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场景就变成了宫彩彩坐在地上哭,我尴尬地站在她旁边,始作俑者曹公公不知去向。
“中午摸了人家胸还不够,到了晚上还不放过人家……”
从旅馆外经过的同班女生,小声议论着。
“刚才我看见和叶麟的室友曹公公跑出去了,难道是让曹公公给自己腾地方,想强迫宫彩彩陪自己睡?”
“他胆子也太大了吧?难不成真加入了黑社会?”
“咱们别管,班长会收拾他的!”
谁加入了黑社会啊!谁想让宫彩彩陪睡啊!曹公公明明是犯罪元凶,在你们嘴里倒成了受害者了啊!
我看宫彩彩没人劝的话能哭到明天早上,于是向她伸出一只手,询问:“要我拉你起来吗?”
宫彩彩犹豫了一下,想试着自己站起来,但是她膝盖的伤势虽不严重,却因为坐着哭了太久,导致双腿发麻,一时间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起身。
只好接受了我的帮助,被我用一只手拉了起来。
起来之后,还没站稳,立即就主动松开了我的手,仿佛是担心被小芹或者其他人看见。
“谢、谢谢,总给叶麟同学添麻烦,真不好意思。”
明明是我对你不好意思啊!你这么有礼貌,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于是我把宫彩彩护送回了她和班长共同的房间,对着班长10分钟前对我摔过的门,“咚咚咚”地敲了敲。
“班长,开门!我把宫彩彩给你送回来了!”
班长给我打开一条门缝,似乎并不完全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好像我会安着什么坏心骗她开门似的。
班长刚用一种“很小气”的眼神跟我对视了一秒,被临时放在她房间里的奥巴马,就从门缝中挤出来,冲着宫彩彩吠叫了两声。
宫彩彩吓得直往我身后躲,奥巴马还穷追不舍,很过分地伸出舌头,照着宫彩彩膝盖的伤口就要tian。
蚊子喜欢宫彩彩的血,你这条狗怎么也喜欢啊!
我揪住它后脖子的毛皮,奥巴马才老实了。
这个时候宫彩彩已经扑进了班长的怀抱,劫后余生地在班长的轻拍下喘着气。
“你对狗太凶了!”班长对我“野蛮”地对待奥巴马,稍有不满。
“哪有?”我松开抓住它后颈的手,换成抚摸奥巴马的头顶,奥巴马很服从,也很2b地让我抚摸着。
虽然接受一切人的喂食,但是奥巴马只允许艾米和我抚摸它的头顶,让看到这一幕的班长很是嫉妒。
“只不过是,你和它呆在一块的时间比较长而已!”
班长把奥巴马的狗绳从我手中夺过来,要继续照顾它来增进感情。
我心想不怕班长的狗也不多,就让班长享受这个难得的逗狗机会吧。
宫彩彩却对这只大型犬室友非常畏惧。
“班长,这么大的狗,万一晚上把咱们俩吃掉……”
“彩彩,你恐怖片看多了,这只小狗很乖的……”
我不得不说,这两人对奥巴马的认知都有问题,一个把它当成霸王龙,一个把它当成吉娃娃。
最后班长做出了一定妥协,她打算继续照顾奥巴马到晚上10点,然后再交给我照顾。
我决定如果曹公公不回来的话,到时候就让奥巴马睡他的床。如果曹公公敢回来,我就先揍他一顿,然后再让奥巴马睡他的床。
裤兜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是艾米的电话,于是我跟班长打了个“一会见”的手势,就回到只有我自己的房间里讲电话去了。
“死男仆!我的狗没有受委屈吧?”
艾米一开口就问奥巴马的事,不愧是爱狗如命的美国人,当年布什入主白宫的时候只养了猫,还被政敌攻击不亲民,只好立即养了条狗。
“切,你的狗谁敢虐待啊?它在这儿的待遇好着呢!对了,现在周围没人,快叫我哥哥!”
“哼,还当哥哥当上瘾了……好吧,哥哥,让奥巴马接电话。”
“你家狗能接电话啊!”
“你都能接电话,我的狗为什么不行?”
“你觉得自己的哥哥是和狗一样等级的存在吗?”
“没有狗忠诚,其他属性类似。”
“我怎么不忠诚了?”
“哈,那可要问你自己了,”艾米似乎往嘴里塞了什么糖果,边吃边说道,“刚才我和维尼通过电话,作为我安插过去的间谍,她表示你和暴力女各种暧昧各种亲密,估计连江户四十八手都试过了……”
维尼你够了啊!别随便跟我妹妹说“江户四十八手”这种在日本h卡通中才出现的东西!我和小芹才没有怎么样!倒是你今天晚上跟我干了很不和谐的事情,你一定没好意思跟艾米说吧!
“维尼都是胡扯的,”我否认道,“她有多不靠谱你也不是不知道,对了,你现在已经回到贵宾楼休息了吗?”
“嗯,今天拍戏很累,我现在正在洗澡呢。”
“诶?你是说你现在在浴缸里?”
我立即回忆起了艾米的101房间里,呈四瓣花形状的大型冲lang浴缸,经过特别过滤的温热的纯净水,在浴室瓷砖的光线反射下,会呈现出海一样的蓝色。
艾米现在一定散开了双马尾,脖子以下都浸泡在水面下,用泡澡来解除一天的疲劳吧?
“喂!你发什么愣呢?听说妹妹在洗澡,所以在脑内yy我的裸‘体吧?”
谁在yy你的裸‘体啊!我只是在yy那座大型冲lang浴缸而已!我还在想,没抓住蓝闪蝶,没得到那50万美元作为第一桶金,我什么时候才能给你买上一套一摸一样的浴缸,好让你在脱离艾淑乔掌握之后能过得习惯一点啊!
“我确实没穿衣服,身上连一根线头都没有,”艾米用一种逐渐升温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哥哥你不想看吗?”
“开什么玩笑……”
“咔嚓”,熟悉的拍照声从艾米那边传来,我记得艾米的相机可以边通话边拍照,只需要按一个键就可以,很方便的。
“把照片发给你怎么样?”艾米拍照之后向我问道。
“你拍的什么照片?浮在洗澡水上的海豚玩具?”
“……哥哥你越来越笨了啊。”
“我笨?”
“女孩子在浴室里拍的照片,当然是自拍!当然是自己的裸‘体了!”艾米气愤地对我尖叫道。
“变笨的人是你吧!没事拍自己的裸‘体干什么!”我气道,“你不知道你们美国有棱镜门事件吗!全体公民的手机、邮件都受到监听、监视,你的裸‘照万一外流了该怎么办!”
“漂亮的东西为什么要藏起来?”艾米反问道,“外流了我也不觉得羞愧,对着我的照片撸管的萝莉控,还有嫉妒我漂亮的同性,才是应该感到羞愧的人!”
手机按键的声音接连响起,艾米似乎在编辑邮件或者彩信,真的打算把裸‘照发给我。
“哥哥,”她的声音充满了一种恶作剧和掌握主动的快感,“如果你对着我的裸‘照撸管,我倒是会很大方地原谅你的……”
可我不会原谅自己啊!再饥渴也不会对着妹妹的裸‘照撸管吧!而且还是在妹妹的首肯之下做这种事?
“哼,毕竟本小姐的魅力太大,连哥哥也受不了啊!”
“你发过来,我就立即删除!”我斩钉截铁地对她说。
“随便啦,反正你删不删除我也不知道。不过……”艾米的语气渐渐认真并且狂热起来,“哥哥你如果真的爱我的话,就应该拿这张照片做手机桌面!”
那可真不错啊!然后包括小芹在内,所有相关人士都该知道,我跟自己的亲妹妹有不正当关系了对不对!
635法克鱿碧池
我威胁艾米说,如果她真的用彩信把她的裸‘照发过来,我看都不看就会立即关机,一直关机到野游结束,然后把手机交给彭透斯,让他帮我把照片删掉。
反正彭透斯是绝对的0号,对女性半点生理**都没有,艾米换衣服、洗澡都不避讳彭透斯,甚至还让他给自己涂防晒油。
见我态度异常坚决,艾米很扫兴地“切”了一声。
“好吧,那我就不拍全‘裸‘照了……”
我刚要松一口气,艾米紧接着又说:“我很无聊,陪我玩猜谜的游戏吧!”
“好哇,”我回答,“我出题目还是你出题目?”
“轮流出吧,”艾米抻了个懒腰之后说,动作在浴缸里带起哗啦啦的水声,“规则是这样的,咱们俩各自拍下身体某一部位的照片,然后发给对方,让对方猜到底是哪里……”
这跟刚才的裸‘照有什么区别啊!我不信你会真的拍手或脚这类好猜的东西!你特么不会想拍**特写给我吧!
“诶?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同意了?等等啊,手机不防水,我站起来拍一下……”
“住手!不管你要拍哪里都给我住手!你再不跟我聊一点正常的话题,我就把手机摔碎!”
“哼,是谁规定兄妹聊这些不正常的?”艾米有点气闷地问我,“规则、法律、道德,这都是弱者才遵守的东西!”
这都是你从艾淑乔哪里学来的吧!给我学点符合你年纪的事情啊!
“埃及法老就一直有兄妹结婚的传统……”不学无术的艾米,居然开始跟我举历史上的例子。
“那是为了皇室权力不外流!”我严肃批判道,“而且很有名的图坦卡蒙法老你知道吧?他就是兄妹结婚的后代!图坦卡蒙患有畸形足,不到20岁就死掉了!”
“那是因为古人技术落后,”艾米不以为然,“现在的dna科学,几乎已经可以‘定制婴儿’了,有钱人可以先享受这个技术。再说了,也不是非要和哥哥生孩子不可的……”
“你再说这个话题,我就挂电话了!”
“挂就挂!有什么了不起!死男仆!”艾米气哼哼地首先挂了电话,似乎还把手机摔了出去。
我把发出忙音的手机举在耳边,惘然若失。
隔了三分钟,突然我的手机发出了短信提示音。
怀着不妙的预感,我没有打开短信,只是看了看发信人——是艾米发过来的彩信啊!不能看啊!我可不能跟妹妹玩这种没节操的猜猜乐啊!
正要长按触摸屏,将这条短信删掉,不料门外传来了曹公公的声音:“师傅,我负荆请罪来了……”
本来就心情紧张的我,手指一抖,没能呼唤出下级菜单,而是直接点开了那条短信啊!
电阻触摸屏我恨你啊!如果不是没钱我就买电容屏了!还有曹公公你犯了死罪你知道吗!你让我看见了妹妹的裸‘体,今晚我要把你喂奥巴马你知道吗!
我以为自己要自戳双目才能以谢天下,但是彩信附带的照片,却不是什么**部位,而是艾米沾着水珠的白净小手。
莲藕一般细嫩,满溢着出尘之美,如果不是对我竖中指的手势,就更好了。
门外的曹公公见我不答话,也不敢继续敲门,灰溜溜地跑掉了。
我觉得艾米对哥哥竖中指很不礼貌,于是我也竖起中指,拍成照片,想给艾米发回去。
但是正在编辑彩信的时候,我心中一颤:不对,中国人看见竖中指这个手势,首先反应是“***”,但是对于欧美人来说,这个手势代表的是“法克鱿碧池”,去掉脏字就是“我要干你”。
所以艾米给我发竖中指的照片,除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外,还有一层隐晦且糟糕的意思在里面,如果我同样回复一个竖中指的手势,岂不是我们兄妹俩互相表示“我要干你”吗!
就算艾米入乡随俗,觉得竖中指表示的是“***”,我也不能这么发回去啊!她妈就是我妈啊!我虽然讨厌艾淑乔,但是我的口味还没有那么重啊!
于是放弃了发彩信,只发了条短信:“早点睡觉。”
艾米没理我,大概是对我进行放置play了。
又传来敲门声,并且相当急促,相当不客气。
我很生气,一边把门打开,一边骂道:“死胖子,你还有脸回来……”
结果敲门的人是大喇叭,她一听“死胖子”这三个字,就举起龙虾钳,来掐我的胳膊的肉。
“那个,玉红姐你手下留情啊!”我赶紧求饶,大喇叭一向对我不错,骂她“死胖子”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切,算你嘴甜!”大喇叭把龙虾钳收回去,斜着脸问我:“叶麟你会打扑克吧?”
“还可以吧……”我这时看见对面的房间开着门,班长却不在里面,奥巴马被暂时拴在床腿上,地板上有四个坐垫,其中是一个是空的,另外三个坐垫上,分别坐着怕狗的宫彩彩、逗狗的维尼,还有对着前两个人生闷气的小芹。
不过这三人倒都拿着一手扑克牌,过来找我的大喇叭,手里也有半副牌。
“是这样的,”大喇叭向我解释说,“刚才我来找班长玩扑克,结果班长去找于老师商量明天的日程安排去了,我就叫了邻屋的维尼和小芹,加上宫彩彩,一块来打牌……”
“那不是挺好吗?”我觉得小芹正应该多参加这类群体娱乐活动,这样才能学会和他人正常的交往方式。
“好是好,”大喇叭拍了拍肚子,“结果小灵通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有人在我的微博上,留言骂我是老母猪!老娘能咽下这口气吗?我非回去跟小灵通一起,把这家伙骂得狗血淋头不可!”
“等等,”我问,“你在自己的微博上上传过自己的照片吗?”
“没有,”大喇叭回答,“我那是美食微博又不是模特微博,再说我怕上传照片会被人ps恶搞。”
隐约觉得,留言骂大喇叭的,说不定是现实生活中认识大喇叭的人,搞不好就是刚才被大喇叭踢过的曹公公。
我把意见一说,大喇叭恍然大悟,摩拳擦掌道:“好哇!姑奶奶今天非得把这死太监给拆零碎了不可!”怒气冲冲地就要走。
走了半步,回身把半副扑克递给我,对我说:“因为是我叫大家出来玩牌的,半途退场太不像话,所以你就替我玩一会,没问题吧?”
我接过扑克牌,并且嘱咐大喇叭,让她抓住曹公公以后,揍得狠一点。
大喇叭做了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手势,地动山摇地走了。
前脚刚走,小芹就对宫彩彩和维尼说:“我也不玩了,就算玩扑克也是和叶麟同学两个人玩。”
宫彩彩本来就害怕小芹,维尼对小芹心里有愧,所以小芹这么说,两个人都很尴尬的样子。
“你坐下!”我命令小芹道,“人多了玩扑克才有意思呢!”说着走进门来,在大喇叭空出来的垫子上坐下了。
按顺时针方向的话,小芹是我的下家,宫彩彩是我的上家,维尼在我对面,大喇叭在四个人中间留下了不少零食和饮料,维尼嘴没闲着。
我进来的时候顺手关了门,这样一来,就是我和三个女生一条狗,共处一室了。
“汪”,奥巴马对着正在吃“旺旺仙贝”的维尼叫了一声,维尼作势要把仙贝喂给它吃,结果半路又塞回自己嘴里了,气得奥巴马直翻白眼。
坐在小芹和宫彩彩中间的我,将所有牌都洗了一遍,然后问:“你们刚才在玩什么?”
“在玩狗。”维尼答非所问。
“在意‘yin叶麟同学。”小芹的回答更加离谱。
“在……在玩斗地主……”宫彩彩怯生生地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虽然这里面按家境区分,宫彩彩更符合地主身份吧。
如果当年举行真人版斗地主,分田地的时候,宫彩彩不幸地生为地主的女儿,那可就要吃尽流氓无产者的亏了……
“我不会玩斗地主,”我说,“咱们换一个玩法吧?玩50k怎么样?”
“我什么玩法都会!”维尼一边喝营养快线一边说,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也不在乎。
“叶麟同学说玩什么就玩什么,”小芹回答,“就算是我也……”
“……”宫彩彩沉默着没说话。
于是我们四个人玩起了50k,奥巴马摆出一副“我是赌神”的2b表情,在旁边看着。
然后宫彩彩就输了。
输得惨不忍睹。
如此没有挑战性的游戏,维尼首先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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