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一眼被她劫持的书生,心里有点后悔找上这个书生。
她发现,这个书生与一般的书生很不一样,不仅会耍心眼,而且特别镇定。别看他说话很害怕的样子,但走路一点也不腿软,身体也不哆嗦发抖,几乎跟平常没两样。
如果返回去重新找路,就得多一番周折,还不一定能找到更合适的路。
关键是这个书生心眼特别多,时间一长,难保这个书生又要耍什么心眼,脱离她的控制。
一旦这个书生脱离她的控制,今晚刺杀行动就彻底失败了。
今晚可是非常非常难得的刺杀机会。
她断定,此刻是那人身边的防卫力量最薄弱的时候。
若错过了,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
犹豫一阵,她银牙一咬,有了断决。
“把你的右手从下面往后伸!”她对纪宁命令道。
纪宁依言照办,把拿着纸折扇的右手从下面往后伸。
下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右手手腕被一阵嫩滑的软若无骨的小手握住。但是紧接着,那只软若无骨的小手突然发力,变成了铁钳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纪宁不禁闷哼一声,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膝盖一软,险些整个人跪了下去,纸折扇也因为无力拿不住,“啪”地掉地上。
“听好了!你的心脉已经被我扣住,你要是胆敢耍花招,我一发力,就震断你的心脉,你必死无疑!”女刺客在身后寒声警告道。
“听、听清楚了。我保证不乱动。”纪宁连忙说道。
“哼!”那女刺客冷哼一声,稍稍放松力道。
纪宁终于感到自己恢复了一下力气。
同时,他也感到一直抵在他后腰眼的匕首被拿开了。
“向前走!”耳后的声音下令道,“老实点!”
纪宁心里一阵苦笑,他的计划明显失效了。
虽然最危险的匕首拿开了,但是被对方扣住心脉,即便挤到人群中,也毫无机会。
不过,眼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然后再见机行事了。
于是,他举步向密集的人群走去。
人们并不知道纪宁被女刺客控制住,纪宁向人群挤去时,人们哪会主动让开路,必须纪宁用力向前挤才能走动。
而那女刺客扣着纪宁的手腕,紧跟在纪宁身后。
有纪宁开路,她虽不需挤,但是纪宁开路走过后,后面的人群立即如水一般地填充回去,压逼她不得不贴紧纪宁的后背。
一时间,纪宁感到自己的后背被一个软玉温香的玉体紧贴着,甚至感到被两团硕大的软柔压贴着。
“好大!感觉比雨灵的还大。”纪宁不禁暗道。
下一刻,直想抽自己两个耳光:都什么情况了,居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纪宁紧收心神,一边缓慢地向前挤,一边心念电转,思索自救办法。
大约在密集的人群中前行了一丈余,突然不知前方怎么的,前面的人不断地涌过来。纪宁站不住,不得不后退,后背更加压住了身后的女刺客的娇躯。
那女刺客不禁发出一声“嘤咛”,也被逼后退。但是,她后退两步,又被后面的人群压住,无法再退。无法立足之下,她不得不将另一条玉臂揽抱住纪宁的腰。
可怜那个女刺客还是黄花大闺女,平时就没让男人碰过小手,现在却被一个陌生的书生“揩尽了油”,偏偏自己不能怒斥,甚至自己还得主动地伸手抱紧对方的腰。
一时间,她不禁又羞又恼,既委屈又难过,都不想行刺了。
前面的人持续地涌过来,纪宁和那女刺客只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很暧|昧的姿势。
时间久了,纪宁不可避免地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后背的异样而美妙的触感上。
他察觉到对方年龄大概与他相仿。
持续一阵,纪宁犹豫一下,把俊脸往右侧转,压着声音说道:“其实,要一个人死,有许多方法的,不一定使用这么极端且危险,还不一定成功的办法。”
“闭嘴!”那女刺客立即斥道。
纪宁没理会,这种情况下,对方暂时不会杀人,他继续说道:“在下匪号‘千人斩’,死在我手下的人不少,但从不亲自动手。如果您愿意,在下可以介绍您许多种既安全又无需脏了手的杀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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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89章 暴起反击()
“在下匪号‘千人斩’,死在我手下的人不少,但从不亲自动手。如果您愿意,在下可以介绍您许多种既安全又无需脏了手的杀人办法……”纪宁说道。
话未毕,纪宁突然发出一声无力的闷哼,然后白皙的俊脸不断地充血涨红,甚至发紫,脸庞痛苦地扭曲起来,偏偏发不出任何声音。
片刻之后,女刺客终于稍稍放松纪宁的手腕,纪宁终于得以大口大口地呼吸,充血涨得紫红的脸庞的血色开始消退,整个人大汗淋漓,如从水中捞起来一般。
“这只是小小惩戒!”女刺客在身后寒声说道,“再敢耍小聪明,哼哼……”
冷哼声充满杀意。
“不、不敢了……”纪宁喘着气连忙说道,刚才真的感觉在阎王爷面前走了一遭。
前面的人群持续涌过来一阵,终于停下来了,而且人群变得稀疏了许多。
在女刺客死亡威胁的命令下,纪宁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甲号画舫走去。
终于,乙号画舫和甲号画舫的接舷处在望。
而女刺客重新用匕首抵着纪宁的后腰,扣着纪宁手腕的手缩了回去。
“老实点!在耍小聪明,就是刀子直接捅进去了!”女刺客压着嗓子厉声警告道。
“诺、诺、诺……”纪宁颤声应道。
然后,他终于走到接舷处。
在甲乙画舫接舷处,把守着四个彪形大汉和一位长着山羊胡的文弱中年人。
他们见纪宁和女刺客走近,立即大声喝道:“请止步!”
“纪某要上甲号画舫,两个人,需要补多少银两?”纪宁对那文弱中年人拱手说道。
文弱中年人打量一下纪宁,见纪宁是书生秀才,倒不敢无礼,说道:“两个人需要补六十两银子。不过,甲号画舫不是有钱就能上去的。不知阁下是何身份?”
那文弱中年人相当于知客的身份,对金陵城的名人相当了解。
纪宁正要说话时,突然感到抵在后腰的匕首刺破衣服,尖刃刺入了表皮。
他不禁身体一僵,身后的女刺客意思很明显:如果他胆敢胡诌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书生名字,以致无法登上甲号画舫,将当场杀了他。
一时间,纪宁额头冒起了冷汗,拱手对文弱中年人道:“在下纪宁,字永宁。”
“你是纪永宁?”文弱中年人闻言,不禁微讶地问道,“可是三味书院的纪永宁?”
连那四个彪形大汉脸上也不禁有些突然遇到名人的惊讶之色,好奇地打量纪宁起来。
纪宁说道:“不错,如假包换。纪某名声如此之臭,想必无人冒认吧。”
文弱中年人点点头,说道:“你既然是纪永宁,确实有资格登上甲号画舫。交银两吧,六十两。”
纪宁取出六十两白银交给文弱中年人。
文弱中年人接过银两,对纪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纪公子,请吧。”
他身后的四个彪形大汉立即让开通道。
“多谢了。”纪宁说道,对文弱中年人拱手深深地作揖行礼说道。
随着纪宁鞠躬作揖,他身后的女刺客整个人就暴露出来。那女刺客没想到纪宁这个书生这么迂腐多礼,急切间,只能把匕首缩回去,避免被文弱中年人和四个彪形大汉看见。
文弱中年人也没想到这个臭名远扬的纨绔居然这么有礼貌,连忙也拱手作揖回礼。
行礼完毕,纪宁直起腰大半时,突然左脚一踏甲板,同时铁骑突出刀枪鸣地一招转身搬拦拳向身后的女刺客打去。
那女刺客万万没想到纪宁一介书生在经过刚才的惩戒后,居然胆气未破,还胆敢企图脱离她的控制。
而且,她也只是防范纪宁逃到对面,哪里想到纪宁非但没被吓破了胆,反而暴起攻击她。
尤其是,纪宁这一招转身搬拦拳打出去极是威猛,双腿、胯部、腰椎大龙、手臂等身体数个部位同时发力并拧成一股,抽打得空气发出“呼——砰!”的炸响声。
那女刺客在没有防备下,面对如此凌厉威猛的攻击,只能下意识地格挡。
“砰!”
一声震耳响声,偌大的乙号画舫不禁晃了一下。
那女刺客虽厉害,但猝不及防下,竟被纪宁震退了两三步,骇然不已,想不出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的书生怎么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而此时纪宁已经借着反震的力道,整个人冲入甲号画舫。
那四个彪形大汉也立即警戒地踏上一大步。
不过,那女刺客反应也很迅速和果断,立即纵身一跳,跳进秦淮河水里去了。
以致没有人看清她的外貌长相。
看着恢复平静的秦淮河河面,纪宁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安全了。
若真把那个女刺客带上甲号画舫,后果不堪设想。
文弱中年人和四个彪形大汉回过神,都转身向纪宁看去。
“纪公子……”文弱中年人向纪宁问道。
不过,纪宁立即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头,问道:“你们可看清那个人的容貌?”
“没有。”文弱中年人和四个彪形大汉都摇头说道,“太快了,又是晚上,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呵呵,那就是了。”纪宁淡笑地道,“她一直用匕首抵住纪某身后,纪某更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了。”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她的相貌和来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甲号画舫里都是达官贵人,若是被他们知道有人要行刺他们,还不得把我们统统抓回去,关在牢里拷问得十天八天。”纪宁淡淡地说道。
文弱中年人和四个彪形大汉闻言,不禁脖子缩了缩,衙门的牢房可不是那么好待的,搞不好就得倾家荡产。
“那六十两银子你们分了,权当压惊。纪某呢,没兴趣到甲号画舫。”说着,他从容自若地举办返回乙号画舫。
文弱中年人和四个彪形大汉只能同意地拱手道:“诺!”
走回乙号画舫,纪宁向文弱中年人和四个彪形大汉挥挥手,向人群走去,寻找雨灵。
文弱中年人和四个彪形大汉看着纪宁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回过神来。
那文弱中年人压着声音说道:“纪永宁说得对,这种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决不能把刚才的事泄露出去。”
四个彪形大汉齐点头,很赞成。
“银两等下了船再找地方一起分,这里分钱不方便。”文弱中年人说道。
四个彪形大汉齐点头。
迅速达成协议后,他们恢复位置。
文弱中年人不禁往刚才纪宁身影消失的方向看去,当然看不见纪宁的身影。
只是,他心里不禁想道:“谁说纪永宁是纨绔了?就刚才遇到的危险和事后处理手段,那过人的胆量、惊人的勇武和事后的从容自若,整个金陵城也找不出一个书生能与之相提并论!”
(本章完)
第90章 暗流涌动()
却说纪宁返回乙号画舫找雨灵。
由于离开没多久,他挤回到原地时,看见雨灵手中拿着瓜果,俏脸正四处张望寻找他的身影。
纪宁看见雨灵的下一刻,雨灵也很快发现他了。
“少爷,您去哪了?”雨灵快步迎上去,俏脸有些委屈地说道,那神情有点像小孩子在人群中找不到大人的样子。
纪宁呵呵一笑,说道:“别生气啦,你家少爷我刚才内急,解手去了。”
他不打算让雨灵知道刚才发生非常惊险的事,免得着小妮子担心受怕了。
雨灵闻言,俏脸不由红了一下,有些含羞地说道:“人家没生气了。”
纪宁哈哈地朗声一笑,转移话题道:“我的好雨灵,你给我买了什么吃的?”
“有西瓜、有水蜜桃……”雨灵立即高兴地说道。
接着,纪宁和雨灵一边吃瓜果,一边继续看花魁大比。
一直到子时,花魁大比才结束,不出意外地,柳如是成为了这个分赛场的花魁,将在明晚中秋之夜角逐最终花魁。柳如是获得的花高达一万六千八十三朵,是第二名的十倍!
纪宁和雨灵重新登上岸,走到与何安约定的地方。
何安早已把马车停在那儿等候多时。
上了马车,主仆三人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
……
翌日,中秋。
中秋佳节,三味书院放学了,整个金陵城的学府学院和私塾都放学了。
上午,家在金陵城和没能赶回异地的家过中秋的书生士子们,除了排队向书院的先生行礼祝愿外,就是聚在一起闲聊,叙同窗之谊。
围坐在一起,自然少不了当前最热门最焦点的话题——崇王府中秋诗会。
“元礼兄,恭喜啊,荣获崇王府中秋诗会的请柬。实在羡慕煞我等了。”一群书生围绕着一位满脸春风得意的书生恭维地道。
那个叫元礼兄的书生叫廖光字元礼。
他故作谦虚地四下拱手作揖回礼地道:“谢谢诸位贤弟同窗。文礼能获得崇王府的请柬也是侥幸。在座诸位贤弟的才学比文礼只高不低。”
“元礼兄,您谦虚了。”立即有书生说道,“崇王府此次举办中秋诗会,一共派出两百张请柬,除了一小部分送给金陵城的名门望族的才女外,全部是送给金陵城公认的青年才子。文礼兄获得请柬,可见您的才华是公认的。”
廖元礼谦虚地拱手说道:“岂敢岂敢。”
但得意荣耀的笑容却忍不住挂在脸上。
“听说,从来不举办中秋诗会的崇王府之所以突然举办中秋诗会,是因为文仁公主。”有人说道。
立即另外有人说道:“不错!文仁公主参加中秋诗会是千真万确之事。文仁公主年满二九,圣上宠爱,至今未下嫁。如今,公主殿下突然在金陵城过中秋,崇王府中秋诗会邀请的才子都是我们金陵城的青年才俊,实在令人浮想联遍啊!”
“莫非文仁公主有意在此次中秋诗会上选着驸马?”一位反应有些迟钝的书生不禁问道。
一时间,所有书生齐刷刷地向他看过来。
那个书生被众人这么看着,不禁有些惊慌。
“建阳,慎言。”有书生提醒说道,“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说出来就是冒犯。”
“诺诺诺……”那个叫建阳的书生吓得满头大汗说道。
不过,众书生的目光很快移开了,重新回到廖元礼身上。
“元礼兄,此次参加崇王府中秋诗会不仅是荣耀,更是大机遇啊!”有书生羡慕不已地说道,“若真能获得文仁公主青睐……元礼兄,苟富贵,无相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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