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韶光艳 作者: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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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韶光艳 作者:欣欣向荣-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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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的目光落在美人脸上,不禁失笑,抬头瞧着大姐儿道:“待爷来猜一猜?画此扇面的定然是个男子?”
徐苒翻了翻白眼,心话儿这不废话吗,这个封建的古代,女的有上街上摆摊的吗,不过也不与他争辩,点点头。
顾程忽想起什么道:“可是你舅舅村子里的人?多大年纪?可曾婚配?”顾程的脸色已由刚头的戏谑转为阴沉。
徐苒一瞧便知这厮的疑心病又犯了,真要跟他把那穷酸招出来,不定又惹出多少麻烦来,未若扯个谎来哄骗与他的好。
想到此,便道:“不是舅舅村子里的人,是个外乡人,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至于娶没娶亲,便不知道了?”
顾程顿时阴转晴,却见大姐儿翘着嘴角,用眼睛瞥自己,那模样儿娇俏的不行,不免一把搂在怀里,伸脖子过去,砸住那粉嫩香舌,下死力的亲她,手也早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顾程这一来去半个月没近妇人的身子,他又是个性大体壮的,这会儿一沾大姐儿,哪还会顾得旁事,却跟个急色鬼一般,摸索着不解恨,伸到大姐儿腰间,就要去扯那裙带,不想被大姐儿一个用劲儿挣了开去。
大姐儿利落的贴在车门子边上道:“再若胡闹,我可跳车了。”作势去扯车门,顾程怕她性子起来,真个跳下去,便道:“好,好,爷不闹还不成吗,咱们老实着坐在一处里说说话儿。”
徐苒有些不大信的瞧着她,不是自己疑神疑鬼,这厮本质上就是个色胚,无肉不欢的主,估摸着半个月在外头没遇上如意可心的,不然哪能在马车上就起了坏心,这会儿说的好,待儿自己过去,不定就被他按住,这厮是个淫,棍,真起了兴致,还管你马车不马车,没准还觉更得趣了,自己却没他这不要脸。
丝毫也不上当的道:“我站在这边说话儿便了……”话音刚落,车一个颠簸,徐苒哪里站的稳,身子一晃被顾程一把扯在怀里:“爷的心肝儿,看你还往哪里跑,乖乖让爷亲近亲近才是……”
按着大姐儿好一顿揉搓,待马车停下,大姐儿已是娇喘吁吁,狼狈不堪,低头瞧了瞧自己,上身的衫子早已敞开,露出里头海棠色的肚兜儿,也被顾程扯的七扭八歪,腰上系着裙子的腰带早已不知去向,裙儿落在地上,只露出她里头穿的一条柳青色薄绢裤儿,脚上她舅母给她做的那双粗布鞋东一只西一只,脚上的轻罗袜也不见了影儿,一双嫩白小脚被这厮咬的尽是牙印。
徐苒真不理解这古代的男人怎么就对脚丫子如此钟爱,这顾程尤甚,有时候,徐苒甚至觉得,他对把玩自己的脚,比干那事还有兴致,以前也是,事前事后,他总喜欢摸着她的脚,或亲或咬的,爱不释手的样儿,自己这几双轻罗袜还是他特特寻人做的,如此暑热的天里,穿在脚上既透气又凉爽,不过这厮真正一个变态。
徐苒掩了掩自己的衣裳,低头去寻自己袜子,车里找了遍没见着,便抬起头来,没好气的道:“我的罗袜呢,快还我。”
顾程却异常正经的道 :“怎见得就是爷拿了,莫要冤枉了爷才是,你再找找,不定在凳子下头呢。”
徐苒半信半疑的弯下腰,去瞧那座位下头,却不妨一只咸猪手伸到了她的腰上,顺着她的绢裤儿摸了进来……
徐苒蹭一下站了起来,却见顾程袖口露出一个红色的边沿儿来,她一伸手扯出来:“这不是,还敢说我冤枉了你。”套在脚上,低头去系裙带儿,不想兜头罩上来顾程外头的软绸斗篷,把她整个裹起来,一拢拢在怀里,耳边只顾程低声笑道:“这会儿系了,一会儿还得解开,倒麻烦,不如爷抱着你进去,却省事些。”


☆、46

徐苒忽觉不大对;这一会儿功夫,怎会都到了信都县,奈何被蒙着头;瞧不见底细;待裹着的斗篷卸下,徐苒才发现,这里貌似是洗澡的地儿吧!眼前一个汉白玉的池子;虽不算大;容纳七八个人还是可得,池中水色透白,热气氤氲腾然而上;似有硫磺的味道。
徐苒不禁大喜;这可是正宗无公害的温泉,顾程倒会享受,今儿本就暑热难耐,徐苒在斗篷里又包了半天,这不看见温泉还好,看见了,只觉浑身粘腻腻的难过,还管其他什么,反正这厮肯定没安好心,刚头在车上都要把她揉搓了个遍,什么便宜都占了,这事横竖躲不过去,穷矫情个啥。
像开了,看都没看顾程,宽衣解带,衫裙儿,肚兜,亵裤,飞速褪下,先伸脚尖下去试试水温,然后小腿,人慢慢沿着台阶走了下去,不禁舒服的轻叹一声。
顾程在一边笑眯眯瞧着她,他最是稀罕大姐儿这性子,想做什么做什么,甚为恣意,宠着她,给他一种相当满足的感觉,这种满足不可与外人道,却令他说不出的舒爽。
到了这儿,他也便不着急了,伸手宽衣,去池边木桶里,粗略洗了洗身体,才走下去,瞧了眼大姐儿不禁低笑一声,这丫头靠在那边池壁上,眼睛都闭上了,仿似当自己不存在一般。
顾程走过去,伸手刚要抱她,不想大姐儿虽闭上了眼,却异常机灵,身子一缩从他腋下钻了出去,躲到另一侧池壁上,睁开眼瞧着他笑问:“这是什么地儿?”
顾程一愣,却不禁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是前年我置下的庄子,先头是个大官儿的别院,后坏了事,被我买在手里,旁的还罢了,这一眼温泉却好,如今寻常,到了寒冬腊月大雪天里,这个庄子比旁处暖和呢,外头院里种了几棵老梅,冬底下映着雪粒子开了满枝的梅花,乱琼之中红梅数点,真真好看的紧,你若乖顺,待今年落了头一场雪,爷带你在这里住上几日可好?”
“乖顺?”徐苒不禁暗暗瘪嘴,自己真乖顺了,估摸早被这厮发配边疆去了,却笑道:“这话说的,好似我多淘气一般。”
顾程笑道:“若不淘气刚躲什么,这些日子不见爷,还不过来让爷好生亲近亲近……”说着便又扑了过去,仍被徐苒躲了去。
顾程却不恼,笑着再去捉她,大姐儿左躲右闪,就是不让他顺意,便是挨着手臂,腿脚,温泉水滑,稍一挣,便挣脱开去,倒把顾程的兴致越发吊了起来,只瞧着大姐儿发狠道:“这会儿不乖乖过来,待爷捉了你,再若求饶便晚了。”
徐苒咯咯笑道:“是你笨,怎来怪我。”说的一脸无辜,那一双眸子却骨碌碌转着,贼亮贼亮的,倒让顾程越发爱上来,伸手又去抓她水下的腿,哪知别瞧大姐儿平日人娇体弱的,在水里却如一尾活鱼一般,被他抓住脚腕子,用劲儿踢腾了几下,便躲了开去。
两人在水里你扑我躲,你追我跑,玩了足有两刻钟,终是徐苒力尽被顾程按在池壁上,喘着气道:“狡猾的丫头,瞧你还往哪里跑,乖乖给了爷是正经……”掰开腿儿狠狠便入了进去……
到了这会儿顾程才觉,这一路车马奔波劳顿的值了,他身下这个心肝儿的丫头,真正是个销魂的尤,物,他边入着,边忍不住去瞧她。
只见大姐儿一张小脸儿粉白透红,仿似染了一层淡淡的胭脂,那双贼亮的眼,这会儿紧紧闭着,红唇微启,软糯的声儿从朱润的唇间吐出来,钻进他耳朵里,真仿似那乐坊中最醉人的相思曲儿。
再瞧这一身细皮白肉,在水中更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白馥馥一对奶儿,娇美,□,下面腰肢一捻,连着暖浓浓肚儿,腿间芳草如墨,隐着那销魂蚀骨之处,真让他爱到了骨子里去。
顾程这半月不见荤腥,哪里会轻饶了大姐儿,这一场事,不知折腾了几个来回,方才尽兴,抱着大姐儿歇了一觉,待醒来,窗外天色已暗。
两人起来,穿了衣裳,唤婆子打起床帐,伺候着梳洗了,顾程吩咐帐中掌烛,放了桌子在炕上,让把菜摆上,又让去取井水中澎了半日的荷花酒来。
亲手斟了一满杯,递在大姐儿手中,自己也斟了一杯,端起来,见大姐儿脸上神色,不禁笑道:“这酒清淡,比不得那雄黄酒,又在井水里澎了半日,早没多少酒力,放心吃吧,便是吃醉了也无妨,再说,爷大老远回来,大姐儿难道不该陪着爷吃上一杯接风洗尘的酒吗。”
徐苒上一辈子千杯不醉,可那是上一辈子的事,这一辈子的大姐儿却是个沾酒既醉的主儿,上回的教训太深刻,弄的徐苒现在都有些杯弓蛇影,虽顾程如此说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凑到鼻端先嗅了嗅,接着小抿了一口,虽有淡淡酒香,却也带着些许荷花的香气,比那雄黄酒好喝多了,才放下心来,举起杯道:“这杯敬你,虽一路风尘,却万事顺利,恭喜,恭喜。”
顾程却不禁挑眉笑道:“你怎知爷万事顺利?”
徐苒心道,这还用问,若事儿不顺,还有这些心思,早阴沉着脸回去了,嘴里却道:“凭着你的本事,什么事成不得。”
这话虽寻常,却真赞到了顾程的心里去,顾程本就憋着劲儿要干出一场大事来,光宗耀祖不说,外人再不会说他是个靠着祖荫过活的纨绔子弟,也无人知他这些心思,便是同床而眠的妻妾都不知,倒是一个大姐儿却成了他的知己,每每说出的话儿,虽有谄媚之意,却能谄媚到他心里去,令他生出几分知己之感,且又是自己身边的人儿,便更觉亲近处与旁个不同。
却哪知道,徐苒这是摸着他的脉说好话呢,职场里混过来的女人,最善于的便是察言观色,摸准了上司的脉,才能在职场中生存下去,相比之下,如今虽不得自由身,却比现代的时候简单许多,顾程府里那两个,比起徐苒以前那些同事,说句实在话儿,真不够瞧的,却也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仍需小心谨慎为上,毕竟这里真要被人算计了,没准小命儿就没了,便是侥幸存了小命,下场也好不了,那个柳枝儿不就是例子。
说道柳枝儿,徐苒开始琢磨着,自己怎生寻个避子的法儿,如今她没怀孕纯属侥幸,顾程这厮虽子嗣少,可前头也生了顾廉,就说明这方面没毛病,徐苒猜,先前他后院的女人都没怀孕,是因为这厮根本不着家,成日在外头的青楼妓院里混,如今自己这儿可不大妙,掐指算来,这厮大都跟自己在一起,似他这般勤奋耕耘,自己便是快荒地,估摸也难保被他播下种,这孩子却是万万不能有的。
却想个什么法儿呢,在她舅家的时候,她就琢磨着,要不让她舅舅帮着去问问郎中,却又虑着他舅是个实心的汉子,回头人家一问,他还不说了,待传到顾程耳里,不定又要怎样了,况毕竟是她舅,这种事也不好张口。
而顾程这厮,明显是想孩子想疯了,头天两人吃酒吃到夜阑,方收拾睡下,翌日一早,徐苒还睡的迷迷瞪瞪呢,就被顾程唤起来,梳洗收拾吃了早饭,出来才知道,这厮要去山上的观音堂里求子拜菩萨。
徐苒也听她舅母说过几次,这个观音堂很是灵验,一拜一个准,原先她是想上去逛着玩,跟顾程去,这性质可就变了,更何况,这厮非让自己跟他走上去,说这样一步一步的诚心上山菩萨感知了才更灵验。
徐苒心里纵有一千个不乐意也没法儿,只得跟着顾程沿着山道往上走,她们来的虽早,山路上却也有不少人了,大都是夫妻,也有单个妇人来的,有那特别虔诚的,从山脚下一步一磕头的拜上去,徐苒都替她累的慌。
顾程还指给她道:“这妇人如此心诚,定会心想事成。”徐苒巴不得菩萨不搭理自己呢,哪会心诚,跟着顾程走将上去,好在山并不高,也不陡峭,便这么着,她也走的腿脚发酸。
好容易到了观音庙的正殿,旺儿请了香来递在两人手里,顾程自己先跪在菩萨跟前,异常虔诚的磕头,嘴里还喃喃的道:“弟子顾程,虽得一子,奈何缘分浅薄,夭折而去,如今年近而立,却膝下荒凉难继,待百年之后,坟前烧纸之人皆无,求菩萨慈悲再赐麟儿,若果真发愿能成,弟子定然重塑金身,南无观世音菩萨保佑,等等……”来回念了不知几遍,才起身把香插于鼎炉之中。
又让徐苒跪下,徐苒有心不跪,见顾程那眼色,只得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顾程却又催她磕头祝祷。
徐苒拗不过,只得磕了头,嘴里却喃喃嘟囔:“菩萨在上,信女可不是求子来的,您千万别会错意,如果要赐,外头信女成堆,我就不劳您眷顾了,南无观世音菩萨……”

☆、47

待大姐儿起来,顾程给一旁敲木鱼念经的和尚添了香油钱,两人才走出正殿。徐苒四处看了看,虽香火旺,地方却着实不大,前后殿加在一起,也就两进院儿,殿前有一偌大的许愿池,里头植了睡莲,如今正是暑热花期,圆如伞盖的翠叶浮在水中,飘着一朵朵白色碗莲。
池畔依着两颗柳树,很有些年头了,粗黑的树干疙里疙瘩的都是树瘤子,弯在池上的枝条却也婆娑清丽,颇有几分烟丝醉软的味道,只不过树枝上挂着许多红绸的许愿条,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刚这样想,却见旺儿从里头出来,手里也拿着红布条,顾程接过来,寻了笔墨,趴在在那边石头桌子上异常认真地写了起来。
徐苒不禁满头黑线,心话儿这厮是想孩子想疯了把!一抬眼瞧了眼殿内慈悲的观音大士,暗道,菩萨也不容易,除了要救苦救难,还得管不孕不育,只顾程这厮老婆多的是,真要送子,可别送错了地儿。
想着还双手合十,对着老柳树诚心的拜了几拜,不想正被顾程瞧见,顾程只觉心中一软,暗道刚在里面磕头的时候,瞧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儿,还道她仍惦记着赎身出去呢,如今看来却冤屈了她。
这丫头虽精怪,却是个脸皮儿薄的,想必刚在里头自己在她身边儿,不好意思呢,这会儿背着自己,却虔诚的祝祷起来,倒惹得他越加怜爱了几分,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大姐儿莫急,今儿拜了送子观音,回去爷多疼你几回,不日便可如愿了。”
徐苒不禁侧头瞪了他一眼,心道,这厮真是荤素不忌,在观音菩萨眼皮子底下还敢胡说八道,就不怕观音菩萨一显灵,把他这个下流胚收了去。
顾程抬手把手里的红绸条系在高处的柳枝上,看上去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徐苒待要底细去瞧,已被顾程拽了出去。
他们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升了起来,却还不算太热,一个是山上松柏长青,地势又高,立于山道上,自有清风徐来,二一个,还未到正午最热的时辰呢。
虽不是初一十五,却也有许多人来上庙,那些买零七八碎的买卖家,也便守在庙外,挨着摆了一溜摊子,做些买卖赚钱糊口。
大都是夫妻来逛,那些单个求子的妇人,拜了观音便沿着山道下去了,有的背上还背着个箩筐,箩筐里装着孩子,想来是生了女娃,夫家不喜,这个时候的女人,真是丁点儿地位都没有,可怜又可叹,这里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顾程走到一个卖簪环首饰的货郎跟前站住,论说这些东西他是瞧不上眼的,却见其中一个抽银丝挝成的蝴蝶簪,甚为精巧,便拿起来瞧了瞧,待要回过头来在大姐儿发上比一比,却见她瞧着那边一个正背着孩子下山的妇人发呆,不禁唤了她一声:“瞧什么呢?这般入神,这个蝴蝶簪倒算精巧,你若喜欢,爷买了给你可好”。
徐苒这才回神,扫了眼他手上的东西,不怎么满意地道:“怎不是金的,金蝴蝶戴在头上,在日头下才好看。”
后头的旺儿着实有些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位姑奶奶就认值钱的货,倒辜负了爷一番好意。
顾程也禁不住笑了,伸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却道:“待家去,爷寻匠人给你打一个金的来,这个银的先戴着玩吧!”伸手别在她的发间,自己端详片刻,点点头,问那货郎:“多少银钱可卖?”
那货郎在边上打量半日了,要说从年纪看,这位穿着府绸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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