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是最早收到消息的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欣喜。
“真是没有想到啊,张鲁整日想要图谋益州,没有想到他却是先遭了屠刀。”
“主公,此时可不是高兴的时候,一旦汉中被刘辩拿下,益州不保啊。”王累看着刘璋立即就开口说道。
益州和汉中那可是唇亡齿的关系,汉中在张鲁手中,益州都危机重重,一旦到了刘辩手中就更加是不保了。
“主公,王大人所言甚是。”张肃这时候也开口劝道。
“吾弟,你觉得如何呢?”张肃似乎是怕自己一个人,说服不了刘璋一样又立即看着张松说道。
张松本来还在想为什么刘辩不先拿益州,而是选了汉中。
两者相比,难度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吾弟,你在想什么呢?”张肃皱着眉头,很是诧异的看着张松问道。
“兄长所言甚是,如今汉中之战即将开战,益州亦要早做防备才是。”
刘璋听了几人的话后,这才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即便如此,那又能如何?难道还要我出兵帮助张鲁不成?”
在这一点上,刘璋是不愿意的,而且就算是自己愿意,难道张鲁就愿意接受么?
没有利益的事情,刘璋自然是不愿意去做的。
刘璋这话一出后,王累还有张肃他们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因为刘璋和张鲁之间的恩怨纠葛他们当然是清楚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化解。
况且前两年刘璋刚派人进攻汉中,结果却是大败而归。
一时间议事就成了一个尴尬的局面,众人都没有说话了。
刘璋见了心里也是有些烦了,觉得这些人只会提出问题,可是却没有解决的办法。
“子乔,你今日在大殿上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心不在焉?”
张肃看着张松开口询问道,在他看来以前张松是不会这样的。
“兄长,我只是一时间在想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才是。”张松见张肃询问,立即就看着张肃解释道。
“当真?”张肃看着张松有几分不信的样子。
“那是自然。”张松拍了拍张肃笑着说道,“难道大哥还不相信我?”
张肃看了张松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张松见张肃相信了自己,他顿时也就松了一口气。
“子乔,有没有兴趣跟我出去喝一杯。”
张松和张肃刚要离开的时候,法正看着张松笑着开口说道。
张松看了法正一眼很是意外,以前他和法正的关系并不算好。
这一次法正从汉中回来后,他和张鲁勾结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所以这段时间来,法正都不受刘璋的待见,如果不是有人求情的话,只怕法正现在已经是不能站在这里了。
“孝直,不知你有何事?”张松看着法正疑惑的询问道。
张松想到刚刚张肃询问自己的问题,难道说这法正也看出了问题。
可是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我只是想请子乔喝一杯,不会不赏脸吧?”法正再次笑着开口说道。
张松知道,人家法正都已经是说到了这一步了。
如果自己还是不给面子了,那么就真的是说不过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松看着法正说道。
张松转身向自己的兄长张肃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离开了。
张肃看着张松和法正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道了一声奇怪也就没有在理会了。
不管怎么说大家在一起做官,那也算是同僚,也算是熟人了,突然间有些什么事情,也不是说不能理解。
法正领着张松两人就找了一家酒楼做了下来,叫了一个包厢,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张大人应该知道,我为何请张大人来这家酒楼吧?”酒菜好了以后,法正看着张松问道。
“不知。”张松摇了摇头。
“因为只有此处的天子醉,才是最醇正的,张大人你说是么?”
第768章 张松vs法正()
张松心里猛的一惊,难道这法正真的察觉到了什么?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够自乱阵脚,法正要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的话,他怎么不去告诉刘璋呢?
“孝直此言差矣,这在咱们益州,此处的确是最纯正的天子醉,可是却也还是比不上晋阳啊。”
“当初我出使晋阳的时候,有幸被陛下赏赐过一次。”张松看着法正笑着开口说道。
“如果说孝直今日只是来请张某品酒的话,这怕是要让你有些失望了。”
“哈哈,子乔说的是,这群商人,无利不起早,在陛下那里喝的自然是假不了,这里的只怕是假的部分少些罢了。”
法正听了张松的话后顿时就大笑了起来来开口说道。
“张大人,上次出使晋阳,得陛下赏赐,想来一定是相谈甚欢,风光无限啊。”
法正看着张松继续开口说道,今日法正在大殿上的反应,他是看到了的。
所以这其中肯定是有猫腻,别人能不能看出来不清楚,但是法正对于自己那是绝对相信的。
“孝直此言差矣,都说伴君如伴虎,出使晋阳,天子之威,亦是让人惶恐。”张松一脸无奈的样子开口说道。
不知道的人,只怕是会真的认为张松在晋阳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头呢。
法正当然是不吃这一套了,他可是清楚的,张松在益州,他的才能不算最好。
但是他的才能绝对不算差,更何况以他的性格,如果他真的在晋阳吃苦了。
那么张松肯定是会怼回去的,而不会一口一个天子。
不过法正还没有开口说话,这个时候张松似乎是也察觉到了自己这反应的不妥。
“论起出使,还是孝直你舒服啊,汉中张鲁,留了孝直五六日,想来必定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伺候。”
既然这法正是故意来试探自己,来找茬的,张松自然也不会客气了。
所以这踩人自然也还是要从痛处去踩,这样一来的话,才有效果。
不过法正却是如同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唉,离间计耳,不提也罢,想来以子乔之才定能看出,而不是如同那群蠢材一般。”法正叹了一口气,然后喝了一口酒说道。
张松也是无奈只能是陪笑点头称是了。
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是蠢材吧,再说了,对于自己的本事,张松一直以来都还是很自信的。
不过这一次却是就这样被法正轻而易举就化解了。
看来这法孝直果然不是简单之辈,以前未曾仔细打过交道。
还好现在刘璋不能重用于他,否则的话,他日陛下攻取益州,必定是困难重重。
想到这些张松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蜀中俊才何其多,可惜这刘璋却是不能尽用。
不然的话,自己又何需另投他人,建立一番功业必然不是问题。
“子乔因何事叹气,莫非是怀才不遇,自觉明珠暗投。”
法正见张松叹气顿时就看着张松笑着说道。
“此话可不能乱说,主公待我张家不薄,我又怎么会如此。”张松立即开口解释道。
奇怪,今天在这法正面前,自己怎么状况百出呢。
“若是真有此意,那人只怕也是孝直你才是,如此离间计,主公都看不出来,不然你何至于如此。”
张松又连忙把锅丢给了法正,现在这个时候话可不能乱说。
不然法正抓了把柄,告一状那自己可就完了。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建功立业的希望,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找死呢。
“唉,子乔所言极是啊,如今只是,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张松本来以为法正会和自己一样否认,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直接叹了一口气承认了起来。
“本以为刘大人是明主,可是未曾想到,却果然不是,如此离间计都看不出来。”
“其实早就有传言,当初主公也是杀了他的兄长这才做了这益州之主。”
“只可惜,他如此狠心,却是没有大才,不能成大业啊。”
“孝直还请慎言啊,如此担心隔墙有耳,切莫被他人听了出去,传到主公那里,孝直可就完了。”
张松听了法正的话后,没有半点开心,反而是一脸紧张的开口说道。
这一次,他是真的看不透这法正了。
“放心吧,这里已经是没有人了,有的只有子乔你,难道子乔还会去告密不成?”
法正笑了笑看着张松质问道,一副除了你没有人会知道的架势。
“当然不会,我知道孝直只不过是喝多了,心里不快罢了,人之常情。”
张松立即摆手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情他更是有些看不出这法正了。
如果这法正是来试探自己的,那么他们怎么故意这样说,反而把他自己的把柄丢给了自己。
要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告诉刘璋的话,以法正现在的情形,还有刘璋的心狠,法正那是必死无疑的。
这法正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子乔,你且说来,你此次去晋阳见陛下,这陛下如何,他与主公相比何如?”
法正正在张松一脸懵逼的时候,突然抓住了张松的手,然后凑了过去开口询问道。
猛的看到法正凑了过来,张松顿时就吓了一跳。
“孝直这话可不能答,不能答。”不过张松反应也快,然后掩饰了起来。
大有一副这可是犯了忌讳的样子开口说道。
如果刘辩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叹一句了。
难怪历史上这张松没有等到刘备入川他就已经死了。
这张松虽然有博闻强识之才,脸皮也够厚,可是在有些方面却还是不足。
“哈哈,子乔不敢说,那我来说,当今天子,大有席卷六合,扫清八荒之势,一统天下,复兴汉室指日可待。”
“此乃明主,又占据大义,我欲投之,只恨无门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投陛下,亦不算违背大义,不过是弃暗投明罢了。”
法正看着张松继续开口说道。
张松仔细打量着法正,似乎就在看看他说的话的真假罢了。
若是法正说的是真的,那么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他拉拢过来?
如果自己能够把法正拉拢过来,到时候陛下攻下汉中以后,拿下益州就更加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可是如今一时间自己却是也不敢判断,如果这一切都是法正的试探的话,那么到时候自己就很有可能被法正算计了。
毕竟以法正现在的样子看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一时间张松看着法正突然有些纠结了起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子乔,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说子乔不愿意为我引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子乔,你也就太不够意思了,这益州众人,我法正还是只欣赏你一人,觉得你肯定会和我有一样的感受。”
“可是如今我却没有想到啊,子乔你竟然宁愿自己一个人,弃暗投明,享受荣华富贵,也不愿为我推荐。”
法正一副痛心疾首,我对你太失望了的样子开口说道。
不仅仅是如此,法正还直接放开了之前抓住张松的手,然后直接就起身了。
大有一副这顿饭咱们就没有必要在吃的感觉。
张松一看这架势顿时将法正拉住了,虽然不知道真假可是这个时候,也不能让法正就这样走了。
不然以法正现在的样子谁会清楚出什么事情。
“孝直,你误会我了,不是我不引荐,而是”
“好你个张松,你果然勾结陛下,暗图益州。”
张松话刚说道一半,就被法正再次一把抓住了。
第769章 魏延初战阳平关()
张松这一次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惶恐,这法正竟然是在诈自己。
“孝直,你喝多了,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曾说过我勾结陛下。”张松开口解释道。
“刚刚我让你将我引荐给陛下,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法正眼睛一眯然后盯着张松开口反问道。
如果说刚刚自己有使诈,抓住张松那点不算大破绽的破绽反击试探。
可是张松刚刚的惶恐却是没有逃过自己的眼睛,所以他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张松这时候想了想刚刚自己的回答,自己说的是,不是不引荐,而是。
这不就是等于变相的承认了自己,而且法正怕自己有开脱的借口,故意还将自己的话打断了。
自己一时间不察,露出了一个惶恐,这一点张松明白,肯定逃不过法正的目光。
“孝直,你误会了,此事可不是如同你所想那般。”张松看着法正继续开口说道。
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经是露馅了,可是自己却也还是不能承认。
“子乔,看来你还是不信我,若是我真的想要告发你,我又何需单独试探你?”
法正见张松还是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他顿时就叹了一句说道然后将手给松开了。
“以主公的性格,若是我去告发你,又何需什么证据,只怕你已经是轻则在大牢,重则人头落地了。”
法正看着张松说道后面的时候,还有着几分失望的眼神。
张松看着法正一时间沉默不语,他当然清楚法正的意思了,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就拿法正自己的事情来说,如果不是刘辩对张鲁开战了,只怕法正就不是不受待见这么简单了。
恐怕只要张鲁在散播一些谣言,做些伎俩,法正就已经是死无全尸了。
刘璋的狠他是很清楚的,不过刘璋的狠却从来都是对自己人狠。
是一个典型的欺软怕硬,色厉内茬之人。
“那孝直是何意?”过了一会儿后,张松看着法正询问道,打破了这其中的沉默。
“其实我刚刚所言,并非完全是为了诈你,也都是我内心的想法。”法正看着张松叹道,同时端起酒猛的一口喝了下去。
“如今天下大势,最者,乃是陛下,其次,曹操和孙权耳,主公此番又寒我之心。”
“若是不能投明主,只怕我这一身报负无法施展不说,还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况且主公自领益州以来,益州百姓已经是怨言颇多,失道者寡助,其不久矣。”
张松盯着法正看了好久这才点了点头,“如你所言,我愿为引之,回去后我便书信于陛下。”
“不可,此事不可声张,一旦书信,便是有了铁证,到时候只怕陛下还未入川,你我二人则死矣。”
法正听了张松的话后立即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无论什么时候,切记,非生死攸关,不能书之。”法正看着张松郑重的嘱咐道。
张松听了法正的话后点了点头,看来自己考虑的还是不够周到啊。
自己这一次被法正给诈出了底细,倒是也不算丢人。
看来这次真的是天助陛下成此功,如今只望汉中战事能早日解决才是。
晋阳,刘辩不知道张松露馅了,也不知道这是一场有惊无险,还意外收获了法正。
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至少现在他的关注点已经是不在益州。
在这一点上他也没有想到过,看来这些年曹操果然是一直都在低调的韬光养晦,让刘协死的影响变得微乎其微。
事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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