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八蛋;他是想给天真的学生们灌输弱化的技术;好减低商界以后几年的竞争潜力;同时也就减低了他的竞争潜力。
这些学生们走上社会之后得花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把原来在学校里听到的话都忘了;然后才能彻底的随波逐流;良心尽丧。
可是在这几年之间;邹玉秋这些人却更加能控制市场了;于是等那些天真的学生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还得再奋斗二十年才能扳回局面。”
李易完把里的酒杯轻轻在桌上一摔;走出了酒吧。
等出了酒吧李易转念一想;反正挨的也近;不如过看看;这个邹玉秋原来是广宁那边的人;一直搞服装连锁的生意;听混的风生水起的;李易倒也想知道知道这人长什么德xìng。
开着车到了海州商学院;李易把车停在门口的停车场;步行进了学校;一进来便见到了大横幅上写着什么欢迎商界翘楚邹玉秋老师来我校宣讲之类的话。
李易打听了路径;径直来到大礼堂;今天海州商学院在大礼堂给邹玉秋做讲座;上的是公开课;并没有限制外来人员;李易到了大礼堂门口的时候;见这里已经停了不少豪车。
讲座还没有开始;李易信步进了大礼堂在后面挑了个位置坐下;大礼堂里虽然亮着灯;不过毕竟十分昏暗;学生们的脸都看不清楚。
李易闲着没事四下看看;心生感慨;自己按年龄算也是大四的学生了;可在世道上走运这么多年;多历风霜;看起来已经实在不像是学生了。
可是再看看四周这些大学生;那才是真正的稚嫩;虽然现在大学校园里也是处女罕见;污浊浸染。但是毕竟不同于于社会;那股子单纯和清新。跟社会上的人一比;还是十分明显;反差极大。
李易缩在角落里;搭在下巴上;眼光在身边左右这些女大学生的身上瞄来瞄。
虽然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可是今年海州天气热;很多女大学生青chūn靓丽;仍然穿着黑丝和短裙。一走一过之间;短裙摆动;看的李易热血澎湃。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有人上场主持秩序;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忽然有人在李易肩上一拍了一下;李易现在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这人的刚一碰到李易的肩头;李易已经反一挺;食指戳到了这人的腋下;只要这人意图不轨;李易立刻发力;仍然能叫这人不得动弹。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李易你干嘛呢?是我。金恒!”
李易回头一看;果然是金恒;忙把缩回来;笑道:“呦;金大哥。原来是你呀;来来来。坐我旁边。”
金恒从后排绕过来;坐到李易身旁;笑道:“社里派我来做个现场报导;没想到你也来了。”
李易道:“我正好从这路过;所以顺路看看;对了;一看见你我才想起个事来;我女朋友林子珊就要实习了;我看她专业对口;所以想叫她到你那实习;就跟着你;也能多学点东西;没问题吧?”
金恒爽朗的一笑;道:“当然没问题;我们正缺人;求之不得;你推荐的人一定是品学兼优的学生;更何况还是你女朋友;我一定照顾好。”
两人笑一阵;李易道:“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麻烦?如果有就跟我一声;我帮你摆平。”
金恒一摆;道:“没有没有;现在别是海州;恨不能全广省都知道你在罩我;我出采访的时候;如果对方有背景有势力;顶多是拒绝采访;绝对没有不善的举动。
相反很多时候还客气的叫我受不了;当记者这么多年;耿直惯了;得罪的人太多;从来就没有人给过我好脸sè;这一来可完全反过来了;所有人都对我笑脸相迎;弄的我怪不习惯的。
子珊什么时候有时间?她可以随时过;正好我们社里有个同事最近得病了;位置空缺着;我跟社长一声;等子珊过了实习期;立刻就接替我这个同事的位置;待遇优厚;工作轻闲。
当然了;她跟着你肯定不缺钱;不过一个女孩还是有自己dú lì的工作比较好;那样生活会更充实。嘻嘻;你那几个红颜知己怎么样?在家里不打架吧?”
李易向后一仰;笑道:“这几个女人还算是给我面子;以前是经常打;打个没完;六个加在一起能唱八台戏。
不过现在好多了;好的跟亲姐妹似的;主要是蒋锐在里面帮我调和;叫我省了不少心;另外子媚、秦兰和忻一死;她们几个可能也是受了些触动;平时都好好相处;不打不闹了。”
两人了些闲话;大礼堂里的灯暗了下来;主持人上台讲话;先叫大家安静下来;随后把校长请上了台。
这校长看起来很正派;不过金恒在李易耳边道:“这是商学院的大校长李国光;以前我跟踪过他的案例;跟几个女研究生不干不净;录相都叫人捅到省里了。
不过李国光很有段;好像后边也有人;硬把案子压下来了;里外里花了将近七十多万打点;现在仍然当他的校长;唉;我这些年也累了;对这种事都不当新闻看了。”
李易低声笑道:“这李国光看着可挺老的;还行?”
金恒一笑;道:“我看过那段视频;二十来分钟;一夜四次;看来还行。”
李国光在台上短短的讲了几句;无非是欢迎邹玉秋来我校演讲;大家欢迎之类的话。
李国光讲完话;坐后自己的位置上;只见侧幕边上走上来一人;这人四十多岁的年纪;jīng神饱满;脚步有力;穿着一身棕sè西服;一看就是商界成功人士的范儿。
这人就是邹玉秋;李易以前见过他的照片;本人跟照片上相差无几;这人两只眼睛一看就叫人想到了狐狸;属于那种jīng明无比的人。
邹玉秋一上来便满脸带笑。先向大家问了好;道:“大家好。我就是邹玉秋;上次有媒体要评广省十大杰出青年;找到了我;当时我就问;青年是从少岁到多少岁?
于是那人跟我;从二十五岁到四十五岁都算;我立刻一摆;道:‘我已经四十二岁了。一直当自己是中年人;人到中年;老的连床都上不了;你再我是青年;岂不是叫人骂我老不修?’”
下面的学生们立刻哄堂大笑起来。
邹玉秋接着道:“不过我的爱人倒是一直认为我是青年人;当然了;原因就不细了。”
下面的学生们会意。立刻又有不少男生开始嘻嘻的坏笑。
邹玉秋看来jīng神状态很好;前额都是光亮;道:“下面有同学笑;这证明你们听明白了我的话;其实这话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人嘛。大家都是俗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也无非是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床上地下这点事。”
下面立刻有男生接话道:“在窗台上也可以!”
不少人又开始跟着坏笑。
邹玉秋笑道:“看来这位同学经验颇丰。当然了。我今天来不是谈别的;我来是跟大家一起谈谈商业。
咱们这里是商学院。在商言商;的是赚钱;的不是慈善。钱;外圆内方;充满了铜臭味。可是在这个世上又有谁能离开钱?
有人我出家;可是你也得要钱;没有钱你当真能吸风饮露?所以我觉得谈钱;谈赚钱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要大大方方;拿到桌面上来谈钱。
社会发展到今天;商业已经成了经济结构中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不可回避;不可扭曲;只要正面面对;才能让商业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我不是科班出身;所以今天来;不是跟大家讲书本上的道理;你们会的都比我要多;我要是在商学院考试;肯定就是不及格了。
我今天来;是想一下我的理念;做为你们的老大哥;或者……;嗯;前辈吧;介绍一下我的经验;希望你们以后在商业的路上不会走弯路。”
邹玉秋这番话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很能显示这人的坦诚;下面的学生毕竟单纯;一听邹玉秋这么话;对他的崇拜之心立刻大增。
不过李易和金恒这样的人都是久历江湖的了;对社会上的人情事理看的一清二楚;这个邹玉秋摆明了就是变相的卖萌;这人背地里做的那些鸡鸣狗盗的事;学生们可能大都不知道;然后他今天又故意把话的很真诚;叫学生们戒心全无;于是就成了他“忠诚”的听众。
接下来邹玉秋就开始讲他在商场上的事情;从身无分文开始讲起;讲到今天的成绩;中间又讲了经历过的风险;几起几落;最惨的时候露宿街头;两天吃了三袋泡面之类的。
讲了一个半小时;邹玉秋终于讲完了;虽然李易明知道的大都是假话;不过这人讲话风趣幽默;倒也不让人昏昏yù睡。
最后邹玉秋欢迎商学院的学生们到他的公司里就职;并保证会有很好的待遇;也能给大家提供更多的机会。
讲座结束之后;又是李国光校长做总结;接下来就是学生提问的时间。
李易坐了这一个半小时;屁股都坐扁了;学生提问他也懒的听;见金恒正在小巧的笔记本电脑上打稿子;当下便要跟金恒道别;打算出抽支烟。
忽然就听一个女生脆生生的道:“二十多岁正是消费青chūn的时候;费那么大力气做生意;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坐在店里做生意;哪有开着宝马兜风爽。”
这女生看样子不是提问;而是坐在座位上随口的;只不过这女生可能平时就不大注意控制音量;这时又是在大礼堂里;十分拢音;是以一张嘴话;声音就盖过了别人的提问。
她这一话;大礼堂里登时就静下来了。
李易本来要走;可是一见情况有变;立刻来了兴趣;向话声方向看;只听旁边有学生低声议论道:“肯定又是余静琳;除了她没人这么没教养。”
另一学生道:“咳;人家有钱。话就愿意大声大气的;腰里不缺。心里不憋嘛;你管那么多!有本事你也话肆无忌惮不就得了!”
前一个学生道:“钱得靠本事赚。”
后一个学生揶揄道:“按照人家余静琳的价值观;钱得靠父母的本事赚。你呀;赚钱赚到老;不如投胎投的好。”
李易心余静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人提起过。
这时邹玉秋对着余静琳话的方向笑道:“刚才这位同学的算是个问题吗?你的倒挺有道理;可是不赚钱;哪有宝马开呀?”
立刻有人在角落里接话道:“男朋友送宝马啊!”
大礼堂里立刻哄堂大笑起来。
那个叫余静琳的女生似乎并没有生气。对着邹玉秋道:“我没问你问题;你不用回答;这有什么好问的;有钱就开宝马;没钱就看别人开宝马呗!”
很多人都低声议论;大礼堂里嘁嘁喳喳乱哄哄的。
李易看这个余静琳也是暴富之家的女孩;听她话就知道很肤浅。心里立刻没了兴趣;当下跟金恒告别;转身出了大礼堂。
出了大礼堂;李易伸了个懒腰;站在大礼堂门口发了一会儿呆;当下朝校门口走。
李易的车停在外面。李易边走边抽烟;想起这几天的事;想起林彦妮和宋晨华;李易颇有些心神不定。
时至今rì;李易在海州已经算是彻底的扎下根了。以后的发展可能不再有惊险;不再有大风大浪。
李易现在是海州甚至广省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赚钱对李易而言已经不再是问题;钱已经多的不能再多了;花都花不完;如何花钱几乎成了李易最头疼的事。
李易现在所想的;是如何在今天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的做出更加有意义的事来。
对于这样的问题;李易当然一时间还想不大明白;眼见就要走到校门口了;忽然一辆车悄没声的从一旁开出来;李易一个没留神;咚的一声撞到了车上。
以李易现在的身;别往车上撞;就算是冯伦开车故意撞李易;都不一定能成功。
况且这车已经开的够慢的了;跟自行车都有一拼;今天李易也是意识有点乱;硬是“主动”撞到了车上。
李易反应极快;腿刚跟车子的外壳碰上;便立刻向旁一弹;轻巧巧的闪开了。
车子是辆宝马;李易一闪开;宝马也就停了;还没等李易话;便从车窗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来;指着李易大声道:“你眼瞎啦;这么大个儿的车开过来你没看见哪?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易一听这声音很熟悉;猛然间想起来;正是刚才在大礼堂的那个叫余静琳的女生。
李易笑咪咪的向这女生看;只见这个余静琳肤白胜雪;一头短发;中间一绺头发染成了白sè;戴着宽大的蛤蟆镜;看不到眼睛;不过小鼻子像是nǎi油做的一样好看;一双嘴唇粉嫩光泽;齿如编贝;下颏尖尖;怎么看都像是个洋娃娃。
余静琳见李易对着她笑;便更加生气子;车门一开从里面下来;往李易面前一站;把蛤蟆镜摘了;指着自己的车头道:“这地方是你能碰的吗?都叫你碰脏了;真是晦气!你下次走路带着眼睛;本姑娘可没那么好的技术!
你撞坏了无所谓;我的车要是擦破了一点漆;碰坏了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你还笑;笑什么笑;没见过美女啊!一副傻乎乎的德xìng!你哪个系的?”
李易并不生气;相反对这个余静琳很感兴趣;抱着肩膀仔细打量她;缓缓的道:“我是商学院经济管理系的;你哪个系的?”
余静琳在车头上摸了摸;见确实没有问题;这才一跺脚;转身开门进了车;根本没理李易这茬儿。
余静琳见李易还在车前挡路;便把喇叭按的嘀嘀直响;半个校园都听见她按喇叭了。
余静琳见李易还不躲开;便又探出头来喝道:“闪开;好狗不挡道!”
李易哈哈一笑;双按在宝马的车头上;道:“余静琳;我听过你。你果然是臭脾气;以为有几个臭钱就看不起人了。
哎。我问你;这钱是你赚的吗?这宝马有几百万吧;你就算从娘胎里开始赚钱;恐怕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余静琳立刻又下了车;把蛤蟆镜重重的摔在地上;指着李易道:“你这小子真讨厌;快把你的贱拿开!我爹妈有钱给我买车;你管我赚不赚钱!没本事的人才赚钱呢!你见过公主出干活的吗?”
着上前对着李易用力一推。李易心里使坏;早把钥匙串扣在掌心;顺势向后一退之际;下已经潜运内力;只听吱的一声;把宝马的车头划了一道口子。
这道口子极为明显;就像一个美女脸上被人抓了一道血痕似的。怎么看怎么扎眼。
余静琳平时哪受过这个;登时就火了;几脚就把蛤蟆镜踩碎了;指着李易道:“你;你你你;你这家伙!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李易笑容可掬。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故意的?你可不要污蔑人哪。不过我弄花了你的车;大不了赔你钱就是了;你要多少;一万;两万?”
这时早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都站在四周指指点点的低声议论。
余静琳站在那好半天不话;也不知道是气傻了。还是根本没处理过这种事;过了半分多钟;余静琳忽然尖叫一声;抬起脚来对着自己的宝马咚咚咚就是三脚;虽然她力气不大;却也把车子踢出了三个浅坑。
李易哈哈大笑;道:“发什么小姐脾气呀;我又没不赔给你;不过这三个坑可跟我无关。余静琳;我看你有自虐倾向;以后还是学学怎么做人吧。”
余静琳立刻拿出机;看样子要打电话叫人。
李易道:“别别别;千万别叫人;有事好商量。”
余静琳气呼呼的道:“怎么;你也知道怕了?你看你就是一流氓!你弄坏了我的车;我谅你也赔不起;你怎么办吧?你叫我打你一顿出了这口气。这事就算两清。
真晦气;明天又得换辆车了;这车我好不容易才开的顺了;一换车又得从头熟悉。我怎么这么倒霉;碰到你这么个丧门星!我咒你们全系的人都死光!”
李易故意装做忽然有了好主意的样子;一打响指;道:“有了;我有个好主意。”
余静琳一脸的鄙视;道:“你能有什么好主意;你心里憋着坏要算计我呢吧?你看。反正你这顿打是跑不了了。”
李易向校门外一指;道:“不好意思;我虽然不是有钱人;不过我也有辆车;我看不如这样;我的车就交给你了;你对着我的车怎么砸都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