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废后绝世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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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废后绝世倾天-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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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说完话,她就看见眼前的宇文护像是雕像一般直直倒了下来。
    “可恶!”看着那条肇事者想要溜之大吉,琴抓起一根树枝就戳了过去。俗话说“打蛇打七寸”,琴看准了它的致命处,将树枝尖利的一方狠狠朝蛇戳了过去。小蛇中招,被钉在地上,不断扭捏着身躯,更是发出“丝丝”的声音。
    琴连忙跑上去看看宇文护。他的左手的小臂上有一个伤口,伤口局部有两排浅牙痕,此外伤口并没有肿胀。
    PS:想歪了章节名的集体面壁去……
    



十九、笛声悠扬

           琴心里蓦地一松,看看这牙痕,似乎不是什么毒蛇。而宇文护本人倒是并不怎么痛,还会淡淡的笑,只是脸色有一点发白,而眼睛也有点失神了。
    救人如救火。琴明白当务之急是给宇文护解毒,先撕下衣服下摆,在他的肘部关节缠上。一面缠还一面道:“别担心,不是什么毒蛇,我马上就帮你解毒,你不要乱动,以免毒气扩散。”
    琴说着,去看了看那条被她钉在地上的蛇。黑色与红色斑纹仿佛预示着死亡与毒药,枕部两侧有一对粗大的黑色“八”形斑分外吓人。虽然看上去和剧毒之王“蝙蝠蛇”(眼镜王蛇的俗称)有些相似,但是却并非同种。这种蛇被人叫做“竹竿清”,并没什么毒素。但是还是要注意一下。
    琴做了几年大夫,自然帮人处理过蛇伤。遇到毒蛇,她知道最好是猎杀那条毒蛇,取其鲜血,一半内服一半外敷,处理伤口,把咬伤的地方冲洗干净后将毒素吸允出来。这条蛇是无毒蛇,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好好处理一下。
    琴没有带水袋,也没有什么水可以清洗伤口。她从腰间抽出白涟剑,用手帕擦干净,拿剑尖轻轻划开伤口,鲜血流出,还是红色的。琴出了口气,又吩咐宇文护道:“别动,小心毒气扩散。”
    宇文护点点头,依言一动不动,琴顺着血脉从上而下地向伤口挤压一刻钟,使毒液排出;还剩余的毒素,她便上前用嘴吸出,边吸边吐,不多久就把宇文护的身体里的毒素处理了个干净。
    琴吸完毒,连吐了几口水,将口里的残留的毒血吐光。然后,琴又去处理那条被钉在地上的小蛇。白涟剑落,小蛇被一分为二,然而身体依然扭曲挣扎。
    琴拿起那条蛇的后半段,将蛇血挤出,一部分淋在了伤口上;而剩下的则递给宇文护:“吸掉它的血,要快。”
    宇文护脸上露出为难地神情:“能不能……免了啊?”
    琴眼睛一瞪:“你想死么?赶紧喝掉!”说着,把那段还在她手里挣扎的蛇尾递给宇文护。
    宇文护躲闪着蛇身:“你不是说这条是无毒蛇么?既然无毒就没有关系吧,我不想喝。”
    “喝下去。”琴倒是执拗地厉害。“你要是喝下去。以后我一定不会朝你发脾气。也不会随意跑掉。我……”
    话还没说完。宇文护一把将蛇抢了过去。抬起手。将断面举起。血便淋淋沥沥地滴了下来。然后宇文护仰起脖子。一闭眼将滴落地蛇血都喝了下去。等蛇血不再流了。宇文护才扔去了死蛇:“这下你满意了吧?”
    琴微笑着点点头:“嗯。”宇文护松开了左手肘部地布条。刚想拿这个来擦去脸上脖子上地血迹。琴却抢先一步。掏出手帕。细细地将他地脸上、脖子上。还有落在衣服上地蛇血一点一点地擦干净。
    宇文护愣住了。这好像还是生平第一次。琴主动照顾自己。刚才处理伤口不算。她现在竟然帮他擦去脸上地血迹。手帕拂过他地脸庞。带着她微微地指压。轻轻一嗅。一股淡淡地香气钻入身体。在浓重地血腥味当中分外清爽。
    擦完了血迹。琴收回了帕子。看着那条满是血污地帕子。宇文护道:“对不起。弄脏了你地手帕。”
    这人。到了这个时候居然关心我这条手帕。琴心里划过一道暖流。不过表面上还是一脸平静:“不值什么。我等会儿洗洗就行。”
    宇文护受伤,而且短时间内最好不要移动,琴把他扶到一棵大树下,靠着树坐着,自己则坐到他旁边。想到两个人转移阵地,从山崖边那种视野开阔的地方沦落到这里,而且一个还负了伤,琴便小小的叹了口气:事情又回到原点去了。
    清风拂来,树叶沙沙作响。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筛下点点光斑,有一些正好洒在她的身上。树影婆娑,地上被绿草和青苔覆盖,坐起来软软地。也罢,虽然此处风景没有那么美,不过倒也不错。
    宇文护也不敢再说话。方才他有话没话地说,激怒了琴,差点就和自己翻脸。言多必失,就这么静静坐在她旁边,也挺好的。他虽然靠在树上,但是身体却不断向琴靠近。终于肩膀相挨地那一刻,他的心里一阵窃喜,接下来,便是小小地满足。
    琴没有感觉到宇文护的小小野心,她想坐地更舒服一点,以手撑地。就在这时,琴摸到了一根细长圆柱体的东西。光溜溜的,感觉有点像树枝,她拿起来一看,是刚才宇文护送给自己的笛子。
    百无聊赖的,至少也要吹支曲子缓解一下吧。琴于是问:“你想听什么曲子?”
    “《梅花落》。”宇文护想也不想,就说出了这个名字。因为第二次在宫里的夕颜堂,就是听到琴吹奏了这支曲子。
    琴点点头,虽然对宇文护的不加思索有点疑惑,不过还是依言拿起了笛子。但是,当她试着吹出第一个音的时候,有有些怪异了。声音尖啸且涩,完全没有笛子应有的音色。琴放下笛子,皱皱眉道:“这笛子怎么回事?声音这么怪。”再试了几次,还是怪怪的。看来是宇文护不会挑选笛子,随便买了一把给她。
    “真的很不好用么?”宇文护有些讪讪的笑。琴意识到这毕竟是宇文护的一点心意,连忙笑道:“不是,是我太久没有吹笛子,忘记怎么正音了。”实际上她在金帐汗国期间,没有了凤,经常吹笛消遣。
    “你别骗我,我知道……”宇文护自然听的出琴话语里的安慰他的意思,然后他有些黯然的低头,“不好意思啊,我骗了你。”
    “啊?”琴反应过来以后,心里又是憋着一股气。不过刚刚她向宇文护保证过以后一定不会朝他发脾气,也不会随意跑掉。琴只好很生涩的笑笑,头一歪,懒得看他。
    “这支笛子并不是我前天买来的……”宇文护解释道,“这把笛子是我自己做的,早就做好了。放笛膜费了我不少功夫,我不会吹笛子,所以只是试试它能不能吹响,五音是否齐全,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宇文护早就做好了笛子?他又不会吹,难道真的是为了专门送给我的?琴一阵感动,而宇文护还在自嘲的笑道:“看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地狱红莲也有办不到的事,我就做不好笛子。”
    “谁说你做的不好啦?明明就很不错,”琴眉毛一挑,神采飞扬的笑道:“想听《梅花落》是吧?我来吹!”
    横着笛子,琴又试了几下音,不断调整了一下姿势。接着,她似乎把握好了一个姿势,手指一扬,优美的笛声便缓缓从她嘴边流淌出来……
    第二天早上,宇文护从睡梦中醒来,洗漱完毕之后,他开了房门去大厅吃早饭。一出门就看到琴也从隔壁出来了,宇文护心情愉悦的打招呼:“早上好啊。”
    琴点点头,也笑着回话道:“好。”
    “昨晚睡得怎样?”宇文护见她不再排斥自己,也是心情大乐。
    “一点都不好,”琴摇摇头,“帮你洗衣服换药真是累死我了,一晚上都没休息好。”宇文护的衣服上可是沾着不少蛇血的,这衣服穿出来还怎么见人?而且当初两人走得急,根本就没拿换洗的衣服。
    宇文护嘿嘿一笑:“真是辛苦你了,这样,你说想吃什么,我请你吃饭当做报答。”
    琴一翻白眼:“这钱又不是你挣的,不是你从许卓然那里抢来的么?”
    宇文护干笑一声:“嘿嘿,我这也算是凭双手挣钱,劳动致富。想吃什么尽管说,大爷我有钱!”
    “……”琴给了他一个白眼,懒得继续跟他纠缠下去。宇文护吵架成功,乐呵呵的和她一起走去大厅。不过,昨晚给宇文护“支招”的几个年老食客看到两人“甜甜蜜蜜”一起吃饭,不断给宇文护使眼色加油鼓劲。琴自然也是发觉了,不过看他们和宇文护打招呼,想必是他认识的什么人吧。
    两人坐定,报上菜名,一个老者晃荡着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壶酒,碰碰宇文护的肩膀,又看了一眼琴,笑道:“小子,不错啊,这么快就搞定了。”
    琴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宇文护乐了一下,回头道:“感谢前辈支招,很是受用。”
    那老者坏笑着又看了一眼如沐春风的宇文护和一脸奇怪的琴,和他碰杯之后就走了。琴忍不住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他们是我昨天认识的,说了一点关于怎么处理人际关系的事,我觉得受益匪浅。”宇文护在旁边打马虎眼。
    菜上来了,琴也不好多说,动了筷子开始吃早饭。待会儿还得去大同一趟,她才没有什么闲功夫管这些小事呢。
    



二十、困在大同

           大同城。
    大同是九边重镇,历来防守严密,城中号称有精兵五万,日夜不停的把守边疆。现在镇守大同的守将是王子腾,也就是当年琴远嫁晟国的迎亲大使,他的儿子王赫和云飞是铁杆的交情,当年一起泡凤仪楼的。而大同城的府丞则是李玉堂,丞相李敬之孙。当年在凤仪楼,这小子为了见凤媛一面,闹出了不少事。三年前被外放到此,这些年大同一直没有敌军进犯,李玉堂也乐的逍遥无事。反正带病打仗主要是王赫的事,他管不着。
    大同离宁绥大约有五个时辰的山路,日出开城,日落闭城,城外有护城河环绕,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大同再往东大约一天半的路程,就到了冲云关。
    本来琴从万骥盟跑到宁绥,只需要一天一夜的功夫,而从宁绥赶往冲云关,却需要近三天时间。主要是因为关内以山路居多,山势险要,且过城之时会闭门。而草原却是一马平川,没有阻隔,所以跑的很快。
    闲话休提。这边宇文护和琴算清房钱和酒钱,骑上马出了门。大同和那家小客栈之间不过一个时辰的距离,两人快马加鞭,很快就赶到了。不过,大同门前依然排着大批等待入城的人,看来战争一打响,果然整个北部边防都开始加强起来。
    看着前方人潮如织,排成长龙,琴真是心急如焚。昨晚是因为闭城过不去也就罢了,现在还这么紧。料想寒霜走的时候还没有打仗,她是早上走的,快的话说不定当天就通过了大同,这会子应该已经到冲云关了。而他们却还在这里和别人挤。真是麻烦!
    如果不是因为大同这条线是最近的通往冲云关的路,琴根本就想绕城过去。不巧城南又一道必经之路正是军队驻扎之处,军事重地,琴和宇文护根本通不过。只能在这里一点一点随着队伍向前挪动。干着急,却是没有一点办法。
    前面的人发生挤踏。不少人骂骂咧咧互相推推搡搡的,乱作一团。一些守门的军士看到这种情况,很干脆地把闹事的一堆人拎出去喝茶,人群于是再不敢抱怨,一个个排队检查。
    不过,小声地讨论还是不断的。一个排在琴和宇文护前面的小青年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以往进城没这么多事啊。”
    旁边一人道:“你还不知道吧?金帐汗国的人打进来了!宁绥那边闹了整整一晚!”
    “不就是打草谷的么?有什么奇怪的。”小青年依然很疑惑。
    “据说啊……有金帐汗国地奸细。混到大同城里。里应外合。想要破关!”又一人神秘兮兮地小声道。不过他说地话倒是把周围地人都唬了一跳。不少人纷纷表示:“真地要闹出什么动静?我。我不去大同了……”
    还真有立马转身地。带动了一批人跟着走。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这里地骚乱吸引了一群军士。纷纷跑了过来看看究竟。这时忽然有人高声喊道:“大同城内有奸细!我们回去吧!”
    声音一响。场面顿时更加恶化起来。琴被挤在人中。左冲又晃地。宇文护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笑笑道:“别胡思乱想。形势好了。我马上放开你。”
    这样一说。琴也只得闭着嘴。何况旁边真地人潮汹涌。就算自己逃开。一样也会被撞倒。军士们大声道:“不要乱不要乱!”却哪里制止地住?向前拥地。往后挤地。两拨人不断交汇。场面一度失控。
    宇文护一面护住琴。一面拉着两匹马。在人群当中艰难立足。琴建议道:“我们上马吧。这样至少不会被挤走。”宇文护点头。放开了琴。两人飞身上马。在人群中分外扎眼。
    不过两人卡在人群当中。根本动弹不得。军士们迅速围住了众人。不过由于人实在是太多。而分散后地众人逃跑方向不一。实在是难得捕捉。
    就这么乱了一两个时辰,到了中午地时候,两人才好不容易挤到了城里。刚进了城,两人长出了口气,到处都人仰马翻地,局势一乱起来,还真是没有办法。
    “好像战火还没有蔓延到这里。”琴四下看了看。虽然刚才进城的时候遭到了一阵混乱,不过大同城内地秩序还算不错。街边茶馆,坐着打呵欠遛鸟的富家少爷依然比比皆是。
    奇怪地是,如果战争真的那么快就打响,大同这种边关重镇应该比宁绥那种小县城更加危险才是。毕竟,大同北面地城墙就是边界,若是被攻打,城里恐怕早就乱成一团了。那么这布日古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打算?
    “让开让开!”正在这时,城内一队巡逻的兵丁走来。走近一看,这些人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衙役,而是全副武装戍边的战士们。个个人高马大,一看就是好勇斗狠之徒,与衙差那种脑满肠肥的大爷状全然不同。
    排头一个大兵一面走一面大喊道:“给额听着,从今天开始,大同城全面戒严,只有卯时、午时、酉时三个时辰可以外出活动。其他时间,若有其他紧急的事项,先请示里长,在离家不远处小范围活动。若有违反,定不轻饶!”
    果然出大事了。事实上,从昨晚开始,大同城北二十里处忽然出现了许多敌人,是金帐汗国的人!可是奇怪的是,那些人一直盘旋在北部,既不理会这边要他们撤退的要求,也不愿不做任何行动。两边就这么僵持了一夜,到了现在还是如此。
    可是,听说大同城里有刺客,要里外合谋,一句攻破大同!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王子腾只当是民间流传的谣言。不过后来听说西门开始发生骚乱,而随意站在街边一打听,果然“大同城内有刺客”的传言满街飞,而西门的形势一度失控,差点乱民就要和官兵打起来了。
    情况未明,王子腾虽然不敢贸贸然升起狼烟,但是还是马上赶到李玉堂的府邸,两人商量,通知皇上的一定的。而后是下令全城戒严,追查所谓的“金帐汗国的奸细”。另外昨晚便派出手下东去冲云关,让云天扬加强戒备的同时,也帮自己一把。
    然后,琴和宇文护刚刚进城,就发现大兵们很不客气的把他俩推搡在路边,教训道:“午时快要过去了,你们赶紧回家吧!不要到处游荡!”身后不远处,一队队兵丁入城,西门轰然而关!
    我们,被困在城里了!
    “怎么办?”宇文护和琴同时回头,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一句。
    看看周围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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