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云舞,云舞这样的狐媚子,一定会自愿上钩的,哼哼哼!”
其实此时的纪宁,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女人会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纪宁从见到云舞开始,就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女人,但他跟云舞之间必然是不认识的,纪宁心想:“难道这女人是易容之后的结果?不太可能,照理说这样的女人,要在很多名利场上周旋,如果易容,很容易被人察觉,反倒是她去易容成别人,倒是有可能的。但之前我所见过的那些女人,有哪个是她所易容的?”
因为心中没想明白一些事,纪宁也就下意识还在打量着云舞,浑然不知旁边还有个小醋坛子为此而吃醋不已。
云舞敬完酒水,也不多说话,匆忙告辞而去,唐解和韩玉甚至亲自送云舞到门口,见云舞进了隔壁的包间,他二人这才回来。
唐解拳头握起,脸上带着一股兴奋之色,很显然他对云舞是一见钟情,很有可能是要想办法把云舞弄上寝榻,作为名利场上的女人,唐解手头上有银子,现在马上又要是进士,他似乎是觉得这种事已经不难了。
如果只是三名好友在场,唐解一定会把自己真实意图表达出来,但因在场还有赵元轩兄妹,他也就只能先想想,而后等单独相处时才会说及。
赵元启有些感慨道:“这位云舞姑娘,虽然身上穿的很是富态,但似乎身姿很轻盈!”
韩玉笑道:“世子殿下,这是当然的,不然她怎么跳掌上舞呢?”
赵元启仔细一想,果然如此,如果是那种高高大大的女人,即便很瘦,也难以在别人的掌上跳舞,但至于掌上舞是真的在手掌上跳舞,还是说只是跟平时所理解的形容舞姿轻盈,还不好说,毕竟在场之人也都只是听说云舞有这一门绝技,并没有人真正见识过。
几人坐下来,但还是没有饮酒,之前纪宁那杯酒直接倒进袖子里没喝。
……
……
过了小半个时辰,等宾客基本都已经到齐之后,才有一名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走上台子,道:“诸位宾客,今日云舞姑娘知道诸位前来,特地设宴款待,还想在宴席上,为诸位献舞一曲!”
各个包间的窗户都打开,宾客们也都将自己的座椅挪到窗口的位置,至于那些来得晚的,直接就在一楼靠近台子的桌子周围,虽然从角度上来说,楼下的位置不如二楼,但在观看跳舞时,很多时候不是站的越高越好。
一些如同轻浮浪子的人,甚至直接靠近台子,似乎是要靠着台子看跳舞,其邪恶的想法也不言自明。
赵元启指了指楼下,问道:“他们为何要那般靠前?”
纪宁没回答,唐解有些尴尬道:“呃……赵公子,你想那跳舞之人,若是在靠近台子的位置看……”
赵元启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赵元轩也登时明白过来,小妮子狠狠骂道:“一群不要脸的东西!”
这话虽然是在骂楼下的人,但她目光却在打量着纪宁,就好像是在指桑骂槐一样。
纪宁也全当没看到。
很快,云舞出现在了台子上,虽然还是刚才那个妖娆的女人,但身上的服装已经重新换过,她换上了一身很轻薄的衣服。
云舞身上只是穿着里面的亵衣亵裤,外面套上一层绕背的宽袖舞裙,身上是淡粉色的,配上一些白色和淡绿色的点缀,这身舞衣显得很有风情,在场的观众甚至隐约能见到云舞里面身着的亵衣,只是她的亵衣也并非是挂带的,而是很宽厚的抱肚,却是隐约将后背露出一些。
“哇!”在场的宾客,不是没见过跳舞的,但却没见过如此清凉的装束。
虽然大永朝的民风相对开放,但毕竟这是在古代社会,民风再开放,也不可能到女子可以将自己的肌肤露在外面的地步,脖子以下的位置,除了双手之外都是禁区,跟阿拉伯女人的守旧思想基本相同。
赵元轩轻哼一声,又打量纪宁,在发现纪宁好似是在想事情后,她才稍微松口气。
纪宁对这身舞衣没多少兴趣,主要是纪宁前世所看过的舞蹈,比这更暴露的都有,眼前这种样子已经吸引不了他更多的注意力。
云舞没有说话,在台子上缓缓站定,整个会元楼内也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云舞的表演。
随即,琴乐声起,淡而优雅的琴曲,袅袅琴音自后台方向传来,乐曲声在京城之人耳中或许有些陌生,但对于从金陵过来的纪宁等人来说,这琴乐却并不陌生,正是之前柳如是曾模仿过很多次的《水调歌头》,而且还是纪宁的改良版。
伴随着乐曲声,云舞也开始了她的表演。
但见她的身姿犹如飞燕一样,忽而腾空飞跃,忽而沉静如捕食的鹰隼,忽而又静若处子,她的身体柔韧性极高,在空中也可以轻而易举做出一字马的动作,她的身体柔若无骨。
在别人看的如痴如醉时,纪宁却暗自皱眉,他心道:“这女人明显会请功!虽然她在隐藏,但她所跳起的高度,明显超过了常人,而且她还有运气的征兆!”
在确定了这女人有轻功之后,纪宁马上回忆自己所认识的女人谁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经过分析之后,一个女人的名字便浮现在他的心头。
(本章完)
第599章 掌上舞()
“原来是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纪宁马上知道了此女子是谁。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曾在天香楼伪装过珠儿,曾经进了他的房,却给他下了迷药,之后纪宁还不知不觉跟人发生了关系,到第二天甚至不知道跟自己发生关系的女人是谁。
纪宁心想:“难怪我觉得她眼熟,不但是因为她的神容举止,还因为她身上的脂粉气,一个女子即便懂得易容之术,一般也会用自己喜欢的香粉,如今这女人的模样,到底是伪装出来的,还是她本来的样貌就是如此?”
他正想着,下面的舞曲已经临近尾声,但见云舞直接飞越而起,突然有人丢了一柄长剑上戏台,被云舞在空中接住。
“唰唰唰唰……”云舞之前还是那妖娆的舞女,到此时她开始舞剑,剑法看上去似模似样,虽然剑招跟舞蹈配合的很好,但纪宁还是能从中看到成熟的招式,每一招似乎都是很连贯的,如果单纯只是剑舞,根本达不到这种招招连贯的感觉。
“好!”台子下面的人叫好声不断。
云舞在台子上,招式也更加连贯,随即上去几名婢女,这几名婢女,各自张开双臂,以掌心朝上,但见云舞从地上一跃而起,足尖直接落在一名婢女的手掌之上,本以为她会直接踩空,但她的力道用的极好,在身体下坠之前,居然用这一股力道形成了上升之势。
趁着这股势头,她居然又跃到另一名婢女的手掌之上,这次她没有直接腾空,甚至在原地转圈之后,才重新起空。
因为她的这手“掌上舞”已经超出了普通观众对舞蹈的认知,以至于人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很多人甚至都已经怔神在那里,整个人都好像是失去了神采。
一直等云舞从几名婢女的手掌上落下来,旋转中裙摆就好像张开的伞,轻盈落地,半晌之后,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全场这才响起了叫好声。
“好!”掌声雷动之中,所有人也在啧啧称奇,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精湛的技艺。
云舞表演结束之后,连退场礼都没有,直接带着几名婢女下了戏台,神色中带着的那股高傲,也成为在场那么多人想征服她的理由。
……
……
表演结束,酒宴还在继续中。
纪宁等人回到桌前坐下,唐解称奇道:“如此女子,好似蜻蜓点水一般,便能将舞跳的如此之好,却不知几时能得到如此女子的垂青?”
韩玉问道:“子谦不会是想……”
唐解也是一时失神才说出这些话,他随即打量着赵元启,那意思好似在说,崇王世子还在这里,有些话别乱说。
韩玉这才悻悻然不言语,赵元启笑道:“唐公子既然对这位云舞小姐有兴趣,那不妨应该去对她谈及,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美事!”
旁边的赵元轩瞪了自己的兄长一眼,随即她恨恨然,拿起筷子便去吃菜,吃了一口又直接吐出来,赵元启问道:“你怎么了?”
“没胃口,既然掌上舞也看完了,该回去了!”赵元轩说完,起身便要离开。
赵元启原本是要跟纪宁多说一些事情的,结果自己的妹妹这么不给他面子,让他有些尴尬,他正不知该如何说,纪宁道:“世子这就要走了?”
“呃……好吧,永宁啊,这两天你还要等放榜,等殿试放榜之后,我再好好宴请你!今日就先告辞了!”
说完,赵元启跟在场三人作别,最后急匆匆追自己的妹妹下楼去。
等人走了,唐解和韩玉明显松了口气,唐解叹道:“早知道世子在这里,或许……便不该来!”
韩玉道:“可不是,因为世子和郡主在,很多话都不能直接说,真要憋死个人,现在剩下我们三人,这酒菜也该用过!”
“怕是不妥!”纪宁道,“世子和郡主在的时候,我们都没动筷子,现在人走了,我们反而言行不一,那之后被世子所知晓,那岂不是得罪人?”
“永宁你这担心是多余的,我们在这里,谁会知道呢?”唐解笑道。
“就怕有人会把事情说出去!”纪宁轻叹道。
唐解想了想,不由想到之前的云舞,又有些神游天外。
韩玉道:“要不这样吧,今日便不在这里饮宴了,倒是云舞小姐那边,子谦你不趁机过去说说?看看有没有机会成其好事,倒是必要的!”
唐解嘿嘿一笑道:“公台提醒的是,那我亲自去问问……”
说完,唐解迫不及待下楼而去,过不多时,人又回来,脸上还带着很大的失落之色。韩玉问道:“怎的,云舞小姐那边将你拒之门外?”
“不是将我一人拒之门外,看了云舞小姐之前表演的人,近乎都想得到她,结果云舞小姐已经提前一步离开会元楼了,这会想说也来不及,唉!”唐解失望道。
纪宁知道,唐解这样作为欢场的常客,遇到心仪的女人而不能占有,那种滋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心,心里痒痒的,不得到会很难受。
“总有机会!”纪宁道,“时候也不早了,如今京城中各方势力不少,城中也有些混乱,不若趁着刚上更,早些回去才是,不能在这里久留!”
唐解点头道:“永宁这次说的,我很是支持,被那云舞小姐勾起的一团火,总需要……咳咳,永宁、公台,我们暂且作别如何?”
韩玉也起身道:“既然在这里吃也吃不得,玩也玩不得,又没什么可以观赏的,那也不必留下了,请!”
几人一起下楼,出了会元楼,便各自分道扬镳。
却在此时,会元楼三楼的阁楼之上,云舞正在观察楼下的情况,当他发现纪宁单独一人沿着街巷的方向走,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让你当日坏了我的好事,还险些让我情难自禁坏了贞节,看我这次怎么对付你!”云舞握紧拳头道,“本以为再见不到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我这次不让你哭爹叫娘,你还以为本姑奶奶是好欺负的!”
(本章完)
第600章 秦圆圆解困()
云舞展开了她的追踪计划。
她的目的,就是要报复纪宁,她倒不是想杀了纪宁或者怎样,就算纪宁不死,她也不准备让纪宁的日子好过,她会用各种方法去报复纪宁,直到纪宁哭爹喊娘,最好是再给她下跪求饶。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就有些骨感了。
当云舞用自己的轻功去追踪纪宁,她原本以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她看来,自己的轻功可说是举世无双,如此好的身手,是不可能追踪不到纪宁的。在夜晚的京城,飞檐走壁的时候她也能感觉到一种凌驾于人高高在上的错觉,她心想:“让你这纪宁,再来坏我的好事。现在我追上你,就要先把你打一顿,再把你丢河里,哼哼!”
云舞在高处往下看一眼,纪宁正在街巷中走,等她稍微一分神的工夫,纪宁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了。
“拐进弄巷中以为我就找不到你了?”
等云舞也从高处进入那弄巷,噔噔噔几步追上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借助路边的一棵树跃上房顶,四下打量,也仍旧不见纪宁的踪影。
“哎呀?这就奇怪了,难道我看错了?真见鬼!”云舞以为纪宁躲了起来,仔细找寻半晌之后,还是没见纪宁的身影,她知道可能是把纪宁给追丢了。
“他好狡猾,我请功这么好,居然还能追丢了?我才不信!”
云舞继续在周围找寻,结果就是没发现纪宁的踪影,她心下有些着急了,因为她未曾料到自己会失手。
她在周围找了小半个时辰后,在确定纪宁真的是已经走丢之后,她才有些恼恨地回会元楼方向。
等她离开时,纪宁正坐在一个小院的门口对着头顶上的星星看夜空风景。
纪宁嘴里吊着稻草,在纪宁确定云舞也离开之后,他这才从小院门口出来,此时他已经感觉到一种危机。
“这女人果然是锱铢必较,幸好我看准机会躲了进来,你一个小丫头,却不知道灯下黑的道理。”纪宁嘴角露出冷笑,“之前在会元楼内刻意不看我,我便知道你心里有鬼,如果不是我走的及时,被你追上,以你的身手,在这种半夜无人的场合,我还真未必是你的对手!”
甩开了云舞,纪宁没有先回自家去,而是先准备去赵元容的小居。
因为昨夜就是在赵元容的小居过夜,他已经开始喜欢那僻静的地方,因为他感觉自己所追求的,其实也跟赵元容有几分相似,都是有一个小的居所,有山有水有女人,经过两世沉浮之后,他对于名利已经看的很淡了,此时他更在意的是去追求生活,要做一些对历史有意义的事情。
这种有意义,不是去争名逐利,也不是在朝堂上争锋,而是多作育英才,将科技文明带给这时代的人,让百姓可以尽早走出愚民的姿态,可以教化百姓。
有这种想法为前提,才促使他在殿试中写一篇关于民风教化的文章,这也跟他的思想有关。
……
……
到了赵元容的小居内,果然里面无人。
纪宁轻车熟路打开屋门,走进去,点燃了烛台。
“烛台似乎少了一截,那应该是有人来过,这里只有我跟文仁公主会来,莫非今晚她曾经来过?”纪宁记得自己早晨走的时候,烛台还有一截,可此时蜡烛已经基本烧没了。
他也不去多想,坐下来继续看书。
赵元容也没给他留什么别的东西,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时刻都有一些藏书,而且都近乎是由朝廷所藏的绝版书,一些还是皇家和翰林院所藏,纪宁是没资格去看的,有赵元容在,纪宁感觉自己即便不用考翰林院,便可以跟那些翰林一样去阅读翰林院的书库,这对他来说可以迅速补充很多关于这世界的书本知识。
知识是由人创造的,纪宁虽然头脑中有一座丰富的书库,但因这时空中多了很多人,创作了很多的书籍,也有很多他不曾接触过的思想,所以对他而言,知识近乎是学不完的,他也不会停辍在一个固有的思维中而不进取。
不知觉之间,纪宁便忘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