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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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失眠-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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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沈军之前给我说的什么盲点套利,还像模像样的找两个操盘手来帮忙,全是为了利用我。

我一脸郁闷,黎雨彤安慰我说,“如果沈军真的是要利用你,那这次他的代价可不小,至少要分给你好几千万,他才郁闷呢!”

我想想也是,于是又把注意力转回到电脑屏幕上。在沈军凌厉的攻势下,长航认沽已经跌回昨天的收盘价,“看来沈军是不准备让东投在一块以上出货了!”

“这还只是他的第一步,沈军最终要逼的徐东低抛高吸!看来这次徐东是要放点血了!”黎雨彤笑了笑说。

正文 (205)

一大早,报纸、网络上就涌现出大量证券分析师评论长航认沽的文章,仿佛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奇怪的是,几乎所有文章都众口一词的唱空长航认沽。

从表面上看,这些文章同证监会发布长航认沽的风险提示通知的基调是一致的,而且长航认沽的确现在是分文不值,还维持几块的股价,的确是疯狂炒作的结果。但是,这些文章出现的时间却非常微妙,偏偏选择在我们把长航认沽全部出完了以后。证监会的通知早就到达各大券商了,现在才众口一词的唱空长航认沽,好想有点姗姗来迟。

黎雨彤感叹的说,“庄家为了打压吸筹或者想拉高出货,都会找媒体配合,但是通常都只会一两家就够,而这次所有媒体都在炮轰长航认沽的情形实在罕见!”

“你觉得这也是沈军操控的?”我有点惊讶的看着黎雨彤。

“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黎雨彤眉头又皱起来,“如果真的沈军所为,他就实在太可怕了!”

“沈军只是一个人,又不是神!”我有点不理解的说。

“他有时候比神还可怕。隆德集团最鼎盛的时候,操控一千多家子公司,影子公司,这些公司中一半以上都跟金融也有关,即便现在隆德已经烟消云散了,我想沈军的影响力还是相当巨大!”

“这么说来,沈军是下定决心要和徐东一战?”我想了想说。

“可能还没这么简单!”黎雨彤摇了摇头,“长航认沽可能还仅仅是序幕而已!徐东即便在长航认沽上亏的一塌糊涂,也不过才十几个亿,对中经系这么庞大一个金融帝国来说,还不至于伤筋动骨,而沈军如果没有准备好,现在无疑是打草惊蛇!”

我点了点头,“但是如果沈军真操控这些媒体,且不是把自己暴露了!”

“我也猜不透沈军的计划!”黎雨彤有一次陷入沉思中。

我和黎雨彤现阶段的任务已经完成,就等着长航认沽的股价被打压下去,我们再回购注销,因此最近也变得有点闲。

黎雨彤准备回深圳处理一点公司的事务,我有点舍不得,但是又找不到充分的理由让她留下来。

我正在挖空心思杜撰理由的时候,老头子非常及时的给我电话,说要到南京来找我商议引入投资方的事。老头子这个电话让我大喜过望,我一边忙不迭的催促老头子赶紧来南京,投资方引入的事宜早不宜迟,一边叫黎雨彤赶紧把机票退了。

“老头子终于开窍了,能不能游说老头子让旋木入股捷远就看你的了!”我笑着对黎雨彤说。

“捷远不过只是个地方性的地产开发商,跟风头合作是他们能做大做强的捷径,首先不是旋木没有投资机会一定要入股捷远,其次,我现在对入股捷远的兴趣也不想当初那么高了!”黎雨彤有点傲气的说。

“为什么?”我睁大眼睛看着黎雨彤。

“那位迟少对你如此不友善,我当然要考虑一下了!”

听黎雨彤这么一说,我不禁乐,看不出来黎雨彤还挺向着我的。

黎雨彤看见我喜形于色,“你乐什么?”

“呵呵,你对我真好!”我笑着说,“我跟迟少的事是私人恩怨,而且是存在一点误会,做事要公私分明,要专业一点!”

“哼!”黎雨彤对我怒目而视,“你说我做事不专业,好,我今天会深圳,找steven开会讨论再决定了要不要入股捷远!”

“别,别,别介!”我赶紧把黎雨彤拽住,“我不是这个意思!明天老头子就来,我们一起游说他,你看要不要先准备一下!”

黎雨彤这才消了消气,“你想怎么谈?”

“我之前盘算国,按照捷远国际目前楼盘的销售情况,老头子给我的分成以及旋木给我的分成合计应该有一点二个亿左右,零头我留下,一个亿入股捷远;至于旋木,我觉得可以考虑把前期投资和收益入股捷远,合计差不多四个亿,换取捷远地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你觉得捷远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值四个亿吗?”黎雨彤反问我。

“现在不值,但是风投是投资将来。在泰兴市,捷远地产在市中心还有两块很好的地,这两年苏南一带的经济发展的非常迅猛,虽然现在泰兴的房价还没涨起来,但是我相信那两块地升值也就是一两年的事!”

黎雨彤听完了,点点头,“不过具体的投资额度先不要和老头子谈,先探探他的口风,到底愿意转让捷远地产多少股权!”

老头子单独找我和黎雨彤谈风投的事,没有叫上他的助手彭总,也没有叫上迟少。

老头子非常直爽的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黎雨彤,旋木的投资额度大概是多少。

黎雨彤笑了笑说,“马总,这个完全取决你愿意转让捷远地产多少的股份?”

“不会超过百分之二十!”老头子非常坚决的说。

“以捷远地产目前在建的楼盘价值以及储备的土地,百分之二十最多也就是两个亿,我想这个资金量对捷远来说,不会带来质的飞跃,而且地产行业对现金流要求非常高,我想对捷远来说越大的资金量进来,意味着可以拿跟多的地,建更多的楼!”黎雨彤不慌不忙的娓娓道来。

老头子想了想,“黎小姐,你觉得多少合适?”

黎雨彤沉默了一会儿,“如果马总信的过旋木,我觉得捷远可以转让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给旋木!”

黎雨彤这么一说,不仅老头子有点吃惊,我也有点意外,昨天明明同意是百分之三十。旋即,我就明白了,黎雨彤是要留一点讨价还价的空间。

老头子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百分之四十,这个比例太高了!”

“马总是担心如果转让股份太多会影响您对公司的控股权?”

老头子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您大可放心,我们可以采用双层股权制!”黎雨彤镇定的说,“所谓双层股权制就是,捷远转让给旋木的股份虽然和捷远自己持有的股份在价值上是相同的,但是两种股份的表决权是不同的,通常做法是,转让的股份每两股的表决权只相当于你们自己持有股份一股的表决权,这样,即便是捷远转让了百分之四十份股份给旋木,但是在表决权上,旋木也仅只有你们的三分之一!而且,旋木的做事风格是只管投资,不管公司经营,除非是被投资方要求旋木参与经营!”

黎雨彤这么一解释,老头子放心多了,“这样也行,不过百分之四十的比例我还得回去和股东们商量一下!”

“这没问题!”黎雨彤微笑着说,“不知道马总对捷远地产将来的发展有什么打算?”

老头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黎雨彤,笑着说:“将来的计划,首先,就是要退出南京市场!”

正文 (206)

老头子一句话,让我和黎雨彤都面面相觑。之前,老头子信誓旦旦要进军南京市场,如今好不容易打开了一个缺口,转眼间却又要急流勇退。

我和黎雨彤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头子,等待下文。

“捷远国际这个项目虽然很成功,但是从南京目前土地的转让价格来看,捷远还不具备和那些大的地产商一争高下的能力!”老头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所以,经过公司董事会慎重考虑,还是决定把捷远的市场定位在二三线城市!”

老头子说得有道理,即便是有旋木的风险投资,捷远以目前的实力,要想在南京市场上有所作为非常困难,像万科、华策这样的大房地产公司,动辄就是几十个亿的大手笔去抢地,捷远绝对是没这个实力的。

“黎小姐,不知道旋木是不是还有兴趣跟我们合作?”老头子微笑着对黎雨彤说。

对于旋木而言,如果捷远这两三年定位在二三线城市,意味着旋木试图运作捷远上市然后套现出局的计划,又将往后延长几个月,这样无疑会影响整个项目的年化收益。而旋木对年化收益有个下限,年化收益低于下限的项目,旋木通常情况是不会考虑的。

黎雨彤想了想,对老头子说,“马总,我想你们是最清楚捷远地产的实际情况,这样的发展计划也是从自身的实际情况出发的,我们旋木也会根据你们的规划,重新计算整个项目的收益回报,可能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给你确切的答复!”

“好!”老头子点了点头,“希望我们有机会能合作!”

黎雨彤笑了笑,“会的!”

送走了老头子,我和黎雨彤一边沿着玄武湖的环湖小路散步,一边聊天。

“你觉得旋木还应该投资捷远吗?”我问黎雨彤。

“捷远还是值得投资的!”黎雨彤非常肯定的说,“老头子头脑非常清楚,侧重二三线城市,一则地价不会太昂贵,二则竞争压力相对较小,如果捷远能在两三年内把江苏除南京,无锡,苏州以外的市场都做下来,我想捷远也能很快上市!我过两天回深圳,再算算这个项目的投资收益回报!”

“你过两天就回去?”我有点郁闷的问黎雨彤。

“嗯!”黎雨彤眨了眨眼睛,微笑的看着我,“舍不得我走!”

“有一点!”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深圳?”

“这个,……”我挠了挠头。平心而论,我的确想跟黎雨彤一起去深圳,但是长航认沽的项目还没有结束,沈军随时都可能有临时的操盘计划,我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离开南京的。

“好了,你就安心的呆在南京,等操盘完了,我在深圳给你接风洗尘!”黎雨彤轻轻的拉着我的手,安慰我说。

我心里面一乐,得意洋洋的拉着黎雨彤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黎雨彤偷眼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温柔细滑的小手不停的挠我的手心。

我故作轻蔑的看着黎雨彤说,“一点都不痒,还挺舒服的,挠呀,继续挠呀,呵呵!”

黎雨彤也不生气,也不挠了,而突然松开手,然后用食指轻轻的在我腰上戳了一下。

“噗嗤——”我还是忍不住笑起来了,一下子闪到一旁。

“好呀,竟然偷袭我!”我正色道,也伸出手指,气沉丹田,念了几句口诀,摆出架势准备袭击黎雨彤。

黎雨彤一点不慌张,也摆一副放马过来的的架势,对我说:“我可是柔道黑带!不要随便惹我!”

“不管你是柔道什么带,也抵不住我的葵花点穴手!看招!”我举着手指,呼啸着就朝黎雨彤奔过去。

还没到黎雨彤跟前,我就“哎呀!”大叫了一声,眼前一黑,不知道黎雨彤使用了什么招数,轻松就把我放倒在地。

黎雨彤站在我旁边,得意的笑个不停。

黎雨彤这个柔道黑带果然厉害,看来不能硬斗,只能智取。

“哎哟,哎哟,脚,脚,脚扭了!”我立马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就差发出杀猪般惨绝人寰的惨声,当场在地上懒驴打滚。

黎雨彤果然上当了,一看我痛苦的架势,赶紧蹲下来握着我的脚,关切的问,“是这儿痛吗?”

我眯着眼睛,一个劲的点头,“就,就是这儿,轻点,轻点!断了,断了,断了……”

“我下手已经很轻了……”

“嗯,你要在重一点,我估计就半身不遂了!”

“你能走吗,我扶你走两步!”黎雨彤轻轻的帮我揉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来。

“哎哟,”我还没站直,便又开始大呼小叫,顺势靠在黎雨彤的肩膀上,“不行了,不行了,这条腿看来是废了!”

“没这么严重!我扶你回车上,回去上点药就好了!”黎雨彤认真的说,“我刚学柔道那会儿,也经常受伤!”

“好吧!”我装作有气无力的说,闭着眼睛很享受的靠在黎雨彤的肩膀上,闻着她颈项和脸颊散发出来的幽香,真的让人心旷神怡。

黎雨彤扶着我走了两步,见我悄无声息了,小声的问,“你还好吧!”

“嗯,挺好的!”我还沉溺在黎雨彤身上的幽香中,陶醉的说。

黎雨彤一听我说话的语气,丝毫听不出半点痛苦,然后侧脸看了我一眼。我一脸享受的表情让黎雨彤立刻明白上当了。

黎雨彤不做声色继续扶着我向前走。走了几步,我脚下忽然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黎雨彤忽然在我耳边尖叫了一声,“蛇,你踩到了一条眼镜蛇了!”

我的神呀,一听踩到蛇了,还是戴眼镜的那种,巨毒!我吓的魂都没了,下意识的连跑带跳闪到五米开外。

我躲到一棵树后面,惊魂未定的回头看了一眼:黎雨彤站在原地笑得人仰马翻,再看看地上,半截塑料水管横在路中间。

我明白中计了,生气的走到黎雨彤跟前。

“哦,你的脚好了?”黎雨彤盯着我的脚笑着说,“我看不仅好了,刚才还健步如飞,你真要好好感谢这条蛇!”。

“你,你……”我又气又恼,但是又无话可说。明明是我耍诈在先,黎雨彤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黎雨彤仰起头,得意的看着我说,“我,我怎么了!”

“你,你是好样的!”我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竖立大拇指。

正文 (207)

黎雨彤最终还是决定回深圳。

我在机场和她依依惜别,颇有几分不舍的情绪,并反复叮嘱她事情搞定了就赶紧回南京,我可不想一个人孤军奋战。

接下来的几天,媒体出乎意料的一致唱空长航认沽,沈军也不费吹灰之力的引领一群散户和不明就里的机构拼命的杀跌,长航认沽每天都是以跌停板开盘,全天的成交量寥寥无几,让东投证券根本没有出货的机会。

长航认沽已经跌到一元以下,我粗略计算了一下,在这个价位百分之九十的持股者都是亏损的,我准备找沈军商量一下,开始回购长航认沽。

我把计划告诉了沈军,沈军不置可否,态度很明显,一切任由我操作。

“你还会继续打压长航认沽吗?”我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沈军看了我一眼,丝毫不感到惊讶,慢条斯理的说,“你也知道是我在砸盘?”

我笑了笑,觉得沈军果然是老奸巨猾。

“嗯!”我点了点头。

“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砸盘吗?”沈军吹了吹茶叶,喝了一口。

“不让东投证券出货呗!”我不假思索的说。

沈军笑了笑,“不让东投出货,最多就是让他这次没得赚,他也不会亏,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沈军这句话倒是把我问住了,如果沈军真的是这么做,东投大不了把手上的长航认沽全部注销就行了,一分钱都不会亏损。如果仅仅做到这个效果,沈军也犯不着这么苦心积虑。

“没好处!”我摇了摇头。

沈军看了我一眼,一副暗自得意的表情,继续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要让徐东亏钱,无非就是要让他低抛高吸。低抛,只能骗他低抛;高吸,只能逼他高吸。以沈军之前的分析,证监会肯定要逼这些创设的券商提前赎回,东投也不例外;因此,现在的做法肯定是要诱骗徐东低抛。

“如果是我,现在肯定是要骗他把筹码卖掉!”我想了想对沈军说。

沈军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但是现在股价都跌了这么多,徐东肯卖吗?”

沈军问的每个问题都很棘手,现在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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