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方和娘娘联手,但可恨那妇好实在太过凶猛,上次一役奴婢差点死于妇好手下,幸得娘娘救起,而娘娘自身,在那一役中为救奴婢身负得伤,至今未愈,故想借公子手中鬼童一用,鬼童于公子留着,实有害有益,现想来公子应当体会到了,公子对娘娘说三天想出办法,公子可想到否,现在已过去一天了——”说罢看着李文章,等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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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四十六节死神的气息
儿氏看着李文章,突神色大变厉声呼道:“不好,子琪有恙!”话音未落人已窜出,只听‘咚——’地一声,身体重重地撞在门上,原来是这儿氏在情急之下忘了自己魂魄以束缚在于小凤的肉身之中,仍复已自己穿墙过壁之能生生地往门上撞去,直撞得自己的魂魄在于小凤体内差点荡出,李文章本能地一跃而起跟在于小凤身后,下巴被于小凤的后脑勺撞了个正着,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下巴立即青紫一片。
两人顾不得搭话,开门冲了出去,站在门口,李文章略一犹豫,想到把儿子文觊一人丢于家中,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儿氏看了一眼李文章,叹息一声,说道:“也罢——,君子乘人之美,公子,请将棉帕收好——”说罢,面露痛苦之色,身形微晃,一缕白光缓缓从于小凤头顶显出,慢慢地隐进棉帕之中,于小凤忽地往后便倒,李文章急忙伸手扶住瘫软的于小凤,抱回房去,耳边传来儿氏虚弱的声音:“公子,待过两个时辰以后,夫人即可转醒——”话毕,便寂然无声,料想是那儿氏两次将魂魄抽离寄处,元气大伤,现肯定在屏心静气地打坐疗养。
李文章驱车赶往子琪家中,一路不顾红灯闪烁,风驰电掣般长驱直入,幸亏当时夜深车稀,否则不出车祸也会被交警当街吊照。
子琪家的楼洞内依是那般浓得化不开的黑,如胶水般粘稠,一入楼梯间,一股熟悉的血腥味直冲大脑,李文章皱皱眉头,再也顾不上什么,一口将中指咬破,将血滴入楼梯间,血一着地,象活了般划为一条暗红发光的红线,象蛇般直窜楼上,李文章口中念念有词沿着红线拾级而上,只要看到红线稍一暗淡,便将中指再狠狠地添上一口,这样无惊无险地直到走到四楼拐角时,李文章忽看到四楼台阶上黑团团地耸立一物,红线从那物身边滑过,他却寂然无声,动也未动,李文章不由自主地全身戒备,放慢脚步,缓缓象那团黑糊糊一团的物体走去。
他走近了,燃起手中的光明符仔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那满身的肥膘除了泥鳅还有谁?!只见泥鳅搭耸着脑袋,身体以不可思议的动作团得一团,双臂抱着,李文章连忙伸手搭在泥鳅的脉搏上,还好,脉虽弦细但未散乱,他从衣袋中掏出一颗临走前娘娘送与他的三枚丹药,稍一****捏住泥鳅下腭,直接将丹药送入泥鳅口中,此时娘娘的话语从心底浮现出来:“三天,哀家只能给先生三天时间,如若三天内先生未能消灭妇好将鱼邑夺回,哀家请先生将好好交给哀家,否则先生心爱的女人永远只能带着那副玉面幕!这三枚丹药哀家赠于先生,此三枚虽不及先生已服的那枚神丹,但亦能令重伤之人迅速恢复元气,先生此去任重道远,盼先生莫负哀家嘱托,早日凯旋……。”
李文章心下沉重,第一个回合,他手下已伤一人,那子琪和好好在屋内凶多吉少,他沉稳的心开始惴惴不安,迅速丢下泥鳅往楼上走去。
子琪的屋门大开,寂静无声,借着手中燃烧着的光明符,李文章看到屋内一片零乱,如大风卷过般,他心更加不安,抬腿向子琪那扇紧闭的卧室走去。屋内的凌乱已叫他心浮气躁,没看到子琪和好好,更让他心胆俱裂,他顾不得细细查看周遭,注意力全被那扇紧闭的门吸引过去。
猛地一个黑影天花板上飞扑下来,象一只恶狠狠狼狗从天而降,那高度实在不是一个人类所能做到的,没有防备的李文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地下一滚,手中连连挥出神拳符,他虽狼狈万分但也算是机智的避过了那狠命地一击,那黑影一击不中,立即跳将起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了个圈,仍复扑将过来,李文章措手不及,手中连连挥出的神拳符打在那黑影身上,如石牛入海,一点波澜也没有,这下李文章方才知道,跟他对打的不是鬼是人,一个可能被恶魔附体的活人,脑子虽反映过来,但手脚却慢了半拍,他一下子便被那黑影狠命地掐住脖子。
那黑影见掐住了敌人的脖子,喋喋地笑着,李文章的反抗刺激得他更加兴奋,他们同时倒在地上剧烈翻滚撕打在一处,那黑影不顾李文章的对抗,两只手象钳子似的牢牢地卡在李文章的脖子上,口中含糊不清地喊着:“眼睛——,眼睛——,我看你有多少眼睛!”,李文章没想到,这个比他矮小瘦弱的男人居然如此强悍,他被掐得神志糊模起来,“快——,快拔他头顶银针。”耳边传来儿氏焦灼的声音,李文章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松开卡住那黑影脖子的双手,一只手艰难地往那黑影头顶摸去,一根细小的银针微微露出点头,他闭上眼睛将全力之力凝聚在手指中****一拔,只听那黑影‘啊——’地一声便松开那魔鬼般勒在他脖上的爪子,趴在他身上不动了,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将趴在他身上的那人狠狠地推开,一连声地怒骂:“他妈地——,你掐啊?!你再给老子掐掐试试!!”说完,狠命地踹了几脚,刚才那一幕太凶险了,叫他现在仍心有余悸,自己差点死在这种烂货手里,想想若真死在这小子手里真他妈得太冤了,连妇好的裙边都没摸到就这样完蛋了,他摇摇头正想往子琪卧室走去,突然灯光大亮,久在黑暗中的李文章眼睛一花,连忙闭上眼睛,这时一只手顺着他的裤腿摸上来,他心中大惊,想也未想飞起一脚,只听‘啊——,饿地妈呀——’一声熟悉的惨叫,一个重物从脚边滚开,“师傅,是饿——,呜呜——”,泥鳅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李文章听到泥鳅仍旧孔武有力地声音,阴郁的脸上显出一丝微笑,他放下心来骂道:“你小子,乱摸什么!”
“饿——,呜呜——,饿看不见咧——”
等到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李文章看到满脸是血的泥鳅不觉心中一寒,他急急地走上前轻轻拍着泥鳅的脸问道:“兄弟,你的眼睛……”
泥鳅摸着李文章的手忍不住大哭起来,:“师傅——,饿地眼睛叫那个魔鬼给吃咧——,还好——,呜呜——,只吃了一只,饿还留着一只——,呜呜——,今后要毁容咧——”
原来这泥鳅一回到家,赶紧给那佳人小丽打电话,没想到佳人冷若冰霜不说,还叫他以后不要再骚扰她,气得他冲着话筒狠狠地骂道:“他妈地你这个臭婊子,老子才三月不归,你就给老子寻人咧——,奶奶地……!”可惜没等骂完,那边电话啪地一挂,等再拔过去便是忙音,气得他七窍生烟八窍流血但也无可奈何,这泥鳅有一原则,虽有钱但从不召小姐,主要是怕病嫌不干净,可惜他认识的良家妇女有限,所以才在走街窜巷上山下乡掏宝时,时不时有那档子风流烂事发生,这次跟着李文章奔波了大半年,象当了八年兵般见到女人就眼冒金星,除了中间沾了小丽一两次荤腥外,整个成了唐僧,触目除了女鬼还是女鬼,女鬼虽好看可就是吃了熊心吞了豹胆也不敢碰啊,唉——,师傅虽好可惜不好这口,害得泥鳅不得不跟着洁身自爱起来,没想到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转回来,热巴巴地给小丽打电话,却在小丽那碰了个壁,而且是铜墙铁壁,***,女人真***没一个好东西,他心里将小丽以及世上所有女人都骂了个遍。最后只能抱着电视机喝着啤酒吃着鸡爪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看起电视来。
在半醉半醒间一条插播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本市一重症精神病患者于一月前从青山精神病医院逃出,下落不明,若有目击者请及时向警方提供线索……,悬赏5000元……”然后便是周文斌那张阴郁的头像在屏幕****播出。泥鳅看着看着,那张电视里的脸突然向他咧嘴一笑,吓得他酒醒了一半,伸手揉揉眼睛,只见那男人阴笑着说道:“我要——李文章、徐子琪、贝好好的——眼——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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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四十七节死亡阴影
泥鳅心知不好,酒立刻醒了一半,急忙打李文章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才通,泥鳅未等李文章开口急急地将情况说了一遍,话音落下好一会儿,手机里传来李文章略显暗哑的声音:“我在子琪家,你快来——”,泥鳅并未查觉那声音有异,扔下手机马上披衣驱车向子琪家驶去。
他‘噔——噔——噔——’一口气跑上五楼,性急地他并未察觉头顶那两簇红色的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飘忽在左右,他借着晕暗的亮光暗数转了几个弯来到子琪的门前。
门虚掩着,泥鳅站在门口望着那扇半开的房门,突然心生寒意,他咽了一下干涩的口水颤着噪子喊了起来:“师傅——,师傅——,李文章——”他一急,把李文章的名字都喊了出来,可屋内却寂然无声,只有那门悄然无息地随着他的声音缓缓打开,他的心随着那扇慢慢开着的房门,咚咚咚——地剧烈跳动着,象是怀里惴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往楼下跑去。
“既然来了,就见来坐坐吧——”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门屋内突然亮起暗红如血的光芒,那个泥鳅死活都不想见****上下充满残悍的妇人正站在客厅****,手里怜着一个孩子,正阴郁地看着他,在那妇人身后,一个神色猥琐个子矮小瘦弱的男人,那邪恶残忍的神情上,一双贪婪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泥鳅被他盯得****发毛不由得到吸一口冷气,心脏骤然紧缩,双脚向楼下挪去,“饿走错门咧——,你们慢聊——,饿给你们打饭去——……”慌张之下泥鳅边说边后退着下楼,妇人喋喋地笑着,看着泥鳅那副神情如猫戏老鼠般,她将孩子抱在怀里,神色有些温柔地看着孩子轻轻地拍着,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怜的孩子,饿了没,想不想吃好吃的啊——那个肥肥的叔叔,身上的肉不知道好不好吃——”话音未落,只听“哎哟——”一声音,楼梯上传来‘噼里啪啦’物体滚落的声音,原来泥鳅听到那妇人提到‘那个肥肥的叔叔’时,象是耳边暴起一******,轰得他大脑一片空白,两腿一软,到翻着从楼梯上滚下去,幸亏他身上脂肪多,没伤到骨头,但这一跤却也摔得他眼冒金花,他不顾周围疼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爬了起来,看也没看就往楼下窜去,只听‘咚——’地一声,他撞在了一个物体之上,他没敢抬头,眼前那挡在他的两条细腿已吓得他魂飞魄散。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妇人走出门口,看到周文斌威风凛凛地挡在泥鳅的面前,她那如枯树皮般干瘪的脸上露出一丝凶残,她冷冷地对着泥鳅说道:“你的师傅帮那贱人,哼——,哀家总要让你留下点东西才行——”她低着想了想对着周文斌说道:“你留下那胖子一只眼睛——”说完侧耳听了听,面容突变自语道:“现在来,动作到挺快——”她冷笑一声看着周文斌道:“给那胖子留下一只眼睛,你今天帮哀家做了那么多事,哀家答应你,那女人是你的了,快去吧——”
说完,那妇人抱着孩子,喋喋地笑着,往楼外一隐,消失了。
周文斌狂笑,他看着晕过去的泥鳅,狠狠地踢了几脚,剧烈地疼痛让装晕的泥鳅差点真的晕过去,当听到那死老妖对那周文斌说留下他一只眼睛时,他吓坏了,想逃却被那周文斌狠命地抓住了头发,插翅难飞,他听到那妇人说‘那女人是你的了’,心知不好,周文斌对付完他,下一个肯定是子琪,他悄悄抬起手,对着周文斌的阴囊狠命地捏了起来,男人对付男人,当然知道男人的弱点,这一招实在太过阴毒,如若是对一正常普通的男人下手,这一捏不死也半残,可惜泥鳅面前的‘人’已不能称之为人了,他已被那妇好用魔针封百会穴和会阴穴,这百会为阳接天气,会阴为阴收地气,二者互相依存,相似相应,统摄着真气在任督二脉上的正常运行,并维持着体内阴阳气血的平衡,它是人体生命活动的要害部位。这一封,那周文斌只剩下死气了,人已经死掉了一半,这周文斌不知道,当时他正在精神病医院里被那帮无良医生将手脚绑在病床上,茫然地盯着长满眼睛的天花板苦思冥想,怎么才能将些到处飘荡的眼睛弄掉,这时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老太婆悄无声息地飘忽过来,象一个死神般,森然地立在他的床前,空洞的眼神望着他却什么也没说,也不知是怎么进来的,她看着周文斌,仿佛知道他的心事一挥长袖,他眼前到处飘浮的眼睛‘嗖——’地一下都不见了,而他手上的绳索居然也象个烂泥般化了,他开心极了,座起来就想问那老大婆怎么弄的,教教他,他实在不想再受那些眼睛的追迫了。可惜一看到这全身裹在墨汁般黑袍里的老太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股阴冷得让他悚然的寒气迫得他只是动了动嘴没敢开口,他打着寒战踌躇着没敢上前反而脚一软,象个被抽掉骨头的狗一般跪在那老太脚下,那阴郁的老太婆只看了他一眼转身象门外走去,他丝毫没有犹豫,爬起来抬腿跟在老太身后,老大回过头来,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四围到处弥漫升腾起一层浓雾,迷糊之间,他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宅院里。
几天来,吃饭洗漱都有人服侍,除了不能出去游逛外什么都好,那个当初带他来到这里的老太婆,把他丢在这个房内,就象是人间蒸发般再也没有看到她,‘最好她永远都不要来’他心里暗自祈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若是老太婆再次出现,他将会变得更糟,此刻他斜靠在华丽的锦被上,细细地端量着四周,初来时的恐惧不安已烟消云散,那一直困扰他令他心悸的腥红眼睛,象雾一般散了,感觉真好,他咧咧嘴笑了,此时要是把子琪搂在怀里该多好哇,他的双手不知不觉搂起锦被,闭着眼睛将脸贴在被子上,回想起那天把子琪搂抱在怀里的情形,那细软腻滑的锦被犹如子琪的皮肤,正想着,他的身上一阵暴寒,不安令他睁大双眼,那个阴森的老太,不知何时出现他的身边,手中拿着一根银闪闪的长针,缓缓地朝着他的头顶扎来,他惊恐地看着,想逃离,却发现自己象一只被踩扁的蚂蚁,无力地瘫软在锦被中。
周文斌象是一只被人牵引的木偶,茫茫然地跟在老太婆的身后,站在子琪的门前,他一片空白的大脑突然兴奋起来,眼睛里一片腥红,他按着老太的示意,将封在门墙内的桃人取出远远地抛出楼外,这是李文章当初煞费苦心给子琪装修房子时封在门墙上避邪的,可是他没料到,这些东西是防鬼不防人,人能驱鬼,但鬼亦能御人。
没有了桃人保护的大门自动缓缓打开,兴奋不已地周文斌一脚踏进屋内,老太紧贴在周文斌背后跟了进来,门又缓缓地闭上。此刻,已熟睡的好好不安地睁开眼睛紧张地扭转着身体,他惊恐地望着门外,虚掩地卧室门外,两个鬼魁般的黑影站在客厅当中,这时,子琪的卧室门前升起一片椰黄色暖暖地的亮光与老太周围腥红的暗光交织在一处,象是两条蛇般缠绕嘶咬着,只见腥红的灯越来越暗,老太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