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虐待。
陈助教眼看自己再不说实话,这条性命都要交代在对方手里,只好拼命求饶,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跟苏奶奶说了。
相当意外,陈助教居然就是艾淑乔安插在科学幸福教里面的间谍。
不过说他是间谍,有点抬举了他,顶多算是个见钱眼开的内奸。
他没有被白教授真正信任过,艾淑乔也没有把他当做什么重要的棋子,他只是拿了艾淑乔的钱,为艾淑乔通风报信而已。
智商只有这个程度的家伙,想要获得白教授和方信的信任,进入科学幸福教核心偷取因果计算程序,绝对比登天还难,所以艾淑乔才把这个任务转交给我吧?
但是陈助教可不认为自己智商低,他为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还自作聪明地通过各种途径,打听了艾淑乔方面的好多情报,虽然杂乱无章,有对有错,但也算知道了一些内情,甚至包括苏巧被艾淑乔关押的事。
今天苏奶奶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把他打得眼泪鼻涕齐出,他不禁怀疑苏奶奶是艾淑乔嫌他多事,派来杀人灭口的,或者是白教授知道了他是内奸,派来杀人灭口的,于是不管是那一边的情报,他都一股脑地吐出来了,只求苏奶奶饶他一命。
苏奶奶就是由此得知,自己的孙女八成是落在了艾淑乔手里,科学神教跟艾淑乔之间存在尔虞我诈的关系,而我作为艾淑乔的亲生儿子,现在成了科学神教和艾淑乔都要争取的对象。
837撒谎要挨千针扎
遭到苏奶奶逼供之后,怕死的陈助教把他所知道的,关于科学幸福教,以及艾淑乔涉嫌囚禁苏巧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科学幸福教说的比较多,而艾淑乔那方面,大多语焉不详,就连苏巧是不是被囚禁在冬山市,都不能确定,更别说让他指出具体位置了。
苏奶奶怀疑他没有全说实话,也不多言,直接就用上了很不人道的“针灸逼供术”,几根银针扎在特殊穴位上,把陈助教疼得屁滚尿流,求爷爷告奶奶,赌咒发誓自己把知道的全说了,要是有一句隐瞒就让他天打五雷轰。
其实陈助教专注邪教二十年,把有限的生命奉献到无限的邪教事业当中去,当真有神仙的话,早就该打雷把他劈死,所以他的赌咒发誓是当不得真的。
但是苏奶奶对于自己的针灸逼供术很有自信,教她这门手艺的师傅,想当年在抗日战争的时候,受到了国民党和日本人的一致拉拢,都想用这一手来从俘虏身上获取情报,可见威力惊人,不是春哥那样的铁血真汉子,绝对没法挺过这种酷刑。
确认陈助教身上已经挖不出更多情报以后,苏奶奶收回银针,警告陈助教说:“你别打听我是谁,也别把我来找苏巧的事情,告诉姓艾的那个女人,不然的话,今天只试了你三个穴道,下次可以把师傅传给我的,七个穴道一块用上……”
“别!千万别!”陈助教磕头如捣蒜,“姑奶奶……不!祖奶奶饶命!我只是不入流的小骗子,骗点钱花而已!手下开恩!给我留条活路吧!”
苏奶奶见陈助教被扎了三个穴道以后,痛入骨髓半死不活的样子,觉得恐吓效果已经达到了,于是让对方保守秘密之外,还要帮自己打探情报,务必问出苏巧到底被艾淑乔关在什么地方。
陈助教害怕挨针,当面一万个答应,结果苏奶奶前脚刚走,陈助教就——去公安局投案自首了。
纵观陈助教加入科学幸福研讨会之后所做的事,可以得出结论:他是自作聪明,不是真聪明,但人家好歹混成过邪教骨干,也不是真傻。在苏奶奶从天而降,对他施以满清十大酷刑以后,他左思右想,觉得当今之计,只有投案自首,让警察把自己保护起来,才是唯一靠谱的选择。
科学幸福教方面,白教授一直不够信任他,拿他当杂工使用,而且以白教授的智商,说不定已经识破了自己的间谍身份,分分钟就要杀自己以绝后患了。
虽然科学幸福教至今为止,还没有使用暴力的先例,但是陈助教作为资深邪教分子,知道邪教为了保守秘密,什么都干得出来,就算白教授下一秒钟突然出现,用手枪射爆自己的头,他也毫不奇怪。
更可怕的,是他跟苏奶奶说了很多关于艾淑乔的情报,虽然这里面有价值的不多,大部分属于半蒙半猜的垃圾情报,但到底是把艾淑乔的事情吐露给了外人,而且很可能是吐露给了艾淑乔的敌人。
最初跟陈助教建立联系的艾淑乔手下,是原“天牧星光”娱乐公司的资深经纪人付士健,这家伙被调回美国之后,嫌新职位没有油水,颇有怨言,在酒后跟人说艾淑乔卸磨杀驴,自己知道公司的多少秘密之类的话……结果第二天,他的尸体就漂在洛杉矶的一条排污河道上了。
陈助教心里清楚,付士健绝对是艾淑乔指使人干掉的,如果自己像付士健一样酒后失言的话,估计会遭到同一下场。
提心吊胆,多日不敢饮酒的他,却撞上了苏奶奶这个魔星,一套“容嬷嬷之针”扎得陈助教死去活来,不得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比酒后失言要严重得多。
天地虽大,这下子陈助教觉得自己没有立足之地了:科学幸福教要铲除叛徒,艾淑乔对不老实的棋子坚决抹杀,苏奶奶那追魂索命的针灸逼供术,还有四个穴位没有尝试过……
想来想去,陈助教绝望地意识到:只有人民政府能保护自己了。
于是他马不停蹄地就去公安局自首,说出了自己的本名,还供出了以前自己所在的那个邪教的全部骨干名单,希望政府能考虑到他的立功行为,宽大处理。
不过陈助教也不觉得进了局子就万无一失,所以他供出的,都是东北农村那个,被公安干警捣毁了的邪教人员名单,近在咫尺的科学幸福教,他压根没说半句,以免白教授他们恼恨于他泄露机密,派人混进监狱来杀他。
艾淑乔方面的事,更是只字未提,自己曾经的接头人付士健已经被干掉了,陈助教不想步他的后尘。
总而言之,陈助教自投罗网,主要是为了躲过苏奶奶的银针逼供,以免自己受不了酷刑,继续去打探艾淑乔的情报,惹怒艾淑乔,让自己像一只臭虫一样被碾死。
警察叔叔不知道个中曲折,只是从网上一查通缉犯档案,发现果然是这个人没错,不禁喜出望外,直接就把陈助教关起来了,还根据他提供的情报,开始全国检索几个漏网之鱼。
“真是失算,居然把他吓得投案自首了!”苏奶奶咂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只扎他的两个穴位,说不定现在还能用得上他。”
自从陈助教被公安局关起来之后,苏奶奶就放弃了陈助教这条线,因为想当年苏奶奶的大儿子砍树盖房,被林区警察罚过款,所以苏奶奶对警察有一定偏见,认为警察办事效率太低又喜欢多管闲事,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此后的几天里,苏奶奶根据自己得到的情报,先是去跟踪艾淑乔的女儿艾米,后来又试图窃听我和彭透斯的谈话,中间做了什么没有详说,但总归是经过分析,认为我也许是一个可合作的对象,于是在我面前现身,这才有了现在我们两人坐在麦当劳的情况。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小孙女救出来的,”苏奶奶沉声道,“听说苏巧在冬山影视城拍戏的时候,你帮她解过围?”
应该指的是苏巧当龙套演员,演金甲武士的时候,被艾米刁难的那一次吧?幸亏看情况,苏奶奶只打听到了明面上的一些事,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孙女当晚来找我“潜规则”,还不得把当年日本人和国民党都望眼欲穿的那套逼供**,在我身上演练一番,以确定我有没有跟苏巧上床吗?
“那是我应该做的。”我表情不自然地苦笑道,“我妹妹艾米被惯坏了,总喜欢在片场欺负人,苏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妹妹一般见识啊!”
“哼,我也不是没动过绑架你妹妹,然后跟你妈妈交换人质的想法,”苏奶奶霸气侧漏地往椅背上一靠,“只不过一来没有太合适的机会,二来她的黑大汉保镖警惕性非常高,三来,老太婆我也不愿意欺负十几岁的小丫头……”
“绑架我妹妹之类的事情,还希望您老人家千万别做。”我不卑不亢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一来,艾米的专职保镖叫彭透斯,有勇有谋,强壮得能和上帝摔跤,武功深不可测。二来,艾淑乔冷血无情,就算您绑架了艾米,她也不会阵脚大乱,这种举动反倒有可能打草惊蛇。三来,我本人是很愿意帮您查找苏巧的下落的,但是一切要建立在我妹妹不受到伤害的前提下,这是我的底线,希望您能理解。”
相比于我之前的谦恭态度,这段话我说得很硬气,苏奶奶微觉诧异,用眼白很多的眼睛,颇为凶残地盯了我好一会,见我毫无惧意,反倒笑了。
“我打听到你特别在乎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还真不是假的……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太婆我保证不对你妹妹伸手了!不过我离开冬山市的时候,一定得把我孙女带走!要是正常手段救不出苏巧,那对不起,我虽然答应不绑架你妹妹了,但不排除绑架你来换人!”
“行!没问题!”我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只要我妹妹是安全的,你绑架我也不会破坏咱们的合作!只不过我说了,我跟艾淑乔关系不好,到时候她愿不愿意换人,可两说着呢……”
其实放在以前,艾淑乔肯定不愿意换人,但是在现在,艾淑乔把我的血液当成是药物宝库的金钥匙,说不定真的会答应苏奶奶的换人要求。
要不然,干脆直接跟苏奶奶演一场戏,让艾淑乔把苏巧放了?
转念一想,稳妥起见,还是应该用不那么激烈的手段解决,现在艾淑乔处于跟我进行交易的状态,也许我跟她谈判的话,可以兵不血刃地达成目的呢。
虽然有即刻就能让苏巧获得自由的可能性,但是我没有跟苏奶奶说,以免事不如人愿,到时候空欢喜一场,于是只答应会尽力帮忙,竭尽所能查出苏巧的被囚禁地点。
对于我的表态,苏奶奶比较满意,她要了我的手机号码,然后拄着拐棍,没让我送就下楼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估计今天是所谓的“国际交流情报日”,要不然我怎么会刚刚跟彭透斯交流完情报,又马上跟苏奶奶交流了情报呢?
交流情报结束后,我的“任务简报”也更新了:
1艾淑乔安排在科学幸福教里面的间谍,已经投案自首,我打入科学幸福教以后必须独立潜伏(这也是件好事,毕竟我不想要猪队友)。
2苏巧有很大可能遭到了艾淑乔的囚禁,我最好能通过交易让艾淑乔主动放人,否则就要查出苏巧的被囚禁地点,再设法搭救。
3我的血液是达成交易的关键,但是我至今不明白艾淑乔需要我的血液做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不再需要我的血液——如果我有更深的了解,就可以在交易中占据主动了。
838心虚的面谈
跟苏奶奶分开,独自走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到:
如果苏巧真的被囚禁在冬山市,那么有很大的几率,还有另一个人和苏巧被关在同一个地方。
那就是被我用阴阳散手当中的“发劲”,打得下巴脱臼,肋骨折断的铁仙。
救治铁仙的是郁博士,但是第一时间抢走重伤的铁仙,还把相关知情人吓得半死的,显然是另一个团队。
第一次和郁博士见面的时候,我就问过他,铁仙在哪里接受治疗,但是郁博士不肯告诉我,因为艾淑乔打算将铁仙派上某种用途,没有授权郁博士对我开诚布公。
后来铁仙伤势稳定之后,郁博士就不再去进行复诊了,铁仙有没有痊愈,有没有被转移,我都一无所知,我估计郁博士也未必特别清楚。
艾淑乔所控制的,另一个在冬山市秘密活动的团队,人数不明,首领不明,目的不明,整体透着阴森诡异的气氛。
绞尽脑汁,我也只能猜到,这个团队恐怕和天牧星光传媒有限公司有关系,天牧星光的后台老板是艾淑乔,就算负责人付士健被干掉了,也大可换一个新的负责人。
眼看要走进自己家的单元门,黄风怪手机却震动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来电人却是舒哲。
“喂?找我有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坑了那么多小学生……”
“你好,我是莎莎和小哲的母亲。”
一个典雅而温柔的女声从话筒中传来。
我心中一惊:这是班长的妈妈啊!名字的话,我记得叫林雨梦吧?身为上海某疫苗研究所的研究员,有着不输给电影明星的美貌和梦幻气质,班长的妈妈打电话给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啊?
“阿、阿姨您好!”我有点结巴,因为面对班长和舒哲的妈妈,我是稍微有一些心虚的。
先是打过女装舒哲的屁股,后来又把他姐姐误会成他,打得班长一个星期没能骑自行车,光是这点黑历史,就让我没有勇气直面人家的母亲了。
不知道我心中所想的林雨梦,语气仍然像春风一样和煦。
“我就直接叫你叶麟了,叶麟,方便的话,明天你放学以后,能来我们家做客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
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啊!班长的妈妈到底要跟我谈什么呢?难道是要嘱咐我,等舒莎过门以后,我不要以一家之主的身份欺负她吗?
“那个,阿姨您在冬山市呆不了几天吧?我明天去打扰你们的话,舒莎和您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减少了,这合适吗?”
下意识地开始推辞,我果然还是有点胆怯。
“我已经订了后天早上的飞机票,想和你谈事情的话,机会只有明天了。”
“为什么非要在走之前,跟我面谈……”
“你不愿意见我?”
“不、不是,我很愿意见您的……”
这倒真不是谎话,因为我觉得看见班长的妈妈,就能yy出班长未来会出落成什么样子,所以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还是会多看班长的妈妈几眼的。
不过在跟人家四目相对的时候,我就觉得压力山大,口干舌燥,心率过速,对身体健康有害了。
“那明天放学以后,你跟莎莎一块来吧,晚饭我会准备你喜欢的土豆炖牛肉的。”
“阿姨您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土豆炖牛肉……”
回答我的,是一声沁人心扉的轻笑。
“我不但知道你喜欢吃土豆炖牛肉,还知道整个初二下学期,你很频繁地跟莎莎和小哲来往,我的邻居都多次看见你出入我家了……你作为他们姐弟俩共同的朋友,我在回上海之前想见你一面,难道很奇怪吗?”
班长的妈妈这一番话,让我很难推辞,平时有事没事就想去班长家蹭饭,现在人家母亲回来了,光明正大地请我去他们家做客,我却做贼心虚不敢去,那算怎么回事?
“好吧,我明天会去的,真的是给班长和您挺麻烦了……”
“不麻烦,”班长的妈妈笑意盈盈地回答,“你不来才会麻烦呢。”
隐约觉得,班长的妈妈话里有话,虽然她邀请我的时候,态度非常和蔼温柔,但是我冥冥之中预感到,明天去班长家,并不是白吃一顿土豆炖牛肉那么简单。
有心打电话给舒哲,探一探口风,可是班长的妈妈就是用舒哲的手机打电话给我的,如果接电话的还是班长的妈妈,我要怎么开口呢?
刚开始上楼,艾米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死男仆!刚才跟谁通话呢!竟敢lang费了本小姐珍贵的5秒钟!”
“你平时lang费的5秒钟还少吗?现在……已经9点半了吧?你还不去睡啊?”
“哼,刚才维尼跟战队的人去吃啤酒烤串了,我让她给我捎回来一罐啤酒,她居然不照做……”
“废话!维尼不给你买酒就对了!是我嘱咐她不给你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