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手里一空;立刻大占上风;把那岛国女人逼的不住倒退;又打一阵;那女人忽然身子急速旋转;从她身上冒出一股浓烟来。
李易身上虽然有五犀蛊珠;却仍然本能的退了两步;幸好退了这两步;才没被那女人借着浓烟打出来的银针shè中。
李易暗骂这女人yīn险;脚下接连抹展移窜;使出如影随形的功夫来;那女人便再也坚持不住了;被李易绕的头晕脑涨;没撑住五圈;就被李易趁隙一指点在胸口。
李易恨她下狠手杀了容兰;一点中她穴道;毫不停留;立刻五指一并;顺势一掌击了过去;咯啦啦几声响;把这女人的胸口打的陷了下去。
伤的这么重;人哪还能活;这女人连血都没吐出来就被李易打的倒着飞了出去。
李易一个移形换位赶了上去;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左脚;喝道:“你也变成泥好了!”
说着向地上一摔;轰的一声;那女人被摔的全身骨骼尽断;果然像是一滩烂泥;死的不能再死了。这女人直到死;李易也不知道她什么名字。
李易怒火稍减;回头看井下的人全都制住了;只有赤雪见义正在和文兰过招。
文兰的武功现在自然不是李易的对手;可她也是个中高手;当初第一次跟李易过招;险些把李易打死。不过她跟赤雪见义比在一起;还是差了一截。
李易见已经控制住了场面;也不再着急;飘身到了两人近前;双手背负;不住的指点文兰出招。
像他们这样的人都自重身份;不肯以二打一;否则赤雪见义早就完了。
文兰跟赤雪见义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呼呼直喘;全身都叫汗湿透了。
李易一看文兰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当下飘身到了两人近前;左手架开文兰的一招白云如雪;轻轻一摆;将文兰摆了出去;身子一转;挡在赤雪见义身前;双手上直下曲;里勾外挑;跟赤雪见义拆起了招。
赤雪见义眼见主人双双受伤;知道大势已去;却仍然咬牙坚持着。
两人又打了十多个回合;赤雪见义已经相形见绌;李易双掌翻飞;时而飘如雪;时而沉如铁;忽的一掌正扣在赤雪见义头顶;将他一颗头打的直陷进胸腔里。
李易反手一摆;将赤雪见义的死尸甩到一边;双手一拍;向井下清泉道:“井下;你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井下清泉的腿伤已经包好了;这家伙十分顽强;并没有因此而晕去;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的命早已不属于我自己;我的人会继续我的事业。”
忽然井下清泉上下齿一合;居然咯的一声把舌头咬断了。
黎心雨就在井下清泉旁边;见状忙出手阻拦。可是为时已晚;井下清泉将半截舌头吐在地上。身子一歪;也死了。
李易一皱眉;怕井下宏满也自杀;那就样死无对证了;忙过去点了井下宏满的昏睡穴。
这时游乐园外面来了不少的jǐng车;王东磊带着人来了。
本来王东磊现在是分局局长;这种出现场的事他一般不直接参与;可是凡是和李易有关的事。王东磊都几乎毫无条件的要亲自处理。
东岭子区不是王东磊的辖区;是以这次出jǐng;王东磊也没声张;打算等真的抓了嫌犯;再跟钱昊通气;也分他些好处。
王东磊一路上不住的蒋锐通电话;他倒不是不信蒋锐的话。主要是想反复核实一下;以免闹笑话。
可是等王东磊一到了现场;这才知道并不是什么笑话;死了这么多人不说;王东磊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事情的真正内情;立刻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王东磊叫手下人控制现场。便把李易拉到一边;道:“兄弟;你早知道是岛国人在搞这种事;怎么也不明白的跟我说?”
李易笑道:“我怕直说了你不来。”
王东磊一拍大腿;道:“现在我倒是来了。可是这个局面怎么处理啊?”
李易笑道:“那就是你的强项了;我可不大懂。”
王东磊原地转了几圈。又一拍大腿;道:“反正一就也是一就了;既然事情发了;还闹的这么大;现在就只有一道路可以走了。
那就是把案子做实;立刻大加宣传;丝毫不隐瞒;叫任何人都没法遮盖拖延;这样一来;所有的海州领导都只能迫于形势;而旗帜鲜明的提议跟岛国一方进行严正外交交涉。谁也不会傻到主动来当盖屎的那张纸。”
李易一拍王东磊的肩膀;笑道:“还是你们这帮当官的聪明。”
王东磊不理李易的讽刺;立刻跟钱昊通了气;钱昊一听差点骂王东磊的娘;不过仔细想想;这事也幸好如此;如果叫井下清泉把事情做成了;那自己和东岭子区区zhèng fǔ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正所谓“我不背黑锅谁背黑锅?”
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钱昊脑筋虽然不大快;却也知道什么叫有进无退。
于是这两个分区局长立刻跟东岭子区zhèng fǔ通气;随即又通知了赵大海;赵大海一听头皮都麻了;心说李易怎么这么能折腾;怎么又是他;怎么每次都是他?
不过也确实亏了李易;这事如果闹大了;海州市所有的高层都会受到广省甚至zhōng yāng的批评;弄不好就得有几个人把头上的帽子弄丢了。
徐正业那边已经顺利的把文件拿到了手;悄悄的找个机会送到了蒋锐手里;蒋锐再把这些文件交给李易。
当李易把它们再交给王东磊和钱昊的时候;这两人个差点没高兴疯了;这可是实在的证据;有了这个证据;就算最后证明那些药液没有人体毒xìng;媒体也不会对jǐng方过于苛责。
一时间美斯奇乐园附近都要沸腾了;本来这地方是东岭子区里比较偏僻的所在;游乐园不开放的时候;四周的人都很少。
可是这一下不只是jǐng方;媒体和附近的老百姓都半夜赶了过来;一直折腾到天亮;人群还没有散去。
那些记者们兴奋是像是狼看到了肉;这种惊天大新闻;哪个记者遇上了能不高兴。
不过李易却把第一手资料给了金恒;金恒当天凌晨三点就把稿子写好了;发给高明社长一看;高明立刻同意在第二天发号外。
一月六号这天;整个海州都在议论这事。
鉴于事情重大;童查理和海州市的高层把李易秘密叫到了市zhèng fǔ;跟李易来了一番长谈。
中心思想是想叫李易远离媒体;不允许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对外的解释工作要由市里来统一安排。
李易明白这里的事儿;自己本来也不想参与;反正阻止了恶**件;心里很有成就感;所以很爽快的便答应了。
对于当晚的打斗;王东磊和钱昊“开动脑筋”;“发动智慧”;编了一系列的故事;主要是不能把托克兰大教会的人牵扯进来。
李易武功高强。这一点海州人都知道;当晚的打斗便都盖到了李易一个人的身上。
反正当晚也只开了一枪。虽然打断了井下宏满的手;但jǐng方特意没有对井下宏满的断手进行技术鉴定;直接定为砍伤。
其实这事再怎么编也编不圆;但是却并没有人过问;市里领导也怕把李易逼急了;到外面乱说;李易手里可有证据;虽说表面上都给了zhèng fǔ。可是他手里能不留下一份?所以对于李易的这些事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那些液体自然也进行了相关的检测;样本被送到了厩的一家鉴定中心;不过结果却迟迟出。
李易身上的那一小瓶药液却被海州zhèng fǔ搜走了;看来也是怕李易事后以此为凭证;搞出什么事来。
美斯奇乐园自然也因此而停业整顿;任有德也被秘密的带到了省里进行调查。
井下宏满没死;伤势稳定之后却什么都不承认。只是提出要回国。
李易原以为这么大的事;井下宏满肯定会被提交至法庭;至少要扣留不放。可是后来却听说井下宏满没过几天真的回了岛国;也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弄的神神秘秘的。
徐正业打那以后;便没有再露面。只是跟李易通了几次电话;李易答应他绝不会把他的事公诸于众;问起徐正业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徐正业说有可能去岛国查查;看看山口组里是不是还有别的行动。好及时阻止。
周成却在一天夜里找上门来;不过只是盯着李易一个劲的抽烟。既不说感谢的话;也不说点温情的话;弄的李易又烦又气。
直到一支烟抽完;周成才道:“谢了。”说完转身离开。
李易哭笑不得;喃喃骂道:“这人;死德xìng;有病吧。”
如此过了将近一个星期;这件事在海州才算是稍稍淡了一些。
对于容兰的死;李易和大家都很难过;容兰并没有家属;李易只得给她买了一块风水很好的墓地葬了。
这一天;李易正在家里后院种花;汪兰却打来电话道:“主教;苍兰出事了。”
李易一愣;他知道苍兰半个多月之前接了一个任务;外省有人买凶要大教会的人杀一个黑帮大哥;汪兰当时派了苍兰去。也就是美斯奇乐园大案发生的当天;苍兰便离开海州了。
因为杀手出去完成任务;大都要先踩踩盘子;做些进退的计划;所以最短两三天;最长要花掉半个月左右;才能完成一次任务。
苍兰身手奇佳;他出去杀个把人;大伙都没有人担心;出去不到一个星期也算正常;却没想到突然出事了。
李易问汪兰出了什么事;汪兰道:“苍兰本来是出去出任务;任务倒没什么;点也除了;钱也拿了;不过回来的时候;苍兰好像管了档闲事;这才被人打伤。
正好我们几个出去办事;在东岭子区道边碰着他了;要不然他就死在路边了。苍兰受的是枪伤;现在怎么办;是不是送医院?”
李易道:“你立刻送他去海州第一人民医院;我给他们院长打电话;送到骨一科。”
像这种枪伤要是送到医院;医院有义务报jǐng;不过李易现在在海州有很多关系;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平时受了李易不少的好处;像这种小事自然就会睁一眼闭一眼。
李易给人民医院的院长打电话通了气;对方满口应承;李易挂了电话;立刻带着蒋锐和文兰去医院。
到了医院;见汪兰、伍兰还有左兰他们都在;苍兰也是刚住进的病房。
这时病房里没有别人;汪兰上前小声道:“胳膊上中了两枪;幸好子弹打穿了;伤口已经处理了;不过大夫说得好几个月才能恢复。”
李易沉着脸点点头;来到苍兰身边;见苍兰左臂上已经包扎好了;不过鲜血仍然渗了出来;把纱布都染红了。
苍兰脸sè苍白;口唇干燥;见李易来了;便要起身;李易忙叫他躺好;轻轻坐在他身边;递上一杯水;低声道:“怎么回事?谁下的手?看到那人的样子了吗?是在海州;还是在市外受的伤?”
苍兰口渴的厉害。把水咕嘟咕嘟全喝了;喘了口气。这才道:“主教;我看到乔艳红的尸体了?”
李易一时以为自己没听清;道:“你说什么?乔姐?她死了?怎么死的?你怎么看见的?”
苍兰道:“我这次去外省办事;那都没什么;事情成功之后;我把另一半酬金也拿到了;便想先回总舵跟汪兰交差。
当时正是昨天晚上;天已经黑了。你知道我出任务的时候没有坐车的习惯;是从北边走着进的海州;哪知刚进东岭子区过了写河;便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
当时四周并没有路人;只偶尔有车经过;我走的路线还是路旁的小树林;所以车里的人肯定没有看见我。
这时我看到车里下来两个人。到后备箱里查看什么东西;看样子鬼鬼祟祟的;同时听到他们低声说话;好像提到了你的名字。
本来这事跟我无关;但是他们提到了你;我自然要听听是怎么回事。于是我靠近去听。
就听其中一个说;‘这事要是叫李易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管?李易现在可是海州猛人;华局未必敢招惹他。’
另一个人说;‘民不与官斗。李易再有势力;也只是个个体势力。他怎么能跟华局比。’
前一个说;‘说的也是。哎;华局怎么还不来?’后一个人说;‘再等等;这种事不能急。’
前一个说;‘那小妞本来也挺漂亮的;不过太冲动了;可惜;嘿嘿;陪着一起死了。’
后一个说;‘你少说两句吧;这种事弄不好咱们两个也悬;华局能把原配和小三都杀了;再多杀咱们两个也不是难事。’
前一个嘻嘻一笑;说;‘我看不能;咱们两个是华局的心腹;杀了咱俩他以后靠谁帮他办事?哎;你说华局打算怎么处理这两个肉球?’
后一个说;‘那我哪知道;那小妞也就罢了;一个平面模特;没门没派的;死了也就死了;给她打几针;就说是吸毒过量不就得了?
不过乔姐的家里可都是硬人;不好惹;乔老爷子虽然下来了;但是听说他跟厩李家的关系可是十分密切。华局这次把事情搞大了;弄不好这个地税局长就当不成了;再严重点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李易听到这也大致听明白了;肯定是乔艳红那天没能及时离开海州回家;后来跟华国伟又发生了矛盾;也有可能是那个小三惹事;导致矛盾激化;华国伟杀妻;后来又把小三灭口了。
李易对乔艳红当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不过乔艳红对自己确实很好;这份人情;李易就感觉还不清。
现在华国伟把乔艳红杀了;这事李易不能不管。
李易又向下问;苍兰道:“我知道乔艳红跟咱们关系很近;所以当时就没走;我估计乔艳红的尸体应该在车后备箱里;于是我又靠近了一点;打算趁机偷偷查看一下。
这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其中一个到路边小便;叫另一个在原地呆着别动。另一个却也嚷嚷着要一起小便。
于是我趁两个人离开车的时候凑了过去;打开后备箱;见到一个大袋子;我把拉锁拉开一看;看见一具女尸;眼睛突出;脖子上有瘀血;估计是被掐死的。
我没见过乔艳红长什么样;不过这女人有些胖;想来应该就是她了。
我正要关上后备箱离开;可是这时候却出事了;我忽然感到身后有微风;这风声一听就是有高手在靠近。
我忙向旁闪开;抖出纸带向后卷去;那人的手臂估计被我的纸带削伤了;不过他也反应迅速;同时开了枪;枪是消声的;他开了四枪;其中两枪打在我左胳膊上了。
我当时强忍着跑开;那人在我后面追;我慌不择路;一不小心从桥上掉到写河里了。
我又不会游泳;立刻被水冲走;我迷迷糊糊的挣扎着爬上岸;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胳膊上伤的太重;我把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晕倒了。
再后来就是汪兰他们发现了我;要不是这么凑巧;我就死在河边了。”
李易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叫苍兰好好休息;又叫汪兰几人别对外声张。同时暂时别出任务;就留在医院保护苍兰;以免引华国伟的人听到风声过来杀人灭口。
离开病房;李易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低头沉思;蒋锐道:“这事应该没有什么误会;肯定是华国伟杀妻;阿易;你打算怎么办?”
李易皱着眉道:“管是肯定要管。只是一得找到确切的证据;二得问问乔家人打算怎么处理。
如果他们想走司法程序;就一定要有证据;华国伟如果坚持说乔艳红早就离开了海州;而尸体又一时找不到;恐怕事情就不好办了。
如果乔家人不想走什么司法程序;那就两个选择。一是我亲自出手杀了华国伟;二是叫乔家人自己动手;我估计他们肯定会选择后者。”
蒋锐道:“那就先找证据吧。总不能空口说白话;那样没法叫乔家人信认。”
李易心里其实挺发愁;华国伟是zhèng fǔ官员;并不是一般人。不管他这个人怎么坏;总不能轻易杀他。
所以这事最终还是找到一些证据;再把证据交给乔家人;这样更靠谱一些;自己能不卷到这案子当中来最好。
李易休息了一天。晚上收拾利落;便带着蒋锐叫上冯伦。开车去了梅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