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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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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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正门,沧海发现景心斜身躺在门口正厅的软榻上,轻闭双目,睡得特别的安详,摆一摆手,命逐风和几个跟随回避,沧海则轻步走了进来。

“禅……”。

“嘘!”

景心睡了,赵霞命房中多余的女婢退下了,只有她和叶轩在旁伺候,见沧海轻步进来,赵霞本意见礼,沧海则嘘声制止了。

沧海轻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赵霞和叶轩躬身一礼后,退出了惠心阁,沧海则坐到景心身边的软榻上,动手压了压垂下来宽松的披风,让其收紧在景心的身上,又抬起身,看向景心,景心一脸的平静,安详,酣睡正浓,沧海则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要说回思园的事,沧海心中一直有怀怨,但景心毕竟也是他的曾孙女,虽然不能原谅景心包庇罪魁祸首的心态,沧海又能怎么样?毕竟不是景心做的。

就这样,一直看着曾孙女安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多久,景心从睡梦中懒懒的醒来,发现曾爷爷守护在她的身边,顿时有股热流注入她的心田一样,让她感到暖融融的。

“曾爷爷!”

景心慢慢的坐起了身,低头见礼。

看到景心醒来后,沧海一脸慈祥的和色顿时变得冷淡,神情也变得严肃,说道:“不用多礼了,我来这儿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告诉你,快马来报,说你的曾祖母在三日后将会驾临瑞鹤仙庄,你心里好有个准备”。

☆、第15章 大婚日,迎娶

东方灵瑜会回到锦城,在赵霞来后,景心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只是准确的时间不确定,这让景心的心里也是有忐忑不安的,亵渎先人的事,方翊风可是曾祖母的丈夫,景心心里也是非常害怕的。

然而,却有一件事是景心万万没有想到的,沧海说出东方灵瑜回锦城后,会暂住瑞鹤仙庄,他来对景心告诉一声,并不是会再追究回思园的事,而是让景心不要告诉她的曾祖母,回思园有这样一位逝者,甚至不让她的曾祖母知道她的丈夫长眠在回思园。

那种坚定的眼神,犹如磐石一般。

不可思议,难以理解,究竟为什么不让她的曾祖母知道,景心猜不到,也不敢问,‘不准说’,沧海的话也言尽于此。

时间过的是极快的,说三天,三天后东方灵瑜的车马已经来到瑞鹤仙庄,沧海隆重迎接,必不在话下,之后,所有的事便是为景心的婚事做着准备。

转眼间便是三月二十六日的上午,

噼啪啪……。

两排鞭炮,犹如长蛇一般一直通下瑞鹤仙庄的山门下,一路长阶,红毯覆盖,一行队伍从山庄的门楼下走出,项华披红挂彩,气宇轩昂在前,景心的坐辇在后,迎亲队伍手持仪仗,穿红挂彩,吹吹打打,走出了瑞鹤仙庄,走下了山阶。

按照老规矩,女子出嫁时,中途,脚步是不能沾地的,四个人将景心坐的步辇放到一台三十六人的花轿上,项华,则神采飞扬般坐上一辆四乘的马车,这才是真正的迎娶队伍,这才是全部的迎娶队伍,犹如一条长龙一般浩浩荡荡。

“新人赐福喽!”

队伍走入了街市,锦城的大街早已经开道,项华所行的队伍。只要有人的地方,两旁的红衣少女,手挎花篮,将花篮里的桂圆,莲子,红枣等干果散落出去,其中不免又放了很多金豆,玉坠,珍珠等名贵的物件,凡是捡到这些的。便是收到了这两位新人的祝福。寓意:金玉满堂。珠联璧合。

“新人赐福喽”。

一声声的呐喊,引来大人抢,老人抢,孩童抢。吃着干果,拿着福禄,大街上的看客无不喜眉眼笑,真真的万人空巷。

看到如此盛大的婚礼,景心不免心中怅怅,有时候她在想,如果没有仇恨,如果没有相识,如果没有遇到。或许,……。

没有或许,这便是事实,景心头戴金冠,身披凤衣。在她贴身内衣的袖袋里,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她要用这把匕首结束所有的一切,她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进到天下第一家,见到那个人。

而天下第一家的人,也在忙碌着,宾客已经聚集,为开宴忙碌着,而宾客等待的,便是回心山庄的少庄主把佳人娶回来。

“到了到了!”

天下第一家的家丁,飞快的跑回来报喜,跑进行礼的喜堂,今天的淳于玉涵,在经过项铭事件后,第一次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一身紫红色的喜袍,更显得她那张疲惫的面孔精神起来。

“快说,队伍到哪儿了?”

家丁跑入喜堂,还来不及向淳于玉涵行礼,淳于玉涵已忙不迭的问了起来。

“已经到祥街入口,不过半刻钟,便能到府门前”。

“快,吩咐鞭炮队,礼乐队,喜娘,喜婆,立刻准备”。

“是!”

婚礼就在眼前,淳于玉涵心里说不出的紧张,虽然也见过景心几面,但这当婆婆还是第一次,

“小翠,看看,我这,我这身上那儿有什么不妥?”

淳于玉涵又让贴身丫鬟看起她的着装,因为心里有些紧张了,总觉得、也可以说总担心,她的着装有地方失宜。

“没有了,没有了,夫人的绣袍整整齐齐,头发乌黑油亮,金钗光彩夺目”。小翠带着灿烂的笑容,回答着淳于玉涵的话。

“走!”

淳于玉涵平和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显得仪态规范,昂然挺胸般要出喜堂时,突然发现,她的丈夫项天龙不在她的身边。

如此盛大,如此关键的时刻,项天龙去了哪里?

……

“什么?他又去那儿了?”

对于项华和景心的婚事,犹如‘堆山九仞,只欠一篑’,只要项华和景心婚事得以完成,那么,所有的事便会尘埃落定,不会再有任何的矛盾,只有项华和景心完婚,项铭才会死心,只有项华和景心完婚,儿子才会收心,不会对父亲再有任何的怨言,只有项华和景心完婚,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便不会再有任何的矛盾,只有项华和景心完婚,……。

似乎,还有只有……,只是项天龙没有想起来,所以,对这桩婚事的举行,项天龙也非常期待,为了冰释这所有的矛盾,项天龙和淳于玉涵一样,非常在乎这一天,整装隆重,等待着两位新人行‘合卺’之礼。

在这其间,却有一件事发生了,

在这万人欢聚的一刻,项铭没有在婚宴上,而是去了一个地方,有人发现了项铭的反常,便告诉了岳侍天,岳侍天又来禀报项天龙。

岳侍天恭敬地说道:“是的,今天少庄主举行婚礼,铭少主是少庄主唯一的兄长,请新人出轿,按说铭少主应该在现场主持才是,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想不到,……”。

“走,去看看!”

就这样,项天龙和岳侍天离开了婚宴现场,去了娴阁后的练功房,那间有众多武士把守,密不通风的练功房,项天龙来到后没有发出声响,悄然间走到门口,看向里面的项铭,他想知道,项铭究竟想做什么?

一间宽大的屋子,千奇百怪的小人刻在房壁上,项铭对着这些石碑,墙壁,摸索着,全神贯注的样子,根本不是在练武。

这间练功房对项铭来说有太大的机遇。是这里的《轮回》让他重生,是这里的主人给他另一个光彩夺目的人生,可是,这里的主人囚禁了一个人,他最真爱的人的父亲,项铭不敢反抗项天龙,可是,又撇不开良心的内疚,自从重新搬回天下第一家后,他每天都会来这里一大会儿。名是说练武。实际。在找里面的机关,通向秘密小山庄的机关。

“他要做什么?”

在门外,项天龙凝视着项铭的背脊,睿智精明的项天龙知道项铭不是在参研武学。除了不是学武,不管项铭在做什么,都是在挑项天龙的极限。

吱呀一声开门声,

“父亲?!”

项天龙终于看不惯项铭的所作所为,拍门走入练功房,听到声音,项铭一惊,立刻回头,见项天龙面带怒色走了进来。为此吓了一身的冷汗。

“你在做什么?”

项天龙怒视项铭,项天龙虽然猜到项铭有可能是在触他的底线,却依然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孩儿,孩儿,……”。

项铭的目光开始闪烁。自从他变成项铭后,他特别惧怕项天龙的威严,这一句责问,更让项铭觉得不知所措,

“从今以后,我不准你再踏入练功房半步!”

“父亲!”

项铭顿时一惊,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如果不能再踏入练功房,还如何在这里找机关?还如何找暗道?如果找不到暗道,如何进入秘密小山庄?如何搭救景心的父亲谢靖?

“不用多说了!”

项天龙一脸的怒色,他不知道项铭知道什么,他也不知道谢靖对项铭说过什么,自从知道东方灵瑜是玉溪宫的老主人后,自从想到项铭曾是东方灵瑜的弟子后,项天龙对这个儿子,便起了芥蒂,项天龙不想追究,也不想听,不想听有人说起秘密小山庄的犯人,因此,项天龙对项铭只有斥责和严命。

“孩儿知错!”

在这个大婚当即,身为兄长的项铭偷偷‘溜出’喜堂,来这个僻静的练功房摸索,不但失职,更失礼,项铭也自觉百口莫辩,只能用知错来掩饰内心的慌张。

咚咚,啪!

远处,风送而来,不绝于耳的大炮声,是项华的迎娶队伍已经接近府门,

“你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还不去做?”

项天龙没有给项铭好脸色,说罢,转身走出了练功房,喜炮已响,迎亲队伍马上要到了,如此喜庆,忙乱的时刻,宴席上怎可少了项天龙?项天龙走了,准备去接受两位新人的拜礼,而项铭的心里,又是多么的尴尬。

“铭少主,新人马上要到了”。

项天龙走了,岳侍天对项铭说道,这些话里带着催促的意味。

而项铭顿时犹豫在当地。

……

如今的婚宴大堂,院外早已经人山人海,甚至附近的别院也挤满了人,摆满了酒宴,天下第一家与天下第一庄共同的喜事,虽说只是邀请有名气的,有地位的,有带亲关系的;慕名的,仰慕的,受过恩惠的,对这两家感恩戴德的抛出在外,其中的人数,也不下万人。

声势浩大,在这一点,真真的做到了天下第一婚。

“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

迎亲的小跟班刚到门口,便忙不迭的跑进去报喜,他的声音也几乎听不到了,门外的鼓乐声,嘈杂声,鞭炮声,门内的道喜声,祝贺声,皆大欢喜的声音,不论谁的声音都显得渺小了。

“落轿!”

不管他们的声音能不能出众,婚礼仪式还是在按规矩进行着,景心的花轿落在了天下第一家的府邸门口。

“踢轿门!”

婚礼司仪又一声呐喊,正在此时,项铭的脚步,来到了这里,……。

☆、第16章 大婚日,刺杀

一切像是如梦如幻,他们的欢声笑语,对项铭来说是如此的迷茫,如在梦中,耳中的窃窃私议声,项铭听不到了,眼神中只有红纱弥漫,绣球悬挂的花轿,里面的倩影,依稀可见,稳坐不动。

“踢轿门了,踢轿门了少爷!”

项华身旁的小常,喜眉眼笑的催促起来,项华也如在梦中一样欢喜,赶忙接过小常递来的弯弓,接过羽箭,箭镞由红绸包裹,当当当,项华连发三箭,击中轿顶,随着羽箭的掉落,喜婆将轿帘挂起,项回心走上前去,冷艳的芳容,如此喜悦的一刻,也看不出她的欢喜,项回心在此刻出现也是有任务的,她手里捧着一盘柑橘。

摸柑橘,是一种习俗,象征夫妻圆满与吉祥。

对这种差事,项回心是不屑去做的,然而,好戏在后面,项回心不会因为这件拒绝不了的小事,太在意自己的感觉。

摸过柑橘,喜婆将一条挽彩的红绸交予景心,项铭则牵起另一端,将新人拉出,交于项华,在旧习俗中,新婚是没有这种规矩的,而是项天龙特意加上的,项天龙的意思总是触摸项铭内心最脆弱的地方,父命不敢违,项铭只有照做。

景心、项铭,两人同时牵起彩绸,当项铭看到喜帕遮面的景心时,隔着喜帊,景心看到项铭时,景心,一股说不出的做呕,险些让她呕吐,让景心不想再直视项铭,只有轻轻的转头,不去看他了。

“孙少主,您怎么了?”

景心些许的异常,让一旁的赵霞感到奇怪起来,对这种奇怪,赵霞不是第一次,而是近些天来,近些天来,景心的饮食习惯很反常。起居也很反正,变得喜欢多食,口味偏酸,嗜睡,晴天白日都喜欢睡觉。

景心没有说话,婚礼正在进行中。

项铭遵照义父的意思,将景心带出花轿,亲手交于项华,在这一刻,项华的心情。异常的激动。

……

“你们是新人的家婢吧?”

景心被项华带进了天下第一家的府门。随行的赵霞、叶轩等女也要跟着进去。伴随着轰然的欢喜声,突然,门口的喜娘却把赵霞她们拦住了。

“你们是何道理?为什么挡着不让我们进去?”

花橙顿时好气起来,喜婆嘻嘻一笑。微一低身,喜眉眼笑间,说道:“姑娘别误会,这是咱们锦城的规矩,新人过门,娘家人是要看洞房的摆设的,一切按新人的心思来,当然,也是娘家人的心思来。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我们等人好立刻修改”。

“原谅是这样!”花橙感到理解了,

“朱媛、花橙,你们搀扶孙少主行礼,叶轩。我们去看看”。

“是!”

对中原所流行的规矩,赵霞也是知道些的,既然都是规矩,孙少主都已经愿意委身下嫁,还有什么理由不按规矩来的?赵霞答应的也极是爽快的。

“这边请,这边请!”

喜娘不愧是喜娘,总是面带桃花,一脸的笑容,听随嫁的人答应了,于是,赶忙闪开道路,向前引路,赵霞也便跟随着去了。

而景心,则是踩着红红的地毯,由项华牵引着向喜堂走去,这一路上,谈笑声不绝于耳,赞美声不绝于耳,都是在为这场婚姻祝贺,而这些声音,景心根本听不到了,紧紧地握着袖袋里的刀柄。

“小心脚下!”

到了喜堂的门口,因为台阶过高,朱媛便提醒一声,景心虽然喜帕遮脸,脚下的路还是能看到的,抬起玉足,跟着项华走进了行礼的大堂。

门外热闹喧天,大堂里却很肃静,人也不多,却是极为显赫的,代表回心山庄的有九大庄主,代表天下第一家的是天下有名的商贾,加上司仪,丫鬟,只有五十来人。

“新人行礼,一拜天地!”

项华拉着景心走近了高堂,项天龙与淳于玉涵并肩而坐,巍然正襟,等待这一刻,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刻,项天龙和淳于玉涵的脚下,有两个厚厚的红色绣花蒲团,朱媛扶着景心先跪下了,面向门口,项华同样兴奋异常的心情,跪下来,和景心一样先拜天地。

“二拜高堂!”

司仪,又一声呐喊,朱媛、花橙又将景心搀扶起来,向高堂下跪,在景心低头,在项华低头的一瞬间,门外,突然响起了晴天霹雳般的叫喊。

“不能拜堂!”

这一声叫喊,是如此的尖锐,如此的惊恐,如此的无法相信,如此的不可思议,门口的人一个箭步跑了进来,与此同时,一道寒光闪现,景心蓦然跳起身,手捉刀柄,猛然扑向项天龙,毫不犹豫的刺中了项天龙的心窝。

“?”

“?”

“?”

……

多么不可思议,多么猝不及防,多么不能相信,这是在举行婚礼吗?这是在欢度婚礼吗?这明明是置于死地的刺杀。

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多么的不可思议,在场众人,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新娘,在这一刻,时间像是凝固一样,没有任何声音。

鲜血在一滴滴的滴落,项天龙迷茫的眼神看看景心,看看刚才惊叫的人,多么的不可思议,甚至是羞恼,蓦然袍袖一甩,一股真气使出,景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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