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旁观的侍卫统领不会去想更多的事情,现在赵元容说要走,那些侍卫是不会有任何含糊的。
张俊铭显得很无奈,他还想跟赵元容争辩什么,但看到如今赵元容的态度坚决,他也知道多说无益,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听从赵元容的吩咐,至于回到京城之后会如何,连张俊铭自己也无法去判断。
銮驾一行才刚抵达天坛,甚至连祭天的准备都已经查不多,便在此时,銮驾说要回京城,在场很多人也是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的。
……
……
京城内,赵元旃刚梳洗结束,她才刚又陪了一次让她觉得厌恶的男人,但现在这男人能帮她获得权位,她也就不会去想太多,只要能达成她心目中的问题,就算是有所损失,在她看来也是值得的。
“公主殿下,陛下派去府上的太医还在等候,您是否回去相见?”赵元旃的侍从过来请示道。
赵元旃看了那侍从一眼,道:“本宫从来没什么病,现在只是对那个身在皇位上的人谎称自己有病罢了,难道你脑子有病,需要本宫找人给你医治一番?”
以赵元旃如此的态度,那侍从知道赵元旃这是不想回去见太医,因为这会赵元旃根本没有回去应付赵元容派去之人的打算,在赵元旃看来,现在已经到了不成功则成仁的时候,若这一战失败,她自己也会等死,她也知道赵元容不会再放过自己,她现在只是要等最后结果的出现。
“公主殿下,那驸马那边……”侍从还是带着一些犹豫问了一句。
赵元旃怒道:“本宫还需要说几次?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现在本宫根本没心情去见,吩咐人去城外打听,要看看城外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本宫就是想知道,那个新皇到底死了没有,还有,现在京城内发生的事情,需要原原本本通知本宫,本宫不想再去费心费神!”
此时的赵元旃有些气愤,这也让侍从显得无可奈何,因为赵元旃的态度中带着一股要杀人的威严,那侍从也是赶紧退下去。
赵元旃在人走了之后,还是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你可以功成名就,甚至当上皇帝,背后也没什么人帮你,但你却能成功,而我却只能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就连这样,也是无法达成自己的目的?难道你是如有神助,而我就只是一个庶女,所以根本没有机会染指到权位?”
这会的赵元旃已经快要发疯,尤其是在她想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严重威胁的时候,她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要达到权力的巅峰,她自己想当皇帝,已经快要想疯了。
“文仁,你虽然是我的妹妹,但我会杀了你,绝对不会留丝毫的情面!”
……
……
赵元容一行离开了天坛之后,也没有返回太庙的意思,而是准备直接往京城的方向而去,而且这次也是护卫重重,是为了防止第二次行刺事件的发生。
赵元容坐在銮驾之中,在銮驾周围都是铁质的防护墙壁,銮驾也是非常沉重,有三十多名轿夫来抬着銮驾,即便如此,这三十多人走得还是很缓慢,路上可能需要有人上来更迭,也是防止銮驾出现一边倒或者是有人体力不支的情况。
“陛下,前面便是京城的城门,您是否下銮驾?”有侍卫过来请示道。
赵元容道:“朕就是要在自己的銮驾上过京城的城门,这是朕的城池,也是朕的江山,朕不需要在过城门的时候走下去,而且吩咐下去,不允许百姓沿途围观。”
这会的赵元容也怕有人继续来行刺自己,她对自己的安全很是担心,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刺客在路上等着,而就在她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张俊铭过来奏禀道:“陛下,京城内似乎有兵马的调动情况,刚刚得知的消息,说是城防衙门有神秘身份的人进去刺杀将领,如今城防衙门内出现了一些混乱……”
赵元容在心里庆幸,她开始觉得纪宁被人刺杀这件事不是很简单,这是对她一次极大的提醒,就好像是阴差阳错发生的一件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这两件事发生的如此巧合,她自己还不是很明白。
“朕回来的正好合适,传朕的口谕,让秦国公带兵马去占领城防衙门,以秦国公来控制城防衙门的主要军事力量,任何人不得擅自征调兵权。”赵元容下令道。
张俊铭领命而去,其实张俊铭也没想到赵元容的反应会如此的准确,正是因为赵元容对时局的准确把控,才会在京城内出现一次大的变乱之前回到了京城,张俊铭对赵元容的佩服也增加了几分,但这种佩服也是没什么意义的。
赵元容继续在銮驾上等候消息,此时京城内越来越多的混乱情况传递到她这里,这让赵元容心里更加担心。
“为什么事情会如此巧合?今日是朕登基大典的日子,却也是那些乱臣贼子来危害朕社稷的时候?”赵元容心中仍旧带着极大的不解。
就在此时,又有人来传报:“陛下,城外十二卫兵马有不寻常调动。”
一个个的消息,都是对赵元容造成极大威胁的,赵元容也在庆幸,如果晚回来一些时候,或许她就要遭遇到不测。
(本章完)
第1111章 带伤上阵()
“纪宁被刺杀,我心中很难过,但他的刺杀却给我提供了如此多的线索,不会是他故意给我这样或者是那样的线索,而这次的刺杀也是他自己安排的吧?”
当赵元容发现很多线索都是纪宁给她留下的时候,她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纪宁的精心布局,甚至觉得纪宁被人刺杀也是纪宁自己谋划出来的。
但可惜她的判断并非正确的,此时的纪宁身上的确是受了一些伤,而且来刺杀他的人,完全不是他所安排的,而纪宁也是被动承受之人,若非他自己反应及时,或许自己就已经是地上的一具尸体。
纪宁回到城里,没有去见一般的大夫,原本文庙中人想把他送回到文庙,也被纪宁婉言拒绝,这会的纪宁直接去了三味书院,他要去找宓芷容,顺带要找纳兰吹雪。
等宓芷容看到纪宁身上的伤,也是惊讶的不得了,宓芷容问道:“纪先生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受如此严重的伤?”
“我说是因为我得罪了女人,你信吗?”纪宁带着一些苦笑说了一句,这话却让宓芷容不由一愣,宓芷容苦笑道,“先生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纪宁叹道:“我可不是开玩笑,而是真实发生的,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刺杀我的人应该就是长公主,因为当日我得罪了她,她现在似乎要趁机杀了我,她似乎也是知道我辅佐新皇的事情……唉,说起来这一切也算是我自己找的吧。宓姑娘,麻烦你了,我所受的伤有些麻烦,需要你来帮我诊治一下了。”
宓芷容是懂得一些医术的,虽然不是很多,但至少对于包扎伤口等事情很是在行,纪宁此时也只能想到让宓芷容来帮忙。
宓芷容赶紧找来剪刀和绑伤口用的布,等她剪开了纪宁身上的衣衫,才发现里面受的伤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严重,也只是划破一道很长的口子罢了,而纪宁似乎也并不觉得有多疼痛。
“流了这么多血,你感觉还好吧?”宓芷容关切问道。
纪宁笑了笑道:“这里并不是主要的动脉所在,并不会大出血,你放心就好,就算伤口再流一些血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不过你不能太用力……我这可是血肉之躯,还是会疼的。嘶!”
“亏纪先生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会应该顾着自己的伤情才是。”宓芷容埋怨了一句,继续帮纪宁来包扎伤口,许久之后,伤口终于差不多绑好了,便在此时,纳兰吹雪才姗姗来迟,而纳兰吹雪见到纪宁身上的伤情,就算是不懂得感情的她也是满脸的关心。
纪宁也在心中庆幸,也幸好是包扎完伤口之后才见到了纳兰吹雪,不然让纳兰吹雪看到刚才伤口的样子,或许会更担心。
宓芷容道:“表姐你过来了?纪先生的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刀伤,若有官府的人来问,怕是会有些麻烦,需要提前做好应对,或者纪先生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纪宁苦笑道:“你当我所受的伤是没人知道吗?现在恐怕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不过这也正好,我这边受伤,如果新皇知道了至少也该提起警觉,如果她能做出反应的话,现在也该回京城了,纳兰,你跟我走一趟……”
说着,纪宁还要起身来整理衣服出门,宓芷容有些不满道:“你这伤还没好,这就要忙着出门?”
纪宁笑道:“我一向是个大忙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其实这次的事情,我解释起来会有些麻烦,我回来让你来包扎伤口就是图方便,如果是文庙或者朝廷的人来帮我处理伤口,恐怕我短时间内不可能不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这样,你也就当没见过我,相信三味书院这边也不会过来什么人……”
纪宁还是执意要走,宓芷容想留也留不住,她心里带着担心,还是目送纪宁带着纳兰吹雪离开。
……
……
纪宁跟纳兰吹雪离开三味书院之后,直接去找秦圆圆,原本他还可以去找七娘,但纪宁对七娘不是完全放心,因为他跟赵元容的关系所知之人不多,他自己也怀疑是七娘那边的人泄露风声。
“我们这是去何处?”纳兰吹雪在后面追问道。
“跟我走就知道了,我没法每件事都去对你解释,你别多想,只要我们到了地方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纪宁说着,还是抱着自己的伤口,纳兰吹雪有些心疼看着纪宁,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埋怨,纪宁见到了,不由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关心我的时候,我还一直以为你是铁石心肠呢。”
纳兰吹雪白了纪宁一眼,却有些伤感道:“以前我也想关心别人,只是没人给我关心罢了,现在……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虽然不是什么情话,但纪宁还是感觉到很满意,毕竟纳兰吹雪已经是自己的女人,感觉到女人对自己的依恋,对男人来说是极大的成就感,纪宁也对纳兰吹雪充满了温情。
可惜他身上的伤口,决定了他不能对纳兰吹雪做什么事情,纳兰吹雪也避免不去碰他的伤口。
马车最终停在了秦圆圆的屋宅之外,纪宁进到里面,秦圆圆也从里面走出来,之前秦圆圆对纪宁也做出了献身的承诺,而这里的宅院地址,她也是告知纪宁的,这宅院距离纪宁的府宅并不是很远。
“纪先生,您这是……”秦圆圆本以为纪宁是单独来赴约的,但见到纪宁身后又带了别的女人,她不由蹙眉,因为她感觉到纪宁应该是有事情恶毒。
纪宁道:“废话不多说,现在是新皇遇到麻烦的时候了,之前我和新皇分别遇到了刺客,如果我估算不错的话,应该是两股势力的人在背后从中作梗……”
“难道是复国军的人在做?”秦圆圆很担心道。
纪宁摇头道:“并不是,一边是平婉公主和四皇子,而另一边是五皇子,他们都在尽力阻挠新皇的登基大典,因为他们并未放弃争夺皇位。”
(本章完)
第1112章 公怨而非私仇()
秦圆圆不知道自己能帮上纪宁或者赵元容什么忙,她道:“纪先生到来,小女子诚惶诚恐,若小女子能为今日之事做一番贡献的话,小女子倒是愿意为之而努力,但却不知小女子能做什么?”
纪宁道:“秦当家能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暗中帮我去做一些事情,这些事在下绝对不能再亲自去做,只有秦当家可以帮忙,却不知秦当家是否肯施加援手?”
“嗯。”秦圆圆微微点头,她道,“那就请纪先生吩咐。”
纪宁对秦圆圆详细说明了要做的事情,包括秦圆圆应该去见哪些人,做什么事,说得很清楚,秦圆圆一一都答应了。
最后,纪宁道:“我现在不得不马上回文庙,文庙也到了要追究此事的时候,这件事就委托给秦当家你了,事成之后,你也无须来见我,直接去见新皇陛下便可,这也是你在新皇面前立功和奠定地位的最好机会。”
秦圆圆婷婷施礼,最后先送纪宁和纳兰吹雪离开,等纪宁走了之后,她才收拾心情去按照纪宁的吩咐做事。
……
……
纪宁回到文庙,这也是他身为一个文庙学士,在自己被人刺杀之后应该做的事情,毕竟文庙会追问一些具体的事项,纪宁现在已经是避无可避。
当纪宁到文庙中,马上有人出来迎接,甚至将纪宁带到里面。宋柄迁跟着过来问道:“永宁,听说你受伤了?什么人对你不利?”
纪宁一抬手,意思是自己暂时不想说,宋柄迁也没追问,而是带着纪宁到里面,让纪宁坐下来,很多人都在旁边看,也没人围拢过来,他们都想知道纪宁这边是跟什么人惹了仇怨。
此时京城内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新皇和文庙中的学士被人刺杀,这件事已经轰动了朝野,而之前已经印证了城防衙门也被人所袭击,现在赵元容也在尽量平息京城内的局势,在新皇登基之后一直没发生的一次政治浪潮,最终还是发生了。
纪宁坐下来不多久,马恒便带着文庙中人回到了文庙中,马恒直接到礼仁书堂这边来见纪宁,马恒见纪宁要起身,他道:“你不必起来。”
纪宁这才重新坐下,马恒看了在场之人,道:“你们可以先退下。”
他似乎有什么事要跟纪宁单独来谈,不打算把这些事公之于众,那些文庙中人也都识相离开了礼仁书堂,等人都走了之后,马恒才单刀直入问道:“你到底是跟什么人惹了仇怨?”
纪宁道:“并非私怨。”
马恒皱眉道:“不是私怨,那是什么?难道是有人想针对我们文庙?”
纪宁叹道:“之前平婉公主对学生示好,甚至请学生到一处地方饮宴,并且许以厚禄,却为学生所拒绝,今日应该乃是平婉公主要谋夺皇位……”
纪宁只能是将之前的详细事情告知马恒,也让马恒知道不是自己的罪过,而因为这是一次皇室的斗争,自己只是因缘巧合才牵扯进其中。马恒听了这些事之后,轻轻皱眉道:“永宁,你也应该清楚,我们文庙中人本就不会去投身朝中势力之中,或许长公主是因为收拢你不得而怀恨在心,今日的事情,已经涉及到皇权斗争,今日你便不要再出文庙的门,一直等朝廷的事情平息之后再走,在这段时间里,你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不得再做出什么跟文庙宗旨相违背的事情。”
这话听起来好似是在埋怨纪宁,但纪宁孩子到,这算是马恒在变相帮他,这也是因为沈康之前的特别交代。
纪宁恭敬行礼,马恒道:“你就先留在这里养伤,如果再有人到文庙之中来捣乱,让他知道下场!”
作为京城文庙的负责人,马恒平时看起来是和颜悦色,但并不代表他是一个窝囊的人,京城文庙的负责人,近乎算是枭雄,他手上的权力不小,只是平时没有机会施展罢了,毕竟文庙是与世无争的地方,一旦有人跟文庙体系抗衡,马恒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
……
……
在刺杀纪宁不得之后,消息很快传回到赵元旃耳中。
此时赵元旃已经不敢留在之前的宅院之中,也不敢回公主府,她知道现在自己处境很危险,如果阴谋作乱的事情败露,那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就算是这样,也没能杀了纪宁?你们到底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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