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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在听说李璟承认了罪行,为李秀儿赢得了名誉之后,他开始着手准备提亲之事。
这是他来到这世界之后,除了科举进仕之外最重要的一次事情,大登科之后小登科,所以他会准备很慎重。
何安和林义会帮他打点一些准备事宜,他只需要将事情安排下来即可。
在他跟李秀儿的婚事正式举行之前,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要找到秦圆圆的下落。
“以上官婉儿的说法,秦圆圆应该并非是自愿离开京城,对秦圆圆来说,京城才是她未来的大本营,新皇登基之后她应该是能得到朝廷的支持,等于是政治投资有了回报,那她离开京城,要么是被胁迫,要么是被欺骗,最差的结果是被人掳走!”纪宁在思考关于秦圆圆的事情。
他带着纳兰吹雪出城而去,这次他要往京城周边的一处秘密地点,虽然见不到秦圆圆,但可以打探一些消息。
这次他所见之人,正是上官婉儿的师傅闵珞,在赵元容登基之后,闵珞一直留在京城周围。
“纪公子似乎是找错人了。”闵珞见到纪宁时,她身边并无他人,不但上官婉儿没在,连青濯也不在,她也没预见到纪宁会这么准确找上门来,“纪公子要找的人,应该是秦圆圆,此女子曾被人所掳走……但之后应该也是纪公子将她营救出,纪公子应该是知道什么人跟她有些过节吧?”
纪宁道:“上次的事情,我不想做出解释,但这次并非是上次之人所为!”
纪宁所说的事情,正是之前七娘绑架秦圆圆的事情,在新皇登基之后,七娘并未对京城中秦圆圆的势力产生任何的威胁,双方也没产生直接的矛盾,纪宁也没察觉到七娘再有绑架秦圆圆的举动。
同是为赵元容做事,纪宁相信七娘也不敢乱来,这种事如果被他所查知,他将此事告知赵元容,那七娘之前的努力也就付诸东流。
七娘是为了她族人的利益,秦圆圆为的是功名利禄,两个人的追求根本不一样,互相之间也没什么利益冲突,如果单纯只是为了一点金钱利益,那二人也就混得太没劲。
“那老身便不知情了。”闵珞道,“小徒已经奉命往皇宫去,纪公子如果肯帮忙的话,倒可以引荐她跟陛下见一面,老身感激不尽。”
“前辈你还真在乎圣门的利益,但圣门之事,根本不像之前所形容的那么简单。你们圣门内部都没有达成一致,就这么去跟新皇表功……似乎也不合适,现在一块蛋糕总需要重新分一下,你们圣门以后能为陛下做什么?”纪宁问道。
闵珞摇头道:“纪公子似乎不太想理会朝事,也不理会江湖事,这些烦扰人心的事情,还是不跟纪公子您详细说明了……”
言语之间,闵珞已经将纪宁当作了仇敌一样的人物,彼此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了,居然她也会隐藏纪宁一些真实的想法和作法,她这么说,也等于是让两方之间以后不再有合作。
“好吧!”纪宁也没去勉强,这闵珞有多势力,他也可见一斑,他道,“不过奉劝前辈一句,这次的事情之后,新皇需要重塑京城的秩序,那时这把火可别烧到圣门头上。”
闵珞还以为纪宁是因为不满她的态度,而出言威胁,她笑道:“这点就不必由纪公子您担心了。”
纪宁看闵珞的态度,便知道闵珞对一些事防备不足,他心想:“这闵珞,看起来很睿智,但其实也是为了私利而失去了理性。京城要重塑秩序,你们江湖人也跑不了……现在什么都不准备,有你哭的时候。唉!我去理会这些做什么?”
(本章完)
第1059章 黑袍人()
纪宁见过闵珞,也没跟闵珞有更多的交流,也是纪宁知道,跟圣门的人没什么道理好讲,只要这些人遇到麻烦,还是会来找自己,那时可以由自己选择是否帮忙。
在纪宁找寻秦圆圆的同时,在京城之内,已经开始有一股暗流涌动,也是因为赵元容登基之后,整个大永朝的国祚不是很稳定,地方上的军阀尚未表明对赵元容的完全忠诚,现在藩王也没有进京城来朝贺,京城的局势还会有很多的变数。
就在京城的一处小院内,几名女子匆忙而来,在这里等候她们的,是几名看起来像是道士的黑袍之人。
“你们似乎有些不守承诺,来晚了!”一名黑袍之人喝问道。
这人,似乎是男子,但声音却带着几分中性,甚至让人无法分辨他的性别。
带头的一名女子道:“我们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事事都照顾到你们的情绪……我们能到京城里来,是为了商议事情,只要把事情商议结束,我们便会离开京城!”
“现在也不用商议了!”之前黑袍之人道,“已经推算好了大永朝的国运,最多还有两年时间。也就是说,永朝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已经可以开始行动,将曾经赵氏之人给我们的痛苦,加倍讨回来。你们如果不想配合的话,那就算是事成,皇位也跟你们没任何关系!”
女子道:“至于谁来当皇帝,那都是后话,现在连基本的事情都没谈妥当。就算有一些人在暗中做事又如何?你们有军队吗?还是有足够撼动永朝朝廷的力量?大永朝虽然到现在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但至少还有一群人来保护这个体制,我看你们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说要推翻永朝?哈哈,笑话!”
黑袍之人侧过身,用冷冷的目光打量着女子,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你不知道现在永朝的情况,也应该知道现在是一个女人当了皇帝,在任何时候,都是阳盛阴衰,什么时候到了阴盛阳衰的时候,就必然到了要国灭之时。先不论那女人到底是凭自己的本事赢得了赵康政的信任,而被委命为接班人,又或者是她有一些权谋,能自己爬上皇位,现在她想得到权力,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要让她知道,皇位不是那么好当的,她以为自己能在皇位上持续多久?哈哈,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你要把你自己对永朝的恨,对赵氏的恨,强加到我们身上,我们是不会赞同你的!”女子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各自为自己的事情努力,我们也不会听你的号召,你要带着你的人去做事,我们也不会拦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走!”
那女子显得很娇纵,她正要带着人离开,突然感觉到背后来了一股风声,她本能去抵挡,却发现这股风声已经如影随形而来,她想躲避已经完全来不及,人已经被这股力量所制服。
而制服她的人,正是之前她所瞧不起的黑袍人。
当黑袍人将她挟制在手上时,跟随女子一起来的女人都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对着黑袍之人。
“我说过,没有人能看不起我,也没有人能挑战我的权威,我所说的话,就是圣旨!将来,我也会是新朝的皇帝!”那人终于将脸上的布拿下来,露出了满是伤疤而狰狞的面容,这面容让在场的女子都不由皱眉,这么一个丑男人,是她们见到最恶心的。
被黑袍人所挟制的女子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得到黑衣会的信任?你怎么能领导黑衣会?”
“我现在做的事情,都是正义的,我有能力所以能执掌一切,现在是由我带领你们来推翻旧王朝,你们居然还不信从于我,那也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那男子似乎要将女子杀了,但当他一伸手,却是直接将女子身上的一群给扯破,女子就好像一个待宰羔羊一样,在这黑袍男子面前没有任何挣扎之力。
“你要做什么?”女子震惊不已,她发现自己的武功在这个男子面前根本微不足道,连一点对抗的力气都没有。
男子冷笑道:“看不起我的女人,都要承受我对她的惩罚,而男人对女人最直接的惩罚方式是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
“恶魔,疯子,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那女子要威胁眼前的黑袍男子,却发现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就连黑袍男子身后的那些黑袍人,也都唯命是从一样,根本不会听女子说什么,而跟随女子来的那些女子,见到这种状况,就算她们有武功,也有兵器,也都不敢上前来。
“放开我!”女子还在叫喊,最后她发现根本是没用的,因为那男子就好像疯子一样,对她的侵犯也愈发过分起来。
旁边正在紧张的那些女人,看到这状况,有几人朝男子冲过来,而也有几人准备逃走。
黑袍男子冷笑一声,道:“还想逃?”
一句话说完,袖中好像发出一道道黑色的光芒,这些黑色光芒发出之后,远处的女子纷纷倒地,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被偷袭的。
而之前立在后面的那些黑袍人,则一步步走过去,将地上所倒着的女子扛起来,往里面走。
而这下被黑袍男子所制服的女子,已经连叫喊都无法做到,她只是用惊恐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面容被毁的男人,就好像面对死神一样,承受着这男人对自己的侵犯。
“是个美人,但可惜不是什么好的货色,实在让我看了不爽!”黑袍男子说完,突然用手按在了那女人的脸上,捂住了她的呼吸,似乎男子手中带有什么药物,不多时,那女子便已经闭上眼彻底死了过去。
“还想对抗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水平。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利用复国军的人,实现我的野心,拦我路的人,统统都要死!”
(本章完)
第1060章 学士之争()
提亲的事情很顺利。
纪宁请了媒人,先去说了亲事,随即便是三书六礼,一切事情都是显得顺理成章。
家里这边也有何安和林义在帮忙操持,纪宁作为事件的当事人,在这件事上也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
过不多久,纪宁就已经将婚礼之前的所有准备工作完成,就等着迎娶李秀儿进门,而此时的李秀儿还在皇宫之中,纪宁还无法直接去面对李秀儿,跟她说一些事。
就算是李秀儿在李府之内,纪宁跟李秀儿作为新婚之人也是没机会见面的,纪宁知道李秀儿的心意如何便可以,此时他也没多少心思,专心等着事情的到来。
不过因为婚礼需要时间去筹备,时间也会定在赵元容登基大典之后,而赵元容的登基大典会比较靠前一些,纪宁作为文庙中的见习学士,也没得到通知说是否去参加这次的登基大典,这次的登基大典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在皇宫内进行,还有一部分是到太庙去祭祀,关于文庙让谁去不让谁去,这都不是纪宁所能控制的。
“……永宁,你也该知道,这次去参加新皇的登基大典,不是什么好事。据说是有人会对新皇登基造成一些麻烦,尤其是一些太子派系和崇王派系的旧部,就连惠王和李国舅那伙人,似乎也未完全善罢甘休,这些人原本都是枭雄,想借助这些当权者人物来实现自己的野心,现如今他们的野心不能实现,肯定是给新皇登基制造麻烦的……他们或许自己也想登基为皇帝……”
宋柄迁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在纪宁面前卖弄见识时,也会把一些事说得很恐怖,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纪宁也没什么感觉,对于赵元容登基的事情,赵元容没跟他商议过,二人现在的关系也没那么和谐,他也就索性先不去想这些事。
就在二人于茶楼上交谈时,有文庙的见习学士走过来,是徽箫书堂的韩启宁,此人身后带着几名普通的翰林,显然这韩启宁跟翰林院的人走得比较近。
“这不是宋兄吗?怎么,又有什么生意要做?”韩启宁跟纪宁之间并不相熟,他过来后直接针对的是宋柄迁。
因为宋柄迁是文庙之中的“老资历”,再加上宋柄迁有一定的人脉关系,可以从市面上通过参加一些文会,或者是倒卖小篆和大篆的文章来赚钱,也是惹了不少的敌对之人,而这韩启宁显然就看不惯宋柄迁,二人一说话便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宋柄迁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文名上的事情,那都是学问,不是什么生意,你也不能误解了我平时的所为。”
或许是对韩启宁很不满,宋柄迁都没站起身说话,显得很傲慢,韩启宁冷笑道:“什么?出来参加文会,还收银子,就是学问?哈哈,这可是笑话。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跟你这样的斯文败类走在一起,整个文庙也会因为有你这样唯利是图的人,而蒙羞!”
“你说谁?”宋柄迁一拍桌子站起身喝道。
“便说你怎么了,嘿,还有些不满是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见习学士罢了,在文庙这么多年,你有资格更近一步吗?论学问,你不如我,论知交和人脉,你还是不如我,你凭什么来跟我斗?”韩启宁近乎是指着宋柄迁的鼻子在说话了。
二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也让在场的几人火药味很重,尤其是跟随韩启宁一起来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都是翰林,在朝中的地位也不低,因为翰林的人都是将来绝对的文官翘楚,这些人就算身在朝廷,各方势力的人也都会去拉拢,等于是文庙在朝廷势力的一种延伸。
而朝中的主要文臣,尤其是涉及到尚书台和中书省等官员,基本都是翰林出身,没有翰林的头衔,也别想进入到大永朝朝廷的核心管理层。
宋柄迁怒气冲冲,但他很清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眼前这几人其实是跟他有利益冲突的,他闭上眼道:“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不服我,可以在文章上见真章,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没用。哼!”
韩启宁见宋柄迁居然坐下来,他更为生气,道:“这么窝囊,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这就是你宋学士?哈,看来你也没那资格将你的‘见习’二字拿下来,永远都只是给人打杂的命!”
说完,韩启宁带着几人离开,茶楼的二层也重新恢复了宁静。
在韩启宁几人走了之后,宋柄迁显得很窝火,但在纪宁面前他也不好发作。纪宁问道:“宋兄跟韩学士的矛盾,应该是因为这次学士考核的事情而起的吧?”
“可不是!”宋柄迁显得很懊恼道,“本来都是文庙中人,就算不在一个书堂,那也是同僚,何必为难自己人呢?但这次学士考试,这么多见习学士中,只有两人能最终入选,而之前基本已经确定,蒋学士基本已经算是内定的,而另外只有一个名额,在我们当中……文庙见习学士之中,他的学问算是不错的,当然还有我……如此一来,我们二人竞争的关系就出来了。他这次肯定不是碰巧来见,我看他是有意过来挑衅!唉!早知道的话,也不出来,干脆早些回家算了。”
纪宁笑了笑道:“没想到文庙也是争名逐利的地方。”
“这都不算什么,不过是文庙学士之间的竞争罢了,如果真到了学士到称号大学士之间的考核,那可就大了去了,互相之间搞鬼的事情都不少,在文庙中,真正能做到学士,其实一辈子就可以知足了,永宁你也别太苛责自己,平时多休息一些,在文庙中不就是图个清静所为呢?争来争去的也没意思。”宋柄迁好像很洒脱道。
纪宁笑道:“你倒是很想得开。”
“没什么想得开的,是我在文庙中时间久了,很多事情看淡了,还是多出去参加一些文会是好的,既能安身立命,还能养家糊口,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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