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代,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基本就开始年老珠黄,到了四十岁之后,大多数的女人都已是苍老而失去了女人的魅力。
但七娘很懂得保养,这也是她不对外传的秘辛。
“调拨一些钱粮过去,从账上调拨,再通过一些秘密的渠道,送一些被褥和物资过去,一定不能让百姓受太多的苦!”七娘对于南方水灾后又旱灾的事情很是关注,下达的意思也很是坚决。
手底下的人就算心中有想法,也不敢当面去质疑七娘,毕竟在她们看来,七娘不该用自己的钱财去搭给普通百姓。
等传报之人领命而去之后,七娘神色冷峻道:“南方今年遭到的灾情不少,我若不能继续在太子手下做事,就必须要考虑另觅良主,去帮五皇子做事,并非好事,反倒不知是如何能投靠到文仁公主麾下。现在时局混乱,究竟谁能成为皇储,还真是不好说!”
“师姐也觉得,现在的时局到了你必须另觅良主的地步了吗?”在七娘说话时,突然屏风后面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从屏风后,走出个同样婀娜的女子,那女子在言语中所透出来的,是一股浓浓的妩媚,就好像是一个狐狸精一样,仿佛一颦一笑都能勾魂夺魄。
七娘道:“你几时来的?”
“我几时来的,师姐你不知?哈哈,师姐方才那番话,分明是对我说的。”女子笑道,“我刚从朱楚河那里回来,得知师姐你正在跟他为敌,还针对他要在太子面前告状。哼哼,师姐你这是在玩火自焚啊!”
“你从姓朱的那里刚回来?”七娘脸色冷酷,瞪着那妖娆的女子道。
“师姐装什么清纯,以前我还觉得师姐你有多清高,但最后还不是跟我一样,成为了那些权贵手中的玩物?之前师姐对朱楚河也多有不屑,现在呢,也还不是跟他狼狈为奸?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朱楚河让我过来跟师姐你说一声,想在太子身边继续做事,就要合作,而不是各自为战,否则被太子知道你的两面三刀,太子会放过你?”妖娆的女子用威胁的口吻道。
七娘冷声道:“我们当初到京城来,就是为了能为同族的百姓谋得福祉,现在你所作所为愈发不可理喻,你可有想过,你现在做的事情,有哪位长老会同意?”
“地位不是师姐你给的!”女子怒道,“师姐也别拿这种教训人的口吻说话,师姐自己为了权力,也可以朝秦暮楚,凭什么就要对我横加指责?还就跟师姐你说了,我做什么,都不用师姐你来干涉,只要我能帮族人争取到应有的地位和权力,那就是我的本事,师姐还是想想回头怎么应付那些权贵,是用自己的身体,还是用金钱吧!”
说完,那妖娆的女子大跨步往门口行去,七娘很想上去将其制住,但最后还是咬了咬牙,一忍而过。
……
……
因为想上官婉儿的事情,纪宁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醒来,雨灵把身子靠过来,死死缠着他,这会的小雨灵就好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抓着纪宁都不想松开。
“雨灵,起床了!”纪宁说了一句。
平日里都是雨灵起来的比他早,现在因为雨灵生病,纪宁自己反倒是晚睡早起,雨灵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纪宁无奈,自行起来穿衣,正要下地,却见林娟儿捧着热水盆进来,道:“老爷,您该洗漱了!”
因为没想过自己身边多一个贴身丫鬟的状况,纪宁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最后纪宁一摆手道:“好了,你放下,我自己洗就好了!”
林娟儿这才放下水盆,不过小妮子脸上红扑扑的,很显然她从自己的兄长和嫂子那里得到一些灌输,认为自己可能会被送给纪宁作为妾侍,所以她对纪宁从开始就没多大的抗拒。
纪宁洗过脸,吃过早饭,那边雨灵才一脸疲惫地起来。
“雨灵,白天多到院子里走走,别闷在屋子里,对你的身体不好!”纪宁道,“上午我要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了!”
“啊,少爷,您要去哪里啊?”雨灵有些委屈道。
其实雨灵问了也是白问,她自己心中也知道,纪宁是要去见柳如是的,昨日纪宁突然拿出两万两银子来竞投柳如是的花魁,纪宁也说了第二天才“验货”,现在纪宁不可能会安然留在家里,让美人一人独守空帷。
纪宁没多解释,道:“安心留在家中,也别多想了!”
刚出了屋门,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院门外有马车到了,林义在做事上也很勤快,补充了纪宁身边人手不足的弊端,纪宁即便在家中,他也会赶车在胡同口等着,随叫随到。
“纪老爷!”林义笑呵呵上来行礼。
“嗯,林二,赶车去天香楼,今天有事!”纪宁道。
“是,是,纪老爷,请您上车!”林义赶紧将马凳搬出来,扶纪宁上了马车,这才跳上车,马车往天香楼的方向而去。
这会在天香楼里,柳如是也是装扮好,这一天对她来说是大日子,她也做好了准备,就算不能跟纪宁双宿双栖,她也会好好珍惜这三天,把这当成是人生最美丽的回忆。
(本章完)
第399章 兄弟阋墙()
纪宁从家里出来,并未跟林义马上去往天香楼,而是去了一家茶楼。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马上要去接柳如是出来,在未来三天朝夕相伴时,他却选择了另一条路,没有去天香楼。
“纪老爷,您这……好似不是去天香楼的路啊!”林义有些迷惑,让他自己来选择,也不可能放着那么如花似玉的林小姐不去见,要到一家茶楼里来喝茶。
但纪宁就是那么与众不同,让林义也无从琢磨。
“在楼下等我就是了,有事的话,我会叫你!”
纪宁甚至都没打算带林义上楼,林义悻悻然钻进马车里,他这会心中带着不解,可他也没那心思去思考纪宁到底要做什么。
等纪宁上了楼,在茶楼上坐下来,旁边才有个老者往这边靠近,在他这一桌坐下来。
“看来这位公子,是有事来找老朽问话?”老者很是自来熟,居然坐下来主动跟纪宁搭茬。
纪宁眯眼打量此人,道:“你就是……胡老头?”
“年轻人,说话客气一些的好,称呼一个陌生的长者,怎么也不该称呼老头的,这是之前你花钱买的消息,我已经整理好了,在纸上,事关重大,你看过之后就要焚毁,不多不少,十两银子,谢绝还价!”
一份消息价值十两银子,还不允许提前验货,如果不是纪宁想要尽早探听到消息,他也不可能做出这么花本钱的事情。
“好!”纪宁也没多说,拿出十两银子来,老者掂量了一下轻重,径直要下楼,纪宁追问道,“如果回头要找你,去哪里?”
“别找了,难道被你告上官府,让官府的人来抓老朽?再有什么事,过来坐坐,偶尔老朽见到你,会出来跟你聊聊!”老者说完,拿着他赚到的十两银子离开了。
纪宁也没马上就打开信函看过,而是下楼离开了茶楼。
很多事,他自己也有防备,可不会在阴沟里翻船,他这会想的是,要赶紧求证一下手头上的消息。
“老爷,这么快就下来了?”林义刚钻进马车,本想在里面避避风,没想到纪宁这就从楼上下来。
“走。”纪宁招呼了一声。
“去哪里?纪老爷,这是往天香楼去?”林义问道。
纪宁道:“去悦来居,你知道!”
林义一想,自己第一次见到纪宁就是在悦来居,马上赶车往悦来居的方向去,他嘴上还在嘀咕:“纪老爷这是哪里不对?为什么不去见柳小姐,还是说纪老爷要等天黑之后再去跟柳小姐相会?”
……
……
悦来居里,纪宁跟唐解、韩玉等几个朋友碰头,除了他们之外,唐解他们还邀请了几个南方的考生一起过来,这些人也都是久仰纪宁的才学,说是要过来拜访的。
“永宁,你这也是的,本来以为你要去鹊桥相会,却未曾想要跟我们见面?柳小姐那边你接出来了?”唐解好奇问道。
纪宁微微一笑道:“即便要鹊桥相会,也要等到合适的时间,这大上午的去天香楼,似乎不妥吧?”
唐解哈哈大笑道:“说的也是啊,永宁这是想入夜之后再去鹊桥相会,那也好,白天我们多说说,京城诗会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京城诗会就在四天后举行,你要知道,这次诗会中可是才子尽出,至少有上千人参加,而且朝中的翰林也有几人出席……”
纪宁只是点头应允,他自己可没想过这京城诗会能给他带来什么改变。
如果说他之前追求的都是低调,昨日里在天香楼花的那两万两银子,有可能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很快就可能传遍京城。
别人可不会将此事当成是风流雅事来谈论,而是会议论,说是堂堂的金陵城乡试解元,会拿出几万两银子出来狎妓,简直是有辱斯文。
旁人对纪宁的非议,也会让纪宁在京城里受到很大的压力,他自己也想过这问题,如果不能安心读书的话,在京城无论闹出什么动静,别人都会觉得他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人,或者说有人会把他往这方面去靠拢,把话说的很难听。
“诗会,我会参加,但也不能期冀表现的有多好,最重要的还是放平常心吧!”纪宁说着,手里拿起茶杯喝了两杯茶。
旁边有不认识的举人过来打招呼,纪宁也起身应了,几人攀谈几句,就有个年轻的公子哥走过来道:“呦,这不是纪解元吗?纪解元不是昨日里还在跟柳小姐鸳鸯戏水?怎的今天就精神奕奕来这里会宾客?纪解元的精神可真是好啊!”
话说的很恶毒,看似很恭维,但其实就是在把纪宁往那种不学无术的人身上归。
纪宁很淡然,没有去正面回答这样的问题,如果旁人来攻讦他,他就要理会的话,那他的人生也就很是悲哀。
“永宁,别理会这些人,过了中午,你还是先去将柳小姐接出来,到时候我会派人跟你一起去,就怕天香楼的人会搞鬼。”唐解道,“下午我们也不去烦着你,总之你这几天,就尽量是在外面独自一人就好了,三天过后,留着精神参加诗会,争取为我们南方的考生争口气!”
纪宁感觉自己就好像被人寄予厚望,成为了种子选手一样。
但其实他根本没想过在这次的诗会上去表现什么,连抄诗这种事他都不想去做。
在悦来居里,纪宁将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些行李带走,下去让林义帮他一起送回到住的地方。
纪宁没有在小院里久留,很快又跟林义出来,一直到此时,他才终于将信函打开,见到了里面的内容:“……兄弟阋墙!”
信函中就这四个字,没有多余的话语,显得很简单,他估摸写信的人,也是有意不想让信函里透露出更多的内容,免得被纪宁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但纪宁却大概知道这事情说的是什么,他之前要去买的消息,是跟京城的形势有关。
而卖给他情报的人,黑白两道上都有一定的势力。
简单的四个字,就给他一个重大的提醒,京城里不但有储君的争夺,连皇位的争夺也会进入到白热化。
(本章完)
第400章 苦大仇深()
京城,崇王府别院,怀珠郡主赵元轩正在准备入宫觐见的礼数教导。
外面的阳光明媚,赵元轩则显得无精打采,宫里派出的女官,正在对她悉心教导,但她听不进去,她不时在看着窗外,神游天外中,不自然就会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就好像恶魔一样盘绕在她的心头,让她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
“……坤宁宫入见礼数,见皇后当以跪礼,道万福……”
女官三十多岁,也算是老宫女,在宫里有一定的地位,她讲的东西都是在照本宣科,没有自己的理解在里面,让赵元轩根本没多少兴致。
反倒是旁边的婢女小苁,则在认真听讲,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家郡主回头有不明白的,一定会为难她,她需要把这些东西都记住,方便被自家郡主追问,如果有记不住的地方,她也不会太过于强求,因为她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
终于到了中午,女官的教授也告结束,赵元轩伸个懒腰,显得很轻松道:“完成啦,下午可以出去玩啦!”
女官提醒道:“郡主,您在宫中,不得做出轻抚傲慢之举,这是第十三小节中的内容……”
“行了行了,本郡主记下就是了,真麻烦。”赵元轩抱怨了一句,站起身往外面行去,她心里可郁闷坏了,她想出去走,结果崇王给她下了死命令,在接受完宫廷礼数教导之前,坚决不许她离开别院一步,这让赵元轩天天闷在家里。
她老早就想出去找纪宁了。
“这位姑姑,您别急着走了,王府内为您准备了斋菜,请您先过去用。”小苁不敢跟着赵元轩离开,她还有事情对那宫女交待。
女官道:“这教本……”
“教本给奴婢就好了,奴婢会拿给郡主的!”小苁小心翼翼将记录了宫廷礼数的书籍拿过来,放在一边的桌上,这才引路,带女官去侧院那边的厨房用餐。
赵元轩这边终于完成了礼数教导,就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兴奋地跑出屋子,还没走出几步,就见到自己的大哥正迎面走过来。
“小妹,你这是……”崇王世子赵元启还不知道妹妹为什么这么兴奋。
赵元轩兴高采烈道:“大哥,父王说过,只要我学完宫廷礼数,就可以出去玩了,是吧?”
赵元启想了想,点头道:“父王似乎是这么说的!但你……最好先别出去……”
“为什么?大哥,你不是想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后想看着我,不许我出家门吧?”赵元轩很是恼火道。
赵元启苦笑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说,即便你要出去也等过几天。因为过几天城里有京城诗会,江南江北的才子,会在同台竞技,到时候会有文庙的学士和朝廷的翰林参加这次的诗会,盛况空前!”
“那跟我今天出不出门有什么关系?”赵元轩皱眉道。
“父王有提及,让你要保持淑女的姿态,所以尽量让你少出门,如果今天你出去了,难保过几天再出门时,父王会不准允,那时你到底还想不想参加京城诗会?为兄我可是帮你报名了!”赵元启道。
赵元轩马上愁容尽解,眉开眼笑道:“大哥就是会帮妹妹的忙,你用什么名字帮我报名的?”
“赵才!是金陵城的一个举人,平日里跟王府有些走动,我欣赏他的才华,准备让他到崇王府来当门客,这次他也在京城,只是没打算去参加这次的诗会,你就用他的名字去,保管没人能认出来!”赵元启道。
“真好,那我就可以跟那些桀骜不驯的南北才子一较高下。”赵元轩在憧憬着当日的盛况,突然她眨眨眼问道,“那纪永宁会参加吗?”
“永宁兄他……一直未曾见过,所以也没问清楚,但料想是应该会参加的,毕竟他是今年的金陵乡试解元,很多人想见识他的才学,这次如果他不去,会让诗会减色不少。听闻昨日他在竞选花魁中,竞得了柳如是,这两天应该会很忙,等过两天诗会开始之前,我会好好问问他!”赵元启说者无心,但那边赵元轩听者有意。
赵元轩最初还在想,终于可以跟那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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