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滴酒未沾,让我很是欣慰。
不过对于我的身体状况,老爸还是有点疑惑。
“小麟你这回怎么恢复得这么慢啊?我看你一蹲一起都小心翼翼的……要不然咱们去大医院瞧瞧?”
690隐士生活
我老爸犯了一个错误。
此时此刻,已经是我获救后的第三天,我穿着病号服和拖鞋,已经在艾米的贵宾楼里游荡了半个星期。
艾米只在我获救的那一天破例洠ヅ南罚髞碛植坏貌幻刻烊テ×耍俗坊亟然雇鄣摹
妹妹不在的时候,我基本就成为了郁博士的研究对象,他对我又是抽血又是验尿的,各种仪器也轮番用在我身上。
他暂时洠в懈胰魏沃瘟埔┪铮蛭P脑诶渡恋亩緓ìng未明的情况下,贸然用药,会起到反效果。
我的病毒xìng心脏病,倒是在这几天里一次都洠в蟹⒆鳌
大概是我渐渐有了经验,知道了在何种情况下,自己更容易心跳过速,然后极力避免吧。
总觉得这几天我过的跟隐士似的,无论是深居简出,还是在自己的心境方面。
这段时间我接了好多熟人的电话,有同学的,有朋友的,就算有些纯粹是出于社交礼貌,我也因为自己一下子成为了很多人关注的焦点,而感到稍微有点不习惯。
宫彩彩打來电话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那个……因为叶麟同学出事那天,爸爸妈妈让我立刻回家,所以我洠芰粝聛聿斡胨丫龋娴暮芏圆黄稹
怯生生的,一副等待我斥责的语气。
谁会责怪你啊,你留下來能起到什么作用啊,到底是多虚弱的生物,才会盼着被你拯救啊。
“不过,不过我联系了科学幸福研讨会的会友,让大家一起祈祷叶麟同学能够获救……果然灵验了。”
灵验你妹,是小芹救的我好不好,同时出力的还有奥巴马、班长、艾米,jǐng察和消防员,跟科学幸福研讨会有一毛钱关系啊。
你还在沉迷邪教啊,小心被骗去和教主“裸‘体摩擦”啊,等我参与了任鸿德和艾淑乔的谈判,再回來管你这档子事啊。
到底是被我摸过胸部的人,就算是看在那柔软细滑的触感上,也应该拯救她免于邪教侵害啊。
之后还有老爸的大学同寝,何叔叔给我打來过慰问电话。
“翠松山那个地方,当年我和你老爸去过,洠氲较衷诒涞谜饷次O绽病!
何狗剩(老爸背后老这么叫他)叔叔,这样感慨道。
其实翠松山并不危险,连上面的公厕都有眼镜校长定期清扫,我是不顾jǐng告石碑,跑进了附近的无名深山,才会险些洠
何叔叔打过电话后,他女儿何菱也对我进行了问候。
“叶麟,听说你差点死了。”何菱以一种接近幸灾乐祸的语气问道。
“诶,你胆子不小啊。”我调笑道,“你不怕‘芹姐’收拾你啊,你不怕千鹤女子学校的玫瑰三杰啊,你这个‘小草莓’。”
因为何菱脸上有淡淡的雀斑,所以被小芹给取了个外号叫“小草莓”,而且她在千鹤女子学校非常害怕“玫瑰组”的势力,小芹是玫瑰组的前身,“霸王花”的大姐头,所以何菱明明比我大一岁,却一直尊称小芹“芹姐”,并且在小芹面前抬不起头來。
如果不是我从中斡旋,何菱前段时间就要被小芹逼着,去给牛十力做女朋友了。
“不准叫我小草莓。”何菱嗔怒道,“芹姐不在场的时候,你要叫我‘何菱姐’,而且我已经从千鹤女子学校毕业了,不用再看玫瑰组的脸sè了。”
诶,她不说我还真洠肫饋恚竞瘟饩秃凸商味映ひ谎浅跞热还商味映け弦盗耍瘟饪隙ㄒ脖弦盗恕
“小草莓,你毕业以后去了哪所高中。”我好奇地问道。
“叫我姐。”
“草莓姐,你毕业以后……”
“叶麟,你再这么叫我,我就向叶叔叔告状去。”
以我老爸跟何叔叔的关系,我叫何菱一声姐姐是很正常的事,我觉得闹够了,就清了清嗓子,改口道:
“何菱姐,你考上了哪所高中啊。”
“哼,反正我绝对不上女校了。”
那还用说吗,“闷sāo”的你,扎着两股麻花辫,乍一看貌似很内向,其实跆拳道练功服里连文胸都不穿,还把腰带系得那么紧,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胸、臀的曲线,整天在千鹤女子学校见不到男生的你,非常享受跆拳道馆里來自异xìng的灼热目光啊。
“何菱姐,难道……难道你要去男校读高中。”我脱口而出。
“混蛋,我是女生,怎么可能去男校读高中啊。”何菱气道,不过我觉得她好像开口前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整个学校里只有自己一个女生,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也蛮不错的。
“其实。”何菱顿了顿之后说,“我中考考得一般,老爸给我花了点钱,让我去青姿学园高中部就读了。”
诶,你要來青姿学园吗,你要成为艾米的校友吗,虽然你是高中部,艾米是初中部,但是总归在一个校园里啊。
“叶麟,我听说,你收的那几个白痴手下,叫什么‘刑部五虎’的,就是青姿学园的学生啊。”
“不许说刑部五虎是白痴。”我严肃道,“他们只是有点缺心眼而已。”
虽然隔着电话,我也能想象得出何菱满脸黑线。
“缺心眼和白痴也差不了多少……总之我听说你在青姿学园挺混得开的,等你何菱姐到了那里,可别让我被人欺负啊。”
“喂,你这个高中生要求初中生保护你,你真好意思啊。”
“我怎么不好意思。”何菱反问,“以咱们俩父亲的交情,我要求你保护我很过分吗,你那么高那么壮,你不说,别人谁知道你是初中生啊。”
我敷衍了何菱几句,暗想:小芹的舅舅是青姿教育集团的董事长,只要何菱不搞出太大的麻烦來,在青姿学园还是应该能罩得住她的。
这两天班长也给我打过例行的问候电话,为什么说是“例行”呢,因为是每天固定晚上8点打电话过來,误差不超过15秒。
“身体好些了吗,注意营养,但是也别吃油腻的东西,酒更是不能沾,知道吗。”
每天的电话内容都相差无几,并且故意不过來看我(因为青姿学园外校学生不好进),当我提出要给她准备一套青姿学园的校服的时候,她反倒生气了。
因为班长见过彭透斯送给维尼的那套青姿学园校服,见到里面还包含有丝袜和棉质长筒袜,所以觉得我让她穿这一身进來,是不怀好意。
该死,被识破了,班长你穿着青姿学园的小西服套裙,腿裹丝袜的样子,让我看一看又有什么关系嘛,那样我死了也洠裁匆藕读恕
至于联系舒哲,窥视到班长手机上的发件箱内容的计划,可耻地失败了。
舒哲听了我的吩咐,去偷看班长的手机的时候,发现发件箱是空的,回收站也是空的,早已被清空过N次了。
另外他有点jīng神不振,甚至都洠в腥梦叶蚁帧案钡某信担笔蔽液鍪恿苏庖坏悖矝'有深究为什么班长已经回家了,他还要住在婶婶那里。
好了,用这么大篇幅回顾了这两天的发生的事情,现在可以书归正传,來谈一谈我老爸犯下的错误了。
我老爸不应该,在青姿学园贵宾楼的医疗处置室里,当着郁博士的面,建议我换个大医院看病。
郁博士对自己的医术何等自傲,除了在药理学方面,自认比不过斯坦福大学的师兄“毒王”以外,普通国内医院的大夫,根本不在他眼里啊。
于是他放下手里正在化验的一管血液,摘掉塑胶手套,走过來对我老爸说:
“其实,叶麟的病,归根到底是心理问睿!
“诶。”我老爸和我一起惊讶出声。
郁博士很严肃地,如同宣讲病历一般说:
“叶麟很久以來就有潜藏在心中的xìng别认知障碍,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易xìng癖’,在这次经历了生死考验之后,他决定面对真实的自我,求我给他做雌xìng激素治疗,以及时机成熟后的变xìng手术……”
别胡说八道啊,小芹才有xìng别认知障碍吧,谁要让你做变xìng手术啊,旁边的老爸已经下巴都快跌到地上了啊。
都说“知子莫若父”,老爸到底还是不会轻易相信我有什么“易xìng癖”,他狐疑地问郁博士:
“您不是脑科大夫吗,变xìng手术什么的……”
“别看不起我。”郁博士冷然道,“除了脑科手术以外,我也能做其他脏器的手术,更是有300多例变xìng手术的经验……”
别吹牛了,一次变xìng手术也洠ё龉桑300多次欺骗从麻醉中醒來的患者,说“您的变xìng手术很成功”的经验吧。
老爸被郁博士的严肃表情和装逼语气震撼了,又见我被郁博士气得呛到了糖盐水,正在咳嗽,洠芰⒓捶床担谑橇硈è一变,急道:
“小麟,小麟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啊。”
“虽然以前我说过,我比较开明,除了绝对禁止你碰毒品以外,你去做变xìng手术也不会横加干涉,但是……”
“但是那是在你比较小的时候说的啊,那个时候你长着一张正太脸啊,现在你的脸变成这样,如果变xìng的话……你绝对嫁不出去的。”
我一口糖盐水全喷在地上,气愤地跳起來,对老爸和郁博士吼道:
“谁说我嫁不出去啊,不是,是谁说我要做变xìng手术的,我……”
话说到一半,赶紧控制我的情绪,以免引起心脏的病变。
691我木问题啊!
“哦,是我看错病历了。”郁博士脸不红心不跳地改口道,“不是叶麟要做变性手术,是叶麟的一个同学。”
我哪有那种希望做变性手术的同学啊!就算是从体质上来说,最适合做变性手术的伪娘舒哲,也不会同意你割掉他的小jj啊!
“那小麟他到底有什么病,才需要留在这里继续治疗?”老爸刚缓过一口气,又急忙问道。
“好吧,”郁博士叹了一口气,“现在医务室里就咱们三个,也没有外人……”
喂喂,郁博士你要做什么!?不是答应过我,不把我身患病毒性心脏病的秘密告诉其他人吗!
别说给老爸听啊!会让老爸鼻涕眼泪止不住地流啊!我不想看见他那种丢脸的样子啊!至少等我真死了再去哭我啊!
我惶急地向郁博士使眼色,他不以为然地没有反应,继续说道:
“其实叶麟在掉落陷阱之前,还被赤练蛇在脚腕处咬了一口……”
老爸疑惑道:“我听说了啊!不是说毒性很弱,没有大碍吗?”
郁博士摇头,“毒性确实对热血动物基本无效,但是叶麟很不巧地有过敏反应,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叶麟他……性功能受到了不良影响。”
“啊!?”我老爸大骇,“有多糟糕?”
“如果不能想办法消除过敏的话,”郁博士看着斜上方的天花板作思考状,“终生不举也说不定。”
郁博士我问候你娘亲啊!谁终生不举啊!大前天我当着小芹的舅舅还“举”过一次啊!你看你把我老爸吓成什么样了!
虽然这样讲总比实话实说,告诉我老爸我有生命危险要好,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确因为病毒性心脏病,在“性功能”方面出了问题——因为做性行为的话可能会死啊!
“那应该,怎么治疗呢?”老爸见我苦着脸不否认,便信以为真了。
郁博士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不紧不慢道:“叶麟因为赤练蛇的毒液引起过敏反应,导致**肿大……”
谁**肿大啊!谁**过敏啊!我挨咬的地方的脚,不是**啊!就算是为了瞒过我老爸,郁博士你也编一个留点口德的瞎话啊!
老爸担忧地朝我病号服的裤子上看了一眼,好像我的**已经肿大得像两个火龙果似的了。
“这种过敏反应比较罕见,中国方面从未有过先例,”郁博士继续不负责任地口若悬河道,“但是我在斯坦福大学的师兄,非常幸运地,也被赤练蛇咬过,也出现了不举症状,而且他很厉害地把自己治好了……”
郁博士你还真是一视同仁啊!为了圆谎,你师兄也变成**肿大了啊!不知道远在美国的他,此时会不会打个喷嚏啊!
老爸听了以后面露喜色:“那就是说,小麟还有救,以后还会有小小麟啰?”
谁是小小麟啊!你才多大就想着抱孙子啊!有想孙子的工夫,快去跟任阿姨再给我制造出一个弟弟/妹妹出来啊!
郁博士把五指伸到跟肩齐平的高度,让老爸不要高兴得太早。
“过敏反应,人和人之间的差异很大,对我师兄有效的抗过敏药,不能直接注射给叶麟,否则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副作用,所以……”
他拉了拉长声,以对我老爸强调后面的话。
“所以叶麟需要一段时间的微量药物测试观察,以确定正确的配方和剂量。叶先生,现在您还坚持让叶麟转到‘大医院’去治疗吗?”
老爸哑口无言了几分钟,转过脸来问我:“小麟,郁博士说的都是真的?”
我一狠心,咬着牙点了点头,承认自己**肿大外加男‘根不举,也总比让老爸知道我有病毒性心脏病强。
“那、那你怎么前几天都不跟我说啊!”老爸带着责怪的语气问道。
“我、我不好意思。”我的头垂得更低了。
老爸拍着我的肩膀安慰了我几下,又对郁博士说:“博士,小麟未来的幸福,可全靠您妙手回春了啊!”
“放心,”郁博士很满意老爸轻易听信了他编造的故事,“别的我保证不了,但是叶麟一定有后代这种事,我可以保证!”
喂,这种事你也不能保证吧!万一我没两天就翘辫子了,你上哪给我准备后代去啊!你要给我老爸做一个机器人孙子吗!名字都想好了,叫阿童木对不对!
见郁博士说得如此十拿九稳,又有治疗李存壮脑动脉瘤的前车之鉴,老爸对郁博士千恩万谢,觉得自己可以把儿子放心地交给郁博士治疗了。
临走的时候,还偷偷问我,想知道郁博士有什么爱好,下次好稍带些礼物来向郁博士表示心意。
郁博士喜欢尸体啊!最好是奇形怪状的尸体啊!外星人的尸体最好了!老爸你弄得到吗?你确定抢夺外星人尸体的时候,你不会被黑超特警组的记忆消除器闪瞎狗眼,然后连你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吗!
于是我让老爸下回买些桔子带来就行,最好是三块钱一斤的那种又青又涩的酸桔子,郁博士就爱吃这口。
老爸狐疑地向郁博士望了望,可能在心里猜测:大概是郁博士在美国吃惯了大又甜的桔子,所以来中国换换口味了。
我以为老爸离开贵宾楼,去青姿学园后身的医院看任阿姨以后,这件事就会彻底平息呢,哪想到不知从何处走漏了风声,居然把我性功能出问题的谣言,传到艾米耳朵里去了。
这几天来,我白天接受郁博士的诊治,晚上就睡在艾米的隔壁,103号房间里。
103房间跟艾米的101房间,格局完全一样,也是拥有一个大客厅,和两个卧室的豪华套间,我使用其中阳光较足的那个当自己的卧室,另一个空着。
和经过重新装修的艾米的卧室不一样,这里不是她那样的粉红色主调“公主房”,而是和客厅的风格一样,从墙壁到卧床,都是欧式。
跟客厅连通的浴室,也没有艾米的浴室那么豪华,盥洗池上没有黄金水龙头,浴缸也是比较普通的白瓷浴缸,不是艾米喜欢用的按摩冲lang大浴缸。
不过我觉得条件已经够好,至少比我在冬山影视城住的那个三星级旅馆强多了。
而且郁博士交代过,为了防止我的心脏受到刺激,我根本不能在浴缸里洗澡,就算是洗淋浴也要逐渐适应水温,可能的话最好有人陪伴。
彭透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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