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道:“那你跟我说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蒋锐道:“其实我想说的是,你要对付这些当官的,完全可以用些非常规的手段,超出常理的手段。很多时候这比权谋方便管用多了。”
李易道:“你是说……,托克兰大教会?”
蒋锐道:“是啊,你现在手里明明有这么多奇人异士,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这些奇人的手段,就是我想说的第二个方面哪。
那就是通过超出常理的特殊手段,露骨的、赤祼祼的去威胁、逼迫、左右这些官员顺从于你。这可是超出暴力手段之上的最佳方法。
再有权势的人也是肉做的,当他的生命绝对的在你手中掌握的时候,无论他是什么官员都没有用,他一定会听你的。
不过虽然你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要去对付重要人物的时候,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这种超暴力手段,原因很简单。说明你心里还是有些障碍的,对高官心存一定程度的敬畏。
就像普通常人一样,心里对高官进行存想时,难免产生敬畏心。你也一样,只不过你掩盖的更好。”
李易一听想不承认,可是随即觉得蒋锐说的有理,不由得点头认同。
蒋锐道:“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先给你讲权谋的原因。你的内心障碍来自于常规心理束缚,既简单又深刻。
虽然你的能力足够,但是心理通畅xìng还不够。我刚才给你讲权谋的目的,就是想叫你看开些,别把手段分成三六九等,能达到目的的就是好手段。不会有多少人会真的在乎你的动机,人们只想看结果。”
蒋锐一边说着,一边在李易的胸口用青葱一样的手指敲着节奏,李易在她的感发之下,内心深处也起了些变化,想想确实是没想过要用太露骨的手段去对付贡应。
这时蒋锐一加催发提醒,李易立刻觉得这些都没什么了不起的。
人都有一个共xìng,只要心里的结一打开,立刻自信爆棚,李易深深的一吸气,抱着蒋锐站直来,在厅里转了一圈,大声道:“看来更高端的游戏就要开始了!”
蒋锐笑咪咪的道:“小女子预祝李大高人成为海州第一人。”
这时,秦少冰传信来,说已经查到了金恒的一些相关情况。
金恒的手机在关机的一瞬间,正处在顺义区的万国居。
“任有德!一定是他!”李易一听完秦少冰说出万国居三个就意识到了。
“不用问了,任有德跟贡应必有关联。”李易紧跟着又下了结论。
蒋锐道:“任有德在海州是势力最大的吧?”
李易点点头,道:“任武刘朴,以任有德的势力最大,不过我一直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人呢,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李易在厅里来回踱了几圈,一拍巴掌,道:“不行,得到万国居去查查。”
蒋锐道:“你去不妥吧?”
李易缓缓点头,道:“嗯,得叫容兰去。”
李易把容兰叫了来,把事情前后详细说了一遍,又把金恒的相片交给容兰。叫她记住。
容兰咯咯笑道:“主教,你要是叫我当主教夫人我就去查查,要不然我不去。蒋姐,你可别生气啊。”
李易心道:“叫我娶你这个男女不定的玩意,我还不如去当和尚。”
蒋锐笑道:“容兰,你去万国居可得小心点,那些人下手太黑,你别再吃了夸。”
容兰道:“放心吧,我久经大阵仗,这点小事再做不好。我就不用出来混了,哪还有脸叫什么百变人魔?”
这时,李易已经把原来留在托克兰大教会广宁分舵的信号接收器取了回来,三枚信号接收器现备其二,第三枚仍然在刘平安的那条裤子上,李易一直懒的派人去偷回来。
李易取出一枚信号接收器交给容兰,道:“你想办法混进万国居,然后信号接收器放到合适的位置上,我好监视他们的活动。”
容兰领命去了。李易放心不下,眼见天sè已黑。李易叫上冯伦带着蒋锐也随后跟了去。
万国居在顺义区,离开发区有一段距离,等到了的时候,万国居正是一片灯火通明。
冯伦把车停在隐蔽处,启动了环境适应装置,路过的人不仔细看一般发现不了。
李易用手机调出长焦镜头,对着万国居的每扇窗户看,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又过了十来分钟,容兰打来电话。道:“主教,金记者和林记者就在万国居,在顶楼最左面的房间里,我看见他们了,不过金记者的右手几根手已经被打断了。”
李易恨恨的骂了一句,道:“能把人换出来吗?”
容兰道:“人被吊着打,用的是手铐不是绳子。我不会开手铐。”
李易心说姜小强会开,不过姜小强混不进去,有时候想想,要是一个人有全方位的本事就好了。
李易道:“容兰。审金记者的是谁,是任有德还是贡应?”
容兰道:“不像是大人物,都是手下人,可能任有德他们没有露面吧。”
李易道:“你想个办法混进任有德的办公室,把信号接收器放在他办公室里,然后去关押金记者的地方守着,有什么情况,随机应变,不能再叫这两人受伤了。”
容兰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李易脸sè铁青,一声不吭的摸摸冥蝶和暗器,推门便要下车。
蒋锐道:“阿易,别太冒险了。”
李易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任有德的手下制不住我。”
说到这想了想,又从车里取出一个黑sè条带菜面罩,套在了眼睛上,倒有些青蜂侠。
李易对着手机照了照,还真是帅,心里非常满意,叫冯伦照顾好蒋锐,转身直奔万国居。
刚到万国居侧面,手机上便传来一条短信,正是容兰发的,说信号接收器已经放好了。
李易心道:“看来人还是得有高明的手段,这样事情就容易办的多。”
李易没急着上楼,躲到僻静处打开手机。
只见一间豪华的小型办公室里,一个满脸横肉,胡须硬挺,相貌粗野的男人正半靠在长椅上,左手夹着一支雪茄,右手却搂着一个的黑人美女,不停的上下其手。
李易听孙显才说过任有德的样子,虽然以前没见过面,不过此时一看也知道这人十有就是任有德。
办公室里还坐着两个人,李易不见则可,一见也暗暗吃了一惊,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井下清泉和井下宏满。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没想到井下父子在追凶基金活动结束之后没有回岛国,而是仍然留在海州,而且还跟任有德联系上了。
李易就知道事情必有蹊跷,料想金恒他们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能监听到井下父子和任有德之间的私密事,说不定能知道一些极为重大的丑闻。
李易已经产生了这种预感,心里不由得一阵兴奋,一阵紧张,又夹杂着一阵沉重。
这些岛国人天天只想着两件事,一是侵略,二是计划如何侵略,井下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跟任有德搞在了一起,一定没有好事。
这时。只听任有德粗着嗓子道:“井下清泉,你今天不请自来是什么意思?十年前咱们之间就没有关系,十年后也是一样,你不是跟刘允文暗地里有一手吗,这次怎么不去找他?”
任有德说话的声音就像是用破锯锯石头,又粗又沙哑,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井下清泉一笑,道:“任先生,我们岛国人注重的是交好朋友,一定是值得交往的好朋友。
在我们眼中。任先生才是最好的生意人,十年前的海州已经成为历史中的记忆了。以前的事不提也罢,咱们之间当时还过一些误会,现在都已经是小事了。”
任有德扯着嗓子哈哈大笑,道:“我干,你们岛国人就是这么下流,什么他妈的朋友,你们向来不跟人交心,不交心会有朋友?”
井下宏满一撇嘴。道:“任有德,我们岛国人做事注重对方的才干和能力。最重要的是还得有头脑,否则就没有资格跟我们岛国人交朋友,做生意。”
任有德一拍桌子,道:“他妈的,小兔崽子,这是我的地盘,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叫你走不出这座楼?”
井下宏满大怒,刚要说话。井下清泉立刻向他一瞪眼,井下宏满只好强忍住怒气。
井下清泉喝了一口茶,道:“好茶,任先生的茶是我喝过的最好的茶,华夏国的大红袍果然是一品。
去年大红袍的拍卖好像被一个小商人拍到了,不过这小商人没什么名气,没资格喝这种茶。虽然他以三十万的高价得手,但是我想这三十万恐怕是任先生出的,这小商人出头露面,得了两万块钱。也算是雇佣金吧。”
任有德在黑人美女的上用力的一捏,这女人却没敢喊出声来,不过脸上的痛苦表情已经十分明显了。
任有德道:“你个死鬼子,查我查的挺仔细啊,连我花了多少钱雇人你都查出来了。”
井下宏满大刺刺的道:“这算什么,我们的人在武夷山对大红袍树的生长环境进行了长达三年的观察,记录的数据恐怕你们华夏国人都不知道。
而且我们已经成功的从母树上截取了最有生命力的一段,现在正在我们岛国选择合适的环境进行培养。
不出三年,我们岛国的大红袍就会超过你们华夏国的,并且打入国际,成为国际上的一种主流饮料,同时申请种植技术专利。哈哈哈哈哈。”
李易心里暗骂:“这帮死鬼子,天天就算计这些事。”
不过转念一想,心情也不禁变的极为复杂,这些岛国人不管手段和心态多么cāo蛋,至少从形式上人家一直在积极努力超越对手。如果我们放松懈怠的话,被对方再次打压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
这时只听任有德道:“井下宏满,你少在老子面前来这套,你们岛国人在外边干什么不干我事,不过如果你们踩到了我的地盘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我把你种到石头里当茶树你信不信?”
井下宏满拍案而起,井下清泉立刻斥道:“八嘎,滚出去!”
井下宏满拂袖而出。
任有德哼了一声,把那黑人美女按在胯下,道:“井下清泉,有屁快放。”
井下清泉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来,递到任有德的办公桌上,道:“既然任先生喜欢长话短说,开门见山,那我就捡重要的说。
我知道任先生是生意人,生意人是不会不喜欢钱的,我这里有三个亿的资金,想放到任先生这里。”
任有德和李易都是一愣,天底下还有直接给人送三个亿的?
任有德撇着嘴道:“天上从来不掉馅饼,我可不信你有这么好心。”说着把文件向旁一推。
井下清泉道:“天下当然没有直接给人送三个亿的道理,我们当然也是有条件的,做生意嘛,最好是双赢,我把钱放在任先生这里,任先生随便拿去盘生意,到时候利润分我们两成即可。而我们的条件,则是要借任先生的海州美斯奇乐园用一用。”
李易很奇怪,井下父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要借美斯奇乐园?上次他们暗中抓住刘平安的时候。自己曾偷听他们说话,好像有什么实验要做,所以要抢这笔追凶基金,难道今天跟任有德合作,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任有德听井下清泉说要借美斯奇乐园,自然也十分奇怪,道:“你借乐园干什么?想入股?”
井下清泉笑道:“当然不是,一个好的生意人如果只是看着钱,那他注定会失败。只要你把美斯奇乐园交给我半年,这三个亿的资金。哼哼,你不还都行。”
任有德霍的站了起来,把那黑人美女推到一边,来到井下清泉身边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不说清楚,这事就没门。”
井下清泉也站了起来,把桌上的那份文件轻轻移到任有德手底下,道:“海州的黑道势力一分为四,武家和刘家是任先生的大敌,刘允文的为人我是了解的。
华夏国有句话。水至清则无鱼,如果任先生非要问的这么细致。恐怕这钱嘛,嘿,就不是那么好赚的了。”
说罢在任有德的胸口轻轻拍了拍,道:“任先生,天下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你又何必太执着?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陷你于不仁不义的。”
井下清泉用一根食指把这份文件在桌面推过来移过去,食指不住的点着文件封皮里的那张支票,看向任有德的眼睛里满是诱惑之sè。缓缓的道:“三个亿,三个亿,你用不用好好想想?”
任有德盯着桌上的文件,脸上凶相渐渐消失,忽然显出得意的笑来,笑着哼了一声,粗鲁的把井下清泉推到一边。满是粗毛的大手啪的一声按在了文件上,取出支票塞在怀里,大声道:“他妈的,还想个屁。再想屁都凉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同时哈哈大笑。
任有德端坐在椅子上,取出笔来,在文件末尾签了名字,又盖了私章。
井下清泉像是完成了一个极大的任务,收好文件,道:“任先生,祝咱们合作愉快,你放心,这件事十分保密,没有人会知道,包括刘家的人。”
任有德大声道:“刘允文算个屁,他只是个小人。”
井下清泉道:“那好,从明天的元旦开始,我的人就去美斯奇乐园上班。”
任有德呵呵笑道:“随便,随便,我会跟其他股东说明白的。”
井下清泉跟任有德告辞,转身出了房门。
任有德一开始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显然也在担心井下清泉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样,可是很快便释怀了,把秘书叫进来,把支票交给秘书处理。
任有德哈哈大笑,居然把外衣都脱了,光着屁股叉着腰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一把将黑人美女扯到怀里,抱起来往办公桌上一放,压了上去。
就在两人咯吱来咯吱去的时候,电话响了。
任有德看了看来电显示,喃喃骂道:“他妈的,贡应这死东西,偏偏在老子玩的高兴的时候来电话。不就是两记者嘛,干脆弄死算了。”
李易心道:“果然没错,贡应确实跟任有德有瓜葛。”
只见任有德接了电话,电话里一个十分清冷的男人声音道:“你玩的正高兴呢吧?”
任有德不耐烦的道:“贡副市长,我只是帮你干活,又没卖给你,我快活不快活是我的zì yóu,你个大副市长该不会管别人中间那条东西吧?
金恒什么都不说,现在已经断了‘三条’(三根手指)了,下一步怎么样你来拿主意。”
贡应道:“我的手下才跟我说这事叫李易知道了。”
任有德道:“李易又怎么了?他难道有三头六臂?他还能闯到我的万国居来抢人?”
贡应轻哼了一声,道:“你别小瞧李易,这人不好弹弄。我看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干脆你叫你的人把金恒和林海运出海州做了,要干净利落。”
任有德加快了速度,把那女人弄的大声呻吟,任有德冷笑两声道:“贡应,论辈份,你得叫我一声小舅,这些年咱们互惠互利,谁也不吃亏,算是合作愉快。
不过你不能总拿我当枪使,你躲在后面当官坐威坐福,叫我替你处理这些下脚料。有事了就往我头上一推,这有点不讲究啊。”
贡应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清冷,道:“所谓利益共同体,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人人手上沾些血腥,大家就都放心了。这就叫同损同荣。这种事情一但上了轨道,就不可能回头。
区区两个记者我自然不担心,不过现在刘平华想搞掉我,他已经把我的事捅到上边去了。上边可能要下来查我,在这种时候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