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感谢朱四海的高义隆情,只见他从身上摸出一大叠银票,放到朱四海的面前,道:“朱四爷,依晚辈看,魔教不会轻易的放过你老人家及四海镖局的,今日他们寻仇虽然暂时逃过了一劫,但是魔教不会就此罢休,老前辈你在江湖上又是名头太大;很容易成为魔教的目标,所以晚辈想请前辈暂时解散镖局,这是遣散费用!”###第5章:月下秦淮美人何在
朱四海淡然一笑,:“多谢小兄弟,只是老夫纵横江湖,决不能做缩头乌龟的!至于镖师的遣散费,老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多少也有点积蓄;小兄弟初到江湖,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云海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晚辈但随前辈吩咐!不过还是希望前辈考虑一下晚辈建议,暂避风头,另谋它图!”
朱四海摇了摇头,云海知不可劝,心想:“只能暗中保护了!”
朱四海了结心愿后一身亲松,心情大好,向弟子道:“徒弟们,人说夜下的秦淮河,灯影桨声,画舫处处,今次既然来到了此地,岂能入宝山空手回,走!到秦淮河边叫两个小姐儿唱两首小曲儿听听!”
说完望向遭难的弟子,神色一黯,叹了口气,道:“大智、大勇是师父对不起你们!”云海知他难受,道:“前辈去吧,这里就交给晚辈处理吧。”朱四爷点了点头,迈步去了!镖局的弟子野葛也跟着离去。云海展目望去,秦淮河华灯初上,笙歌处处。待朱四海一行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摇曳的的灯影中。
才缓缓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剥去瓶塞,向地上的死尸道:“各位大哥,你们都死了,也不必在意这幅臭皮囊了。就让我化了他们,从此以后生前的事在于你们没有关系了。若你们的鬼魂要找人报仇,可别来找我!”然后作了几个揖。
把白色的粉末洒在一个个血肉模糊的死尸伤口处,只听见尸体吃吃作响,伤口开始腐烂,不刻,尸体上冒出白气,刺鼻的气味传出,不倒一刻,所有的尸体全部化作的一滩脓水,整个屋子里全是浓烈的药味尸臭!云海捂住口鼻,退在一旁,道:“这化尸粉还真厉害,片刻时间,便把这些家伙给化得连渣子都不剩了!这东西还真管用!”
他摸怀中的短剑和玉诀,心中一点都没有高兴起来。这时,隐约看着在后房里有一个女人在呕吐,声音很刺耳,她就是曲翩翩!
云海冷笑的看着地上的发臭的尸水,忽然转身走出了观天楼,走到秦淮河边,只觉秦淮河处处灯火通明,其间夹杂着男人和女人欢笑与呻吟,夜下的秦淮河蒙上了一层娇媚的艳色,只见那秦淮河边的画舫缓缓的在水波潋滟的河面上移动着,一阵阵销魂蚀骨的丝竹,歌声从画舫上传到耳中,云海的心似乎也焦躁不安起来。秦淮河边的小店处处皆是,姑娘的唱曲儿,笑声不断。立身与这繁华的胜地,云海竟有些为这古城,为这繁华担心了,心想着种繁华能持久吗?举目望去处处旖旎,火光明艳,月光似乎在秦淮河也失去了颜色。
云海所在处在大路一边,旁边来来往往的人里,有笑的,也有满脸愁容的。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给人拍了一下,云海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只见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青衫,身材高大,但是目光似乎没多少的精神,一片麻木。只听他试探的问道:“这位爷是第一次来秦淮河吗?”云海有些同情他,认真的回答道:“不错!”那人又道:“小人在秦淮河土生土长,也过了四十多年了,这秦淮河依然流不尽的胭脂油气!不过秦淮河倒是一个男人消遣的好所在!”云海看着路边摇曳的柳条,缓缓的点头,其实他也需要一个说说话。那人道:“小人张齐福,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见见我们秦淮河上最美的姑娘!”云海奇道:“最美的姑娘?”张齐福的眼里放着光,道:“是的,最美的。”云海不禁怦然心动,道:“可是我听说你们秦淮河上最美的姑娘不是陪那些王公贵族,便是文人韵事,像我这样的人他们会见吗?”张齐福笑道:“我说的见不一定是让他陪你,只是见她,在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见到她不动心的!”不知如何,他在努力的说服云海去见那个秦淮河上最美的女人,云海更是心动了!只听他问道:“不知这位秦淮河最美的的女人在哪里?”###第6章:欢愉息偶闻魔宗遇盗神
张齐福望着飘渺的秦淮河,悠悠的道:“在秦淮河最美的地方,也许就在这秦淮河上的任何一艘画舫上!”云海冷笑道:“是吗?那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在哪里了!”张齐福忙道:“小人虽不知道,但有人会知道,我可以带你去见那个人!”云海笑着看着他道:“不知道,你需要多少的酬金!”说着右手一挥,道:“这儿是五百两银子,不知够不够!”张齐福满脸笑容,连连道谢。然后说:“公子请,小人带你去见白酒!”
云海跟着张齐福,只见他领着他玩秦淮河上游走去,一路上杨柳依依,都歌女的歌声传入耳中,秦淮河上船夫们写意的摇着桨,桨板将河水拨弄得哗哗作响!张齐福道:“秦淮河上好姑娘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墨雪的,她来我们秦淮河不久,不过半个月,但是她来之后,很快名声就超过了其他的名妓!”云海奇怪的道:“她再风华绝代,也不过是一个妓女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张齐福摇头道:“不是的,墨雪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在秦淮河上地位尊崇,只怕比皇宫的公主还要高贵!”云海恍然道:“原来如此!”又走了片刻,张齐福道:“公子,白酒爷就在前面的小店!”云海向前面看去,果见前面有一家小店,小店的门口怪满了灯笼,将小店照的灯火通明,旁边又一块古旧的石碑,上面写着:“销金窟”三个大字。云海淡淡的笑着。
到了小店门口,张齐福道:“公子请稍候,让小人先去通报一声!”云海见他们这么大的架子也不在意,他对这个叫墨雪的姑娘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次就算要了他的命,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非闯一闯不可了!人声响起,只见一个人与张齐福走了过来,这人满头白发,八字胡须也是白色的,云海向他看去只见他的眼中金光一闪,云海一惊,心道:“此人是一个绝世高手,千万不能大意了!”一念及此,暗中戒备,只见那人走上来笑道:“张齐福说:有人想见墨雪姑娘,就是公子吗?”云海道:“正是在下!”那人仔细大量了他半晌,道:“在下白酒,白酒的白,白酒的酒!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云海笑道:“难道白酒大爷对每位慕名而来见你们大小姐的人,都要盘问姓名的吗?”白酒冷冷的道:“不敢,为了保证墨雪姑娘的安全,我们不得不将每位客人的身份来历调查清楚,这是惯例!公子若不说,我们不敢带你去见我家大小姐。”云海冷笑道:“好大的架子啊,好,在下云海!”
白酒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我家小姐此时在百花坊会客……”云海道:“那没关系,他不能见我,我可以去见她!”白酒摇摇头道:“今晚不行!”云海抬头仰望天空明月,再低头看着水中碎影,洒然一笑,道:“没关系!有缘自然相见。告辞了!”他迈步想秦淮河的下游走去,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满怀希望的去见一个,却无法相见。不过他一点儿都不失落,因为在他来说那不过是一个笑话。女人世上有的是在这秦淮河上,更是有的是女人!云海正走着,忽然一艘画舫向岸上靠了过来。
然后一人走上岸来,云海看去,此人是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明艳的脸蛋,清秀的面容,虽是丫头打扮,也有几分动人之处,她来到云海旁边,柔声说道:“我家小姐请公子到画舫上一聚,望公子赏脸。”云海忽然觉得好笑起来,刚才努力的相见一个人去不得见,此时却有人邀请自己,还怕自己不愿意上去!世事变幻真的很很奇怪!见那丫头期待的目光,点点头道:“好!有人邀请,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是非去不可的!”说在丫头后面,缓缓的向画舫走去,登上画舫,一阵浓郁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只见这画舫帘幕也垂下。秦淮河上的画舫非常的宽敞,就像一座可移动的房子,这艘画舫有三件阁子。里面垂满帘子,丫头道:“姑娘在船头等你呢?公子快去吧!”云海笑道:“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家小姐啊?”丫头笑道:“公子记得你一生认识的全部女子吗?”云海笑道:“好一个伶俐的丫头!”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道:“我想我以后还会记得你的!”他真的会吗,鬼才知道!那丫头红着脸道:“你记不记得婢女不要紧,小姐等急了就不好了!”云海哈哈大笑道:“好个丫头!我这就去见你家小姐!”
云海拉开风帘,走到船头,只见一个苗条的人影站在船头望着灯光明艳的秦淮河,一动也不动,她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雪白的棉袄,乌黑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光,直吹到她的腿弯,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他,肩头微微一动,云海看着她的倩影,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云海缓缓的走到她的身后一射之地,道:“不知姑娘怎么认识在下的!”女子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认识你有什么奇怪的,你认识的人不见得都认识你啊。况且我和你也并不算认识。”云海淡淡的笑道:“是呀!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世间哪有你都认识的人,也许在这世间一面相逢,便转眼匆匆的何其之多,有缘相逢又何必问是否相识呢!”女子肩头有颤抖了一下,道:“你可真会说话!”云海笑道:“很多人都这么说,但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问问,姑娘找我有事吗?若果没事的话,我也不便久留!”女子慢慢的转过身子,云海不禁一呆,只见他婉约的脸,婉约的眉,婉约的嘴、婉约的鼻子,云海心中除了婉约二字,实在找不到可以形容她的词了。女子明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半晌,云海摇了摇头道:“姑娘回去吧,我告辞了!”说着举步便走。女子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道:“公子是嫌弃小女子吗?”云海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不是,我是怕我继续留在这里会做错事情,姑娘还是让我离开,对我对你都好!”女子拉着他走到船头,幽幽的道:“公子,有所不知,向我们这种在秦淮河上抛头露面的姑娘,纵然一身清白,也没有人会看得起的,向我们这样的人,走上了这一条路,这一生的幸福便是没指望的了!”云海道:“如果姑娘相信在下,我可以为你赎身,从此远离这个地方好好的生活!”女子放开他的手,拉了拉她身上的棉袄道:“今天,我在秦淮河边看见公子,举手投足间便将那几个凶神恶煞的魔头给杀!心里万分仰慕,所以急盼与公子一聚,这才荡舟秦淮河,本见公子也被那张齐福带走,那料公子又回来,小女子很是高兴!”云海恍然,道:“原来如此!承蒙小姐错爱,小子受宠若惊!”月光如水,照着不变的永恒,这一刻,云海似乎也被融化了,他呆呆的看着婉约的女子,女子缓缓的低下了头,低声道:“像我们这些在秦淮河上的姑娘,一生只盼能把自己纯洁的身子交给一个心仪的人!这样就今生无憾了!”
云海心神激荡,伸手缓缓的将她搂进怀里,低下头吻住了女子,默默的享受女子的芬芳,女子缓缓的反应,让云海享受那温柔滋味。忽然女子离开了他的嘴唇,拉着他走进画舫,走进了一间暖阁,左边便壁上,悬着烛台,上面燃着一根红色的蜡烛!烛光下,里面最里边是一张秀床,上面铺着厚厚的棉被,床的旁边是梳妆台,上面摆着铜镜、木梳、胭脂盒等物,在一边的壁上悬挂着一支绿玉萧!玉箫下面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是一具七弦瑶琴。女子将云海拉到床上坐下,明亮的眼睛温柔的望着他,:“公子,可以告诉你叫什么名字吗!!”云海缓缓的站起来,走到玉箫下,伸手解下玉箫,女子看着他,见他取箫,不禁奇怪,只听他道:“你就叫我箫玉吧!”女子低声念道:“萧玉!萧玉!”云海,拿着箫走到,女子的身边。缓缓的坐在床上道:“我义父很喜欢箫,他的箫也吹的很好,他从小就叫我吹箫,他说:‘箫吹得好的人,一定不会是坏人!但是他不明白,我并不愿意像他一样做好人,做一辈子痛苦的好人,但是我还是学会了吹箫。我义父重来没有笑过,所以我经常到外面玩,我跟他不一样,如果是我义父他绝不会像我一样坐在一个女人的身边,他是君子,而我的生存原则是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女子微微的笑着,听完道:“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云海缓缓的将萧放回原处,重回床边,将女子压在床上,缓缓的道:“我现在只要你,这一刻,我相信我自己也是你的!”云海轻轻的吻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正要吻她的嘴唇,女子喘息着道:“我叫云夜月!你把蜡烛吹熄了吧!这一刻,我是你的,我喜欢你。金大哥!”云海伸手弹出一缕指风,灭了蜡烛!另一刻,两人静静的相拥在一起,全心全意的享受着对方的温存,云海轻轻的吻着她的脸,吻得那么温柔,吻得那么缠绵!云夜月平静的呼吸着,享受着他的温柔。云海边吻她,双手将她抱得更紧,云夜月的玉臂缠在云海的脖子上,这一晚,两人恣意的享受这对方的温柔、和狂野,毫无保留的为对方想出自己的一切!云收雨息后,两人万般缠绵纠缠在一起。
欢乐趣、离别苦。云海离开了,月月也西垂,他点了云夜月的穴道,离开了那温馨的画舫,他留下了一大别银票和那只箫,他把原属墙壁上的箫放置在了她的身边。云海望着,东流而去的淮河水,他知道,他一生已经欠上了一笔情债。,他也忘不了那月光下美丽的倩影,以及那个婉约的人。他知道他的离开她将伤心,但是有些人注定了要离开,因为,相聚本就是为了别离。别离才是人生的宿命。他带着惆怅与不舍,离开了画舫,把失落与痛苦留给了天空那轮寂寞而又孤独无助的夜月!
黑夜不会久远,就像相聚一样!天明了,今天他决定做件大事。白天的秦淮河虽然没有了夜里的温馨,但是白天的秦淮河更现实了。云海笑看着这满是铅华的秦淮河说了一声再见。
他决定离开扬州,离开秦淮河,至于那秦淮河上最美的女人,那个墨雪姑娘也与他无关,现在要回洛阳,他坐上了北去的船。扬州乃南北漕运的中心,商业繁华。各地商旅往来不绝,他乘舟北去,一路上运河风光不断,享受着隋炀帝这暴君的杰作,心下感慨万千!
暂不说云海乘舟北行,一时想念云夜月的温柔,一时又被壮丽山河吸引,且说朱四海及带领弟子游玩秦淮河,次日清晨也离开了扬州准备回洛阳,但与云海并非乘坐一条船,他们凡在云海的前面多行了两个时辰的路程!朱四海此次南下,虽解决一桩心事,但一来损兵折将;二则与魔教结仇。担心日后大祸,心下郁郁不乐。这日到了洛阳,刚休息了一日心里一直悬着事,脾气暴躁。不料其中有一个叫赵实的镖师回镖局不久,便出去赌博,不料输了银子,又喝得醉醺醺的,见到一个村女长得如花似玉,一时兽性大发,追到人家去,把人家姑娘,按在地上便要强暴,村女的父亲撞见,他一刀便杀了,硬将那村女给侮辱了,不巧那村女的父亲是个铁匠,镖局的兵器是从他那儿进的货,这件事被取货郑大仁给撞见了,回来便禀报了师父,那赵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