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长华夜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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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长华夜夜歌-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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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用担心任务,不用去争帝宠,小日子简直不能再惬意。
    只可惜——想到这几日早膳都送的是红豆薏米粥,顾长华还是皱起了眉头。
    潋波和芳草,到底是哪一个出了问题?
    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自己身边数了又数,竟然没有信得过的心腹。
    可不是,之前她只能仰仗德妃,而德妃自有自己的算盘,怎么会真心为她考量,拔了这院中眼线?
    她索性装作一无所知,任由各方人马在这个小院落里过招。
    若不是进了冷宫走这一遭,顾长华只怕还是会对这宫人不管不顾,一如往常。
    可现在……她却不打算继续这么下去了。不为别的,这冷宫之祸,陷害之仇,不能不报。
    顾长华低了头,把手里的点心碾碎了抛向鱼池,看着鱼儿踊跃地探出头来争抢,面上又挂出一抹笑。
    枪打出头鸟,这饵已经放出去了,就看哪条鱼最沉不住气。
    德妃娘娘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就是不知,她到底会差动哪个手下。
    想了又想,顾长华拍拍手心的点心渣子,唤了潋波就打算回去。
    正当这时,就发现一抹茜色身影走了过来,人未至,话先闻:“呦,顾姐姐,许久不见,今日看来,精神更胜往昔啊!”
    什么叫精神更胜往昔?顾长华心中不悦,面上微笑着看向来人:“李美人看起来,也愈发健朗了呢。”
    李美人单名一个茜字,本来与“惜”同音,可圣上选阅时叫了“倩”音,还夸她殊颜丽色,皮肤白皙,穿茜色衣服再适合不过。
    自那以后,这李美人不仅名字改了音,衣服样子换了又换,也总有那么几件是茜色的。
    也是个可怜的……顾长华叹口气,又有些后悔方才嘲讽回去。这些口舌之利,争什么争?
    侧了身子就想走,却被人给拦住了。
    “哎,顾姐姐怎么见了我就要走?”李美人声音里带了委屈,“姐姐可是不愿与我一道吗?许久不见,咱们姐妹两个,可得好好说说话呢。”
    我和你可没什么好说的!顾长华端了笑容,正要拒绝,潋波就开了口:“美人恕罪,我家主子近日来精神不好,这会儿到了歇晌的时候了,这叙旧还请改日。”
    顾长华眸子一眯,这说是“美人恕罪”,可恕的到底是潋波还是她顾婕妤,讲究就大了!
    再则,这潋波虽然态度恭谦,可这一番话出来,怕是李美人想不借题发挥都不行。
    然而出乎她意料,李美人并没有大吵大闹,而是蹙着眉头目光盈盈看着她:“果然如这奴才推托之言,姐姐并不愿与茜儿聊天吗?”
    自己若是说是,这“推脱”,怕就摆不脱了。
    只能任由她拽着,重新坐到这亭子里。
    李美人也拿了点心喂鱼,不时发出银铃样的笑声:“这新贡上的真是有趣,额头上顶着个红球,好像是叫什么丹顶的,顾姐姐快来看!”
    顾长华想着座位是自己方才坐过的,并不要紧,就依言凑了过去,看她喂食。
    这鱼儿你争我抢,姿态各异,倒也真是有趣。
    然而,这李美人,不会真的只是让自己来看鱼吧?
    “顾姐姐,你说,这皇后有了身孕还霸着圣上,半点不让我们这些小嫔妃沾些雨露……”
    “妹妹慎言!”顾长华正了面色,“皇后娘娘贤良淑德,非是你我能够议论的。”
    “姐姐何必这样小心!”李美人嘟了嘟唇,扔掉手心最后一点点心,像是要站起来。
    然而身子一踉跄,脚下一滑,就伸手向顾长华抓过来。
    来了!顾长华心思电转,身子却反应不过来,被她抓个正着,从石凳上就这么被拖了下来,腰肢狠狠地在一旁的架子上磕了一下。
    顿时,钻心一样的疼痛席卷过来,顾长华只觉得眼前一黑,心里却无比清明——这李美人,果然是来动手的。
    只是,这样着于痕迹,当真没问题吗?

  ☆、第55章 和亲公主要崛起(1)

那日的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毕竟在外人看来,李美人纯属无意之举,再加上顾长华也并没有受什么眼中伤害,建安帝只是象征性地判了李美人禁足五日。
    顾长华腰上贴了膏药,伏在美人榻上冷冷一笑,果然!
    不过也好,她眯了眯眼,放松地舒展下胳臂。这腰上受了伤,自己只怕有月余都不用侍寝。
    再者,这院中的眼线也借此机会找出来了,想必能松快一段时间。
    这眼线不是别人,正是芳草,已经被她随意找了个名头打发出去。
    想到这里,顾长华闭上眼睛,皱了皱眉头——照那日的情形来看,她还以为是潋波。
    可任谁也想不到,与她相处时日最久的芳草,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德妃安插进来的。
    若不是……顾长华心里还有些后怕,若不是蓝宝见她半夜里溜出梧叶轩,自己只怕还被蒙在鼓里。
    “主子,到了时辰了。”潋波恭恭敬敬地上前来,面色紧张。
    顾长华叹了口气,那日建安帝也不大不小发了顿脾气,若不是自己拦着,只怕潋波早就被拖下去打了板子。
    即便如此,潋波现在也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再出什么差错。
    “揭了吧。”
    潋波听她发话,小步走到榻前,把她腰间的衣服掀起,“娘娘忍着些。”
    麻利地把那一帖膏药揭了下来。
    刚把衣服再盖好,就听到小太监来报:“圣上驾到。”
    顾长华想要起身迎接,刚直起上身,腰间一疼,又倒了下去。
    这皇帝没事儿往这里跑什么!她呲牙咧嘴地咬了咬牙,还是叹口气,借着潋波的搀扶想下榻。
    建安帝已经走了过来,见她苍白着一张脸,额头都疼出了汗珠,也是一阵心酸。
    “起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腰还没好么!”把她按了下去,又转过头来对着潋波:“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去拿巾子来?没看你们主子这一头的汗!”
    “圣上何必跟她置气。”顾长华心里一哂,伸手抓住建安帝袖子,眸子里带了几分恳求:“潋波是我跟前得用的,圣上全当顾了我的脸面。”
    潋波神色中露出几分感激,缩手缩脚的,一副鹌鹑模样走开了。
    “你啊。”建安帝叹声气,再怎么变,茵茵还是这副单纯性子,“让我看看你伤处。”
    “这伤处不雅……”顾长华慌忙阻拦,可建安帝已经掀开了。
    雪肤衬着腰上那一片青青紫紫更加狰狞,建安帝心里一抽,心疼地想要碰,又怕弄疼了她,颤颤的收回手。
    “那李美人,罚的还是轻了!”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虽然有些腻歪,顾长华还是露出笑容来:“李妹妹又不是存心的,圣上既已罚了,就别再责怪她。”
    “茵茵……”建安帝想要说什么,就看到顾长华笑容里的那一丝勉强,自己又止住了话头。
    到底还是受了委屈!可李美人的父亲,自己近日确实用得着……
    茵茵难得露出情绪,可若是自己再说几句,非得要罚,就怕她不同一般嫔妃会劝阻,反倒是顺水推舟——到那时,自己可就骑虎难下了。
    “我那里有新贡上的白玉霜,李季!”他高声一呼,守在门口的大太监急忙碎步走进来,“把白玉霜给顾婕妤拿过来!还有那枝红珊瑚。”
    又转过头对着顾长华:“那白玉霜是奇药,消肿化瘀、抚痕去疤最是有效。那枝红珊瑚我看颇有意趣,你现在受着伤,不妨把它摆在屋里,也能够赏玩解闷。”
    “我……”顾长华一脸感动,“臣妾谢圣上厚赐。”
    建安帝坐到榻上,把顾长华揽到自己腿上,轻轻抚摸她散落的发丝:“你可要快些养伤,等行猎时,我也好带你出去看看。”
    行猎?顾长华眨眨眼,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面上带了丝娇羞:“后宫里这么多姐妹,圣上可只惦着我?”
    建安帝有些诧异,自从她知道自己是圣上,有多少时日,没再对着自己撒娇了?不由得一笑。
    “后宫佳丽三千,谁也比不上我的茵茵。”
    顾长华微不可查的皱皱眉,飞快在屋里扫了一圈——还好,见两人气氛暧昧,那些奴婢们早就自觉退了下去。
    要不然,就自己这个四处漏风的小院子,只怕这话明日就该在宫里传遍了。
    建安帝待了不多时就走了,临走时还许诺,亲自给她挑个得用的大宫女来——也不知是见她这里少了个贴身的,还是依旧对潋波有些不满。
    顾长华也懒得去想,给新来的赐名樱桃,就一心一意养着伤。
    看看书,逗逗蓝宝,这日子也过得快。一转眼,就又到了做任务的时候。
    虽然已经习惯了每日醒来都是半夜,可顾长华还是皱紧了眉头——这屋内饰物风格完全不同于她之前所闻所见,自己到底到了个什么地方?
    看着正对着床那个硕大无比的鹿头骨,顾长华从心底泛出冷气,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把身上的被子紧了紧——然而这一摸,就发现身上盖的不是一般被子,而是包了锦缎的兽皮。
    番邦人?
    然而十指纤纤,肌肤白皙细嫩,身姿娇小,完全不像是异族人的模样。
    自己到底是成了什么人?
    “主人不用害怕,蓝宝这里有剧情哦~”蓝宝笑着冒了出来。
    “剧情呐?快给我。”顾长华揉了揉脑袋。
    蓝宝突然颊上泛起红晕,扭捏道:“亲一下嘛,美人儿~”
    ……
    顾长华最后还是拿到了剧情,至于是怎么拿到的……呵呵。
    这副身子的主人叫作赵湘君,汉家女儿的名字。而她所处的地方,则是匈奴人的王庭。
    赵湘君原本只是诸侯的女儿,而现在,作为天子的义女,来到匈奴和亲——是的,顾长华这次的身份,是和亲公主,一个孩子早夭、自己也活了不到三十岁的公主。
    原主性子温柔软弱,嫁过来后,虽然是大阏氏,可性子并不讨匈奴王伊屠志的欢心,再加上娶了她本就是为了政治联姻,为了讨好汉朝皇帝,虽然不曾怠慢,但夫妻二人并不恩爱。
    两人育有一子莫车,因为出身高贵,自一出生就在汉室强烈要求下封侯千户。然而伊屠志并不喜欢这个被汉家礼法教导的儿子,嫌他过于仁弱——确实,在赵湘君的教导下,莫车似乎更像是汉人书生,而不像是匈奴王子。
    这样的性子,虽然空有高位,却不曾掌握半点实权。
    而伊屠志娶了赵湘君,本就是为了一时和平,等匈奴休养生息、实力见涨,就固态萌生,在边境出骚扰民众,虽然不曾开战,却是摩擦不断。
    赵湘君从小受着忠君爱国的教育,嫁了这个丈夫,自然是想要让他与汉朝亲近。虽然性子软弱,却在这一事上颇为坚持,总是劝了又劝——然而适得其反,更遭匈奴王厌倦。
    她在丈夫这里苦劝无果,所幸全心把自己这些思想灌输给儿子。
    莫车取了汉名叫作赵默,听了母亲教导,也总是在行事时流露出对汉朝的亲近,这下,不光匈奴王不看好他,匈奴大臣们也对他多有不齿——在这里,可不讲究汉人的礼法,匈奴王儿子多的是,可万万不能让这么个家伙继承王位!若不然,只怕整个匈奴都要被他给卖了!
    赵湘君也不是个笨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咬咬牙重新教导儿子,让他把这些都埋在心里收起来,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还未等莫车满十岁,匈奴王就染上风寒,一命呜呼。
    骁勇善战的匈奴王死于疾病,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与此同时,赵湘君最大的磨难才刚刚开始。兄死弟从,父死子继,这继承的,不光是王位,还有女人。
    作为汉朝和亲来的公主,赵湘君更多的是作为一种政治象征。她只有咬牙含泪,嫁了第二任丈夫,曾经称呼她为母亲的齐得穆格,这于她而言,不仅是一种难堪,更是对从小所受教导的否定。
    然而面对来自汉庭的诏书,她不得不从。只是整个人很快枯萎消瘦下去——这朵本应开在汉土的娇花,最终还是耐不住大漠寒风的摧残。
    只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儿子的死讯:死于狩猎时的流矢。齐得穆格对她说,这是一场意外——幼龄高位,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赵湘君怎么会信?她的莫车还那样小,还没来得及长大,还没来得及去看看母亲成长的土地……呕了一口心头血,再没拖几日,就这样香消玉殒,与世长辞。
    而赵湘君的心愿,就是保护儿子长大,平安的长大。
    顾长华看完了剧情,颇为疑惑,这个任务,似乎和白晓曼那个异曲同工?
    “主人那个任务没有完成啦!这种类型的,当然要再来一遍呀!”蓝宝笑眯眯地看着她:“做不好的事情,多做几遍就可以啦!”
    多做几遍?她嘴角抽了抽,若是自己这次还是完不成,岂不是要再经历一次惩罚任务?
    一定,一定要完成任务!她握了握拳,听着窗外呼号而过的北风,思来想去,睁着眼睛再也睡不着。
    侍女乌缇雅一早就提了水壶进来,却发现她已经醒了,慌忙把打湿的双手在裙边擦了擦:“阏氏已经醒了?可要梳洗?我这就去叫招琴。”
    名为招琴的那一个,是她从汉庭带过来的。
    赵湘君自己坐起来披了衣裳,方才乌缇雅已经添过柴,炉膛里火烧得正旺。
    她看看窗外,心思沉了又沉——招琴,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奴婢,现在,她也是匈奴王的女人。

  ☆、第56章 和亲公主要崛起(2)

在匈奴的世界里,除了大小阏氏,其余的女人,就算是侍奉过匈奴王,依旧只能算是个奴婢。
    当初伊屠志要了招琴,赵湘君还惶恐了许久,咬牙提出要他给招琴一个名分,不料,只换得嘲讽的几声大笑。
    “到了我的地方,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她已然记得伊屠志当时的表情,狂肆中带着些许狰狞,“更何况,我的大阏氏,你当真这么大方?”
    赵湘君只觉得自己心中那一点小心思全部被他挖掘出来,涨红了脸讷讷再不敢开口。
    她本就是诸侯的一个庶女而已,若不是圣上无女,父亲又舍不得嫡姐,也不会轮到她封了公主远嫁匈奴。
    忍让,对她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天,伊屠志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做好自己的事情,这里和你们汉庭,不一样。”
    你们……汉庭。说是出嫁从夫,可她和丈夫之间,从来都隔了千山万水。
    从回忆中恍过神来,赵湘君自嘲一笑,原主还真是不作不死,就算你想要宣扬教化,也得挑人不是?
    招琴已经进来了,不同于赵湘君的养尊处优,虽然是贴身婢女,可她的脸上已经带了西北风霜过后的憔悴。
    “公主起来了?”她手脚娴熟地取出衣裳,就要侍奉着赵湘君穿上。
    “怎么还是汉人样式?”赵湘君一看就皱起了眉头,“没有照着匈奴这边衣服做的吗?”
    招琴露出几分诧异:“公主往日不是最喜欢这些吗?”
    大红织金的裙子镶了风毛,看起来华贵异常。
    赵湘君翻翻原剧情,不由得苦笑一声——原主哪是喜欢这些衣服,不过是自卑惯了,一心想借着服侍来显示自己地位的尊贵罢了!
    “没有旁的了吗?”
    招琴这下是真明白了,自己主子不愿穿这些衣裳,当即有些手足无措:“公主一向爱这些,南边来的好织锦都做了汉家衣裳……”
    看来是真没有!赵湘君抚了抚额,无奈道:“罢了,就穿这个吧。下次再做衣裳,就照着这边的风俗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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