆州的刘表,只不过刘表本人不会前来,只会派遣心腹前来,欲要主公投降,至于破城的人,应该乃是兖州曹孟德,刘景升自以为聪明,殊不知,所做的一切皆被曹孟德给算计,所做的一切,都是曹操开路,败在曹操手上,败的不冤,至于主公..主公的命只有主公来定,其他的人没有资格去决定主公的生死。”
“好!好!好!说的好!”
袁术大笑着拍着手掌,阎象的话深深的刺激到袁术,最终到了最后,还是阎象了解自己,自己的命只能由自己来决定,其他的人,没有什么资格!
骨子里面,袁术还是那个骄傲的袁术!
“曹孟德乃是真正的赢家,就算是那个庶出子也比不得曹操,那家伙一直以为天下群雄皆在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