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披挂整齐,跨上赤兔马,提着方天画戟,正要拨马前行,却被陈琳所阻:“主公,马上就要护驾渡河,正是关键时刻,主公怎能为了美色弃太后天子于不顾,弃三万大军于不顾!”
吕布哀叹一声:“孔璋不知此女在我心中的位置,闻听她被人劫走,我已六神无主,人虽在此,可心已随她远去,徒留在此无有用处。”
郭嘉却扑哧一笑:“那女子可美貌否?”
吕布面上泛起笑意:“比你见过的吴瑕尚且美艳三分。”
郭嘉眼放异彩,吴瑕都是那么美貌销魂,那貂蝉尚且胜她三分,那该有多美啊,不由得嬉笑道:“主公,那您一定要去,不可让此等美女沦为他人禁脔。”
陈琳一脸苦笑:“奉孝,你个浪子,不劝谏主公还则罢了,你还怂恿主公。”
郭嘉敛容道:“主公与典恶来皆是万夫莫敌之将,再加上两百飞虎猛士,纵横洛阳无有敌手,那王允匹夫敢挡主公虎威否?孔璋兄何须如此担心!”
陈琳无语。
吕布遂吩咐下去,让高顺领前军主持护驾渡河事宜,黄忠领后军镇守小平津,保护前军渡河,防止董卓的突然来袭。
因为太后、天子离开京师的消息已经在小平津大营里传开,吕布为防止有人向洛阳城通风报信,就派秦谊率领一千飞虎军守住通往洛阳城的各个要道,若有兵士往洛阳城里潜逃,格杀勿论。
郭嘉建议,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封锁所有要道,所有人等只能往黄河北岸去,不能往洛阳方向去,执意闯关者格杀勿论,吕布让秦谊依此计办理。
随后吕布便率领典韦等二百猛士,快马加鞭,往洛阳城中的王允府邸赶去。
王允家的朱漆大门紧闭,典韦上前叩了十几下都没人开门。
现在这个时间,既没朝会,也非河南尹在衙门当政之时,王允匹夫肯定是心里有鬼,不敢出门见客。
吕布大怒:“恶来让开,我来开门!”
典韦走到一边,吕布一夹马腹,赤兔马如风驰电掣一般上前冲去,吕布挥去方天画戟,狠狠一戟劈向王家的红色大门。
只听到噼啦扑通几声巨响,那厚厚的木门竟然被吕布劈开,大门轰然倒下。
吕布策马冲进院中,挺戟大叫:“王允匹夫,赶快滚出来!不然我杀你全家鸡犬不留!”
王允提着宝剑,在一百多个家丁簇拥之下,赶到前庭,厉声断喝:“吕布,你敢毁我家门!”
吕布并不答话,纵马跃戟,直取王允。
王允麾下家丁连忙提刀拿枪簇拥在王允前面阻挡,这些鼠辈那里敌得过吕布,吕布早就对这些为虎作伥张牙舞爪的家丁非常反感,便大喝一声:“横扫千军!”
大戟轮起来,如同一条黑龙自天空俯冲下来席卷整个大地,噗,戟上月牙划过那些家丁的咽喉,扑通扑通,这些家丁纷纷栽倒在地,捂着脖子气绝身亡。
典韦紧随其后,挥动大铁戟,上下翻飞,一戟一个,把那些家丁砍翻在地。
二百飞虎猛士如狼似虎,冲向那帮家丁,如同冲向一群绵羊,几番冲杀之后,王允的一百多名家丁死伤殆尽,而飞虎军上下无一人伤亡。
吕布一戟挑飞王允的宝剑,又一戟抵住王允的咽喉,大声喝道:“赶快把貂蝉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你就跟他们一个下场!”
王允依然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敢杀我的家丁,你敢杀我吗!你难道不怕太后降罪吗?你难道不怕太原王家的报复吗?”
吕布冷哼一声:“太后降罪?太后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若非我从中劝告,她早就把你的河南尹官位给撤掉了!太原王家?杀了你,我就按你们一个私通董贼的罪名,诛杀太原王氏九族,看你还敢不敢嚣张!快点把貂蝉交出来!”
王允听吕布这么一说,又如丧考妣地看了看横尸一地的家丁,知道吕布这个家伙说得出做得到,惨然问道:“你说的貂蝉是不是那个相貌极美的宫女?”
吕布喝道:“正是她,太后已将此女赐给我做妾侍,你敢劫掠我的爱妾,难道不怕我的雷霆之怒,快把她交出来!”
王允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说道:“我是派人乘乱把貂蝉抢来,想要呈给太后,在太后面前告你一状,谁知道我派去的人竟然迟迟没有把貂蝉送来,我现在也不知道貂蝉在哪里啊?”
吕布那里相信王允的鬼话,挥手喝道:“搜!”
典韦带人把王府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貂蝉的影子,却搜出王允的十三位妻妾,这个老东西平素道貌岸然不近女色,暗地里竟然纳了这么多美妾。
第096章 又搞连环计
吕布急于找到貂蝉,又把方天画戟顶住王允的脖子:“老实交代,貂蝉到底被你藏到那里去了?不然我把你这些妻妾送去做鬼。”
王允使劲摇头:“我真是不知道,不过……”
吕布急问道:“不过什么?”
王允脸上闪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不过我估计我派出的那群人去了夕阳亭,那群人里面有几个西凉人,应该是他们见貂蝉美貌,便把她献给了西凉刺史董卓。”
王允以为自己这番能够骗过吕布,自以为得计,心里甚是快意。
若是原来那个吕布一定无法察觉王允的诡异,可现在这个吕布对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王允知之甚深,现在越来越小心谨慎的吕布洞察秋毫,虽然心里很是焦急,眼睛却一直盯着王允,看他的面目神态有一丝诡异,便知道王允心中有鬼。
吕布再联想了一下历史,不禁大怒:“王允匹夫,又给老子玩这一招?连环计,又用连环计?”
王允愣住了:“什么连环计?老夫听不明白。”
吕布喝道:“是不是你自己把貂蝉送给董卓,让我去向董卓要人,让我们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你们这些世家权贵便可以渔翁得利。好狠啊,也想得太美了?”
王允一脸正色:“吕将军何出此言,我王允派人找回貂蝉女官,本就是为了送还宫中,根本没有加害将军之意,苍天可鉴啊!”
吕布怒喝一声:“王允老儿,别把老子当成傻瓜,你那连环计休想骗过老子,你不承认没关系啊,我就把你拉到董卓军前,让董卓去发落你!”
王允搞这个连环计就怕两个事主对质,一旦双方对质,他的恶形恶状就会全部暴露出来,到时候两边都不饶他,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老匹夫吓得浑身冒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眼泪滚滚而下:“吕将军,小老儿一时鬼迷心窍,设下此等小计,欲害将军,小老儿死罪,可这计谋被将军识破,将军贵体未损,且将军杀小老儿事小,因此得罪天下士族事大,望将军熟思之。”
吕布急着去董卓那里讨要貂蝉,没有心情去料理王允这个……,又想留着他日后在董卓老巢里搞死董卓,便冷笑道:“这个计策不错啊,王允老儿,以后算计其他人还可以继续用,本将军是不会戳破你的。不过呢,你劫掠本将军的爱妾,本将军可不能这样善罢甘休。本将军向来崇仰孔圣人,信奉他老人家的话,他老人家有句话是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然后怎么说的呢?”
王允熟读四书五经,顺口答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吕布呵笑道:“对,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说完,把方天画戟从王允的脖子上拿了下来,王允连忙松了口气,暗想吕布这个屠夫咋理解孔圣的话呢。
王允刚松了一口气,却突然爆发了一阵惨烈的叫声,只见吕布的方天画戟从王允脖子上拿下来以后,却又从王允的裆部划过,锋利的月牙将王允的小鸟和鸟蛋齐根切断,王允饶是硬气,捂着裆部,连声惨叫,竟然没有当即昏死过去。
吕布厌恶王允的血污染了方天画戟,便在王允的大老婆身披的锦缎上把画戟月牙上的鲜血擦干,王允的大夫人乃袁隗的族妹,因自觉出身高贵,所以为人刻薄暴躁,动不动就雷霆大怒杖责奴仆,号称京城第一泼妇,当此时,亦不敢有半句不满,乖乖地站在那里让吕布把方天画戟在她身上抹干净。
吕布见画戟上的污血已经擦干净,这才微微一笑对王允说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那根东西也用不上了,就让它早点退休吧。哎,对了,既然你那根东西都没了,这么多美妾也是中看不中用了,不如把她们送给本将军的手下吧。既然你敢抢本将军的爱妾,本将军就让手下把你的爱妾都抢走,你没意见吧!”
王允的大夫人袁氏五十多岁,丑陋不堪,但王允随后纳的那十二位妾侍一个赛一个地貌美如花,风骚入骨。
吕布回头见典韦流下了口水,便笑道:“恶来,你看中那个就带走吧。”
典韦伸手把一个屁股最翘胸脯最高的妾侍抱在怀里,对吕布笑道:“主公,这个如何?”
吕布哈笑道:“恶来,你不但武功不凡,挑选女人的眼光也不错啊,这个女的好,好生养啊,能多给你们典家传宗接代。”
王允的大夫人袁氏取来金创药,给王允止住血,包扎完创口。王允捂着裆部,脸色惨白,听吕布和典韦的对话,止不住满腔的愤慨,嘶哑着嗓子骂道:“禽兽!”
典韦一把抱着王允的爱妾,一边伸出大铁戟架在王允脖子上:“骂谁呢,禽兽,谁会比你更禽兽,五十多岁的老不修,竟然纳一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姑娘为妾,竟然还纳那么多,你用得过来吗?”
吕布又点了十一个飞虎军猛士,他们在刚才诛杀王允家丁时表现勇猛,吕布便笑道:“看上那个就驮回去吧。”
其中一个猛士正是赤卫队员郭通,郭嘉之前的仆人,为了表示对郭嘉的信任,吕布并未把郭通从赤卫队里革除。郭通忙进谏道:“主公若想去救回貂蝉姑娘,就不能让我们带这些累赘,等下若是厮杀开来,必有不便。”
吕布环顾王府一周,遂笑道:“这有何难,这王允府中不是有十几辆马车吗?正好我军缺乏马车,你们几个就赶走马车,带着这十二个女人回小平津大营吧。”
郭通抱拳道:“主公,来之前郭祭酒曾吩咐过让我们务必护驾左右,若我擅离职守,携妇人回营,必遭郭祭酒责罚。”
吕布哈笑道:“到底我是主公,还是他郭奉孝是主公,你就说是我让你们这样做的,他要是有意见就跟我说吧。”
郭通听吕布这么一说是,遂放心地驱赶马车,拉着王允的十二名爱妾回归小平津大营。
第097章 闯营救貂蝉
吕布回顾典韦:“恶来,吾须赖你武勇,所以暂且不能放你回去。”
典韦呵一笑:“典韦明白,待主公救回貂蝉姑娘以后,我再去会会春娘。”
吕布知道典韦说的是刚才那个屁股翘胸脯高的美妾,不禁会意一笑:“春娘,好名字,难怪一身春色昂然。”
吕布遂将王允及其夫人绑在王府的一个隐秘角落,等人把王允救出时,怕是吕布早就领军过了黄河。
典韦又将王允家的朱漆大门扛起,恢复原样。
其他人把那些家丁的死尸堆在一起,然后浇上菜油,放上易燃织物,然后放上一把火,等有人来救时,怕是这些尸首早已化为灰烬,然后再用水把王府上下血迹冲洗干净,王府顿时恢复成原来摸样,到时候王允即使想告吕布,怕是状告无门又无实证,又把这个老匹夫气个半死。
在策马赶赴夕阳亭的路上,吕布正颜厉色道:“这次本将军不惜败坏名声,掳掠王允美妾分发给有功之臣,便是念及尔等均已年过二十,却尚未婚配传宗,尔等只要努力杀敌,娇妻美妾一定少不了,但是劫掠妇人之事,须得本将军下令,尔等才可行事,如无本将军令,虽是国色天香天仙下凡,尔等也不可轻动,否则贻误战机,军法从事!诸君且想,天下女人何其多,何必为了一介美色,掉了尔等项上人头?”
典韦等人凛然受命。
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就到了夕阳亭。
亭是汉朝的一个地方区域编制,汉制规定五家为邻,五邻为里,十里一亭,亭有长,十亭一乡,算起来这亭类似于后世的农村的行政村或城市的社区。
在夕阳亭这方圆数里,还真有一个夕阳亭,亭子青石碧瓦飞檐翘角,屹立在官道一侧,掩映在红色夕阳下,甚是好看,怎奈夕阳亭里面现在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胖大老汉,使得夕阳亭的美好韵味一扫而空。
夕阳亭以西连绵数里,扎满了营帐,夕阳亭四周亦密布了精锐骑兵,夕阳亭上端坐了三个人,坐在正中央胖得像弥勒佛一般的家伙正是董卓,左边坐着一个一身青袍眼睛散发恶毒光芒的文士,应该是董卓的女婿军师李儒,右边坐着一个粉妆玉砌眉目如画的女孩,年约十二三岁,竟然不是貂蝉,那会是谁呢?
吕布催马上前,典韦领其余飞虎猛士紧随其后,簇拥在夕阳亭前的西凉兵摄于上面军令,不敢对抗,只得缓步后退,转眼间距离董卓已有百步远。
董卓站起身高声喊道:“吕将军不去渡河北上,到此何干?”
吕布亦高声应道:“董公何必明知故问,那王允匹夫掠我爱妾,送到你这里来,我这次来,就是想把我的爱妾接回去。”
董卓哈大笑道:“吕奉先,你也有今天!你放眼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爱妾?”
两个西凉猛士用剑挟持着一个女子走上夕阳亭,吕布定睛一看,正是貂蝉。
貂蝉见吕布不惧西凉十万大军,竟然轻身前来救她,一阵暖意溢上心头,不觉已经满脸泪花,如梨花带雨一般。
吕布遥看貂蝉流泪,不觉心如刀绞,自己真是无能,致使心爱的人遭此劫难,不由得瞠目大喝道:“董卓,赶快放来蝉儿,不然你休想见到你那亲弟弟和亲侄儿!”吕布敢带着二百人来应对董卓十万大军,自然是有所依仗,董旻董璜在自己手里,董卓投鼠忌器,不敢对他怎么样。
董卓仰天大笑:“吕布,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没想过,只要我将你生擒活拿,拿你来交换我的两位亲人,不就好了,我又何必受制于你!”
吕布亦大笑道:“想将我生擒活拿,老董,你白日做梦!”
说完,拨马就走。
李儒大喝一声道:“飞熊军出动,拦住吕布!”
簇拥在夕阳亭下的西凉精锐骑兵四散开来,准备把吕布团团围住。
吕布见夕阳亭前面的骑兵阵列散开,心中大喜,再次调转马头,赤兔马风驰电掣,飞奔夕阳亭,吕布手持方天画戟,一路挑飞十余名西凉骑兵。
吕布来势凶猛,如同劈波斩浪一般,在已经松散的西凉骑兵阵营里杀出一条血路,径直冲向董卓的方位,好像是要将董卓当场斩杀。
李儒惊惧大叫:“左右,赶快回防,保护董公!”
董卓却稳坐亭中,看着英武骁勇的吕布骑着火炭龙驹赤兔马飞奔而来,不禁拈须长叹道:“真乃马中赤兔,人中吕布!若得子如此,父复何求!”
吕布冲到夕阳亭正前方时,董卓面前已经布满了精壮士卒,董卓的两员大将李傕郭汜也挥刀跃马,准备鏖战吕布,连李儒和右边那个女孩身边的护卫也冲到董卓前面护驾。
吕布便虚晃一戟,拨转马头,冲向夕阳亭西侧。
董卓见状,暗道不好,连忙大叫道:“快去保护我的孙女!”
吕布一夹马腹,一扯缰绳,那赤兔马竟然腾空跃起,吕布伸出方天画戟,大戟月牙勾住董卓孙女的腰带,一提一收,将那女孩放在赤兔马上。
那女孩惊魂未定,酥软地躺在吕布怀里。
吕布把方天画戟安放在马鞍上,从背后抽出七星宝刀,放在那女孩肩膀上,然后对着董卓大喊:“这是你唯一的孙女吧,好像叫做董白,果然够白的。”
董卓瞋目大叫道:“赶快把我孙女放开,不然我让人把你爱妾杀了。”
不等吕布开口,貂蝉却眼含热泪道:“将军,他孙女在你手上,他不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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