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人,大逆罪人曾少主一到庄门前便昏倒了,到现在都没有醒”。
“佯装,一定在佯装,佯装可怜难道我就能宽恕你吗?取桶水来?”
沧海看着景心,看着景心那瘦小虚弱的身躯,根本不认为景心患有任何疾病,而是认为在装蒜,装可怜,博取同情。
一桶满满的清水提了过来,沧海走入囚牢,舀起一瓢,噗地一下,全部泼在景心的脸上,如此寒冷的天,如此冰冷的水,景心在睡梦中都感觉不到温暖。
景心有梦,在梦中苦苦的挣扎着,身上的镣铐映射在她的梦里,她被项回心像是项天龙关押谢靖一样锁在铁链上,苦苦的挣扎。
“挣啊扎呀,哈哈哈哈,……”。
项回心手中拿着一把宽阔而又特长的大刀,那面目狰狞的脸色对着景心,更发出得意而又怪异的笑声,说道:“你不是有《神龙宝典》吗?你不是有百变神器吗?它们救不了你,你永远都逃不过我的掌心”。
“不,不,你要做什么?”
景心在睡梦中苦苦的挣扎着,一瞬的功夫,眼前出现了爷爷东方琦,娘亲东方寒雪,东方灵瑜,沧海,无名、项天龙等等,她所有的家人和最敬爱的人。
“我要让他们死!”
项回心大刀蓦然一挥,横扫四方,隔断了项天龙、无名、沧海三个人的咽喉,三人立刻倒毙在血泊中。
“不要……”。
景心惊得大叫一声,那种恐惧感无法抑制,在囚牢中的沧海,发疯似得抓住了景心的衣领,拼命的摇晃。
“逆曾孙,逆曾孙,你给我醒来,给我醒来,不要再装了”。
景心的睡梦中,项回心掐住了她的咽喉,用力的掐了起来,她们姐妹近在咫尺,项回心瞪着那凶恶的目光诅咒着景心一般,手上使劲儿的掐,景心张大了嘴巴,翻着白眼,马上就要窒息了。
“啊?!”
景心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好可怕的一个梦,醒来后更可怕,沧海愤怒的心情,挥手给了景心一记耳光,将其推了出去。
刚从噩梦中惊醒,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景心更是迷茫,脸颊吃痛,整个身体飞了起来。撞在墙壁的边缘匍匐下来,嘴角立刻淌出了鲜血,脸颐也红肿起来。
“曾爷爷?!”
多么的不可思议,沧海更恨道:“你终于醒了?以为佯装昏迷,就会博得我的同情吗?逆曾孙,你犯下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不会宽恕你的”。
看着沧海那一张憔悴的面孔,和气得大喘呼吸的愤怒,景心茫然了。
“过错?十恶不赦,心儿到底做了什么?”
“逆曾孙。逆曾孙。逆曾孙……”。
“啊。啊,啊……”。
沧海愤怒上前,不停地踢打景心的背脊,心中的怨气始终无法释怀。这便是他一直疼爱的曾孙女,这便是她爱如珍宝的曾孙女?却做出如此不能饶恕的罪过。
景心趴在地上,被沧海拳打脚踢,疼得失声连连,大叫出来,内心再次掉入无限的恐惧中,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曾,曾爷爷,你先住手!”
景心不敢反抗。只想躲避,可是,沧海想出手打人,谁躲得了?景心躲不了,便哀求。说道:“在您打心儿之前,您,您该告诉心儿,心儿犯了什么错?”
忍不住,泪水掉个不停。
“还有脸问?”
“啊…!”
沧海气愤,一脚将景心踢起,整个身体撞在了墙壁上,再从上面摔下来,景心全身疼得都已经麻木。
“《神龙宝典》呢?”
景心被沧海打得焦头烂额,如在梦中,甚至不知所措,听到《神龙宝典》,景心立刻默想三分,《神龙宝典》化作一道霞光落在景心的手中。
“《神龙宝典》在这里,心儿不想要它的,心儿原想着还给曾爷爷的”。
“畜生!”
景心根本不知道她拿出《神龙宝典》会更勾起沧海的气恨,惹得沧海破口大骂,“枉我对你宠爱至极,枉我视你如心肝宝贝,你却犯下这十恶不赦的大罪,推翻先人灵柩,亵渎长亲遗体,你说,你死一万次能赎下你的罪过吗?”
“推翻灵柩,亵渎长亲?”
景心大惊在当地,更吓得目瞪口呆,这种大罪,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怎么可能做出来,“不是我,不是我,曾爷爷,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景心匍匐着爬到沧海的跟前,苦苦的否认。
“滚开!”
沧海一脚把景心踢到一边,大叱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神龙宝典》在你手,我也想不是你做的,可是《神龙宝典》真的在你的手中”。
真的让景心悲哀至极了,更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些所有的罪责,《神龙宝典》是指证她的证据。
“不,不,不是我……”。
景心仍了《神龙宝典》,感觉这是烫手的山芋,更不住的摇头,她不能承认她推翻了灵柩,亵渎了曾爷爷方翊风的遗体,她不敢做,也担当不了这个罪责。
“我不会再原谅你,不会再相信你,来人呐,鞭不落,即刻将这逆曾孙拖下去用刑,然后押回玉溪宫,交于灵瑜处置”。
“不……”。
景心吓得魂飞魄散,痛哭流涕起来,她的曾爷爷对她做出了处罚,鞭笞一百‘鞭不落’,然后送回玉溪宫。
“曾爷爷饶命,曾爷爷饶命,心儿受不了那个,受不了,你还不如直接杀了心儿,曾爷爷,……”。
景心苦苦的哀求着,门外进来两个守卫,连托带拽,将景心拖出了囚牢,景心拼命的挣扎着,她害怕到了极点,她吃过‘鞭不落’的苦,她害怕再次吃到这样的苦,鞭不落岂止惨不忍睹?
……
☆、第44章 李代桃僵,难言之隐
沧海真的痛心疾首了,他恨景心,恨自己,恨景心做出如此违背人伦,大逆不道的事,恨自己连亲弟弟的遗体都保护不了,他恨,恨,恨不得将景心掐死,可是景心毕竟不是他直系子孙,他无权处决景心的生死,然而,这口气咽不下,不能这么便宜的、好端端的将景心送回玉溪宫问罪,所以才要用‘鞭不落’。
“住手!”
一句响亮的阻止声,在很远的地方便传了过来,逐风手握‘针灸曩’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一股着急,一股责怪。
“师父,您这是要做什么?”
看到景心满脸是水,那一张憔悴的脸上更冻得惨白,哆嗦中在苦苦哀求,苦苦挣扎,更不知所措,逐风变得一时气愤,才忍不住在话里带了几分责怪。
“不是我,不是我,逐风师父救命!”景心不住地摇头,被守卫托着,停在当地,那副凄惨可怜的样子让人揪心,心痛。
“哼!”
沧海愤然长哼了一声,对逐风他也是有记恨的,景心被‘抓’回瑞鹤仙庄,逐风竟然敢公然向他隐瞒此事。
“师父!”
逐风语重心长地叫了一声,想到景心手上所受的伤,眼泪差点掉下来,说道:“这里是孩子的家,不要让孩子感到暗无天日,您先让他们放了景心,……”。
沧海一脸的气恼,
“逐风,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敢谏言这样的话?这畜生犯下这十恶不赦的大逆之罪,你敢为她求情?”
如果逐风刚才没有见过景心,他一定不会求情,还会认为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想到景心受到莫大的磨难和冤屈,逐风不会鼻子发酸,不会勾出自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旋儿。
“师父,你看看孩子的双手,看看孩子左臂上的臂腕。一切,您都会明白,……”。
逐风心疼不已,忍不住跪下来再三恳求。
捣毁回思殿,推翻灵柩,亵渎逝者,有目共睹,在沧海心中,这是不能饶恕的罪过,谁求情。甚至谁为景心说句好话。都会受到牵连。甚至一并责罚,逐风仍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因为,他知道重重迹象表明。景心是被冤屈了。
逐风诚然乞求,并且说话哽咽,泪流满面,这样反常的表现,使得沧海犹豫在当地,忍不住回头看向景心,此时的景心,好不可怜,被侍卫牢牢的押着。一脸的冰水,冻得脸色煞白,身体的单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曾爷爷?!不是,不是心儿做的。……”。景心看着沧海,不住的摇头,那种无辜可怜的表情让人看着心碎。
“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宽恕她吗?”沧海勃然大怒,斥道:“拖下去,鞭不落,谁都不许求情……”。
“师父!”
逐风急得不知所措,
“曾爷爷饶命啊!……”。
景心大叫着苦苦哀求,侍卫开始将景心拖下去,景心又开始挣扎。
“停!住手,不许带下去!”
逐风着急的向那两个侍卫大声斥责,
“大胆逐风,……”。
“师父,……”。
逐风又跪倒在沧海的跟前,怨道:“您就不能听弟子一言?看看景心的手指,是非过错,如何严惩,真在乎这一瞬间吗?”
沧海困惑了,他不明白,逐风为什么执意让他看景心的手指,听到手指两个字,景心心中更是酸苦,攥住了拳头,让掌心盖住她的指尖,上面有项回心留给她的伤痕。
“把手伸出来!”
看到景心藏起了手掌,沧海感到了怪异,给了逐风这个机会,景心感到了害怕,‘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景心视沧海为长亲,便为高堂,不管景心犯下多大的过错,他人是无权伤害的她的身体的,沧海从来都是这么认为。
在此一刻,景心竟然担心起项回心。
景心不住的摇头,“不,不可以……”。
“景心,你把双手伸出来,让曾爷爷看看,还你清白,要不然,你会死的,……”。逐风看向景心,规劝起来。
“曾爷爷,心儿认罪,求您千万不要鞭不落,心儿真的受不了,如何处罚都可以,求您,求你不要看我的手,……”。
“把她的双手给我抓出来!”沧海大斥一声,
逐风的语重心长,逐风的一心袒护,加上景心突然认罪,使得沧海觉得事有蹊跷起来,厉斥一声,守卫掰起了景心的手臂。
“不要,不要,不要看我的双手”。
景心的力气,哪儿抵得过两个身材彪悍的守卫,手臂被硬生生的扭了过来,将双掌呈现在沧海的面前。
“看看孩子的指甲吧!”
逐风忍不住心中的心疼,失声哭泣起来,沧海大惊,景心的双手,那纤细的指尖,被人硬生生的拔过指甲,虽然有些许的长出,沧海很难想象景心受过多大的折磨。
忍不住捋开景心左臂上的衣袂,那嫣红色的守宫砂是纯洁女孩子的标致。
“这,这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沧海大惊起来,甚至吓得不知所措。
想到这些天被项回心的重重折磨,重重威胁,和谢靖的重重逼迫,景心忍不住伏下身放声大哭起来,那声音久久不能停息。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沧海困惑了,在几天前,他把‘景心’从天下第一家接回,前几天,‘景心’与守卫有染,失身之事已成定然,因此还被罚到回思殿思过,这个景心,不但是完璧之身,她的指甲…,想到这一点,沧海的心都碎了。
“陷害,这是一个陷害,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前几天的景心根本不是现在的景心,那个人不是您的曾孙女”。
逐风慨然道出真相,只有沧海看到了证据,才会相信他的话。
沧海看向了景心,那一脸泪痕,在寒风中发抖的身影。让人怜悯,心疼,沧海忍不住解下身上的豹皮披风,为景心披上,更向身边的侍卫斥道:“那钥匙来!”
看到沧海对景心温馨关怀的一刻,侍卫立刻体会了主人的心情,赶忙为景心打开了手脚上的锁链,沧海的心百感揉合,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哭声说道:“孩子。丫头。是曾爷爷不好。是曾爷爷误会你了”。
“曾爷爷,……”。
景心偎依在沧海的怀中,是如此的温暖,原来景心的心如此的脆弱。一句温馨的话就能让她忘记刚才沧海对她的暴力。
“丫头,你跟曾爷爷说,这些天是怎么回事?那个在天下第一家的人是谁?她为什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还有,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
沧海突然松开了景心,正视起景心,那种严肃的眼神不容景心不说,景心心头一颤,这些事,八成和项回心有关。
因为项回心是她寻找的姐姐‘东方景月’。景心不忍心让她受到逼迫,心里更多很多的怨恨,项回心为什么用她的身份犯下这件不可饶恕的罪过。
“曾爷爷,可以不问心儿吗?心儿不想说,……”。景心幽幽的。竟然不知道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在说什么胡话?”
沧海勃然大怒,斥道:“她亵渎你曾爷爷的遗体,让你的曾爷爷死后不得安详,你竟然不想说?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我们的曾孙女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景心紧张起来,说道:“心儿有难言之隐”。
“有何难言之隐让你连你逝去的曾爷爷都不管不顾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沧海又一次的责斥。
想到回思园推翻灵柩的事,沧海会如此对她,拳脚相加,甚至鞭不落,景心开始害怕,项回心毕竟是她的亲姐姐,她不忍心看到项回心遭难。
“如果曾爷爷非要追究的话,就当是心儿做的,求曾爷爷不要再问下去了”。景心溘然跪在当地,不住的顿首哀求。
沧海开始又恨又气。
逐风斥道:“景心,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沧海那张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晕红,他是气的,恨道:“你要气死我?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还配做方翊风的曾孙女吗?你还配住在这瑞鹤仙庄吗?咳咳……”。
“师父!”
沧海气得咳嗽不止,逐风赶忙走过来,为他的师父拍打着背脊,对景心的举动又气又怨,景心也是一阵茫然,矛盾的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样不孝的话。
“曾爷爷,原谅心儿,心儿有难言之隐”。
“你隐瞒对翊风亵渎的人,是为不孝,有什么难言之隐?你简直,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你说不说?你如果不说,你就给我滚出瑞鹤仙庄,这里,不配让你呆,……”。
沧海气愤的斥责。
“师父!……”。
逐风一阵紧张,沧海把话出口,一定不会收回成命,看到景心如今的现状,依然袒护一个陷害她的人,其中一定有天大的隐情,
无奈当局者迷,沧海一心为方翊风讨回公道,疏忽了景心的处境,疏忽了景心的难处,让她感到急骤的逼迫,会不会把景心逼上绝路?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那个人,……”。
“心儿?心儿做不到,……”。
沧海那一双坚定的眼神凝视着景心,那股威严让人不可抗拒,景心竟然不知不觉的拒绝了沧海。
“那你就给我滚出瑞鹤仙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沧海勃然大怒,大声斥责,为他的大声,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撼,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看向了景心。
……
☆、第45章 心系鸳鸯结
是一种执着,还是一种不忍心,或者是一种珍惜血亲之间的关系,尽管项回心如此对待景心,景心依然忍不住袒护了她。
“对不起曾爷爷,是心儿不孝!”
左右的为难,逼迫的压力充斥着景心的心,让她的内心备受煎熬,那种闷气快让她透不过气来,沧海更瞪大了眼睛看着景心,显得怒不可遏,在这种疾言厉色之下,景心依然说出这样如此不孝的话来。
“景心?!……”。
沧海顿时担忧起来,恢复了慈祥,景心早已经身心俱疲,心力交瘁,此时此刻又面对曾爷爷的逼迫,终于又一次忍受不住内心的压力,心跟着魄散了一样,再度晕厥了过去。
“孩子!”
沧海大叫一声,忍不住将景心抱了起来,将心中所有的气愤平息了下来,景心都这般模样了,怎能还要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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