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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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术疑云-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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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的尸体 '本章字数:2380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23 11:46:10。0'
  况春发急忙往西上山,刚才师傅的房屋并非在鹅岭顶部。鹅岭在重庆城是比较高的位置,在鹅岭上几乎就可以俯视全城了。他轻快的脚步,上了狗皮膏药后,反而更加有力,几蹦几跳就到鹅岭顶。到岩石上一看,果真有一大队官兵,小跑向这边奔来。若从原路返回,必定撞个正着。他转身继续往西走,有一条下山的小路,山顶的部分,是在岩石上凿的,再往下走都是一些不明显的路,走的人不多,也不明显。他几下就从岩石上跳下去,拉着旁边的小树,一步一步冲下山去。

  这路可不象上山的路那么好走,又赶得急,要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这边已经有五六个官兵守在路口了,他望了望,在北边的位置,只有两个官兵。于是就转了两个弯,往北边走。

  那俩个官兵见有人从山上走出来,警惕的把腰刀拔了出来。况春发从树林里露出头来,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笑嘻嘻的一拱双手说,“二位辛苦了。”

  那俩人竟然把刀插了回刀鞘,同样笑嘻嘻的说道,“况五哥,我们是奉命来请你到知府衙门做客的。”

  那况春发没有理会他们的话,甩了甩脚,见脚上还有一些泥沙,就干脆坐在一块岩石上,把鞋脱了下来打泥,边脱还问,“骑马过来没有?”

  那俩人笑的更灿烂了,说,“况五哥,你真会洗刷我们。我们这些巡员那有马骑?你要骑马,直接去找我们警官就得了。”

  况春发几下就弄完两双鞋底的泥,拿出几个铜板,递给他俩说道,“这点钱拿买点酒喝。你们知府大人的酒,我就懒的去了。你们黄警官那儿,我改天去和他喝酒。我这急着赶回去。”说完,就准备走。

  那两人也不阻拦。

  他走了大约十多米远,有听见后面又人喊,叫他回去。他转身过去看,原来是那个瘦高瘦高的警察在喊他。他就折了回去。

  那瘦子说道,“况五哥,你家已经被包围了。”

  况春发也不吃惊,若无其事的表情。抬眼看了他一眼,就问是谁带的队。那矮胖的警察回答是廖五。况春发就哦了一声,就抽身准备走。刚才的瘦警察,又不好意思的说道,“五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弄一点福寿膏呢?”

  况春发答应过了一阵子给他送到衙门去。说完就沿着青石板路往东疾步走去。

  到了七星岗,果然见到很多地方是官兵,这些官兵有的还带着长枪。他心想,难道杀端方的事情暴露了吗?他心存怀疑,又怕被请到知府大人那儿,就在小巷里穿来穿去。快到较场口,发现那边的官兵更多,这阵势到底是干什么,他心里越想越发慌。突然一队官兵,从前面走了过来,他怕撞见,就立刻闪到了一个巷道,翻身一跃,鹞过一堵围墙,就到一家人屋里。

  已经日近黄昏,天色渐暗,这家人家里却没有什么动静。仔细看这个墙内的院子,有六七十个平方左右,还种有一些花草。极特别的地方是靠岩石的一边,被打磨平了,凸出的雕刻了一条巨大的龙的图案,龙头很大,围了一圈云彩。这图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岩石对面就是一栋两层楼房。这家人,看来家底还很殷实,整个房子应该用了不少的钱来装修。况春发心想,这户人家,可能还有些来头。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是吃饭归家的时候,竟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出于好奇,他从院子里蹑脚蹑手的弯着腰,靠近楼房。踮着脚,用耳朵贴在木墙外,想听一听到底屋里有没有响动。这个时候好像听见了一个人微弱的呻吟声。他又靠近开院子的门,从门缝里往里面望。这一看,顿时把他惊呆了。

  一男一女诡异的躺在地上。地上是一大摊血,那男的脖子被砍了一根很长的口子,还没有完全落气,有一丝丝的呻吟。女的没有一点动静,反过身来压在男的身上,也许是死了。木桌边有两具貌似老人的尸体,歪歪斜斜的挂在小茶座上。灭门惨案?况春发心里觉得一阵发麻。

  他正想离开,又看到屋里还有其它动静。先看到的就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弯刀,弯刀上血迹未干。那刀从一房间里一点一点伸了出来,接着就看见刀把上有一只黑手,黑脚,黑衣人。那房间陆续走出来两个黑衣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怎么找遍了房间,也没有找到官印?”

  另外一个黑衣人,发出女性特有的高尖的声调,说道,“会不会在院子里藏起的?”

  两黑衣人二话没说,就疾步向况春发走来。况春发飞快的转身,轻身一跃,左脚一蹬墙脚,纵身跃到二楼,抓住一户窗户,像一只蝙蝠挂在窗户下面。

  俩个黑衣人拿着弯刀挨花圃捅了又捅,没有结果。就一起走到刚才的岩壁雕龙的图案前,不停的敲。也没有敲出什么结果来,就又搬龙须又摸龙眼睛,象是想从中找出什么机关来。弄了半天,也毫无结果。其中的女黑衣人又问,“老鬼,怎么办?”那男的黑衣人,咳嗽了两声,回答道,“回屋再找一遍。”

  眼见他们两就要转身过来,况春发已无路可逃了。他一下跃身跳下,在花圃里抓了两把泥土像两黑衣人打去。两黑人一挡飞来的泥土,况春发就一把撕了段衣服,蒙住脸部。同时一起腿,猛的蹬向被称作老鬼的黑衣人。老鬼促防不及,才举起刀,就被重重的踹到了岩壁上,肩膀撞在石龙的鼻子上。这肩膀一撞的力极大,老鬼手里的刀轻飘飘的就滑落下来。

  那女的黑衣人见况,一挥刀就砍了过来。况春发也不躲闪,向前进了一步,那女的身子和况春发的零距离的撞在了一起。况春发,觉得好像一朵棉花贴了过来,柔柔的身段就接触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那女的,在这一瞬间撞上了况春发的肩膀,一下就失去了平衡,反向退后几米跌落在墙角。老鬼趁况春发背对他的瞬间,忍住剧痛,一个扫堂腿向况春发扫去。况春发始料未及,也被扫倒在地。

  老鬼那个黑衣人这个时候急忙拉起被撞的晕呼呼的女黑衣人,翻墙逃跑。况春发想去追,但是回头一想,现在好像官府正在找他,追出去,弄不好会被请到官府去,还有大事要做,干脆别追了。他捡起地上留下的刀,才发现这是一把苗刀。那么,为什么这个两个黑衣人要杀这一家人呢?

  他再次走进房屋,走近那赤身**的俩个男女。那刚才还有悬丝般**声的男的,已经断了气。况春发凑近了,已闻到一股血腥味,他捂住鼻子,蹲下去看,这个面孔还有几分面熟。他努力思索着这个印象,在脑海里一颗炸弹突然就爆炸了,他连忙退后了两步,环顾四周,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开始反问自己,难道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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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滴血官印 '本章字数:3319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26 10:37:41。0'
  让他心惊肉跳的是这张脸!这张脸非常像当今的重庆巡防官杨占奎。这杨占奎是巡防队的统领,还兼任警察总长。

  刚才这两个黑衣人不是在找官印吗?应该就是巡防队的统领官印。若是官印不见到了,衙门就会栽赃是革命党人干的,一定会大势抓捕革命党人。加上现在端方来了,他们的实力大大加强。又会是怎样一场血雨腥风?这真是一条嫁祸于人的毒计!谁又是策划这个阴谋的幕后主使?

  现在如此复杂的形势,谁又说的清楚呢。

  况春发看了看四周,虽然光线不太好,但是能明显的感觉到整栋楼房的豪华。香木家具,烤瓷茶具,亮铜的烛台,吊顶的大铜灯,还有墙上的大摆钟。这些虽然只能说明他有钱,但是院子里的那个图案,那个巨大的龙壁图案,就是现在的清朝警察头上的警徽!他还曾经当天下午才在鹅岭山脚下见过那个警徽。这楼房现在几乎就可以证明是杨占奎的私宅!不过这私宅也小家子气了点,更像是次一级官员的私宅。

  问题是今天不是所有的警察都在外面巡逻吗?杨占奎也应该在衙门指挥吧?怎么会被杀死在这儿?并且是这样的一个死法。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况春发跨过男尸的头,走到另外一面,用手翻开压在男尸身体上的女尸。这女尸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凉,有点余温,虽然屋里光线微弱,但是这女的身段却很极其分明的展现在面前,凹凸有致,光滑细腻,真是狐狸精一般的身材。再看这张脸,才是那个俊俏,哎,可惜了,这大美人这么年轻就枉丢了性命。

  况春发见过几数次杨占奎,但还从来没有见过杨占奎的夫人。据说,他有三个老婆,特别是三姨太,年轻貌美赛过天上的嫦娥。从年龄上判断,这应该就是他的三姨太吧。他又把这个很可能是三姨太的女尸脸翻过来,正好搭男尸的脸旁。他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刚才并非自己的惊恐,没有立刻认出这张还算熟悉的脸来,而是这张脸比这女尸的脸比较并老不了多少。他像杨占奎,他不是杨占奎!

  他是谁?为什么和杨占奎如此相像?难道是杨占奎的胞弟?他曾经听说,杨占奎有个弟弟在成都,这个会不会是他呢?他一个大胆的设想闪现在他脑海。是误杀!凶手误杀了杨占奎的胞弟,原本就是想杀了杨占奎,再拿官印。而这个私宅应该还不是杨占奎的私宅,而是他转赠给三姨太的私宅。从表面上看,杨占奎的胞弟和这个三姨太有私情,不过也又可能是刚才凶手故意布的局。

  他再次环顾四周,房间凌乱,有明显被翻阅的痕迹。况春发再急忙跑上二楼,推开每间房间,同样的极其凌乱。楼上的走廊是八根打木柱撑起的,那木结构的楼板在他脚下,稳稳当当的,没有一点晃动。他正想离开楼上,突然听到二楼正房里有一些响动。他再次返回去看,原来是一只猫,那猫浑身寻白,闪着一黄一蓝不同颜色的眼睛。它见人来了,喵的大叫了一声,就从打开的窗台跳了出去。这一跳不要急,窗户旁边的大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原来做过木匠,帮人建过楼房,没有见过在正房还有大柱子的,并且这个大柱子应该是贯穿到底楼,而他刚才从院子里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楼底有柱子。这个柱子生的真是蹊跷。他走进大柱子,用手敲了敲,是空的!

  他用手摸了摸,并没有打开的空隙,没有什么特别的机关。他用手往左推,推不动,往右推,也推不动。这个空柱子到底该怎么打开呢?他想到了刚才那两人留下的苗刀,用苗刀砍。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因为苗刀顾名思义,就是很苗条的刀,横砍木桩作用最没有用的,远远不如柴刀和斧头。为什么打不开这个柱子呢,他是曾经当过木匠,他围着这个柱子看,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这个柱子是挨着窗户的,那么会不会滑动窗户框,然后就可以打开木柱子呢?

  况春发又搬了搬窗户,果然窗户可以动。他把窗框往左移了移,那柱子露出一寸宽的缝,他再往右拉柱子。柱子果然能打开,一个木置物架展现在他面前了。

  里面的宝贝真多!金条,银元,玉器,珠宝都堆成了一个小山,还有厚厚的一札契据,另外有一个秀有龙凤花纹的黄丝绸包的包裹。他拿下黄丝绸包裹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官印!统领大人官印!

  这官印该拿走还是留在原处,他一下没有了主张。若拿走,交到同盟会张培爵手里,到时候杨占奎就不方便调重庆各地的兵力。刚才两个黑衣人不是也在找这个官印吗?不过,现在各地都有电报了,官印的作用并非那么大。一旦杨占奎发现官印被盗,他就发个电报给周边的驻军,一些努力都是白费。那不是就中了奸人的奸计了吗?于是一番思想斗争后,况春发把官印放了回去。他顺手牵羊抓了一把银元装在了口袋里,又拿了两根金条揣到身上。

  天色已暗,就快看不见了,过一会儿就要点蜡烛才看见了。所以况春发决定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先走到院子,把两把苗刀藏了起来,自己翻过围墙,来到大街上。

  还没有走出去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二师兄,二师兄的喊。他扭头一看,竟然是江崇南。原来,安定邦怕官兵把况春发抓了去,就派了几个徒弟四处打听他的消息。江崇南被派来他家打听情况,没有想到,竟然在较场口碰上了。

  况春发也不知道,这江崇南到底是跟踪了他,还是这个时候无意碰见的。很是害怕那三姨太一家是误认为他杀的,所以他问道,“师弟,你怎么来了?”

  江崇南的回答,好像他还不知道三姨太一家的事情。不过,在离三姨太家不远的这个位置,他也是有重大嫌疑的。故他说,“我又秘密任务在身,师弟,你千万别对别人说,你在这个位置遇到的我。”

  江崇南当然也就答应了下来。

  况春发又想,这个事情,是不是也应该给同盟会的兄弟说一下呢?杨占奎一旦知道了自己一家四口被杀,首先还是会迁怒到革命党人。说了,革命党人好早作准备。但是,自己亲口说出来,会让人误解是自己杀了他们,到时候是黄泥巴敷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该如何是好呢?

  他想了想,一个妙计在他头脑中形成。

  于是他对江崇南说,“师弟,我有急事要见一个人。你和我同去,怎样?”江崇南当然答应了。

  况春发带着江崇南在石板街巷里转,他来到了一户人家。先叫江崇南在门外放风,他悄悄地专了进去。轻声的对屋里的人说了两句,那屋里的人就拿来了笔墨纸砚。他写好后,用一块黑布包起放入自己的口袋里。他又说,走,到打铜街去。

  天色已暗,巡逻的官兵也逐渐减少。他俩若无其事的向打铜街走去,路上的行人还比较多,官兵也只是游游走走,对行人也没有严加盘查。快到了打铜街,他对江崇南说,“师弟,我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是孙家巷十一号。你在这儿等我,若是半个时辰我还没有出来,你就到孙家巷十号来看情况。”其实这个十号和十一号,是同一条街的隔壁邻居。

  那江崇南当然就答应了下来。他改道往右走,向督邮路走,再折回来。而况春发就直接去了打铜街。

  那孙家巷十一号是在一个深巷子里。巷子口,还有喂了一条极其彪悍异常的川东猎犬,这犬被幺指母般粗的铁链锁住。况春发还未到就听到那狗虎啸狼嚎一般的咆哮。他慢慢的靠近狗,狗反而不叫了。因为这条狗认出来了况春发,况春发是这儿的常客。况春发立刻把刚才写的黑布包套在狗的脖子上,飞快的去敲十一号的门。

  也就是这个时候,门打开了,一个年轻人伸了个头出来,一看是况春发,就放了他进去。

  进屋是个小院,院子里乱七糟八放了些东西,主要是些木材和木桶。走过小院不远,就到了一个走廊边,穿过走廊是个天井。天井的对面是正房,这个时候,正房里灯火辉煌,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影映了出来。屋里的人懒洋洋的先开了口,“青阳,是谁呀?”

  领路人回答到,“是五哥。”

  侧房里,一下冲出来十多个人,人人手里拿着枪。屋顶上,还纵身跳下来俩个人。众口说道,“我道是谁呢,吓我们一大跳。”

  其中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眉清目秀,气宇非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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