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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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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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事想问你。";

    ";干嘛啦。";

    ";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我解释过失约的原因;也送给你罂粟花当作赔礼。为了今后的安全;

    我认为应该努力修复我们彼此的关系。";

    看着只会这种用字遣词的宗介;小要不由得怒火中烧。

    ";‘修复关系’!?哪种关系呀?你跟我不过是同班同学;不是吗?有什么必要硬凑在一起讲话

    吗?";

    ";我有保护你的义务。";

    又来了;小要心想。每次都拿这句话搪塞。自以为了不起。

    ";哈。你以为你是凯文柯斯纳啊?不过是个麻烦又没用的家伙。更何况;我可不记得自己拜托你

    保护我过哦?";

    小要在这种时候说话的口气;似乎总是格外辛辣。

    ";确实没有得到过你的同意。可是——";

    ";可是什么?你只会说因为我有奇怪的力量;所以坏人会盯上我吧?我怎么样跟你又没有关系。";

    ";不是。万一你发生什么事——";

    ";少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小要拉高了声音;几乎要引来路人的围观。

    ";反正你的工作最重要啦;对吧?当然啦。谁教你是任务第一的战争狂嘛。我可不想治好你的神

    经病;拜托你至少滚到碍不着我的地方去闯祸自爆就算了。";

    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她趁势追击。

    ";换句话说;只有这点关系啦。不过万一你在什么无聊的任务中死掉;我还会为你上一柱香啦。

    以后我交了男朋友;会在床上笑着说你是’以前班上有个白痴哦——’。怎么样?!满意了吗??";

    吼完最后一句;她气呼呼的喘着。等她回过神;才发现宗介也没有生气;只是怔怔的站在那儿。

    ";我有什么好保护的随便啦。";

    语罢;小要忽然有一股难堪的感觉;转身便走开了去。她快步穿过马路;奔向住处大楼的门厅;

    跳进电梯关上了门——

    ";哎。无可救药的笨蛋呀我真是。";

    电梯开始上升。她把前额用力靠在墙上。

    其实;自己应该早就明白;那就是宗介说";抱歉";的方式。

    为什么就是不能坦率面对呢?

    六月二十六日

    1840时(日本标准时间)

    调布市多摩串町

    老虎大厦

    怀着懊恼的心情;宗介走向自己的的住处。

    他怎么也无法理解小要的言行。

    她说她";讨厌";宗介。去死或怎么样她都不在乎。她又说不希望宗介在她身边。

    (可是;那不就矛盾了吗?)

    她会教他功课;有时还做便当来;甚至为他在学校里闯的祸善后。这些行为不都是善意的表示

    吗?

    原来如此;她或许还在为我昨晚失约的事情生气。可是;我已经对那一点做了说明;也赔过不是;

    她却还是不原谅我。

    (这么说;她是真的讨厌我罗?)

    平日的亲切;或许只是单纯地答谢自己的护卫任务吧。

    想到这里;宗介觉得后脑到肩膀一带轰然压上一股沉甸甸的感觉。他想起以前也曾经被这种感

    觉包围过。

    那是在众多敌人包围之下;接到";援军不会来";的无线电通讯时。

    运输直升飞机的返航途中;听见驾驶大叫";燃料不足";时。

    同僚克鲁兹。威巴说";别担心啦";时。

    难以言喻的不悦感。

    宗介虽不在意人际关系;自己与小要的关系却像是一个心里的大迷团;总是叫他百思不得其

    解。

    ";那就是恋爱啦。哈哈哈。你死定啦!";

    克鲁兹。威巴曾经这么说过;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宗介为自己找他商量而后悔。他也听说过恋爱是一种感觉很好的东西;可是就理论上而言;像

    此刻这样满心不悦又烦躁的精神状态;很明显的不是恋爱。

    他便在这种心境下东想西想地;拖着脚步走过五楼的共通走廊;来到了住处的门前。

    屋里有人。一个;不;搞不好有二个。

    不管天大的烦恼;那股异常的气息也逃不过这个训练有素的战士嗅觉。他将之前的苦恼搁在一

    旁;掏出了腰后的9mm手枪。

    ";";

    门没锁。有人用了藏在信箱里的备份钥匙吧?那就不是克鲁兹或毛中士了。他们都有这间房子

    的钥匙。

    (那会是谁?)

    没有埋伏的气息。

    他做了个深呼吸;出其不意的打开大门;箭步踏进屋内。像是飞身扑向猎物的蛇;低伏而敏锐地

    穿过走廊——

    猛然跳入客厅;他的枪口已稳稳的对准了那里的一对男女。

    一个是没见过的少年。很瘦;穿着睡衣。

    另一个是穿着脏污套装的少女。亚麻色的头发;发青的脸色。纤细的手指握着一把不很衬的大

    型自动手枪;枪口正指着那名少年。

    少女的脸上满是惊恐神色。尽管是僵立在当场;但一见到宗介的脸——便沉沉地呼了一口气。

    ";相良。唉太好了。";

    宗介瞪圆了眼睛。

    ";上校?!";

    那名少女——泰蕾莎。泰斯塔罗莎上校像是绷断了那根紧张的弦;垂下手中的枪;无力的向后靠

    在墙上。

    ";我本想;万一是敌人就完了。因为我很不会用枪之类的。";

    ";怎么回事?还有;他是谁?";

    ";请别让他逃走。他是呃";

    一直沉默的少年和宗介四目相对。在他的视线中;宗介感到某种强烈的不协调。

    他在看哪里?

    就在宗介起疑的下一秒;少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前踏出一步。

    ";?";

    本能地;宗介把枪对着少年。

    ";唔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令人毛骨耸然的凄厉嚎叫;少年纵身扑来。宗介没有开枪;只是俐落地屈身;施展了一记漂

    亮的过肩摔。少年背部重重地撞击地面;趁着他顺不过气之际;再用枪把对着他的心口就是一

    记。

    ";呃";

    少年昏了过去。

    (这家伙怎么回事。)

    胜利虽然来得理所当然;宗介的内心仍免不了狐疑。

    ";好险啊!一定是镇静剂的药效过了。";

    泰莎说道。

    宗介把泰莎带来的少年——叫琢磨的——拷上手拷;丢进卧房;然后拉出折叠椅;请泰莎坐下。

    他的房里几乎没有家具;更别说是沙发了。

    像泰莎这样的少女为什么就任水陆两用战队TuathadeDannan的总指挥官;宗介也不清楚。

    但是具有堪此重任的智慧与能力;包括他在内的队员们绝大多数都认同。

    正因如此;宗介与她说话时格外紧张。

    和背负数百人信赖与生命于一身的重责大任相比;独自架着AS战斗可要轻松得多。

    对宗介来说;泰蕾莎。泰斯塔罗莎是另一个次元的人。

    当他问她要不要和咖啡时;她答道";那就麻烦你";。于是他战战兢兢的敬了一个礼;向厨房走去。

    十分钟后——

    宗介听完事情的大致经过;虽然惊愕万分;但也约略明了了。

    只不过;对方就为了抢夺一名少年;竟用AS攻击政府的研究所;这就像用电锯去开盲肠手术似

    的。看来敌人喜欢搞得天翻地覆。

    泰莎又说出自己如何失去加里宁少校的踪影;还有之后护卫严伍长一同带着琢磨逃走的始末。

    ";所以;你们是借了研究所的车子逃离的吗?";

    咖啡机咕噜作响;宗介走进厨房去看时一面问道。

    ";是的。有AS在那里;呼叫直升飞机反而会有危险。而且通讯机也坏了。严伍长受了伤;还是硬

    撑着开车";

    ";直接开来这里?";

    ";不。本来也想往这里开来;可是严伍长的伤势恶化;在半路就撑不住了。迫于无奈;我只好把他

    留在东久留一带。用公共电话叫了救护车之后;我才叫计程车离开那里";

    果然是机智过人啊。宗介这么想着。

    东京并没有密斯里鲁的永续活动聚点。听说情报部已经在为设置东京分部做准备;但离正式运

    作还早得很。换句话说;泰莎能够完全信任的人与地;在这个国家只剩下他和这一幢公寓了。

    日本的警察也不能信任。毕竟连一所机密的研究机构都会遭人袭击;可靠度可见一斑。投靠哪

    儿都不能保证安全。

    ";我换了两趟计车才来到这里。藏钥匙的地方是听梅里莎说的。";

    宗介的同僚;梅里莎。毛上士和泰莎私交不错;或许因为她们同为女性;都是美国人;还有同样

    来自东岸吧。不过;她竟然连备份钥匙藏匿处都说给上校听。宗介不禁会猜她们还说了自己哪

    些事?

    ";为什么琢磨这样重要?";

    ";这个对不起。你没有获取这项情报的资格。";

    ";是吗。对不起。";

    长官拒绝说明;宗介倒没有特别起疑。隶属于密斯里鲁这样的组织;有泰莎那样的回复并不希

    奇。

    ";不过;可以确定这个人对他们而言很重要。他们甚至不惜动用那样的武力来犯。要是让琢磨落

    入敌人手里。事情会很严重的。";

    倒好咖啡;宗介回到客厅;将马克杯递给泰莎。

    ";谢谢你;相良。";

    ";不会。这只是便宜的豆子。’

    ";躲进这间屋子;跟那个琢磨对看了快两个小时还真是累了。想借用你的通讯器;又不知启

    动它的个人密码。";

    宗介想起同僚的脸;优秀杰出;唯一的缺点就是做人太好。

    ";是的。况且他也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

    她姿态优雅地啜饮着热咖啡;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差劲。上了陆地就这么没用。因为我的愚昧;加里宁才";

    泰莎嗫嚅着。

    ";我真不知该怎么向你道歉才好。他就像你的父亲一样。";

    ";不。少校只是做了必要的工作。也不见得一定是阵亡。";

    ";这是当然。";

    ";我想他恐怕还活着吧。";

    ";可是";

    ";——初次见面时;少校跟我是敌对双方。我从来没有过和像他那样难缠的人交手的经验。";

    宗介是想用自己的说法使她放心;可是泰莎的反应却有些异样。她脸上不安的神色;与之前的

    不同。

    ";敌对双方?";

    ";是过去的事。苏联二度入侵阿富汗时;我们在庞吉西溪谷打过遭遇战。";

    宗介出身阿富汗的游击队。而加里宁原本是苏联特殊部队SPETSNAZ的指挥官。二人在阿富汗

    的内战中相会;自然只能成为敌对的双方。

    ";熟知地形的我仍然惨败。要杀死他可说是难如登天。";

    ";你的安慰法真怪呢不过;应该像你说的吧。我就当作加里宁会平安无事。";

    泰莎微微一笑。然后她注意到;宗介一直是立正站好的;动也没动过。

    ";不要这么拘谨嘛;相良。请坐下;这里是你家啊。";

    ";不;上校。这里是密斯里鲁的避难处。";

    ‘可是;现在是你在住;不是吗?";

    ";话是如此;但是密斯里鲁买的;就是密斯里鲁的资产。";

    泰莎这下子总算是笑出了声。

    ";果然;跟梅里莎说的一模一样耶。";

    ";啊?";

    ";她说你虽然一板一眼又不知变通;却是个好人。刚才那样也是;你为了加里宁的事而鼓励我。";

    ";是。不;这个";

    泰莎仰望着他辞穷的脸。大大的灰色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恶作剧的光。

    ";你知道吗?我跟你同岁哦。";

    ";是这个;我有听说过。";

    ";要是我们手牵手在街上走;人家一定会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吧。";

    ";是。这个是我的荣幸。";

    他努力的挤出这个回答。随即又想到自己应该说";我怎么敢高攀上校";才对;不过泰莎好像并没

    有什么不快。

    她做了一个含蓄而娇媚的微笑。

    ";也是我的荣幸。哎;玩笑归玩笑;这种时候就请你放轻松一点吧。你这么紧绷着神经。我也觉得

    不自在呢!";

    ";收到。";

    ";这可不是命令哦?";

    ";是;那就是说;是请托吗?";

    ";算是请托吗?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希望你当作是’朋友的拜托’好了。";

    ";是。属下遵命。";

    泰莎露出一个像是哭笑不得般的复杂表情。

    ";哎;算了。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请说。";

    ";请让我用一下浴室。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衬衫沾满了尘土;一只手揪着散掉的麻花辫。

    ";呃?";

    ";我想冲个澡。浴室能用吧?";

    ";可以。请用。和母舰的联络要怎么办?";

    ";麻烦你进行。现在应该潜得蛮深的了。请你透过美丽达岛的基地的ELF(极低频率)通讯;叫他

    们上浮到潜望镜深度吧。我本周的识别代码是’南特开的老爷爷’。等母舰上浮接通秘密线路

    之后;再由我直接通话。";

    做完指示;她便向浴室走去。

    自己的听力太好;在这种时候还真不方便宗介这么想着。

    浴室脱衣间传来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啪沙;啪沙地;有衣服被放在洗衣机上面了——而且还

    是小件的衣物。然后嘶——地;她的脚从";某样东西";里抽了出来。喀啦地;浴室的门开了——又关

    上。

    ";";

    他并没有刻意竖起耳朵在听;当然也不可能想象她一丝不挂的样子;可是——就是静不下心来。

    被宗介当成在云端之上的这号人物——泰蕾莎。泰斯塔罗莎也是要洗澡的。那套简式便服;并不

    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想到这;宗介觉得那道浴室门的后面;好像放了一个除去安全装置的巨

    大炸弹。

    (工作;工作)

    他甩甩头;集中到自己该做的事情上。他用装设在房里的卫星通讯机联系太平洋的Tuathade

    Dannan。

    由于一般的电波无法传送到深海;所以无法直接通话。他透着密斯里鲁的西太平洋基地;以

    ELF超长波传送短讯之后;等了两分钟便收到回讯。

    大约还有二十分钟。宗介关掉通讯机。

    取得联络后;母舰或西太平洋基地应该会派出增援吧。之后将琢磨移往海外的安全场所;那么

    就算是敌人也没法出手了。在援军抵达之前;只要继续保护泰莎和琢磨;就是我方胜利了。

    宗介去卧房探视琢磨的状况。

    被拷在床边的琢磨已经醒了过来。他显得焦躁不安;静不下来;但是一直望着宗介。

    ";你饿不饿?";

    宗介试探性的问他。

    ";不饿。";

    他的声音比想象中的还清晰。

    ";看来你听得懂啊。";

    ";当然罗。相良宗介先生。&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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