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摇摇头,小脸绷得紧紧的,非常严肃地说道:“少主,您这样想就错了!我诸葛亮在这世上活着,靠的不是自己的出身,而是自己的聪明才智!只要我学通了诸子百家先秦绝学,晓畅军政智谋,我就永远不要为未来担心,义父慧眼识英,肯定会把我安排在最恰当的地方,不管义父将来有多少个亲生儿子,我永远都是他最信得过的义子。少主,不管对手有多少,都无所谓,因为你别无选择要做最出色的那个!”
陆逊亦是一脸正色道:“少主,你放心,从你的习武天赋上来看,甚至从你的眉目之间,都能看到主公的影子,主公现在对你的疼爱,将来不会因为多了更多的兄弟姐妹而改变的,只要你一直努力按照主公教导你的去做,你永远是主公最爱的女儿,没有必要为了那不必要的担心而提前算计什么,少主,你才六岁啊,若是让主公知道你在玩弄心计,他对你的宠爱必定会大打折扣,少主,你不能再这样了。”
不待吕玲绮说些什么,庭院外传来吕蒙的声音:“你们关门闭户嘟囔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来捉弄我?”
吕玲绮哗啦一声,把门打开,将吕蒙迎了进来:“蒙哥,你怎么打算的呢?”在刚才的一瞬间,吕玲绮想通了,正如诸葛亮和陆逊所说的,她吕玲绮又何必畏惧那些未曾出生的弟弟妹妹来争宠呢,只要她吕玲绮能够努力做到最好,成为吕布最出色的女儿,又何必当心自己和娘亲失宠呢,又何必阻碍父亲在外面寻求快乐呢。
吕蒙愣了一下,愁眉苦脸道:“你们刚才的意思不是明摆着不同意嘛。”吕蒙现在虽然没有日后刮目相看时的明达,但他基本智力还是很高,不是笨蛋,在刚才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平素非常谨慎的诸葛亮、陆逊忽然冒出来做这样的事情,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若是他们真的同意自己母亲跟吕布在一起,就不会这样当众说出来了,既然说出来,而且吕玲绮还出现,他们背后肯定有吕玲绮的指使,而吕玲绮肯定是不希望自己再多出一个姨娘。
而对吕蒙来说,却是想要有个继父,正如诸葛亮和陆逊所说的,义父跟继父毕竟还是相差很多的,想要获取更多生存资本是人之常情,而且吕蒙侍母至孝,自然是不想让母亲这么年轻就开始守活寡了,而且这个时代的丧夫再嫁是非常合情合理的没有任何人指责,完全不同于程朱理学泛滥后的明清时期。
吕玲绮微微一下道:“蒙哥,他们大人经常说子孙自有子孙福,那也让我们说一句,长辈的事情就由他们处理吧,我们小辈不要插手了。”
吕蒙、吕玲绮决定统一意见,对吕布与周霞的问题采取不支持不反对的中立态度。
事情的发展正如诸葛亮所料,大人都爱好颜面,当诸葛亮、陆逊以貌似童言无忌的样子把两人刚刚萌生的暧昧点破时,这点暧昧就不复存在了,吕布十分尴尬地对周霞说道:“嫂夫人,童言无忌,望你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周霞微微抬头,轻声细语道:“既然是童言无忌,妾身又何须当真,大将军您也无须当真。”
周霞眼睛甚是淡然地望着吕布,吕布的神智更加清明起来,在蔡琰尚未迎娶过门,在甄姜尚未怀上,在刚刚回到家还没好好陪着几个为自己身怀六甲的美妻,就开始拈花惹草,实在是不应该啊。
随后的几天里,吕布除了去军务院、内阁、邺城军营外,其他时间都是在将军府里陪着几个大肚子的老婆,吕蒙的母亲周霞还是每天来将军府里陪伴几个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的弟妹,他们两个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吕布见她意义淡然,自己也不愿再去碰钉子了,再说这个三国时代有名的美女已经收之不尽,又何须再去招惹周霞这样没有历史名气的女人呢。
但吕布对周霞曾经动过心思的事情已经风扬开来,吕布的族弟吕范便留了一个心眼,他以同是汝南人氏为契机,让自己那个白富美出身的夫人刘畅出马,去劝说周霞给吕布一个机会。
周霞本来对吕布本人是有些好感,但见他有了那么多妻妾,就觉得他太过荒唐好色,不但拒绝跟吕布关系靠近,还在一气之下,准备带吕蒙回到汝南。
最后严琳亲自出马,才劝止住周霞,她继续待在将军府里帮助照顾吕布的妻妾们。
两人的关系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破冰,正中吕玲绮的下怀。
除了这个不怎么和谐的插曲之外,吕布回到家里的心情总体是好的。
从吕布一踏入家门开始,看到娇妻美妾们的迷人微笑,看到每个娇妻大肚子里面蕴藏的希望,他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冷厉的面容缓和起来,他发自内心的快乐,回家感觉真好。
时值炎夏,大将军府里已经放置了很多陈年的积冰来避暑,而大老婆严琳早已让女仆给吕布放好了一大盆冰凉的泉水,这是从邺城后面山上接下来的泉水。
吕布一边泡澡,一边哼起轻快的歌曲:“回家感觉真好,别管世俗纷扰,把一整天的面罩、忙和累的大脑都往水里泡,让每一颗细胞忘掉烦恼!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每一砖一瓦用爱创造,家里人的微笑是我的财宝,等回家才知道自己真的重要!双手能为家人而粗糙,多么荣耀,那么骄傲,你为我把饭烧,我为你打扫啊,回家的感觉实在真的太好!”
吕布身在战场,面对的是最直接的敌人,吕布身在朝堂,面对的是间接的敌人,他要不是全神戒备杀气横生要不就是神经戒备避免被忽悠,每次是很紧张很疲累,只有回到家里才彻底放松下来,因为家里没有让他时刻提防的敌人。
因为把家里当成一个温暖的港湾,所以吕布才特别反感那种大宅门宫斗之类的东西,他虽然知道那些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在任何一个一夫多妻的家庭里都会出现,但他就是讨厌那样的家庭氛围,谁最先发动这样不和谐的气氛,谁都会受到吕布的冷遇,像吴瑕之前经常该搞这种小动作,被吕布冷淡,她后来慢慢地从貂蝉身上学到了淡定从容的处世风格。
貂蝉一直相信,不争宠只一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一心想着夫君,夫君不是愚蠢的男人,对他有多少真心,他是能感觉到的,结果也是如此,吕布最宠爱的正是从不争宠的貂蝉,不只是因为貂蝉是最美貌的,更因为貂蝉是最温柔如水的,像吕布这样阳刚的男人,喜欢的却是最温柔的女子,以柔克刚,果不其然。
吕布一边哼着歌,一边洗着澡,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惬意,这种闲暇惬意怕是越来越少了,即便吕布想做一个醉卧美人膝的享受型君主,那历史的大潮还是会推着他越来越忙于醒掌天下权。
第468章 全民入籍
酷暑来临,天气炎热,多生瘟疫,吕布让冀州、并州诸郡县城池里守卫的部队做好清洁卫生来防范瘟疫,华佗、张仲景的医学院学员奔赴各地,指导防疫工作。
吕布遵循天时,在农历六七八这三个月里休兵停战,与兵休息,各地中央军士卒、郡县兵除了在所属的屯田上耕种谷物,就是帮助家人耕种谷物之外,还参与兴修水利,避免夏季洪水泛滥,剩下的时间里,除了五天聚在一起训练一次,就是充分的休息,养精蓄锐。
吕布在这三个月里,办了一件人人称道的大事,他宣布免征算赋,也就是免征人头税,这个惠民政策无疑让民众得到极大的实惠,一时之间万民欢腾,吕布差一点儿成了万民生佛。
吕布之所以免除算赋,除了减轻民众的压力,让民众从战乱中休养生息的根本原因,却也因为冀州、并州七百万人每人一年一百多钱的算赋,总计才只有七亿钱而已,这么一点儿钱,对于现在有许多挣钱门路的吕布来说,真可谓九牛一毛,养活中央军的十几个财源里随便拿出一个赚得都比这个多得多,取消这个可以减轻民众的负担,可以得到民心,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吕布让内阁拟定诏书免征算赋是有条件的,只有到官府入籍者才能免除算赋,入籍者才可以在冀州、并州范围内自由通行,未入户籍者不仅不能分得田地,还要缴纳十倍算赋,即便是权贵豪门家仆也有入籍,不然查到以后对该权贵豪门世家进行重罚。
吕布搞这样全民入籍的举动,并不想像后世假借办什么狗屁暂住证之类的玩意来敛财,而是想核实整个冀州、并州到底有多少人口,想把那些世家大族隐匿的人口给逼着显示出来,对人口情况了解清楚才能制定下一步的战略。
各地世家见吕布横扫世家叛军,不敢再违逆吕布的意志,开始缴纳田赋和商税,当然吕布现在的政策是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所以田赋商税并不甚高,对于世家大族来说是九牛一毛,他们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儿钱跟吕布的数十万中央军作对落得像晋阳王家那样灰飞烟灭,所以他们妥协了。
这些世家缴纳了田赋商税,而税收只跟田亩、商铺、矿产等营收挂钩,跟人口不挂钩,所以他们继续隐匿人口没有半点好处,便没有继续隐匿人口的动力,又迫于重罚的压力,便把之前隐匿的奴仆、佃农全赶去当地郡县乡亭官府登记造册。
吕布给出的时间是三个月,三个月内冀州、并州的人口统计要全部完成。
留驻各地的中央军将士、各地郡县兵在休整之余便帮助各地官府督促各地民众去官府登记造册领取户籍证明,包括每个进入冀州的流民也都安置下来,登记造册,吕布这一次非要查清楚自己治下有多少人口不可,不能再拿推测出来的七百万来蒙蔽自己。
跟这个人口大普查相互配合的便是整合村庄,把错落在山间荒谷的小户人家都迁移到大坞堡里面,避免战乱对这些人家的损害,各地郡县兵四下出动,搜遍每一处山隘荒村,把散落的小户人家、小村庄都迁移到大坞堡里面。
特别是并州北部,因为那里时常有羌胡、匈奴、鲜卑等胡人南下劫掠,根据吕布意志建造的大坞堡都是棱堡结构,那些弯刀骑射不善攻城的胡人根本攻不破,他们只好去劫掠那些散落在山间荒谷毫无防备的小户人家、小村庄,胡人经常会在过冬前对并州进行一次扫荡,要赶在这次扫荡前完成迁移。
每个郡县乡亭都有当地驻军协助执行人口统计任务,让每户的家庭成员都要当地官府衙门,由当地官吏当面验视,检视完毕发放户籍凭证,凭证是一张硬壳纸,上面有个大概的画像,画像下面的信息有郡、县、乡、亭、里等所在地名、姓名、性别、年龄、身高、肤色,上面盖着当地县尉的大印。
虽然吕布已经想法设法鼓动民众主动申报户口,但不可避免会有一些人把官府的意思曲解拒不到官府申报,甚至还有一些有过劣迹的不敢露面的,吕布便下令发动检举,光熹元年十月前,完成冀州、并州人口调查,到时候还没有入户者又非新移民,不仅本人罚做官奴,所在亭长、里长皆要罚做苦役。
三个月过去后,整个冀州、并州人口统计出来,总计有八百七十七万六千四百五十二人,男子有三百九十三万四千一百二十二人,女子有四百八十四万二千三百三十人,女子比男子多出九十一万。
吕布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他早就想得到,世家隐匿的人口会远超过大家的估计,按照原先估计的世家隐匿人口而估算出来的冀州并州人口不过是七百万,现在看来,那个估计还是太保守了。可能还有某些世家有一些隐匿人口尚未报上来,最近几个月陆续从其他州郡投奔过来的流民算起来,现在的冀州、并州大概有九百万人口,算是大汉鼎盛时期总人口的六分之一。
吕布刚穿越到这个时空,恰逢十常侍之变,他说服丁原带兵入了洛阳城,参与进去,吕布乘机救了太后和天子刘辩、陈留王刘协,开始了自己非常规的发迹历史,吕布还乘机派魏续、宋宪洗劫了皇宫里的典籍,其中便有大汉的户籍典籍。
吕布本来认为按照古代的条件,很难做什么人口普查,但看了从洛阳皇宫抄掠出来并运来邺城大将军的典籍后,他发现不能低估古代人的智慧。
这个国度最迟在周代就已经普遍开展了人口核查,且形成定制。《周礼·地官·小司徒》记载:“小司徒之职,掌建邦之教法,以稽国中及四郊都鄙之夫家,乃颁比法于六乡之大夫,使其各登其乡之众寡”。可见,当时设置的“小司徒”和“乡大夫”等官职的职责中就包括了人口核查事务—登记民之“众寡”。
吕布大规模地进行人口统计,并未引起强烈的反弹,就是因为在汉代,人口核查制度已经得到巩固和发展,户口典章制度已经日臻完善,每年农历八月,各郡、县都要核对户籍,进行人口统计。
吕布重视人口,是因为人是构成社会生产力的最重要因素,“富国”、“强兵”都离不开人力资源,所以必须掌握本国的人口状况。
以前的刘汉朝廷之所以年年搞人口核查,跟当时赋税与徭役制度是分不开。吕布当政之前,直接以纳税人为课征对象的“人头税”曾经是刘汉朝廷财政收入的一大来源,此外,百姓还须无偿承担各种徭役,在这种赋役制度下,人口核查就成为政府财政、税收管理的一项基础性工作。
汉代课征的“人头税”主要有“口赋”与“算赋”。“口赋”是对七至十四岁的少年儿童征收的一种税,每人每年缴纳二十钱,作为皇室收入。当时,为了推行国家的有关社会经济政策,算赋对商人、十五岁至三十岁的未婚女子、以及奴婢均有加重征收的规定;对孕妇、产妇、以及有年过八旬老人的家庭则有免征规定。此外,汉代规定百姓从二十三岁至五十六岁均有服徭役的义务,徭役的种类主要包括:适龄男丁一生中须到国都服兵役一年,称为“正卒”;到边塞戍守一年,称为“戍卒”;每年在所在郡县服劳役一个月,称为“更卒”。不能服徭役者,须缴纳代役金,称为“更赋”。
在这种赋役制度之下,人口的数量、性别、年龄、职业、社会身份以及婚姻、生育等情况直接关系到“人头税”的征收和徭役的征派,只有准确掌握人口动态信息才能确定百姓应承担的赋役义务和应享受的税收政策,人口核查成为实施这种赋役制度的前提条件。
《汉书萧何传》记载,在反秦战争时,刘邦的军队进入秦都咸阳,萧何就先把秦朝丞相御史收藏的图书收缴上来了,所以刘邦知道此时的人口已由原3000万降到1300万左右。
西汉末年,战乱和天灾使人口从6000万降至2100万。这2100万的数字是经过东汉对户口调查得来的。
东汉对户口调查,有一套严格的制度。东汉时的户口调查称为“案比”,即案验、比较,常常在每年8月举行,同时,宫廷还会派人来“算人”,就是朝廷派人挑选少女入宫,凡是良家少女“年十三以上,二十以下”,如果姿色端丽的就可以入宫选妃子,像太后何莲当年就是这样选入宫里的。
东汉每年的户口调查规模也是非常之大,从县到乡,上至80岁老人,下到6岁以下孩童,都要一一进行调查。东汉户口调查的内容也很细,连身高、相貌都要调查。
因为东汉重视人口管理,所以人口数量比之前增长不少,桓帝永寿三年有口56486856,是史籍记载的东汉最高人口记录。
虽然经过了几年的黄巾暴乱和大规模的瘟疫,但人口基数在那里,同时还有很多世家大族隐瞒人口,吕布现在粗略估算,大概整个大汉的总人口还是在五千万左右。
人口普查完毕后,有一个新问题产生了。
第469章 发兵河套
人口普查完毕后,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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