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信念之力,让伊兰终于从摇摆不定中挣脱,重新确定了人生的道路,那就是努力坚持,直到完成能够到达的所有目标。
“飞来山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伊兰,你醒悟了,或许你也有这一天的。呵呵,跟我来吧,我这里有东西要送给你。”
当伊兰从迷茫中醒转,迎来的正是布洛林老人家慈祥的面容。
第五十六章 软香在握,能不动情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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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林转过身,伛偻的身子向着卧房走去,他伸出那布满青筋的右手,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卧室的木板门,踱着步子走了进去。
伊兰也丝毫没有犹豫,紧接着跟在布洛林的后面,走进了老人家的卧室。
老布洛林显然有些激动,手臂有些瑟瑟缩缩,他用双手从床头处,捧出一件样貌古朴的雕漆匣子,红色、镶金,雕龙刻凤,金碧辉煌,显得十分华贵。
紧接着,老人家又从腰际取出一把青铜钥匙,钥匙铮明发亮,透着幽幽的光泽,显然是老人家经常拿出了把玩的缘故。
最后,在伊兰的迫不及待中,他又将这把青铜钥匙轻轻插进匣子上的锁孔,紧跟着那么轻轻一转,啪的一声,这个精致的青铜锁就被打开了。
老人家很是熟练地将铜锁取下,然后,站定,喘了一口气,定了一下神,将那个珍贵的雕漆匣子十分郑重地打开,仿佛是一种特殊的仪式一般。
看着布洛林如此隆而重之,也是吊起来伊兰的强烈的好奇心。
然而令伊兰大跌眼镜的是,盒子内保存的物件十分不起眼,并非是什么金银铜铁玛瑙珠宝之类的宝物,而仅仅只是一张十分陈旧的普普通通的羊皮卷轴。
很是让伊兰惊讶,或者是大失所望。
是的,这仅仅只是一张古老的有点残破的羊皮卷轴,尽管这张卷轴,伊兰看起来那么熟悉,似曾相识,然而在他的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却又似乎什么也记不起来。
这张羊皮卷轴很是古老,破烂而陈旧,黯淡而无光泽,灰渍满布在上面,虫咬的痕迹十分明显,显然已经是只是残卷了,或许只是某个古老卷轴的一部分了,上面的那种怪异的字迹也已经是变得斑驳不堪,布满了似乎腐朽而有些诡异的味道。
总之,它就仿佛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在岁月的积淀里,被时间的刀剑,将它曾经拥有的光辉消磨殆尽了,现在它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光泽和实用,或许那些皓首穷经地研究故纸堆的学者们才会偶尔去注意和保存一下它吧。
然而出乎伊兰意料的是,布洛林老村长却是将之奉若至宝,这虽然让伊兰感到纳闷,但也不敢表现出来,于是也做出了一副慎而重之的表情。
老人颤抖的手将这份卷轴取出,然后双手托着很是隆重地交到了伊兰的手中。
伊兰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伸出有力的双手郑重地接过,放在眼前,注目望去。
卷轴之上,描绘的是一种奇特而古老的文字,圈圈画画,犹如图卷。
“呵呵,那是萨利姆王朝时代的文字。”看着伊兰疑惑的样子,布洛林用一种十分凝重的语气解释道。
“哦,萨利姆王朝,好久远啊。”伊兰暗自感叹,却是愈发的郑重了,他有些明白这份羊皮卷轴的分量了。
深入心神地看下去之后,伊兰的感觉发生了变化。
在伊兰的眼中,那种圈圈画画,犹如图卷的萨利姆文字,仿佛凝聚着一种奇特的魔力,尽管粗看上去似乎斑驳不清,然而仔细去看却又清晰如新,让人的心神一下子就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无法忘记,就像是被刻进了灵魂之中一般,让年轻的伊兰渐渐沉迷其中。
一阵阵古老的咒语响起,咒语艰涩而古老,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或者又仿佛在祈祷着什么。布洛林老人慈祥的声音,低沉而悦耳,带着特有的节奏和磁性,将伊兰包裹在其中,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微光笼罩住了伊兰的身躯。
在颤抖的特殊发音里,使得伊兰的心神无比的清澈和肃穆,仿佛是一种奇特的神灵之音,又或者是一道开启命运之门的特殊咒语在伊兰的心底响起:
“这是一个血腥之地,这里是杀戮之源;这是一个诅咒之地,这里是黑暗天堂;这是一个埋骨之地,这里是轮回所在;这是一个万劫之地,这里是死亡深渊。只有命定的强者才能够走出,否则,失败者只会沦为痛苦的怨灵,无尽的白骨,承受强者的碾压,岁月的煎熬,命运的折磨,而灵魂将会永远在此沉沦,永不得超生解脱。”
这羊皮卷轴语句艰涩,无头无尾,莫名其妙,仿佛意有所指,又了无痕迹。
是诅咒,还是预言,又或者只是古人的游戏之作,呵呵,无法说清。
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之中激荡,奇特的旋律,形成奇特的符文,空间之中出现了奇异的波动。
羊皮卷轴腾空,仿佛受到召唤,受到一种神奇力量的牵制,开始随着空间颤动,在这种神异之力的作用之下,撕裂,粉碎,化作翩翩飞舞的蝴蝶,又仿佛蜘蛛网的轮廓,紧接着又化为了点点星辰。
闪光,然后凝聚,最终凝结成了一个猩红的骷髅印记,发出耀眼的红光,光芒微小,然而又仿佛无限璀璨,在这一刻,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光芒过后,又转为黯淡,虚无,最终,这个诡异的骷髅印记,没入了伊兰的眉心,突兀地一闪,然后不见了。
伊兰像是十分震惊,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身体微微地颤栗,脸上出现了痛苦狰狞之色,然而,过了不久却又甜蜜地闭上了双眼,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这其间的变化真是奇异,羊皮卷轴疏忽之间化作灰白色的粉末、尘埃,凭空从卧房里,从两个人的视野里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不过,命运的车轮也许又被向前推动了一小步呢,这个谁有说道清呢,或许唯有命运女神图尔福娜能够解释吧。
老村长布洛林身体突然晃了一晃,似乎承受了一道无形的挤压,差点儿就要摔倒,好在凭借着最后的坚持终于站定,嘴角似乎流出来一丝血迹,看来是身体受到了一些创伤。
“呵呵,预言的力量果然强大啊,不是凡人能够解读的!”看着伊兰沉迷不醒的站立在卧房的门口,布洛林村长喃喃自语,“看来选择这个小家伙,果然是选对了,我们几个老家伙研究了一辈子,也没有研究出什么来,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小家伙的身上成功了。呵呵,这也许就是那不可更改的命运之力吧。”
虽然承受了莫名的伤害,生命力受到了损伤,布洛林老人依旧是面带慈祥,笑呵呵地看着年轻的伊兰,心情十分舒爽,就像是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眼神里透着无尽的和蔼和狂热,仿佛看着自己的儿孙,又仿佛看着的是一座巨大的宝藏。
“嗯,血腥之地可不容易闯出来啊。得给这小子添上一点保命的东西啊,呵呵,看来白勒克老头的压箱底的绝活,要有传人了。”
这时门外的安妮轻轻地走了进来,看着伊兰站在那儿发呆,不由得有些惊异,似乎张嘴要喊出声,似乎又明白了什么,赶紧又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眼睛瞄着伊兰的怪异的举动,于是又瞥向布洛林老村长,流露出殷切的问询之色。
“不碍事,伊兰只是做了一个梦,很快就要醒来了,呵呵。”
“哦,做梦啊,不对啊,怎么站着做梦呢?”安妮是关心则乱,非常紧张。
“呵呵,安妮呀,这只是一个魔法,对了,你去找一下白勒克老头,哦,还是算了。天太晚了,还是我们等会儿一起去吧。”
“好的。”安妮的眼光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伊兰,再也不肯挪开。
过了很久,伊兰的眼睛才缓缓地睁开,仿佛从另一个空间回归,又好像宿醉未醒。
他的表情显得十分诡异,似乎与现在这个世界脱轨一般。
直到安妮惊喜的扑过来,伊兰才从这种晕车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嗅着安妮发髻间的幽香,看着女孩儿娇俏的面庞,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
“咳咳,安妮,这是怎么了?”
安妮用力地抱着伊兰,似乎怕他飞走了一般,这让他的表情有些尴尬。
当然,俏丽的容颜,温软的怀抱,也叫他心神恍惚,陷入沉醉。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软香在握,能不动情否?
第五十七章 卑鄙的告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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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午,太阳正炽。
血红色的格拉姆城堡。
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堡。高大而顶部圆形的拱门,密集林立的雄伟塔楼,仿佛承天的一个个力士,震撼人心,显示出人类的渺小。
四周的墙体高耸而坚实,用白色的巨石垒砌,底部十余米的地方,合丝严缝,连个窗户也无。
塔楼的顶部尖端处,一律都是开着一个个方形的小窗子,阳台突出,台下有两个狼牙似的尖刺,窗户上部则是形式简洁的滴水檐,造型小巧美观,古色古香,端庄典雅。
城堡的内部多数是一座座圆形、尖顶形屋檐的塔式建筑,空灵、纤瘦、高耸、尖峭,鳞次栉比,越是到中心位置,塔楼越高,仿佛被众星捧月一般簇拥在中央,显示着城堡主人的至高权利。
不过,与整个城堡格格不入的是,城堡的颜色不是通常的古朴而温和的白色,而是十分醒目刺眼的血红色。
一簇簇的血红色的藤萝将整个古堡包裹起来,就像是一只无形的血手,要扼住人的咽喉一般,将整个城堡掌控在手中,暴力而血腥,令人毛骨悚然,有一种进入血色的炼狱,使人不能呼吸的感觉,这正好吻合了格拉姆伯爵大人的“血手屠夫”的称号。
在血色城堡的最深处,一座最为高大的穹庐顶的殿堂里,身材高大、体格魁梧、满脸伤疤的伯爵大人,也就是号称“血手屠夫”的三级职业者格拉姆,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的端坐在金碧辉煌豪华座椅上,整个大殿简单而明快,设计理念充满了力量感,除了高大的窗户,血染一般的红色窗帘,以及一张足有数丈长的笨重红木长餐桌,更是别无长物,这是格拉姆的性格使然,一心之中,除了修炼、杀戮、血腥,别无所好,即使是尤物一般的天姿国色,也是视之如衣物,弃之如敝履。
此时正是午餐时间,然而这张血红色的豪华餐桌旁边却没有一个人,只因为格拉姆伯爵怒了。
伯爵一怒,血溅三尺。
报信的仆从此刻已经是血流满面,脖子被扭成了麻花,两条腿还在抽搐着,鲜血将整个木质地板染成了残暴的红色。
而格拉姆伯爵大人发怒的时候,常常意味着血流成河,有一大批的人要倒霉了,因此不管是格拉姆的手下还是仆人,此时都会做出敬而远之的举动,毕竟谁也不想触了“血手屠夫”霉头,引起他的怒火,成了他泄愤的工具,结果白白丢掉了性命,那可就不值了。
“咳咳,居然有人敢杀了我的儿子,这真是欺人太甚,难道就不知道我格拉姆之名吗?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都是我治理领地太过手软的缘故啊。呵呵,已经有人忘记了我这‘血手屠夫’的由来啦。哼哼,此次必须杀一儆百不可,不杀个血流成河绝不收手,嘿嘿,要不然,岂不是人人都要踩到我格拉姆的头上屙屎。”
周遭的仆从丫头各个都是瑟瑟发抖,不敢高声说话,深怕惊扰了这个“血手屠夫”,引来杀身之祸。
“马考拉,去传我的命令,请格拉姆卫戍军精锐战队的队长冯塞卡到我的府邸来。对了,还有,让那个前来报信的韦恩斯进来,我也要见见他。”
“是,主人,您忠实的奴仆马考拉,这就去通知他们。”只见一道暗淡的虚影从黑暗的角落里闪出,疏忽之间就不见了踪影,这却是“血手屠夫”格拉姆暗地里培养的一批死士或者说是杀手团,暗影团的一员,平时他们聚住在格拉姆城堡的深处,有棘手的任务时就会倾城而出,杀人于无形,可以说是格拉姆解决麻烦是杀手锏,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当然也是犯下了累累罪孽。
如果说卫戍军是“血手屠夫”的王牌,那么暗影组织则是格拉姆手中的最重要的底牌,这两股力量也正是格拉姆伯爵大人,能够站在伯爵这个位置始终屹立不倒的基石。
很快,顶盔贯甲的冯塞卡队长就已经迈着整齐的方步,来到了格拉姆的面前。
这是一个满脸横肉杀人不眨眼的将军,自小就追随着“血手屠夫”格拉姆在生死之间搏杀,可以说是仅次于格拉姆的一名刽子手,所杀过的人,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
同时来到格拉姆面前的,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猎人韦恩斯。
是的,确实是奥格姆多小镇的的年轻猎人,视伊兰为情敌的俊逸青年韦恩斯。
“属下冯塞卡,见过伯爵大人。”由于冯塞卡穿了重甲,所以只是站着行了一个军礼。
“奥格姆多的韦恩斯,您的子民,见过格拉姆伯爵大人。”韦恩斯却是见风使舵,奴颜婢膝,双手伏地,向着“血手屠夫”双膝跪拜,一副五体投地的奴才相。
“韦恩斯吧,你给冯塞卡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冯塞卡大人,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奥格姆多小镇的杂货店老板,也就是科拉斐特先生,有幸邀请到雷奥纳多少爷,前往我们小镇去参观,大家知道了,都非常高兴,纷纷夹道欢迎。”
“然而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恰好雷奥纳多少爷遇到了我们小镇的第一美女安妮,少爷和安妮两个人,两情相悦,郎情妾意,眼看诸事顺遂,就要成就好事。谁知那个刽子手伊兰,竟然丧心病狂,不忿安妮小姐与少爷卿卿我我,居然当场行凶。”
“也怪雷奥纳多少爷太过仁慈,当然也是这个伊兰实在是狡猾,面上装作顺服,却是乘着苏雷尔队长等人不防,暴起发难,先是用一张大网将队长以及四名骑兵网住,又趁机击杀了其余五个骑兵。”
“杀了九个人,伊兰这厮还不罢休,紧接着又杀死了试图挣脱的苏雷尔队长。杀死了他们,这个天杀的家伙,竟然还要侮辱雷奥纳多少爷,要他下跪。”
“少爷自然是宁死不从,结果这个恶魔居然胆敢将雷奥纳多少爷给残忍杀害了,用尖刀刺进了少爷的咽喉,少爷是死不瞑目啊。这个伊兰,实在是罪大恶极啊,不光杀了少爷,还抢走了少爷的空间戒指。”
“大人啊,这个伊兰实在太残忍了,简直是恶贯满盈,罪不可赦,恳求格拉姆伯爵大人,还有冯塞卡大人,一定要给雷奥纳多少爷报仇啊。呜呜,少爷死得太惨了,啊啊,太可怜了,尸骨无存啊。我的雷奥纳多少爷啊,你怎么就死得那么冤枉啊。”
好一个卑鄙的韦恩斯!竟然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竟然将黑白颠倒,是非倒置,果然是个伪君子,真小人。加上特意装出的表演天赋,竟是让两个铁血老男人,也是悚然动容,眼含热泪,语带哽咽,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就杀了这个杀人狂魔伊兰。
“冯塞卡,呵呵,这个伊兰居然残忍杀害了我的儿子,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带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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