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麻利儿钻进里面的被褥中,手肘撑床半支起脑袋,“太子殿下,你还不休息?”
操,我衣服都脱了,你怎么还半点反应都没有。
李昊琛眼角余光微微扫了一下自己高高隆起的下腹,转而冷着一张脸道:“都说了你先睡,我还有事。”
若是此时过去,被小辞发现了他的秘密,恐怕再也不会理他了。
许辞神色黯了一下,“也罢,那小辞先睡了。”说罢许辞收回胳膊,面朝里面,盯着一面墙壁发呆。
前世他帮李昊晟诬陷太子殿下时,并不认为一张小小的密函便可害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聪明绝顶,怎会被一张虚假的密函所害?
他素来任性妄为,太子那段时间又格外疯狂,每每折磨他到天亮。
他前世时,前半生对太子殿下戒备颇多,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储,为何要对自己这般好?
可自从他总也找不到太子殿下的阴谋,便渐渐放下心来。
特别是太子殿下北征归来后,不在乎原则地为自己求下了扬州刺史之职后,许辞才彻底放下心来,全心全意信任了太子殿下。
他当时生性多疑,不信父亲,不信皇上,连自己都不相信,唯独只信了太子殿下。
年少时他并不知道该如何与朋友相处,也不懂如何获得下属的忠心。
故而他只会将公孙御远远的推走,令他再不想结交自己这个朋友。
故而他只会用权势和金钱强压于人,逼迫地颜四等人临阵倒戈,偷偷被许梓涯收买了去。
可尽管如此,不管自己如何刁钻刻薄,如何对着太子殿下发脾气。太子殿下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原谅自己、容忍自己,甚至为了自己连他的原则都可以抛弃。
自私如许辞,一颗心也被感动不已。
君待我如斯,我必报之。许辞当年本是有了这样的觉醒的。
可天不遂人愿,在他全心全意信任太子殿下之后,太子殿下却不顾他的意愿,强辱了他。
他当时并不知男人与男人之间还有什么真爱可言,他只知道扬州烟花巷里有一处鸭馆。
那馆中俱是洗干净屁股给人干的年轻男子,毫无尊严,任人欺凌。
他少年时顽皮,曾被颜四几人引着到过这处鸭馆。
小倌们个个脸涂脂粉,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哪里还像个男人。更肮脏的是,竟有人毫无廉耻之心,在大厅之中便行龌龊之事。
他记得当日他进大厅之中时,四五个男子在玩弄一个小倌,两个人一同进进出出,这小倌嘴里还含着一个。
小倌的嘴巴居然还有空余,在那高声浪/叫,“爷好棒,真厉害,再快些。”
空气中弥散着*腥臭的味道,恶心的许辞当场便要吐出来。
大堂中的人俱都围观这五六个人,嘲笑着辱骂那名小倌,各种肮脏的词语难入人耳,“淫/娃”“贱/人”“万人骑”。
许辞只进去看了一眼,便捂着嘴跑了出去,扶着墙角吐得口中没了东西,还犹觉得恶心不已。
这些客人根本不把那些小倌当做人看,只将他看作是个动物,当他们是只母狗,是可以随意辱骂的对象。
自从太子殿下强辱他之后,他内心刚刚建起的高塔轰然倒塌。
原来自己在天子殿下眼中,竟也是小倌这样的身份吗?否则为何太子会对自己做这些事情?
他对太子殿下信任至斯,可到头来,自己在太子殿下眼中,却只是只毫无尊严、可以随意被草干、任人侮辱的母狗?
许辞当时自尊心颇强,又因为是对方是太子殿下,心中更是气愤难耐。
他强压着恨意,也不与太子殿下对峙,从此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
后来太子被废之后,他荣登宰相之位。为应付朝臣,他终是忍下厌烦,读了许多书籍。
偶然之间也读了不少野史,其中便读到了魏王和龙阳君的故事。
龙阳君自比为鱼,恐被更出色的大鱼比下而被魏王丢弃。魏王为消龙阳疑虑,竟当即下令“有敢言美人者,族。”
魏王为龙阳舍天下美人,他虽贵为君王,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绝非单单的侮辱,也绝非是只将龙阳看做了母狗,这该是最无原则的爱意啊。
太子殿下对于自己的付出,毫无原则的宠爱不正如魏王之于龙阳君一般?
太子殿下被废后,在民间还认识不少朋友。
辗转成了玉器商人。当时李昊琛已有三十多岁,却一直未娶。
之后许辞更是了解了“分桃之情,断袖之癖”。
他才恍然大悟,李昊琛对他,恐并非一般的□□。
可错误已是酿成,一步错,步步错。
为政之人,却口谈真心情/爱,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他唯有不断在心底用仇恨麻痹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李昊琛对自己的只有□□,没有爱,心中才能好受几分。
或许是从那时开始,许辞便已原谅了太子殿下,并对他起了几分情谊,甚至对他起了几分愧疚,可这些感情俱都因为他的贪婪和胆小而被压在心底。
而这种感情,在前世李昊琛为自己而死的那一刻,却被完全的爆发而出。如熔浆一般,流经之处无不灼痛不已,烙在心底,再无法抹去。
他前世一生骄傲、一世自负,却连与太子殿下解释求证的勇气都没有。直到太子殿下的一死,才算是令他彻底醒悟。
此次重生,他便总想早早结束那种你追我赶的痛苦经历,趁现在便拿下太子殿下。故而刚才出浴,他心里又决定色/诱一番。
可成效不佳啊,许辞心中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难不成非要逼我霸王硬上弓?
李昊琛脑海中全是许辞光洁白皙修长的大腿,书是一页也没看下去。
他索性一弹手指,将油灯打灭,摸黑冲凉静心去了。
鬼使神差地,李昊琛竟没有走进未用的那盆干净水中,反而是跨进了许辞方才用的那一个木桶之中。
许辞身上很少出汗,本就很干净,他的洗澡水也跟没用过似得。
可李昊琛鼻子灵,远远一闻,便知道那一桶是许辞用过的。
下腹涨得如一根铁棒,竟用内力也压制不下去。他便索性不再压制,努力控制呼吸,鼻尖充斥着许辞留下的清新味道,就这样在水中自己撸了起来。
李昊琛怕惊动许辞,撸动的动作很慢。这一慢时间便有些长了,直到水都凉了,李昊琛才堪堪射出浊液。
他也是厉害,明明心跳的厉害,呼气却未成加速半分。
第40章 床榻心思()
当太子殿下终于一身舒爽地从浴桶中踏出,走到床榻前时,许辞早已睡着了。
调皮的小腿从被子里边蹬出来,许辞睡姿狂放,四仰八叉地占了整张大床。
李昊琛无奈一笑,这小辞,睡觉都不安生。
正打算帮许辞掖掖被角,手伸到半空时却倏地顿住。
看了看里面盖在许辞身上的被子,又瞅了瞅小辞帮自己铺好的软被。
太子殿下心中一动,便把外面的被子直接卷起,扔到了案几上,脚下生风般直接钻进了许辞被中。
许辞正睡得香甜,觉得后背被人推搡一下,便不耐地扭扭身子。他正待转醒,神智却忽得又是一沉,再次陷入梦乡。
李昊琛抽回点住许辞睡穴的手,见许辞睡得死沉,这才放心大胆地一把抱住许辞,将他圈进了自己怀中。
怀中的躯体柔滑娇嫩,太子殿下甫一摸上,便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欲罢不能。
他本只想抱着许辞安静休息一下,可一接触到许辞身体,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索性点了许辞的睡穴。
静谧的房中伸手不见五指,李昊琛抚摸着手下绸缎般的肌肤,侧撑着身子,细细嗅闻许辞发间的清香。
刚刚发泄完的腿间竟不可思议地又开始胀大起来,李昊琛无奈,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带着叹息的苦笑声,“孤竟低估了你对孤的影响,孤怕是要成为这大曜国第一个禁/欲而亡的太子了。”
说罢,太子殿下一只手顺着许辞的肌肤下滑,一只手伸进自己小腹处,上下撸动。
手慢慢滑向许辞两腿中间,精准地擒住了那个小小可爱的物什。
一只手抓住自己的,一只手抓住小辞的,李昊琛鼻腔发出一声急促的呼吸声,两只手开始用相同的频率慢慢耸弄。
觉察到小小辞随着自己的动作开始胀大,李昊琛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许辞呼吸加速,喘/息不已。李昊琛便再也控制不住,手下动作不停,低下头顺势含住了许辞红润的小嘴。
李昊琛眼中一片炽热,发出一声欣慰的叹息声。
小辞的滋味实在让他食髓知味,不能罢手。舌头在小辞口中不断游曳,手下却不停,李昊琛越发加快了手中动作。
片刻之后,只听“嗯哼”一声,许辞已然泄了出来。李昊琛微怔,低头闷声笑出声音,爱怜地看向呼着大气的小辞。
小心抽出手,李昊琛舔了舔小辞留在他手中的黏液,下半身燥热地更加厉害。
他索性将许辞的两腿并拢,将自己的夹进小辞两腿之间,就着这种姿势,在他的腿中间前后猛烈挺动了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李昊琛终于一泻而出,一饱私欲后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呼吸声。他这才起身拿起毛巾,沾了水仔细擦拭了许辞全身后,上床搂着许辞一脸餍足地熟睡过去。
次日清晨许辞醒来之时,身侧空无一人。他的身边浅浅陷进去一个浅坑,许辞伸手去摸,床褥上还有温热触感,看来太子殿下也才刚起不久。
想起昨日晚上做的春/梦,许辞脸色微讪,赶忙摸了摸大腿,发现里面干干的,才放下一颗掉到喉咙的心。
呼,还好未曾在太子殿下面前失礼丢脸。
他哪里知道,昨日夜里太子殿下早将他吃干抹净,就差临门最后一脚了。
许辞这边刚一穿好亵衣亵裤,房门便被人从外面小心翼翼地推开。许辞抬头去看,便见太子殿下小心地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进来。
“你醒了?”李昊琛瞧见许辞起身,温柔一笑,将皮蛋瘦肉粥方才茶几上,“你今日起得晚了,我没忍心叫你,便下去端了这碗皮蛋瘦肉粥给你,快来喝了它。”
太子殿下语气自然轻松,仿佛这种为许辞端饭倒水的行为再平常不过,丝毫没有降低身份的感觉。
许辞闻言眼睛一亮,也不顾得没穿外衣,便屁颠屁颠蹭到太子殿下身边,“还是殿下懂我,知道我最爱喝皮蛋瘦肉粥。”
今早起来独自果真有些饿了,昨日晚上明明吃了不少东西,晚上睡得也早,怎么如此饿呢?
莫不是要长高了?他哪里知道,真实的原因是昨日晚上熟睡后被人做了床上运动。
许辞嘿嘿一笑,捧着太子殿下特意为自己端上来的肉粥,心中甜蜜无比。
李昊琛小心观察许辞表情,确定昨日之事他未曾有丝毫感觉,这才放下心来。昨日感觉甚好,今日晚上继续罢!
太子殿下一脸正气,摸索着下巴心中悠悠地算计着。
“对了,殿下。”许辞用汤匙送了一口粥到嘴里,“咕噜咕噜”咽下后歪头问道,“昨日夜里可有事情发生?您昨日不是说恐会不安生。”
“有,”李昊琛点点头,“来了几个毛贼,被阿牛和公孙御两人扔出去了,此刻恐怕正光着身子在大街上睡觉。”
公孙御玩心不改,抓住几个黑衣人之后,索性将他们扒了个一干二净,点了睡穴扔了下去。
“现在应该醒了,你可以掀窗看看。”李昊琛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指了指下面,“喏,就在那儿呢。”
许辞听后忍俊不禁,哈哈拍手大笑,“果然是公孙御风风火火的作风,我道为何今日外面这般熙熙攘攘?还以为是因今日是牡丹仙子比赛,原来是因下面有几个脱毛的老鼠。”
许辞跑到窗柩旁,贴着太子殿下往下看去。
果然见几个赤身男子用几块草席裹在身上,一身狼狈地匆匆离开。
李昊琛不着痕迹地拉近两人距离,凑到许辞耳边道:“这些人是冲着方家二姐妹来的,雇他们的是林百富身边的心腹。”
许辞浑身一僵,手握住窗柩的手绷得紧紧地,“那林知府呢,他发现密函异状了吗?”
“他应该是还未发现,”李昊琛摇摇头,在许辞耳边喷着热气,“若是知道,我们昨日便不会如此安生。”
如此大的惊天秘密若是被人发现,林知府必定按捺不住,拼尽全力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许辞点点头,滚了滚喉咙,咽了口唾沫,朝案几走去,“皮蛋瘦肉粥还没喝完呢,我们到这边说。
李昊琛不置可否,跟着许辞过去,坐到他对面。
“太子殿下,这几天我们怎么办?”
“该查的都差不多了,这几日我们便在扬州游览一番。此次前来,刚入城便一连串的事情,实在匆忙。”李昊琛见许辞唇角留了一丝肉汤,自然无比的伸手抹去,“你们随我来此一路辛苦,是该好好玩一玩了。”
许辞被李昊琛这随意地一擦又是弄得心跳加快,想了想,点点头道:“也对,如今我们恐怕已经被林知府和林百富盯上了。就算林知府未发现他的书房异变,可像他那种心思缜密的人,恐怕也早派人盯着我们了。与其被他发现异状,倒不如我们四处玩乐,让他以为我们只是游人,咱们当初进城的借口本便是游玩。”
李昊琛眼中露出激赏之色,高兴点头,“正是这个理,知我者,小辞也。”
许辞闻言心中一喜,望向李昊琛的眼中满是爱意。
这几日李昊琛等人果然发现常常有人偷偷尾随他们,连续三日,他们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林知府得到下人这几人三天里所做事情的的汇报,这才最终放下心来。
看来这几人只是游人,一时热血沸腾看不过自己宝贝儿子的做法,才会出手相助。
如是想着,他也终于放下了悬了三四天的心。
而此时,林知府听到外面的探子来报,离扬州百里之外,有一对五千多人的精兵正向此处赶来。
那一队精兵所来的方向,正是京都。
如此甚好!老天助他啊!
林知府忍不住拍手叫好,这一对兵马必定是护送太子前来扬州巡查的。
明日正好是牡丹仙子比赛的最后一天,从十二位仙子之中选出今年的牡丹仙子。
五年前他的小女儿便是当时的牡丹仙子,正是在最后一日的精彩表现,才赢得了恭亲王的瞩目。
恭亲王这种见惯了无数美人的男人都无法抵挡他女儿的魅力,今年这个他特意让罗员外训好的女人,定也能让太子欲罢不能,爱不释手。
一想到月国细作如此轻易地便可一举打入东宫之内,他便忍不住仰天大笑,只喊老天开眼。
这几日李昊琛的夜晚那是格外舒爽,可谓是日日笙歌。
这可苦了许辞,早上起来总觉得浑身哪里不得劲,可真要说到底是哪里不得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四日天还未亮时,太子屋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黑衣男人。
男人全身黑衣包裹,只露出一双鹰眸,正是墨夜。
墨夜刚一现身,李昊琛便猛地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清明。
恐吵着许辞安睡,太子殿下点了一下许辞的睡穴,这才轻轻迈下床,朝墨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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