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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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 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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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你没事吧?”

    “嗯?啊,啊啊……?”

    判断出是机会的宗介,握紧了拳头,一步步的向一成走过去。而一成呢,则像事不关己似的——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

    “我出手了。椿!”

    “出手?哪里出——??”

    砰咚!

    咚咚咚咚,嘭砰!

    会心一击。毫无抵抗力的吃了宗介一拳的一成,一瞬间便HP归零了。

    “空隙太大了,椿!”

    看着倒在地板上的对手,宗介说道。

    “呜……卑,卑鄙……”

    “毫无疑问的,是我赢了!”

    “…………”

    小要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走过去,看着倒地的一成。

    “奇怪呀。就这样被打倒了……。还以为他是很强的人呢?”(翻译:还不都是因为你……果然杀人于无形啊)

    “这就是无招——拳之极意吗?的确是没有招式可寻……。果然,无法理解执着于空手对战的理由!”

    “呜……呜……”

    倒在地板上的一成只能发出不甘心的呻吟。

    三天后。

    按照事前的约定,老朽的柔道场被拆迁了。

    “虽然是被偷袭的,但输了就是输了。道场会还给你们的。这是由于我们自己的修行还不够……”

    拆迁的当日,在工事现场前,一成沮丧的说道。

    “但是!下次我会讨回来的,相良。那种偷袭是不会连续成功的。我……我……!一定会把你打倒,一定会把千鸟迎入我们空手同好会当经理人的!”

    “可以啊,椿。好好锻炼吧。千鸟可不会慢慢的等你来哦!”(翻译:宗介,你玩心理战也满有一手的嘛)

    宗介在一丁的距离前向对方挑衅道(翻译注:丁,距离单位,基本相当于厘米)。在几乎可以碰到鼻子的距离里,两人的视线仿佛可以擦出火花。

    “那个啊,你们两个!不要无视我的意愿而乱作些什么承诺啊!?”

    而这个声音,也夹杂在其中。

    然而,宗介与一成,都把小要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短篇五 无可奈何的五里雾中 放学后的和平卫士

    【放学后的和平卫士】

    主张“圣地”的占有权的两股势力,一直重复着何时都没有结果的斗争。双方的愿望都是将敌人斩草除根,从圣地永远地放逐出去,因此已经没有了任何妥协和交涉的余地。对立是如此的根深蒂固,以至于和平的对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实现。他们相互憎恶,相互蔑视,一直都策划着一旦有机会就把敌人撕扯得七零八落。然后,终于在那一天——两股势力为了决一雌雄而在“圣地”集结。以一触即发的状态相互瞪视的两军的兵力,各相当于一个步兵小队的人数。虽然好像规模很小,但在这一类的战场上可算是异常的大兵力了。

    两军以隔着“圣地”——位于住宅街的正中央的,儿童公园的阵形,进行着对峙。一方,是以泉川小学?五级年三班的男生为核心的三十人。另一方,是由芝崎小学?五年级一班以及四年级生的志愿者编成的三十二人。两军同样都是完全武装。主要装备是塑胶球棒和破墩布,裂了纹的塑料桶和水汽球之类。火箭烟花和爆竹、摔炮之类的,也作为分队支援用的重火器被配备于实战(顺带一提,金属球棒和石块之类的,因为有让双方全灭的危险,根据条约被禁止了)。

    冷静地评价的话,两军的战斗力几乎不相上下。然而,双方的领导者却都藐视敌人的战斗力,确信“我方才有胜算”。这是非常不好的征兆。二十世纪发生的泥沼化的大战争,几乎都是以这样的对敌人战力的过小评估?误算为开端的。比如说一九四一年,进犯苏联的纳粹德国最初设想的是,那场战争大概会在短时间内就以自军的胜利而告终吧。正因为如此才挑起了战端。但是苏联军的抵抗比想象的要坚韧顽强得多,最后鲜血淋漓的战争与预想相反地持续了四年,其间有好几百万的人失去了生命。根本没有吸取这历史的教训,他们这些小学生,正试图在这个公园里,重复愚昧的人类历史。

    两军的指挥官,发出了最后通牒。“快点儿消失啦,你们这帮混账粪球。”“你们才该滚呢,操鸡巴混蛋。”(无奈插:……|||这算是我小时候被骂得很多的话,听上去还是有点难受。抱歉各位)

    以极其正统的儿童用语进行的,礼节性的劝告。当时在场的六十二名纷争当事人,都知道这个儿童公园的军事紧张,已经达到无法后退的地步了。潮湿的风从双方之间吹过。某处的乌鸦正在高声悲鸣。停在稍远一些的道路上的可丽饼店的轻型货车上,正播放着《真善美的小世界》的曲子。打破这阵沉默的是——

    “…………上!”不知是谁喊道,之后两军激烈地交锋。以竹扫帚和画板武装起来的士兵们,摆着像是古希腊的步兵方阵一样的队形,整齐地并列着进行冲锋。从他们后方,小个子的士兵们将水汽球和爆竹像冰雹一样投掷过来。巧妙的战术上的运筹,只有最初的那一会儿。战斗很快就演变成了混战模式,进入了无秩序的扭打与互殴。巨大的哄闹声,爆竹和摔炮的爆炸声来回交错。

    “打呀!”

    “好痛。流鼻血了啦。”

    “还我啦,小偷!把我的裤衩还给我啦——……!”

    无比凄惨的光景在四处展开。逃走的人,哭出来的人,还有被几个人一起剥掉了衣服的人陆续出现。

    “不许跑!接着打!”在这场混战的正中央,芝崎小学一方的指挥官——阿久津芳树喊道。他是个绑着绿色头带的,看来非常聪明伶俐的少年。他挥舞着着折断的笤帚,将袭击过来的敌人甩出去,鼓舞着己方的士兵们。

    “就在今天,要把泉川小学的家伙们彻底击溃!”这样怒吼的芳树身边,努力穿越混战的人群,一个少女跑了过来。

    “高美!?你来干什么。这里很——危险的。往后站啦!”虽然芳树这样告诉她,但叫做高美的少女却没有逃跑。取而代之地,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含泪的声音叫道:“哎,芳树君!不要再继续这样的争斗了!”

    “烦死啦!你退下!”

    “不行啦,芳树君……这样做绝对,是错误的!”

    “你在说什——么听不懂的话呀。放手。我叫你放手啦,喂!”

    “不行!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我动不了了啦。过来,危——”

    哐当!下一个瞬间,一个不知从哪儿飞过来的脸盆,直接击中了他的脸。他发出呻吟声倒了下去,而高美仍然死抓着他不放手。“芳树君……?哎,芳树君呀。别这样,回答我呀!?”

    “别,别勒我……脖子……”

    “不要死呀,芳树君!”“我要……死了……”“不要,芳树君!?我不要这样啊!!芳树君。芳树君——!!”高美半疯狂地呼喊着,一下下地往死里勒芳树的脖子。在已经化作相互揭短儿的战场正中,回荡着少女的痛哭声。●

    “我养的狗死了。”佐佐木博巳说。他是一年级负责设备的,小个子的少年。那双总是好奇心旺盛的眼睛,现在也一片空虚,简直就像死鱼一样。地点是放学后的学生会室。坐在熟悉的大桌子一角,他发出微微的叹息声。“是十二年来,和家人一样一起生活过来的西施狗。每天都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它前天,因为心脏麻痹死掉了。就在我的怀里。流着口水,痉挛了好多次。用大大的眼睛,朝我诉说着‘好难受’。但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强心剂和心脏按摩也都没用。按后来赶到我家的兽医的说法——好像本来就没救了。但是,明明一个小时之前,还那么欢蹦乱跳地向我要点心吃的。”

    “这,这样啊……”一直听他说的千鸟要,用客气的语调附和道。

    “狗死了之后,我一整天多都处于茫然自失的状态。瘫坐在尸体旁边好几个小时,一直眺望着天空。”

    “那真,真是够呛啊……”

    “怎么说呢……我已经有点儿觉得自己的事情也好,世上的事情也好,全都无所谓了。就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觉得麻烦。”

    一直耐心地侧耳倾听到这里之后,小要发问道:“所以,就是说这个月学生会会报的短文,写不出来了是吗?”

    “嗯。对不起……”佐佐木博巳一直为学生会每月发行的会报《来自阵高》撰写短文。他风格幽默的文章,在学生之间也评价颇高。这样的他,在离截稿紧紧张张的时期,连续两天学校请假的结果,却是说出“已经写不出来了”这种话。

    “截稿日早就已经过了,其他的原稿也都凑齐了。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然而——你却以‘狗死了’这种理由,说写不出原稿?”小要用很小心的,压得低低的声音问道,博巳无力地垂下头去。

    “就是这样。对不起……”他用死人一样的声音说道。“即使千鸟前辈又是用纸扇打我,又是用让人不好意思的‘BOYSBE…’的手法来安慰我,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即使校长先生到这里来,威胁我说‘不写的话就让你退学’,大概也是不行。我已经什么都不想干了。即使会被轻蔑说‘这只是撒娇的借口’也没办法。原稿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一行也写不了。脑子里一个词也浮不出来……”

    “唔——。真麻烦啊……”小要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这个月轮到她当编辑长,她是想尽可能地避免在《来自阵高》的纸面上开个窟窿出来的。但是,以佐佐木现在的状态,要写出愉快的短文之类的是不可能的,这也很容易就能想象出来。“那,没办法,这次就——”

    “千鸟。再稍微等一下看看。”这时,在大桌子的另一边默默地进行着编辑作业的相良宗介,头一次开了口。

    “宗介?”

    “完成《来自阵高》的指挥棒已经交到了我的手里。因为我的任务是进行制作。”宗介嗖地一下站起来,走到博巳的身边。博巳用呆滞的目光,抬头望向宗介。“佐佐木。假设一下在敌人阵地的作战行动中,你的同伴踩到地雷死了吧。”

    “哈啊……”

    “那是十二年来,一同战斗过来的战友。但是,他已经死了。听到地雷的声音,敌人的游击队会大举来到现场,这是肯定的。照这样下去,你不久就会被游击队员们抓住,大卸八块吧。……那么佐佐木。你要一直在那里,抱着战友的遗体,什么也不做地一动不动吗?”

    “…………”

    “如果那样的话,你就死定了。在明明还有活下去的机会的情况下。无论有多么疲劳,脑筋有多么转不动也好——但是从敌人面前逃走应该还是能做到的。为了应战而扣下扳机也是做得到的。大概,你还能做些什么吧。”

    在呆呆地观望的小要面前,宗介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紧绷绷的表情,结结巴巴地继续说着。“看到最终没有逃走,死掉的你的尸体,别人或许会笑说‘愚蠢的家伙’、‘真没骨气’也说不一定。但是,那些家伙们别理他们就好了。那种事情,只有曾经从同样的敌阵中生还的家伙才明白。明白的人,大概会各自为了你,向上帝祈祷个一句半句吧。无论你是战斗到最后一刻也好,半途中就放弃了也好,真正的战友们谁也不会责备你的。问题是在于你自己的想法。”

    “宗介……”

    宗介完全不理会小要的低语,凝视着了无生气的佐佐木博巳的脸。“怎么办。就这样放弃吗。还是说,再稍微挣扎一下试试看呢。做出选择的是你自己。”

    总结收尾之后,他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回到座位上,再次开始编辑工作。然后,在过了三十秒左右的时候——慢吞吞地,佐佐木博巳站了起来。他抓起放在大桌子上的轻薄型笔记本电脑,告诉小要:“请再稍微等一下。总之,先试着只把文字填上……”他无力地走出了学生会室。

    “怎么……”她毫不掩饰惊愕的表情,凝视着宗介的侧脸。

    “怎么了?”

    “吓了我一跳啊。你居然会……像这样,怎么说呢,说些认真的话来鼓励他……。那个,我是不是该说,对你改观了呢……”听她嘴巴大张大合地这么说,宗介啪地一下停止了编辑作业,僵了一小会儿。然后,用食指轻轻地挠着鼻尖,“只不过是……照搬的。以前,我的救命恩人曾经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摆着佯作不知的表情说道。

    “嘿——。是谁呀?”

    “那是秘密。”

    “什么嘛。告诉我不行吗?”小要饶有兴味地说,宗介用眼角迅速地扫了她一眼。“你真的……不知道吗?”

    “哎?”

    “不。那就没什么了。”(插花:这里宗介是在说小要吧?我的感觉是这样。就是在朝鲜山林里的那一段。哎呀……宗介这个挠鼻尖的动作真是可爱呀……)宗介挥挥右手,转向了别的话题。“虽说如此,佐佐木还真是个意外地有前途的家伙啊。即使被那么说了,付诸实际行动还是很困难的。”

    “唔嗯。确实呢。”

    “我本来打算如果那样也没有效果的话,就用枪顶着他的鼻梁,说‘你小子要是写不出愉快的原稿的话,就从右膝盖开始按顺序一个一个地往下开窟窿。好了写吧。愉快地。’来威胁他的……”

    “我撤回前言……”

    “什么?”

    “没什么,我自己的事。”

    就在这时,学生会长林水敦信和书记美树原莲走了进来。虽然这是常事,但这两个人并肩一走,看上去总是像某处的青年实业家及其秘书的感觉。“会报的编辑工作有进展吗?”

    “肯定。虽然佐佐木还稍稍有些问题——但我对此持乐观态度。”宗介回答道。于是莲皱起眉头,用充满忧郁的眼神喃喃道:“是这样吗?刚才我们在走廊中与佐佐木君擦肩而过……他看来很消沉的样子。简直就像……简直就像在帮派内的斗争中被杀死了弟弟的菅原文太一样……”(技插:菅原文太:日本名演员。详细见后。)

    “那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了哦。美树原君。按照编剧的理论,这时候反击就要开始了。他肯定也会下定决心,毅然决然地主动投入血肉横飞的反击吧。”

    “嗯嗯。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好吗……?”听着两人对话的小要,额角渐渐地浮出汗滴。

    “先不提这个,有客人。”

    “来……是这边哦。”林水和莲就像让道一样轻轻地左右分开。在他们身后,出现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女。是个留着短发,眼睛大大的女孩子。抱着一个和小小的身体不相称的,大大的书包。

    “这是哪位?您二位的女儿?”小要一说,莲“哎呀,小要同学你呀……”地羞红了脸。而另一方面,林水仍然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说道:“……也被路上碰见的学生这样问了好几次。但是很不巧,别看这样我也只有十八岁。不可能有个十岁多点儿的女儿的。”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呢。虽然这事实很让人意外……”

    “无论如何,问题在于这位小姐。”林水非常绅士地,将少女领到小要面前。“她被人发现在校内徘徊。一问才知,好像是在找你和相良君。”

    “找我们……?”于是,少女头一次开口说话。“那个……好久不见了,相良先生,千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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