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了会电视,季嫣然去浴室洗了澡,大方的穿着内衣钻到了被窝里,江涛也随后洗澡上了床,季嫣然轻轻搂着江涛结实的臂膀,闭上了眼睛。心里没有了心事,她很快进入了梦乡,还轻微打起了鼾。她却不知道,这一夜可苦了江涛,身边睡着个美女,何况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美女,江涛能睡着吗?直到后半夜,他才睡过去。
早上,江涛被季嫣然推醒了,“涛,起来,我们要赶飞机。”江涛肿着眼睛起床了。
季嫣然看到江涛红肿的眼睛,心里暗暗好笑:这个涛弟还真是老实,他要是想要,难道我真的会拒绝吗?哎,自己也白白浪费了一夜春光。
中午左右,飞机正点到达了济北机场,等托运的行李到了,江涛和季嫣然提着行李,走到了机场停车场,季嫣然的奥迪车就存在那里。
“涛,姐先送你回章宁,你打电话叫人接你吧。”季嫣然发动了马达。
“昨天下午已经打过了,这会二柱子该到了。”江涛说道。
“嗯,我回去给你卡上转上九十万,设备的钱直接从我这儿走就行,你那里不方便。”这次去广州,定金也是季嫣然支付的。
“好,加上我卡里的,作为流动资金足够了。”江涛也没客气,人都是自己的了,何况钱。
车子到了章宁车站,果然二柱子早到了,看到江涛下车,二柱子连忙跑了过来,接过江涛手里的行李。“涛哥,辛苦了。”
看到季嫣然开车离去,江涛也上了拖拉机:“柱子,这是给你买的过年的衣服,你回去看合适不?”柱子接过来心里很是感动,这个月他发了两千多元的工资,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这一切都和眼前的涛哥有关;“谢谢涛哥。”柱子铁了心要跟定江涛。
拖拉机回到江家凹,江盈盈在大门口等了好一会了,看到江涛下车,她也没顾忌旁边的二柱子,一下子扑进了江涛的怀里,惹得周围的乡亲们都笑了,江盈盈红着脸,夺过江涛手里的一个包裹,跑回家里了。
乡亲们由于都和江盈盈签订了合同,或多或少的拿到了定金,加上以前卖鸡腿菇和干果的钱,手里都有了点闲钱,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今年江家凹的乡亲们注定要过个好年,这从大街上小孩子们随意放的鞭炮就可以看出来。没有闲钱,谁家会买那玩意。现在江涛家、江盈盈家在村里甚至在周围村里的威望很高,乡亲们都有事没事的到两家串门,笼络感情。只是苦了江涛爹和盈盈爷爷,家里的好烟早早的就没有了。但是心里却自豪不已。
江涛把带回的礼物,给两家分了分,两个家里都充满了幸福的笑声。年关将至,双江集团工地已经停工,江盈盈也没事可干,每天和江涛耗在一起。江涛每天帮着两家打扫卫生,准备过年的食品,晚上和江盈盈在一起互相品尝爱情的滋味,他记住季嫣然说的话了,什么也没敢和江盈盈说,只是每次接吻的时候,江涛总不敢直视盈盈清澈的眼睛。初涉爱河的江盈盈哪里知道,她的情郎已经被另一个同样美貌的女人占了先机。
大年三十,江盈盈在江涛家玩到很晚才回去,送走江盈盈后,江涛站在院子里,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看着天上璀璨的焰火,江涛心潮澎湃,短短半年,江涛已经经历了人生的一次蜕变,从一个给母亲看不起病的穷小子,变成了如今身价过百万的小富翁。只是江涛感觉缺少了什么,广州繁华的街景刺激着他的神经,是啊,自己一个人富了算什么?只有家乡的人们都过上和自己一样的日子,也许那才是自己真正的追求。对!为了改变家乡的贫穷面貌,江涛决心勇往直前,至死不渝。
江涛回屋拿出一挂长长的火鞭,挂在院子的铁丝上点燃,清脆的鞭炮声在这个山村小院里响起,不时亮起的火光,像极了广州街头的迷虹灯。
五十五、盈盈失踪
大年初一,来江涛家里拜年的人特别多,江涛的父母前后张罗着,脸上堆满了浓浓的笑意,老江家啥时候这么风光过。
江涛打电话给季嫣然和季正祥拜完年,嫌家里乱,给江盈盈打了个电话,约她到山上走走,清清心。江盈盈家也是同样的情况,她也正想给江涛打电话,放下电话后,和父母说了声出去和江涛汇合了。
山里很清净,人们都忙着走家串户的互相拜年,只有江涛和江盈盈在铺满落叶的山间小路上闲情信步。
“涛哥,你给季姐打电话拜年了吗?”江盈盈挽着江涛的胳膊,边走边用脚踢着地上的落叶。
听到季嫣然的名字,江涛打了激灵,“奥,打了,一早就打了,你打了吗?”
“我也打了,涛哥,你是不是冷啊,干嘛哆嗦啊?”江盈盈问道。
“嗯,有点冷,没事。”江涛打了个马虎眼。
“涛哥,你们这次出去,季姐和你说她的事了吗?她有老公吗?”江盈盈问道。
“说了,季姐和他老公从小青梅竹马,结婚后第二年,她老公遇车祸死了,季姐差点疯了,后来请了心理医生才慢慢恢复过来。”江涛把季嫣然遭遇告诉了江盈盈。
“哎,季姐真可怜,长的这么好看,还这么有钱,命怎么这么苦。”江盈盈感叹道。
“是啊,季姐真的很不容易,这么多年了,就一个人在打拼。”
“她为什么没在成个家啊?”
“也许老公的死,对她刺激太大,对婚姻她死心了。”
“涛哥,以后我们要对她好点,季姐太可怜了,今天早上我给她打电话拜年,她好像很不开心,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也许她有她的难言之隐吧,盈盈我们回去吧,感觉好冷。”江涛怕说漏嘴,连忙岔开话题。
“咱们再走一会吧,我搂着你。”说完江盈盈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缠到了江涛脖子上,然后紧紧的搂住了江涛的腰。
“涛哥,你说季姐这么帮你,她又不图钱,是不是喜欢你啊?”江盈盈仰脸问道。
江涛的身体又一激灵,“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来?”
“俺娘昨天晚上问咱们的事来,问我和你那个没有,我说没有,她说要我抓紧你,说你现在要钱有钱,要事业有事业,肯定有许多漂亮姑娘追你,怕你变心,我说你不是那样的人。涛哥,将来你会嫌弃我吗?”江盈盈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傻瓜,我永远不会嫌弃你,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会一直爱你。”江涛停住脚步,转身把江盈盈紧紧搂住了怀里。
“涛哥,从你打广州回来,我感觉你忧郁了很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年前的几天,江盈盈凭着女人特有的直觉感觉到江涛有什么事瞒着她,只是快过年了,她不想打破这年的气氛。
江涛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的内心在激烈的斗争,面对江盈盈的纯真和质朴,他的内心再也忍受不了压力的折磨,山里人特有的善良更是加重了这种折磨。
“盈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江涛捧起江盈盈的脸,看着她娇媚的面容,江涛的心在流血,他的眼泪禁不住淌了下来。
“涛哥,你怎么了,不是要讲故事吗?你怎么哭了?”江盈盈紧紧依偎在江涛的怀里。
“盈盈,有个山里的青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城里的一个女人,他们形同姐弟,这个女人给了这个青年很多帮助。在一次到外地出发的时候,女人差点被车撞了,是这个青年救了她,她要青年陪她喝点酒压压惊,可是这个青年根本不会喝酒,结果喝醉了,她把他扶到房间里,偶然的身体接触,让青年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恋人,在醉酒中,青年把她的衣服都撕烂了,强行要了她。青年醒来后很后悔,想回去和恋人分手,娶这个女人,可是她却以死来要挟青年不要把事情告诉他的恋人。她不想伤害他的恋人。”在江涛讲述的过程中,他感到怀里的江盈盈在微微颤抖,讲到最后的时候,她的肩膀在轻轻耸动,江涛怀里传出压抑的啜泣声。
“涛哥,那个青年是你?对吗?”江盈盈扬起满是泪水的俏脸问道。
江涛看到江盈盈的脸变的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被两排银牙咬出了血。江涛也哭了,他的心在滴血:“盈盈,对不起,我把她当成你了,我不是人。”
寂静的山林里,一对恋人在抱头痛哭,良久良久。
“涛哥,我不怪你,别哭了。”江盈盈用双手抹去了江涛脸上的泪水。
“盈盈对不起。”江涛梗咽的说。
“没事,季姐都原谅你了,我为什么不能,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你看你还给我买了表呢。”
“其实,表是季姐买的,也许这是她表达歉意的方式。”江涛把实话都说了。
“不管谁买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涛哥,我们在一起是不是对季姐很不公平,毕竟我的身子没有给你。”江涛感觉到怀里的江盈盈一直在颤抖。“涛哥,你喜欢她吗?“是啊,自己到底爱季嫣然吗?或许这种爱里面赎罪的成分跟多?江涛迷惑了。“盈盈,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江涛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好了,涛哥,都过去了,不是吗?你不是还在我身边吗?我们都不要哭了,放心,我的心、我的身子永远都是你的。涛哥,我累了想回去歇歇。”江盈盈离开了江涛的怀抱。
“嗯,我们回去吧。”江涛也感觉累了,心累。
熬了大年夜的人们,大年初一天刚黑,就纷纷上炕睡觉了。江涛也早早的躺在了床上,他想给季嫣然打个电话,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初二一整天,江盈盈也没来找江涛,江涛知道,她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一切,也没打电话找她。傍晚,江涛屋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江涛拿起了电话听筒。“涛啊,盈盈呢?让她听电话。|”电话是盈盈父亲打来的。
“叔,盈盈没在我这,一天没来了。”江涛说道。
“啥,她出去一天了,能去哪里啊?”盈盈父亲开始着急了,江盈盈从来没有不和家里说一声,出去这么长时间的。
“叔,我这就过去。”江涛也急眼了。
到了江盈盈家,在她屋里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江涛和盈盈的家人找遍了亲戚朋友家,没有江盈盈的踪影。江涛又独自跑到山里,打着手电找了一圈也没有。半夜江涛回到家里,他拨打季嫣然的电话,想问问她有没有江盈盈的下落,可是季嫣然的手机提示关机。江盈盈失踪了。
(官道红尘已经一个月了,在此真心感谢默默关注我的亲们,我是在人生最低落的时候写的这本书,尽管不知道将来的结果如何,我会努力!最起码我做过了,再次感谢。)
五十六、我们两个你要谁
江盈盈的家人和江涛都是一整夜没有合眼,江涛不断拨打着季嫣然的手机,但是一直提示关机。他有种预感:江盈盈一定是去找季嫣然了。
天刚蒙蒙亮,江涛来到江盈盈家,一家人正坐在一起愁眉苦脸,盈盈爷爷更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盈盈娘坐在炕头不住的抹着眼泪,看到江涛进门。盈盈娘一把拉住江涛的胳膊:“涛啊,这可咋办啊,盈盈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婶子,我过来和你说一声,我想去省城看看,我感觉盈盈去嫣然姐那里了。”江涛安慰着盈盈娘。
“她去省城怎么不和家里说一声,连你也不说,涛啊,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们闹别扭了?”当娘的直觉一向很准。
江涛哪里敢说实话:“婶子,你们在家等我电话,如果她不在省城,你们马上报警。”江涛也很担心,他怕江盈盈真的出什么意外。
“行,涛啊,就这么定了,我们等你信。”盈盈爷爷发话了。
江涛出了盈盈家门,直接去找二柱子,二柱子还在梦里和周公约会,听见有人叫门,极不情愿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上衣服开了院门。
“咦,涛哥,是你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二柱子脑子反应很快,江涛这么早来找自己肯定是有急事。
“你先别问了,快把我送到章宁。”江涛火急火燎的说道。
二柱子没在多问,发动了拖拉机。
路上,江涛不断的催促二柱子,拖拉机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加速奔向章宁。
江涛看到手机有了信号,赶忙拨通了面包车司机王刚的电话;“王刚,我是江涛,你赶快起来,把我送到省城,有急事。”
王刚对江涛的印象很好,也没多问,连忙起床,脸也没顾的洗,开车到了汽车站,等了一会看见江涛坐的拖拉机过来了,连忙迎上去。江涛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快走。”
王刚加油起步,车子向济北驶去,“涛哥,出什么事了?”王刚问道。
“没什么,我去省城有急事,你专心开车,越快越好。”江涛不想弄的满城风雨。
“好咧,你系上安全带。”王刚加大油门,车速明显加快,由于刚过完年,路上几乎没有车,王刚把油门踩到底,车速到了极限。
江涛一路不断拨打季嫣然的手机,可是还是关机。
尽管天气寒冷,江涛头上却是冷汗直冒。离省城越来越近,江涛的心却越来越紧,他怕江盈盈不在季嫣然这,如果真是这样,他江涛将会是千古罪人。
就在江盈盈的家人和江涛担心她安危的时候,江盈盈和季嫣然却在有说有笑的拉着家常。尽管两个人都是一夜没有睡觉,但是精神头十足。
“盈盈,不行开机吧,你也给家里打个电话,我估计你家里和我们的江涛都快急疯了。”季嫣然显得很无奈,手机在盈盈手里,她也没办法。
“季姐,你说他能找到这里来吗?”江盈盈根本不理会季嫣然的要求。
“我估计应该快到了。”季嫣然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道。
面包车比平时快了半个多小时到达济北东海大酒店门口,江涛让王刚先不要回去,他怕江盈盈不在这里还要用车。
天已经大亮,东海大酒店的看门人刚刚起床,正在洗脸,听见有人使劲拍玻璃门,匆匆擦干脸,拿钥匙开门。
“你们季经理在吗?”江涛不认识这个看门的员工,员工却认识他,连忙说:“在,在二楼办公室呢?”
江涛急匆匆的向楼上跑去,弄的员工莫名其妙,不知道大过年的出什么事了。
江涛跑到季嫣然办公室门前,敲了几下门,接连叫了几声季姐,里面也没人答应,江涛用力一推门,竟然没锁,便走了进去,一进门,江涛愣住了。
房间里剑拔弩张,季嫣然站在老板台旁边,双手盘在胸前,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江盈盈,嘴里呼呼喘着粗气;江盈盈也满脸通红,高耸的胸脯不住的起伏,眼睛同样盯着季嫣然。江涛一看坏了,这是两个人掐起来了,看样子就差动手厮打了。
江涛本想见到江盈盈狠狠的骂她一顿,可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无法开口,事情因他而起,他还能说什么?
“季姐,这是怎么回事?”江涛走到季嫣然跟前小声问道。
季嫣然也不答话,头朝着江盈盈扬了扬。
“盈盈,你们这是怎么了?”江涛又走到江盈盈跟前小声问道。
江盈盈同样没有答话,头朝着季嫣然扬了扬。
江涛傻了,现在两个人谁都不看他,也不搭理他,只是互相敌视。
三人就像是三尊塑像,呆立在房间里,江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只好一会看看江盈盈一会看看季嫣然,心里想着应对的办法。
过了十多分钟,季嫣然和江盈盈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江涛,我们两个你到底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