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务都放弃不管了。但是,如果他把国家事务交给几个人去办的话,这
些人之间就要发生纠纷;都阴谋设法成为他的第一个奴才;而君主便又不得
不再亲自执掌国政了。所以最简单的办法是把行政委托给一个宰相①。首先,
宰相要有和他同样的权势。在这种政体的国家里,设置一个宰相,就是一条
基本法律。
据说,有一个人被选为教皇,深感自己不能胜住,起初竭力推辞,后米,
他接受了这个职位并且把一切事务都交给他的侄子去办。就职不久,他惊讶
①阿拉贡的王腓迪南极巧妙地掌握了品级门族的事,仅仅这点就改变了政制。
①沙尔旦先生说,东方的君王们是经常有宰相的。
地说:“我从来来想到当教皇是这样容易。”这在东方的君主们也是一样。
当他们蛰居在象监狱般的深官里,太监使他们的心思和精神目盆颓发,甚至
常常使他旧不知道自已的地位,人们把他们从这个“监狱”拖出来,放到王
位上去,他们开始足惊愕的;但是,在他们设立了一个宰相的时候,他们便
在后宫放纵最兽性的情欲;在一个颓唐的朝廷里,他们遵循着最愚蠢的反复
无常的癖好,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当君主是那样容易的。
地说:“我从来来想到当教皇是这样容易。”这在东方的君主们也是一样。
当他们蛰居在象监狱般的深官里,太监使他们的心思和精神目盆颓发,甚至
常常使他旧不知道自已的地位,人们把他们从这个“监狱”拖出来,放到王
位上去,他们开始足惊愕的;但是,在他们设立了一个宰相的时候,他们便
在后宫放纵最兽性的情欲;在一个颓唐的朝廷里,他们遵循着最愚蠢的反复
无常的癖好,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当君主是那样容易的。
第三章三种政体的原则
第三章三种政体的原则
在探讨了同各种政体的性质有关的法律之后,我们应该研究同政体的原
则有关的法律。
政体的性质和政体的原则的区别①是:政体的性质是构成败体的东西;而
败体的原则是使政体行动的东西。一个是政体本身的构造;一个是使政体运
动的人类的感情。
法律同各类政体的原则的关系不应少于它们同各类败体的性质的关系。
因此,我们应探求原则是什么。这就是我在本章所要论述的。
第二节各种政体的原则
我说过,共和政体的性质是:人民全体成某些家族,在那里握有最高的
权力;君主政体的性质是:君主在那里握有最高的权力,但是他依据既成的
法律行使这一权力;专制政体的性质是:一个单独的个人依据他的意志和反
复无常的爱好在那里治国。这就使我能够找出这三种政体的原则。这些原则
是自然而然地从那里推衍出来的。我先由共和政体开始,并先谈民主政治。
第三节民主政治的原则
维持或支撑君主政体或是专制政体并不需要很多的道义。前者有法律的
力量,后者有经常举着的君主的手臂,可以去管理或支持一切。但是在一个
平民政治的国家,使需要另一种动力,那就是品德
27。
我所说的,所有历史家都已证实,而且是很符合于事物的性质的。因为
一个君主国里执行法律的人,显然自己认为是超乎法律之上的,所以需要的
品德少于平民政治的国家。平民政治的国家里执行法律的人觉得本身也要服
从法律,并负担责任。
由于听信坏的劝告或是由于疏忽以致停止执行法律的君主,能够容易地
补救这个过失,这也是显然的。他只要改换樞密院,成改正自己的疏忽就够
了。但是平民政治,如果法律被停止执行,这只能是由于共和国的腐化而产
生的,所以国家就已经是完蛋了
28。
在上世纪,英国人要给自己建立民主政治;他们未能获得成效的努力,
可称奇观。因为那些参与政事的人毫无品德;因为那位最大胆的人①的成功激
起了他们的野心;因为宗派主义浸透了一个又一个的得势的党派,所以政府
不断地更迭;惊愕了的人民寻求民主政治,但却什么地方也找不到。最后,
在经历许多动乱、冲击、震荡之后,他们不能不重新回到到他们所廢止了的
那种政体之下去休息。
当苏拉愿意把自由还给罗马的时候,罗马不能再接受自由了。它只残留
着微少的品德。因为它的品德天天在减少着,所以在凯撒、提见留斯、盖犹
①这个区别是极重要的。我将从此做出许多推论来。这些区别是无数法律的钥匙。
①指克伦威尔。
斯、格老狄鸟斯、尼祿、多米先之后,罗马并没有清醒过来,所受奴役反而
日益加深。一切的攻击,全都是对着暴君,却没有一次是对着暴政的。
斯、格老狄鸟斯、尼祿、多米先之后,罗马并没有清醒过来,所受奴役反而
日益加深。一切的攻击,全都是对着暴君,却没有一次是对着暴政的。
他们的力量
29。今天的希腊人则仅仅同我们谈工艺、贸易、财政、财富,甚
至谈奢侈。
当品德消逝的时候,野心便进入那些能够接受野心的人们的心里,而贪
婪则进入一切人们的心里。欲望改变了目标:过去人们所喜爱的,现在不再
喜爱了;过去人们因有法律而获得自由,现在要求自由,好去反抗法律;每
一个公民都好象是从主人家里逃跑出来的奴隶;人们把过去的准则说成严
厉,把过去的规规矩成拘束,把过去的谨慎叫做畏缩。在那里,节剑被看做
贪婪;而占有欲却不是贪婪。从前,私人的财产是公共的财宝;但是现在,
公共的财宝变成了私人的家业,共和国就成了巧取豪夺的对象。它的力量就
只是几个公民的权力和全体的放肆而已。
当雅典很显赫地称霸四邻的时候,同它很可耻地遭受奴役的时候,它所
拥有的兵力是一样的。当它防卫希腊反抗波斯的时候,当它和拉栖代孟争帝
国的时候,当它进攻西西里的时候,它的公民是两万人①。当狄米特里鸟斯·法
列累烏斯稽核它的人口②就如同人们在市场上数奴隶一样的时候,它的公民是
两万人。当菲利普敢于统治希腊,而出现在雅典人的门前的时候③,它仍然坐
失了时间。在德漠斯提尼斯的著作里,人们可以看见使希腊清醒过来是如何
困难:雅典人怕菲利普,不是因为菲利普是自由的敌人,而是因为他是逸乐
的敌人④。从前,这个城市曾经抗住了那么多次的失败,人们看见它从毁灭中
又复兴起来。但它在凯龙尼亚一败之后,就永远失败了。虽然菲利普把所有
的俘虏都遣还了,但是有什么用处呢!他所谴还的并不是战士!这时要战胜
雅典的军队总是容易的了,正如要战胜它的品德总是困难的一样。
迦太基怎么能够站得住呢?当汉尼拔任“裁判官”要禁止官吏们掠夺这
个共各国的时候,官吏们不是到罗马人那里去控告他么?可怜虫啊!他们不
要城市,但又要做公民,并且还要用他们的毁灭者的手去保持自己的财产!
不久罗马要求他们用迦太基的主要公民三百人为伲院笥秩盟前丫岛
船只交出来,未后向他们宣战。从被解除了武装后迦太基在绝望中所做的决
死战①去看,人们便能够了解,当迦太基还有军力时,如果再有品德的话,它
还能够有多么大的成就!
第四节贵族政治的原则
平民政治需要品德,贵族政治也需要品德;不过贵族政治不是那样绝对
地需要它,这也是真的。
人民和贵族的关系,正象臣民和君主的关系一样。人民是受法律的拘束
的。所以贵族政治下的人民比民主政治下的人民较少需要品德。但是贵族受
①普卢塔克:《珀里克利斯》;柏拉图:《克里西亚断》。
②对计公民两万一千人,异邦人一万人,奴隶四十万人,见雅蒂乃乌斯:《食事大全》,第
6卷。
③这时希腊公民是两万人。见德漠断提尼断:《亚里斯多基敦》。
④他们以前曾通过一条法律,规定凡打算把戏剧费用挪作战费的,处死刑。
①这个战争打了三年。
什么样的拘束呢?那些执行法律来约束同事的人们,很快将会感到他们的行
动也是不利于自己。因此,按照政制的性质,贵族团体是需要品德的。
什么样的拘束呢?那些执行法律来约束同事的人们,很快将会感到他们的行
动也是不利于自己。因此,按照政制的性质,贵族团体是需要品德的。
个团体。这个团体,依据它的特权,并为着私人的利益,抑制人民。只要有
法律,并且在这一方面获得执行,就够了。
但是贵族团体抑制别人容易,抑制自己却是困难的②。这种政制的性质就
是这样,所以看来就象是把贵族放在法律权威之下,而又使贵族置身于法律
之外。
那未,这样一个团体只有两种抑制自己的方法。一个是以高尚的品德,
使量族和人民多少平等些,这可能形成一个大共和国。另一个是以较小的品
德,也就是说以某种程度的节制使量族们至少在贵族之间是平等的,这样他
们就能够存在下去。
因此,节制是贵州政治的灵魂,我指的是那种以品德为基础的节制,而
不是那种出自精神上的畏缩和怠情的节制。
第五节品德绝非君主政体的原则
在君主国里,人们通过政策经营巨大事业,但是尽可能少用品德。这就
象在最美好的机器里,人们通过技术尽叫能减少机件、发条和齿轮的数目一
样。
君主国家的生存并不依赖爱国心、追求真正光荣的欲望、舍弃自己、牺
牲自己最宝贵的利益,以及我们只听说的古人所会有过的一切英雄的品德。
在君主国里,法律代替了所有这一切品德的地位;人们对品德没有任何
需要;国家也不要求人们具备这些品德。在君主国里,个行为,只要是不声
不响地去做的话,多多少少是没有人追究的。
虽然一切的犯罪都是公罪性质,但是人们仍然把真正的公罪和私罪分
开,所以叫做私罪,是因为它们对私人的侵犯多于对整个社会的侵犯。
在共和国里,私罪有较多的公罪性质,意思就是说,它们触犯国家的政
制多于触犯私人;而在材主国里,公罪有较多的私罪性质意思就是说,它们
触犯私人的幸福多于触犯国家的政制本身。
我请求人们对我所说的话不要介意,一切历史可作证明。我们知道,有
品德的君主并不在少数,但是我说的是,在君主国里人民要有品德是很困难
的①30。
让人们读一读各时代历史家关于君主们的朝廷的记述吧!让人们回忆一
下各国的人关于廷臣们的卑鄙性格的谈话吧!这些谈话绝不是臆想
31,而是
来自悲痛的经验。
好闲逸而有野心,骄傲而卑鄙,希望不劳而致富,憎恶真理,谄媚、背
信、弃义,不遵守一切诺言,蔑视公民职责,惧怕君主有品德,希望君主有
弱点,而且比这一切都糟的是,永远向品德嘲笑——这些东西,我想,构成
②在那里,公罪可能受到惩治,因为与众人有关;私罪则不加惩治,因为与众人无关,无须加以惩治。
①我这时所指的是“政治品德”。“‘政治品德”,在它以公共福利为目的这一意义上,是道德上品德,
我所指的,绝少是么人道德上的品德,而且绝不是那种同宗教上一天启的真理“有关系的品德。这在本书
第
5章第
2节可以清楚地看到。
了各地方、各时代最大多数延臣的显著性格。那末,在一个国家里,首脑人
物多半是不诚实的人,而要求在下的人全都是善人;首脑人物是骗子,而要
求在下的人同意只做受骗的呆子;这是极难能的事。
了各地方、各时代最大多数延臣的显著性格。那末,在一个国家里,首脑人
物多半是不诚实的人,而要求在下的人全都是善人;首脑人物是骗子,而要
求在下的人同意只做受骗的呆子;这是极难能的事。
①的活,应怎样呢?红衣主
教李索留在他所著《政约》
32里婉转地说,一个君主应该小心,不要用这种
诚实人②。品德不是这类政体的动力,这是如何真实啊!诚然,这类政体绝不
排除品德,但品德并不是它的动力。
第六节君主政体里什么代替了品德
我赶快吧,我跨着大步前进吧,免得人们以为我是在讽刺君主政体,不,
我不是在讽刺,君主政体缺少这一个动力,但是它却有另一个动力,这就是
荣誉。荣誉就是每个人和每个阶层的成见它代替了我所说的政治品德,并且
处处做品德的代表。在君主国里,它鼓舞最优美的行动;它和法律的力量相
结合,能够和品德本身一样,达成政府的目的。
因此,在治理得很好的君主国里,每一个人都几乎是好公民,但是难于
找到一个善人,因为要做善人③的话,便应该有做善人的意向
①,并且爱国家
是为着国家多,为着自己少。
第七节君主政体的原则
我们己经说过,有君主政体就要有优越地位、品级,甚至高贵的出身。
荣誉的性质要求优遇和高名显爵。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荣誉便在这类政体中
获得地位。
在共和国里,野心是有害的。在君主国里,野心却会产生良好的效果,
野心使君主政体活跃而有生命。它对这炎政体没有危险,这里优点,因为在
这种政体里,野心可以不断地受到压制。
你也许要说,这就象宇宙的体系一样,有一种离心力,不断地要使众天
体远离中心,同时又有一种向心力,把它们吸向中心去。荣誉推动着政治机
体的各个部分;它用自己的作用把各部分速结起来,这样当每个人自以为是
奔向个人利益的时候,就是走向了公共的利益。
从哲学上说,领导着国有各部分的,是一种虚假的荣誉,这是事实,不
过,这种虚假的荣誉对公家是有用处的。这和真实的荣誉对获得这种荣誉的
私人有用处是一样的。
然而,勉强人们做一切既困难又需要费力气的行动,除了给人们关于这
些行动的声誉而外,并不给与其他报酬,这不是太过分么、?
第八节荣誉绝不是专制国家的原则。。
①这个名副,要用上面的注的意义去了解它。
②李索留在书里说,不要使用出身卑贱的人;他们太酸涩,太难对付,见《政约》,第
4章。
③这里所谓“善人”,只意味着政治的善人。
①见第
5节第
1注。
专制国家的原则绝不是荣誉,在那里,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能够认
专制国家的原则绝不是荣誉,在那里,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能够认
下优越了。
不仅这样,荣誉有它的法则和规律,它不知道什么是屈服;它主要以自
己变幻无常的意欲为基础,而不是依从别人的意欲。所以只有在有固定政制、
订一定的法律的国家,方才谈得上荣誉。
荣誉怎能为暴君所容忍呢?它把轻视生命当做光荣,而暴君之所以有权
力正在于他能剥夺别人的生命。荣誉怎能容忍暴君呢?荣誉角它所遵循的规
律和坚定不移的意欲,而暴君没有任何规律,他的反复无常的意欲毁火其他
一切人的意欲。
在专制的国家里,人们不知道什么是荣誉。甚至常常没有文字可以表达
它①。然而荣誉却统治着君主国家;在那里,它给整个政治机体、给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