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红豆- 第53部分

“好，我没做过事，我就敢发誓。”李高双指并拢高举过头顶，大声说：“我李高若沾过除了我媳妇外别女人身子，定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秀婶倒有些惊骇，李高居然发誓了，难道他真不怕死。可那日她明明就跟人欢好过，那儿除了李高还有谁？难不成真不是他，秀婶心下大惊。

“哼，连搞大别人家媳妇事都做得出来人，又怎么会害怕发毒誓。”秀婶婆婆不屑地说道，显然李高发毒誓她眼里真算不上什么。

“可不是个个都敢发誓，你有本事让你媳妇发个誓看看。”李老太朝此时神情慌乱秀婶努努嘴。

“好，媳妇，你就发个誓给这死老婆子听，分明是他儿子留下种，她还不承认。”秀婶婆婆对秀婶命令道。

李老太也不急，翘着二郎腿，等着秀婶发毒誓。

“陈秀，真是我同你发生关系嘛？你可有亲眼看着是我？”李高冷冷地说了几句。

李高这几句话无疑是压倒秀婶自信后筹码，秀婶还真就没亲眼瞧着。因此心下愈发不敢确定肚子里这是不是李高种。

“你个不要脸骚娘们，楞什么啊，还不发毒誓，不是你口口声声说是他弄大你肚子嘛！现又怕了还是怎，有婆婆，没人敢拿你怎么样，你就照直了说。”秀婶婆婆先是对秀婶一通骂，再是一通好劝。

秀婶眼神闪烁，愣了半晌就是不发誓。

第一百零四章　谁的孩子

“你倒是发誓啊。”秀婶婆婆手指头都点到秀婶脑门上去了。

秀婶哪敢贸贸然地起誓，她想攀上李高不就是为了过好日子吗！这要是发了毒誓，命都没了，还要钱干什么。

她婆婆话也没理会，秀婶径直地看向了李高，盯住他问道：“你那日真没碰我。”

李高自是坦荡荡地回答：“没有。”

秀婶心里一片悲戚，难道她肚子里这个是连爹是谁都不晓得野种。

“老大啊，你同娘说说这到底是啥事啊，这么赖着我们家不放。”李老太问李高，秀婶话她听是不明不白，还有这秀婶婆婆来兴师问罪，这又算啥事啊。

“难不成你又骗我？”秀婶婆婆一脸狰狞，都算得上龇牙咧嘴了。

秀婶忙摆手说：“没有，没有。”

“可是那日，除了你，我周围就没有人了，不是你还有谁啊。”秀婶还是不肯相信，怎么可能不是李高孩子呢。

“哪一日啊，你可别乱栽赃给我家老大。这我们家老大就没离开过铺子，哪还能和你单独相处。”李老太觉得这婆媳俩把这污事栽给她家老大就是十成十下作，因此对着她们没拿大扫帚赶就算不错了。

“十月初六那日，你分明是出来了。”秀婶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怎么可以推得干干净净，让她一个女人独自承担呢。

李老太心里咯噔一声，十月初六分明是老三来约得老大出去呀，还真是出去过一回。

李老太拉过李高，凑近他耳边问道：“你真没碰过她嘛，发誓可不能跟吃饭似，老天爷可真听着。”

秀婶婆婆见状。心里头有有底了些，朗声道：“你们母子嘀咕啥呢，商量好了这事怎么解决没！”

李高给了李老太一个安定眼神，只见她对着秀婶说道：“我那日是出去了，不过是跟我三弟出去，和他说完事我就回来了啊。”

“你胡说，你们分明遇到了歹人……”秀婶忙止住嘴，若是亲口说出了是她算计李高，不晓得自个婆婆还会不会为她出这个头。

厉害啊，红豆先心里头给自个儿老爹竖起了大拇指。可惜秀婶警觉，否则这话就被套出来了，也就没接下来那么多麻烦事儿了。

“你怎么晓得我们遇到了歹人。难道你跟我们后面？”李高反问。

秀婶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有，我只是从那儿经过，凑巧瞧见了。”

“哦？那你还瞧见了什么。”李高又接着问道。

“我敲见你被歹人打晕了，然后三老爷逃走了。”秀婶编了个谎，算是给李找了个好借口。

“我记得我被打晕了。然后我就不记得了。我晕了还怎么对你不规矩？”李高步步紧逼。

“……你……你被歹人喂了春药。”秀婶红着面皮扯了个谎。

李高真算是佩服这个女人，扯起谎来就跟说笑话那般自然。

要是换做平日他也就当个笑话听听好了，可这人家婆婆都找上门来了，他可不能担着莫须有罪名。

“那你是牺牲了自己来救了我嘛？”李高说这话时候虽是嘴角翘起，可是掩盖不住声音中阴寒，直让秀婶心里头哆嗦。

这气场。红豆也格外佩服，不过这秀婶嘛，红豆真是恨不得抽她俩大耳刮子。分明是自个儿不要脸。还搁这儿装好人。

秀婶婆婆昂着脑袋对李老太说：“听见没，我这媳妇是为了救你儿子，这才牺牲身子。她这肚子里孩子你们要是敢不认，我老婆子非把你们告上公堂不可。”

“哼，你儿媳妇分明就是见我家老大俊俏想占我们老大便宜。要是我老大吃了那春药。她不会回来说一声啊，老大自个儿媳妇不会替她解啊。”李老太讽刺秀婶就是趁人之危。

“这我不管。总之我媳妇肚子里是你李家人种，你们准备怎么着，给个说法！”秀婶婆婆也不急了，只要他们肯认，这事儿就好办。

“慢着，谁说我就碰她了。她说就一定是真嘛？”李高这番话，又将秀婶婆媳松了那口气给吊了回来。

“我分明就没吃什么春药，我是被我家闺女喊醒。”李高说起来也是一本正经，也不像有假。

这时候就轮到红豆出场了，她小鸡啄米似点着头说：“是我看着坏人走了，再把爹喊醒。没瞧见秀婶。”

“你说谎。”秀婶马上就跳着脚喊了起来，虽然谁和她欢好她记不大清了，但是她李高边上脱得衣服她是不会记错。

“你那日是跟着你爹和三叔去了啊，我还真以为你是买糖人去了呢。”李老太高兴很，一点都不计较红豆骗了她，幸好有红豆跟去了。

“谁晓得这是不是这丫头扯谎。”秀婶婆婆说道。

“你以为都跟你家那个叫志高小子一样啊，那会来我们家，把我孙儿书弄坏了不少，还打了一个砚台。真是没家教。”李老太也是不甘示弱，比起护犊子，谁能强过她。

秀婶婆婆真是气得直出气，若是她有钱还不一把砸李老太跟前，省得她这般拿出来说道。可文房四宝都是金贵物，她哪有钱赔，也只好忍了下来。

“我和爹还去那个露天茶馆里喝了两大碗凉茶呢。”红豆又拿出事实来说话，若是她们不信可以去那茶馆里打听。

“你们胡说，我分明和三老爷说好，而且是我来了后三老爷才走。”秀婶无法，只好把李牵扯了出来。

“你这妇人说话不实，前言不搭后语，前头还说我三弟是被歹人吓跑，如今又说他是你来之后才走。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看你满口谎言，都是听信不得。”李高冷冷道，他心里有了底，听了秀婶话，不免也对李寒心。

别说李老太，就连秀婶婆婆也对她这番说辞产生了怀疑，人家三老爷和大老爷可是亲兄弟。他凭什么帮你骗自个儿兄弟啊。

秀婶见无一人信她，她心里头是发急，索性不管不顾地全说了，好歹李高还能看这个孩子面上纳了她吧。

“我是同三老爷商量好，若是我当了姨娘，我就帮他过继大夫人肚子里孩子。”秀婶说这般有理有据，也容不得李家人不相信。

“这个畜生啊，居然帮着外人算计自家大哥。”李老太是咬咬牙，气死了，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

李高也是心里头隐隐冒火，从小他都护着这个弟弟，连他娶媳妇钱也大部分都是自个儿张罗来。如今他惦记自个儿未出世孩子不算，还帮着外人来算计自个儿。若真让他成了，自个儿这个家还保得住嘛！

秀婶婆婆也想不到秀婶是这么个不要脸，原来还真是她自个儿贴上去。先头家里她就没跟自个儿说实话。

“不管你怎么说，你肚子里孩子还真不是我。”李高只是看过她衣不蔽体模样，当然这也是不能说，万一秀婶就以这个非要嫁给她怎么办。

秀婶本来就是想这样逼他们认了，李高死不承认她又有什么办法，而且她也不能确认与她欢好人究竟是谁。

“秀婶，我想起来了我好像瞧见您被歹人掳走了，我爹昏到地上。然后我就把我爹喊醒了，然后我们就去喝茶了。”红豆帮秀婶圆了这个谎，也顺便撇清了她爹干系。

“难道……难道是……”秀婶脸色发白，难不成她是被那些个歹人给强了。

“好了好了，都弄清楚了，你这肚子里不是我儿子种，你们好走了，待会我们这儿还要开门做生意呢，也就不招待你们了。”李老太也就开始送客了。

秀婶婆婆脸色变了变，怒视了秀婶好几眼，才迈着步子走了。

秀婶正准备跟上去，却被李老太喊住了。

“这个月月钱结给你了，下个月你就不用来了。”李老太一席话如同一盆冷水把秀婶浇了个透心凉。

“这个月就做了十日，算你二钱银子，掂量准了，可别说我少给你钱了。”李老太撇撇嘴道，真是什么人呀。自家日子好过了，引来都是些什么人算计啊，李老太不耻。

秀婶接过那二钱银子，心里头发凉。攀高枝不成，还丢了这人人羡慕活计，这不是要整死人嘛。

“还走不走啊，磨磨蹭蹭地干啥玩意儿，你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秀婶婆婆没好气地念叨着秀婶，冲着还呆铺子里头秀婶嚷嚷。

“拿来。”秀婶婆婆一把把秀婶刚拿到手二钱银子抠了去。

“你这不要脸骚蹄子，这下满意了，丢了面子不说，还大了肚子。我也不管你肚子里究竟是谁种，今儿咱们就去抓药给它打了去。留着才叫丢人！”秀婶婆婆一路上就没少秀婶耳边念叨。

自个肚子里孩子究竟是谁呢，李高？歹人？李？

第一百零五章　李快的孩子？

脸面没了，活计也丢了，秀婶越想越不甘心。

秀婶婆婆拉着秀婶上医馆抓堕胎药时候，秀婶半道溜走了。她肚子里这个说不准就是她翻身机会呢，可不能那么早就除了。

不是李高，说不准是李？秀婶下意识地把那帮歹人也有可能想法从自个儿脑袋里甩了出去。

镇口停了不少车，有牛车，也有马车。秀婶掂了掂自个儿身上钱，李老太给她那角银子已经被她婆婆抠了去，如今她身上也没几个钱了。

可她有了身子，也走不得这么远路，还是花些钱省得遭罪。

这马车是肯定坐不起，牛车倒也凑合。秀婶上去问了问，还真有顺路到小河村，搭一趟车也就两文钱，真真便宜。

秀婶给了两文钱，也就上了车，挑了一个稳当座儿坐下了。

时近中午，那些村里来镇上卖菜人家都纷纷上了牛车，回家吃晌午饭省得可不止两文钱。

这牛车上人都是小河村周边村落村人，上车后都有一搭没一搭扯起话头来。

自然也有人问及秀婶，见秀婶冷冷淡淡地应了几句，大伙儿也都识相得不去同秀婶搭话。

秀婶也乐得清静，不过她心里头还是乐不起来，因为这事还没完呢。

这车也就顺路到小河村，自然也不能把秀婶好好送到那地儿。也就村口时候就把秀婶下那儿了，载着车上其他人慢吞吞地走了。

秀婶来过小河村一回，这回不用打听也是识得路。

好巧不巧地又遇上了扛着锄头回家吃午晌饭郝大田，这回他媳妇不边上，他才敢同秀婶多说两句。

“你上回不是来过了嘛，怎么又来。”郝大田也就趁着他媳妇不才敢同其他女人笑眯眯地说话。

秀婶实没闲工夫同郝大田搭话，她还急着去李家里一问究竟呢。可郝大田这人好生皮厚。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秀婶都被问得有些恼了。

“瞧你这般支支吾吾地模样，难道是退亲来了？”郝大田见秀婶不答他，兀自猜测。

秀婶小声地骂了句：“你这人忒多事。”绕过郝大田就准备走。

“难不成还真被我说准了。”郝大田两眼冒着兴奋光芒。

“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秀婶也懒得搭理这人，径直地往李家走去，放退不退亲也不干她事。

郝大田见他不反驳是觉得自个儿说对了，回家告诉自家媳妇肯定能被夸一顿，他就扛着锄头乐地回去了。

秀婶又一次见到了这扇大红门，并且扣响了它。

出来开门还是那元黑脸盘妇人，她也是识得。不过她探出个头，说了句：“您先等着。”就又把门关上了，想来是去通传了。

秀婶心里有些不。又不是不认识，怎得那么多规矩。

其实也不怪那元黑脸盘妇人，着实是林氏再三交代，即使是天大人来了也得这样。

又是过了好半晌那妇人才出来开门。

日头已经高升了。

秀婶出来急，还是空着肚子。瞧着李夫妇吃着六大碗好饭好菜。她悄悄地咽了口唾沫。

“这大中午，秀婶想必是吃过饭了来吧，这样我们也就不请你坐下一起吃了。”林氏这话说好听，其实分明就是不想让秀婶与他们同桌吃饭。她眼里秀婶只是个李家餐铺子做活计杂工比下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林氏都这般说了，秀婶自是不好意思开口说自个儿没吃饭。若是她这般说了，倒是显得她是特意来吃白饭来了。

秀婶也就站一边看着他们夫妇俩吃好喝好。

没办法。俗话说好：吃饭皇帝大。她人家家里难道连顿饭都不让人吃安生了啊。

李夫妇就旁若无人开始吃起来，就把秀婶当作站边上伺候丫鬟一样，没有丝毫不适。

秀婶瞧着他俩吃肉。腹中搅得欢实了，她自个儿都能听见“咕噜咕噜”声音。

话说李夫妇不可能没听着，只是他们装着没听着，难不成要邀请秀婶与他们同桌吃饭啊，林氏自是不肯。

李向来就顺着林氏。此时自然不会逆着她来。再加上上次事，他对秀婶也没什么好印象。觉得她是个不知廉耻妇人。她出现他面前就是提醒他，他帮着她算计过自个儿大哥。

而且到头来连个儿子影都没瞧见，这回无论这个女人多么巧舌如簧，他也是不会上当了。

秀婶他俩吃饭空档，只是偷偷观察着。也观察着李两夫妇，也仔细打量着这屋，上回来没看仔细。

若是她肚子里孩子真是李，那给李当姨娘也是不差吧。

瞧着他们午晌饭都有六大碗，那手里头银钱定是不少。而且这李比李高好一点就是他家还有下人伺候。

而李看起来也是一样俊朗，甚至比李高年轻健壮。

李高当了许多年掌柜，他那份气度是李不及。李成日同李老头地里忙活，人能不结实嘛。

气度什么对秀婶来说，还真不值什么，反正她也不懂。可人长得壮实可就不一样了，这其中好处多着了呢。

秀婶对李是越看越满意，家里人口少，又没有儿子，她若是给他生个儿子出来，他还不把她捧到天上去啊。再者，李性子绵软，看他那么听林氏话就晓得了。

这越想李倒是比李高还好不少了，秀婶心中暗自得意，难道这误打误撞，还真让她遇着了大机会了不成。

李被林氏这灼热目光给看得浑身不自，把筷子一放也没心思吃了。

“三老爷吃好饭了啊，那我就跟您说几句。”天知道饿着肚子看别人吃得香是一件多难熬事。

这李放下了筷子，秀婶也就紧着时机说，省得看人家吃饭干受罪。

林氏埋怨地看了李一眼，这摆什么大爷脾气呢，她还没吃饱呢。自家男人都搁了筷子，她也就不好意思跟个馋嘴婆娘似可劲儿地吃着了。

也只好招呼了家里头下人来收拾了这剩菜剩饭。

那元黑脸盘妇人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感激地瞧了秀婶一眼，往常李夫妇都把好菜吃得差不多了，就剩些渣渣给她吃。这秀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