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给我乱刀砍死他们!”景熳恼羞成怒,伸手一指方一勺和沈勇、。
秦仲似乎犹豫了一下,身后将士们也都看他的神色行事,见他没动,就都没动。
景熳皱眉,刚想说话,却听沈勇说:“兄弟们,你们确定要听这个人的?你们看他,连父兄都会背叛的人,你们觉得这样一个人会成为一个好的国君,会把你们的性命放在心上吗?”
众将领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心动。
景熳皱眉,对秦仲吼道:“秦仲!”
。。。。。。
秦仲却并没有按照他的吩咐上前带着众人去杀沈勇,虽然沈勇单手拿刀,将方一勺护在身后,似是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这时候,秦仲看了看前方的皇帝。
景云皆突然笑了起来,道:“行了,演到这里差不多了,为难你了,带着人撤了吧。”
“是!”秦仲如释重负,对众将领一摆手,示意—撤退!
景熳打击,喊他们回来,却无人理会。
秦仲的突然变化,让景熳措手不及。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中计了,同事,就听到外面人喊马嘶之声传来,又一队人吗杀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景逸和刘伟,还有事先去做说客的刘袤。景逸到的时候,刘伟已经被刘袤说动了,见景逸以来,立刻集合了人马,杀来救驾。
至于刘袤说了什么,众人都不得而知,只是后来从军中传出一种说法,刘袤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原本一贯轻视书生的刘伟说动了心,还让他从此都对书生恭敬有加。
皇帝抬头看了看下马来的景逸和刘伟,笑了笑,看来效果还不错。
“父皇。。。。。。”景逸本想来救驾,但到了宫门口就看到那些将校们都退出去了,秦仲也没有造反的意思,这让他很不解。
皇帝摆摆手,示意众人都不必惊慌,道:“驸马爷已经救驾了,刘将军辛苦,救驾有功,现代将士们回大营。”
刘伟向来对皇帝是言听计从,立刻到了声“是”,就带着人走了。
“父皇。。。。。。〃景逸还想问,却被刘袤拉到一边,刘袤对他一笑,道:”一看就明白了,皇上聪明之极,已经先于你我洞察先机,化险为夷了,这次,大概只是他给你和驸马的一次历练而已!”
“哦!”景逸恍然大悟,不由感慨,自己还是太嫩,原来父皇早就有所察觉。
皇帝起身,走到了桌前,再看景熳,就见他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皇帝摇头:“疑心生祸害,你何苦以己度人,你皇弟根本没有跟你抢皇位的意思,若是你觉得才学上不如他,应该发愤图强才是,怎么好暗害你的手足?”
景熳咬牙,半响才说:“成王败寇,今日我输了,反正父皇一向偏袒景逸。”
皇上一愣,摇头苦笑。
珍妃低声道:“太子这么说可不对啊,为人君者,最重要的就是大度仁爱,这样日后才能分得清好坏,还是说,你准备日后做一个只听好话,一有意见想左就杀害忠良的昏君?”
“我。。。。。。〃景熳无地自容,原来根本无这种事,都是自己小人之心,万万没想到景逸竟然就要去边关。。。。。。可惜如今大错已经铸成,在想反悔也是追悔莫及了。
“一勺刚刚给你的那一盘豆子,是让你想想那煮豆诗,叫你相鉴别太急了,你却枉顾她的好意,。熳儿,你太偏执,心胸太狭隘了。”
景熳无地自容,伸手抽出藏于袖众的匕首就要自刎,皇帝一惊,幸好沈勇就在不远处呢,抬腿一脚将他踹开,道:“你怎么这么没种啊?做错事就要自刎,你不为你未来媳妇儿想想?”
“噗。。。。。。”
大臣里头有好些听不下去的,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这沈勇也太有趣了,世间万物都没他媳妇重要,跟当年的沈一博是一摸一样。
皇帝微微摆了摆手,对侍卫道:“将太子带下去吧,按照刚刚的处罚来办。”
“是!”侍卫们将呆呆的太子待下去,景逸受封,成了太子,酒席因为一场闹剧而弄得跌岩起伏,最后,还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众臣纷纷散去,院子里,只留下了皇帝、珍妃、景逸、沈勇和方一勺。
沈勇看了看周围,皇帝说:“你的人大概都已经回客栈了,放心。”
沈勇点了点头,和方一勺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景逸突然道:“父皇,沈勇乃是麒麟之才,能成为治国安邦的栋梁,儿臣请求父皇封他官爵。”
皇帝先是愣了愣,自言自语道:“治国安邦的麒麟之才嘛。。。。。。这还真是听着有些耳熟的词儿啊,当年不知道多少人这么跟我推荐沈一博。”
沈勇看别处,心说,得了,知道我不如我爹能干,人家文武全才,长得还帅。
“沈勇啊。”皇帝问他,“想在公里做官吗?朕封你做宰相!”
方一勺一惊,心说,那么大的官儿啊?
再看沈勇,就见他摇了摇头,道:“呃,皇上,还是算了吧,我没念过多少书,脾气也一般,跟我爹比差远了,宰相铁定做不了。”
皇帝一笑,道:“这借口不是实话,你说吧,为什么不想做官?”
沈勇伸手搔了搔腮帮子,放下手,抓着方一勺的手,老实说:“我不想做麒麟我想做鸳鸯,我不想做宰相,我想和娘子回家种地带孩子。”
“呵。。。。。。”
身后景逸倒抽了一口气,骂道:“沈勇,你怎么一点儿报复都没有?”
沈勇一挑眉:“谁说的?我想跟娘子生十个娃呢。。。。。。哎呀。”话没说完,被方一勺狠狠踹了一脚小腿肚,沈勇揉揉腿肚子。对方一勺道:“娘子你想要几个?咱等没人了好好商量商量。”
“你还说!”方一勺脸通红。
珍妃笑着点头,对皇帝道:“公主好福气。”
皇帝点了点头,想想觉得可笑,不做麒麟座鸳鸯,不要高官厚禄,只要种田养娃。。。。。。好啊,这沈家一家都是这种男人。
“沈勇,你好歹也算是驸马了,没个一官半职不像样子,这样吧,你想要些什么?做些营生吧。”皇帝问,“公主是金枝玉叶,可不能跟着你种地去。”
“那时,种地我也不舍得啊。”沈勇想了想,道:“不然这样吧皇上,等我爹从衙门里退了,让我做东巷府的知府吧?我还挺喜欢查案子的。”
皇帝听后一琢磨,点头:“行!”
“那。。。。。。我们明天就会东巷府了。”沈勇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在这京城真没意思,没人情味儿,到处危机四伏,处处官员,满目楼舍,都没有田地、没有菜场,这金碧辉煌还不如小桥流水人家来的惬意。
皇帝显然是有些不舍,道:“住满一个月吧,公主再多做几道菜给我吃了再说。”
众人都有些无力地看他,敢情闹了半天让方一勺留下,就是为了让他做菜来吃啊?
之后胡,沈勇和方一勺在京城又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经过景熳那一闹之后,皇宫之中倒也是安静了许多,图谋不轨的都不敢再作为了,众臣良将们则是安心为官。
方一勺和沈勇除了每日进出皇宫,沈勇陪皇帝下棋,方一勺教珍妃做饭,一来二去,皇帝更补肾的他俩走了,又过了几日,皇上找到了沈勇和方一勺,说是沈一博来信了。
方一勺和沈勇都是一惊,问:“莫非是东巷府出什么乱子了?”
皇帝摇了摇头,将信交给了两人,打开一看,就见上头就一句话—还我儿女!
方一勺和沈勇都哭笑不得。
皇帝颇为不舍地道:“那就收拾收拾回去吧,省的你们爹娘担心。”
“是!”沈勇点了点头,要带方一勺走,方一勺见皇上一脸落寞,就道:“父皇,有个事情告诉你。”
“恩?”皇上抬眼看她。
“。。。。。。我这几天从珍妃那儿来,珍妃说她不怎么舒服。”方一勺回答。
皇帝一惊,是、站起来就说要去看看,却听方一勺接着说:“珍妃说。。。。。。她腰酸、想吃酸的、经常恶心。。。。。。”
皇帝愣住了,沈勇凑过来问:“哎呀,这不是跟娘说的症状一样嘛,那时有了啊!”
方一勺脸红红不说话,沈勇想了想,下意识地看皇帝,那眼神像是问—行啊,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赖!
皇帝则是一惊提着袍子往外走了,嘴里嚷嚷:“传太医,传太医!”
次日清晨,皇宫里派出了一辆好马车,带了很多珍妃和皇上送的礼物,让方一勺他们带回去。景逸特来相送,告诉几人,他皇娘真的有喜了,父皇昨日高兴得跟个小孩儿似的。
方一勺也是欣喜,沈勇撇撇嘴,道:“哎,娘子啊,你看,他们都有了我们还没有呢,咱么再接再厉啊!”
沈勇愣头愣脑,说话嗓门也打,在场众人都笑了,方一勺红着脸踹了沈勇一脚就钻进车子离去了,沈勇也跟进去。
小结巴和莫冬冬坐在车头,一鞭子抽了马屁股,众人启程,赶车回东巷府去了。
刘袤和景逸将众人的车马送出老远,目送让他们除了京城,方才回去。
从此之后,景逸与沈勇经常书信来往,他有什么事情想不通,或者要人出个主意什么的,都会让人送信给沈勇,而沈勇也总给他出些好点子,将为难化解。
后来京城除了好几桩离奇的人命案,也是沈勇带着方一勺、沈杰和小结巴一行人来了京城,帮着破的案子。
刘袤在宫中一路高升,最后景逸登基的时候,他已经是当朝宰相了,他娘亲被他接进了京城,刘袤名满天下,始终不忘东巷府的众多朋友给他的帮助。后来有几次有人要陷害沈勇,也都是刘袤力挺,帮着将危机化解,报着方一勺和沈勇的一世平安。
景熳在冷宫众面壁了两年,这期间,他通读经史子集无数,大彻大悟一般,后来景逸登基就立刻释放了他封他为忠勇侯。景熳改头换面,到了边关,负责抵御外敌,建功立业,整个人都变了一般,。最有趣的是后来,他一次出外狩猎,被一个游牧族的族长之女设计抓了去,逼着成亲,莫名其妙沉了那游牧族的驸马,后来还成了王,也再为与景逸发生过任何的冲突,维持着这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
。。。。。。
沈勇他们的马车,在路上又耽搁了有一个月,终于是到了东巷府的城门外面。
众人去的时候是心事重重,回来的时候则是轻轻松松。
老道士一闪就没影了,说是要去继续做他的闲云野鹤,沈勇他们就一路边走边玩儿,好不快乐。
这一天,进了东巷府的城门,又看到了熟悉的街道,众人都很高兴。
“娘子,快到了!”沈勇掀开车帘往里面看,这几天,方一勺有些懒懒的,大概太累了,靠在软软的马车里头,搂着那只珍妃送给她的小胖猫,昏昏欲睡。
“娘子?”沈勇觉得她不太对劲,就下马进了马车里头,问:“怎么了?”
“恩。。。。。。相公。”方一勺迷迷糊糊说:“让车子走慢些,我恶心。”
“呃。。。。。。”沈勇赶紧想让车子慢些,但是又一想,不对啊,车子走得很慢而且很稳,怎么会。。。。。。恶心?
“娘子,那你想吃东西不?”沈勇忍不住问。
方一勺想了想,道:“有些。。。。。。我想喝酸梅汤吃梨子吃糖醋鱼!”
沈勇心都掉到了嗓子眼,跑到外头对苍满云喊:“师父!快来把脉啊!”
苍满云不太明白,也上了马车,小结巴索性将马车停到了一旁,众人都回来看。
就见苍满云摸了摸胡须哈哈大笑:“少爷,恭喜恭喜,是喜脉啊!”
“啊!”
沈勇睁大了眼睛,扑过去就要楼主方一勺亲一口,让众人一把拽住了,都嘱咐他要小心。
沈勇赶紧抓着方一勺的手亲啊亲:“娘子,太好啦娘子!”
方一勺也是高兴,她也想要个宝宝很久了。
车子行得更慢更稳,到了东巷府的衙门外面,沈一博和沈夫人早就带着人接出来了,就见沈勇在马车牵头站着对二老招手,嘴里喊:“有啦!有啦!”
二老对视一笑,心满意足—金孙盼着啦!
自打方一勺有身孕那天起,沈勇就忙开了,他每天必须做的一件事就是要去祠堂里头拜拜。
沈一博和沈夫人起先有些纳闷,心说这小子拜什么呢,二老就过去偷听。
只听得沈勇跪在地上念念有词,嘴里说着:“祖宗保佑啊,要闺女不要小子啊!”
二老一听也有些哭笑不得,有一天沈夫人忍不住了,掐着沈勇的耳朵问:“你哪儿不对啊?别人都想要儿子,你就想要个闺女,你可别忘了,你们沈家三代单传,等着你给开枝散叶呢!”
沈勇皱皱鼻子,道:“我才不要儿子呢!多难养啊!万一跟我似的,哇。。。。。。我下半辈子估计就不得安宁了。”沈一博和沈夫人也无奈,沈勇估计是想象自个儿,觉得还是个闺女好些。
另外,沈勇每日除了千依百顺陪着方一勺之外,就是胡思乱想,有个闺女多好啊!长得要跟娘子那么好看,大眼睛,小时还胖乎乎的,给扎俩小辫子,晃晃悠悠走来走去,在奶声奶气叫声爹。。。。。。啧啧,
且说一晃又过了半年,沈府全家上下都好紧张,因为就快到方一勺临盆的日子了。
前几天,衙门里头除了件案子,是拐小孩儿的。
沈勇最近想小孩儿都相处魔怔来了,一听说有人偷小孩,气不打一处来,带着沈杰和小结巴,破了案子抓到了那几个拐,沈勇等着往外头救小孩儿呢,就听一个衙役跑过来,嘴里嚷嚷:“少爷少爷!生啦!少奶奶要临盆啦!”
“当真?”沈勇听后一阵欣喜,就往回跑。
冲进府衙里头,只见产房门口为了好些人,产婆和沈夫人带着莲儿石头在里头帮忙呢,沈一博急的在外头直转。
沈勇问:“咋样啊爹?生了没?”
沈一博白了他一眼,道:“生的是你媳妇儿不是你爹!”
沈勇眼皮子抽了抽,道:“爹,我好紧张啊!”
沈一博失笑:“紧张什么?挺一挺就过去了。”
这时候,就听到里头传来方一勺的叫声,沈勇一惊,抓着他爹:“哎呀爹,好像很疼啊!”
沈一博也急,道:“你别嚷嚷了,叫得我心里乱!”
“我也乱!”沈勇认真说。
沈一博看了看他,道:“我当年是吐纳一下。。。。。。你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过了会就好了,生孩子很快。。。。。。”
快字还没说完,就听到里头“哇”一嗓子。
沈勇一惊,蹦起多高来:“哎呀,生啦!”
沈一博也冲过去看,没多久,就见沈夫人笑呵呵抱出了一个娃娃来,道:“是个儿子啊!”
沈一博高兴,沈家有后了!沈勇则是皱着眉看了看那干巴巴的小东西,撇嘴:“儿子啊。。。。。。”
“儿子不好吗?”沈夫人瞪了他一眼。
“没说不好。。。。。。就是他外一跟我一样是个小霸王,那不是。。。。。。”沈勇说着,就想进去看方一勺。
却听里头又一嗓子“哇”
沈勇一惊,睁大了眼睛看:“还有啊?”
“啊!”就听里头莲儿喊了一嗓子,“还有个丫头!”
沈勇一听就一蹦三尺高,冲进去喊:“啊,闺女!”
就见产婆笑呵呵抱着另一个娃娃出来。
沈勇伸手接过来,凑到方一勺身边道:“娘子啊,厉害,儿女双全啦!”
方一勺累够呛,问:“相公,怎么就一个女儿,儿子呢?”
沈勇道:“干脆儿子给爹娘他们养吧,咱们就养闺女。。。。。。哎呀。”
话没说完,让沈一博一个烧栗。
沈夫人将小宝宝放到了方一勺的枕边,笑道:“一勺啊,这孙子长得和勇儿小时候一摸一样啊!”
“当真?”一勺高兴。
“那完了!”沈勇一下就惊了,心说,不知道性子像不像自己。。。。。。
沈一博在一旁凉丝丝地说:“你怕什么,大不了忍他十几年,然后找个好媳妇儿,自然就管住了。”
沈勇想了想,点头:“也对啊!”说着,边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