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睬!”小茵斩钉截铁,“黑圣婴虽然没有从我这里直接继承数据,但是他模拟出的班长人格应该也不次于《心跳问答》,如果你对短信进行回复的话,很容易被他忽悠的!”
和郁博士的梦影假说相比,显然是小茵的说法更符合科学,于是我怀着满心的怅惘,没有给“虚拟班长”任何回复。
然而回到222寝室看到舒哲之后,我总觉得对不起在轮回梦境崩塌时对虚拟班长的承诺。
于是我把“对镜梳妆”的舒哲从桌子后面揪起来,对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舒哲,我仔细想了想,你扮伪娘的这种行为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应该从现在开始彻底停止!”
“什么?”舒哲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在给自己擦眼霜的他虽然既没有戴假发也没有穿女装,却仍然显示出一种不属于男性的美感。
“我的意思是说,就算你扮伪娘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了!”我不知为何发起火来,也许是回想起了虚拟班长面对地堡外面舒哲的墓碑时那落寞的表情吧?
舒哲站立不稳地后退了一步,他的一只毫无肌肉的手防护性地放于胸前,仿佛仍在思考我话中的深意。
“也就是说……”她语声颤抖地侧过脸去,“叶麟哥你之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根本就是利用我来做麻痹艾淑乔的工具对不对?你根本就是只喜欢纯粹的女孩子,在你心中我永远都比不上我姐姐对不对?”
不得不说舒哲的智商很高,他被贪婪冲昏的头脑在觉醒之后立即明白了许多事情。
可是你那一副被抛弃的神情是闹哪样啊!我让你做回男人是为了你好!我不这么做的话,不管是虚拟班长还是真实班长,我都无法向她们交代啊!
“那我的未来要怎么办?”舒哲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好像是分手谈条件一般问我。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今天开始你要在寝室里进行肌肉训练,尽量让身体自身产生雄性激素,如果能让你的胸部自然恢复最好不过。如果不行,就在年满18岁之后由郁博士帮你开刀,抽出多余脂肪。”
“是姐姐发现了我的事吗?是姐姐让你这么说的吗?”
舒哲的脸上阴晴不定。
我摩挲了一下左腕上的智能手表,“你就当成是你姐姐说的吧!”
“自己不动手又看不得别人动手……”舒哲恨得牙痒,“姐姐真是多管闲事,我做的事情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将来?”
我让舒哲不准再说他姐姐的坏话,他倒也没跟我顶嘴,只是在晚上到洗手间刷牙的时候,他居然赤‘裸着上身就进来了。
“你作什么死啊?”当他那女性的身体曲线出现在镜子里的时候我对他吼道,“寝室里虽然暖和,但也不至于光膀子吧?连我都没光膀子!”
舒哲毫不在意地拿起牙刷放进了嘴里,他刷牙的时候,身体的振动产生了毁人三观的ru摇。
“哼,既然叶麟哥当我是男生,我光膀子不是可以培养自己的男子气概吗?在睡觉之前我还要用叶麟哥的哑铃锻炼身体呢!当然也一样会光着上身!叶麟哥你可要负起责任来在旁边指导,我哪里动作不对,要及时给我纠正知道吗!”
尼玛,好像起了反效果了,舒哲似乎是跟班长赌上了气,有点破罐子破摔地要天天在我眼前卖肉。
考验我心智是否足够坚强的时刻到了。
1252对抗路西法
由于学校寝室里面暖气烧得非常暖和,呆在寝室里不出门完全可以保持夏装,庄妮就是靠这个每天穿薄丝袜,舒哲也是靠这个敢于赤膊上身的。
“你这是要疯啊!”我看着舒哲光滑白‘皙的裸背说道,“你洗漱的时候光膀子,练哑铃的时候光膀子也就罢了,现在写作业也要光膀子吗?”
中性笔沙沙而动,从舒哲笔尖流泻出来的英文作文流畅而通顺,他仿佛是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仇视家长一般对我恶声恶气的。
“屋子里太热,我愿意穿成这样!叶麟哥你以前还不是经常只穿着一条四角裤在地上做俯卧撑?以前我管过你吗?既然我没管过你,现在你干什么来管我?”
我心道:那是因为我做俯卧撑的时候不会有什么果冻状的事物荡来荡去啊!但是舒哲用他姐姐的那套‘公平、公正’来挤兑我,我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反驳。
“那……你不怕有人突然进来,看见你这副样子吗?”
舒哲看了一眼右边的寝室门。
“暖气一般都是晚上烧得最热,我也都是晚上才脱衣服的,都快睡觉了,还会有什么人随便来串门?反正门都是锁好的,就算有人敲门我也来得及应变。”
我听说腐朽的资产阶级世界有“无上装酒吧”,那里的女侍应生都不穿上衣,现在倒好,222寝室变成“无上装伪娘寝室”了。
“你在跟我赌气吧?”我试图对舒哲讲道理,“你每天堂而皇之地露着上半身,是想对我进行精神攻击吗?”
舒哲继续写着英文作业,笔杆不停。
“叶麟哥你的话真奇怪,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在寝室里露胸肌的次数远远比我多,我都没说遭到了你的精神攻击,你为什么要说遭到了我的精神攻击?”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胸肌啊!”我愤然道,“你带着两个球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还怎么集中精神干别的啊!”
舒哲略有得色地微微抬起头,笔杆点到了唇角下方的位置。
“叶麟哥不是说过不把我当成女人吗?我的胸前只是男人多了一点脂肪而已,应该跟曹公公没有本质区别吧?难道就因为我稍微有点胖,便不能在叶麟哥面前裸露上身吗?”
“你最好是遮一下,”我说,“这个样子还是不成体统……”
“如何不成体统?”舒哲反问,“叶麟哥你不是说我扮伪娘是很变‘态的行为吗?那我要怎么把胸前遮起来?穿上胸‘罩?那岂不是更变‘态?另外束胸我也不想在寝室里用了,扎得那么紧,让我的呼吸都不舒服。”
“穿件衬衫也好啊!”我吼道,“你再执迷不悟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你打呀!”舒哲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不管我犯没犯错,叶麟哥你只会对我用暴力……而且你不觉得你自己才是变‘态吗?为什么要把我按在床上打我的屁股?为什么有时候还要堵住我的嘴?你对曹公公这么做过吗?你对刑部五虎这么做过吗?你在打我的时候心里有特别的快‘感对不对?”
“胡扯!”我拍击自己的大腿弄出很大的声响,“我打你的屁股是担心打别的地方会把你打坏!臀大肌是人类最大的一块肌肉,这是解刨学常识,也是中国父母验证了几千年的真理!堵你的嘴是防止你叫出声音来!你难道不清楚自己无意识中发出的那些伪娘音有多么令人困扰吗?”
“反正我今天没犯错,”舒哲固执道,“我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桌前写英语作业,如果叶麟哥你只因为我露着上身就要打我,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抗,随你便好了。”
平时舒哲求爷爷告奶奶时我都不会饶过他,如今他显得临危不惧,我反而不好意思打他了。
舒哲之所以敢对我这么硬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在跟我对话的时候,发现我不希望他跟舒莎去因为伪娘的事情当面对质,似乎舒莎并没有了解到事情的全貌。
我之所以要让舒哲“去伪娘化”,原因是收到了来自于“虚拟班长”的两条短信,这中间的曲折说起来太复杂,我也不想让舒哲知道那么多。
虽然遭到了舒哲的反弹,但是我认为总体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开始——至少舒哲不再当着我的面穿女装了,而且在我的监管下,他尽管动作不标准,也能保持每天的简单肌肉训练。
当然为了表达对我的不满,舒哲在我们两人单独在寝室里时基本都是保持“无上装状态”的,使我这个健身教练感到相当困扰。
有一次我去小芹的寝室里找她,正赶上她的室友熊瑶月穿着薄薄的运动服正在做蹲起练习,那种程度的乳摇就让我面红耳赤,何况是舒哲这种不加遮挡的?
更过分的是,舒哲这家伙无上装玩电脑也就罢了,居然还下了a片在寝室里放!以前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舒哲坐在椅子上淡定看a片的侧影很像是一个妹子啊!
“你够了啊!”我盘腿坐在床上抗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引诱我吗?”
“叶麟哥你说什么呢?”舒哲看a片完全不会露出精虫上脑的那种丑态,只是脸颊绯红,如同喝了淡酒。
“我是正值青春期的男人,看a片难道是很不自然的事情吗?叶麟哥你敢说自己没看过,也没有和其他男生一起看过?”
我被舒哲问得哑口无言,在配发了电脑的寝室,如果男生们不集体观赏苍井空老师的生理课视频,那么绝对是不爱学习的表现。
但是和其他男生一起看a片并没有引发搞基的危险,和舒哲一起看a片则不然——这家伙可是极品伪娘,不用化妆都比a片里面的女主角漂亮!
尤其是舒哲看a片时候的注意角度跟一般人不一样,我们这些男人肯定是代入男演员的身份,舒哲却仿佛会把自己带入女演员的身份,想像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在自己柔‘软的**上激荡翻滚,从而让自己的面庞染上比任何化妆品都要诱‘人的桃红色。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盯着舒哲看了,再盯下去,我的灵魂就要被路西法收割走了。
“在寝室里看a片要戴上耳机!”我宣布了新规定,“不然的话,有人在门外路过该以为是我在看了!”
综上所述,这段时间舒哲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弄得我有点神经衰弱,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晚上做梦的次数也变多了。
星期四的早上,智能手表的闹铃响起来的时候我还没太睡醒,从床上坐起之后我很尴尬地发现自己处于一柱擎天状态。
对面床上的舒哲正在安静地穿衣服,时不时还把自己白‘皙的腰部露给我看。
“叶麟哥你昨晚做春‘梦了吧?”舒哲颇有些得意地对我说,“而且还说了梦话,貌似我姐姐是女主角哦!”
“什么?有这等事?”我警觉地向舒哲转过头去。以前我春‘梦的固定女主角从来都是小芹,昨晚居然会换成班长吗?但是为什么我一点情节都没记住?
舒哲一边下床一边说道:“叶麟哥你yy我姐姐也就罢了,为什么在梦里又叫了我的名字?好像还让我们两个‘靠近一点’,你做的到底是什么梦?也太下流了吧?难道你还梦想着跟我们玩姐弟双飞吗?”
谁会玩那么变‘态的游戏啊!“姐妹双飞”已经够无耻了,如果我去玩“姐弟双飞”,岂不是要成为变‘态中的变‘态!?
而且根本不符合逻辑嘛!舒哲暂且不论,难道我让班长跟弟‘弟“靠近一点”,正义魔人殿下就会听话地“靠近一点”吗?这么荒淫无耻的游戏班长怎么可能同意参与呢?这是究极版bwk才可能产生的效果吧!
我不怎么信任舒哲的一面之词,觉得他是故意让我的心理产生动摇,结果他居然拿出了手机录音作为证据。
并不是所有的梦话都能听清楚,但是的确有两段可以勉强辨识的。
“……靠近一点,都准备好了吧?班长你在左边,舒哲在右边,两个人要乖乖配合哦!”
“哈哈,班长你的头发弄得我的大腿好痒,而且你的技巧貌似要比舒哲差一些啊……这可不行!到旁边去看一会,学一学舒哲是怎么做的吧!”
尼玛!还真是好糟糕的梦境啊!虽说脱离了春‘梦当中只有小芹的固定套路可喜可贺,但是舒哲你进来凑什么热闹?都是你每天在寝室里不穿上衣害的!都是你看a片害的!
录音听到最后,睡梦中的我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而且呼吸急促地喘‘息道:
“小芹,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别举着任老爷子的龙泉宝剑啊!住手!住手!”
我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梦境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录音来判断,大概是小芹发现了我的淫行,然后手起剑落结束了这一切吧?
“叶麟同学的春‘梦里只能有我出现!多余的人必须死!!”
由于不久前刚被郁博士普及了“梦影”的概念,我心想:小芹的梦影大概是抱着这种想法赶来,然后在我的春‘梦里达成了双杀或者三杀。
我要求舒哲把这些录音删掉,他也很淡然地同意了,我并没有追究他是否留有备份,反正我手里掌握着舒哲初中时候的裸‘照把柄,可以达到互相威胁的动态平衡。
去校园餐厅吃早餐的路上我遇上了小芹,因为昨晚的梦境稍微有点心虚。
“阿麟好像精神不太好欸!”小芹拿起手机给我传送了一份文本文件,“要看看我带着宫彩彩去科学幸福教卧底的第一手记录吗?我写得很详细,阿麟说不定会感兴趣呢!”
1249警车后座
艾淑乔返回冬山市跟我父亲有关?难道她还是为了跟我老爸复婚的吗?早干嘛去了!?
持续十余年的痛苦深渊,难道是你花钱做一些慈善就可以填平的吗?而且老爸现在有任阿姨了!
我还想向王修武问更多的问题,但是他不再给我回应,而是径自走入了大宁江边黑暗的树丛,就此消失无踪。
“你听见我们刚才的对话了吧?”我通过智能手表跟小茵说道,“你觉得王修武的话可信吗?”
今晚我刚和王修武见面就按下了手表的录音键。
“不能排除这是艾淑乔故意设下的陷阱,”小茵回答说,“王修武向你透露的大多是无意义情报,只有艾淑乔回冬山市来跟你父亲有关这一点是我们之前不知道的。无论如何,重中之重是应该厘清你父亲和艾淑乔之间还存在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我可不希望他们之间再搞出什么关系!于是我直接中断了和小茵的对话,然后打了老爸的手机。
“老爸,你人在哪儿呢?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任阿姨的事情……”
电话一接通我就给老爸打预防针,老爸却赶忙“嘘——”了一声让我放低音量。
“小麟,我现在就是和你任阿姨在文化公园看彩灯呢!由于那谁回来了,所以最近她心情不太好,我必须得陪着啊!今天晚上我们俩的约会很重要,你不要再打电话干扰了!”
果然,任阿姨因为艾淑乔返回冬山市在吃醋么?老爸去灭火也不容易,既然他的心思仍旧在任阿姨身上,那么我暂时也放心了。
当时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第二天我和小芹会收到马警官的通知,让我们去公安局领人——我们的父母因为在公共场合ooxx被抓了。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马警官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语带嘲讽,“他们的荒唐行为按规定至少可以拘留五天,不过看在任家和警方一直关系不错,今天就特事特办,只要家人来签个字就可以放他们回去了。”
我的心中简直有一百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马警官你太闲了吧?我老爸和任阿姨是夫妻,就算他们情不自禁在公开场合做了有伤风化的事,也不至于让你这个缉毒队长亲自过问吧?他们在哪儿ooxx的?观光缆车上?”
文化公园的观光缆车我和小芹也坐过,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就是那里。
“哼,你小子猜得倒蛮准的,”马警官笑道,“虽然不是在观光缆车上,但是也算车震……”
“车震很平常吧!车震就要拘留五天,冬山市的监狱岂不是人满为患了?”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校园餐厅里吃午饭,邻桌坐的就是大喇叭和宫彩彩,我用很大的声音说“车震很平常”,不由得被大喇叭投来了怪异的目光,并且让宫彩彩不敢看我,心情紧张地吃自己餐盘里的清淡竹笋汤。
“任女侠要是在自己的大黄蜂跑车里面车震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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