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蹲下来;一捏这两人的下巴;笑道:“疼吧?我把你俩的下巴捏碎了更疼;不过可好玩了;想试试吗?”
这两人又怕又怒;不过同时摇了摇头。
这时林海走了过来;在其中一人身上摸出一个小巧的数码相机;脸上显出喜sè。
李易道:“什么东西?是他们抢你相机吗?”
林海忙把李易拉到一边;小声道:“你是李老板吧?我还记得你。”
李易道:“咱们是朋友嘛;我也记得你。这两个家伙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经常跟人渣打交道;一眼就能看出来。”
林海道:“李老板;这相机里是重要的物证;我得先走了;金哥正等我呢;事情挺大;谢谢你了。”
林海说完转身就走;弄的李易哭笑不得;心说这人怎么这么毛躁;什么话都没说明白;转身就走;中午给金恒打电话的时候;金恒也没说有重要的事啊;难道是临时发生了什么事?
李易看着林海的背影笑着摇摇头;心说等明天看见金恒;再细问吧。
李易回到那两人身边;道:“行啦;下次抢东西的时候打听打听抢的人是谁的朋友。今天就便宜你俩了。”
李易双手忽轻忽重;啪啪啪几下就把两人的关节给接上了。
忽然李易小手指在其中一人的腰上碰到一样东西;顺手一摸;不禁一皱眉;原来摸到了一支枪。
李易对枪并不陌生;这两人身上有枪;那就不是一般徐混了。
李易把枪拿出来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不对。看这两的表情时也觉得不对劲了。
李易迅速的在两人身上一搜;一共搜出了两支枪;两把手铐;还有两个jǐng官证。
一看jǐng官证;李易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两人一个叫宋义;一叫个汪洁;居然全是海州jǐng察!
看他们的证件;知道这两人是梅海区公安局的。
梅海区深如井;这一点李易深知。梅海区公安局吕正也是个神秘人物;连王东磊对他都不是很了解。
李易本能的意识到;今天的事里还有事;没准背后隐藏着什么重大的案子。
不过看样子;并不是这两个jǐng察出任务来抓林海;如果是正式抓捕的话;刚才就不会说那种话;他们做的一定不是公事。
李易后悔刚才出手太冒失;皱着眉想了想。把枪、手铐和证件放回两人身上;手指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解了两人的穴道。
那个汪洁叫李易把牙打掉了;这会刚刚缓解过来;把血沫子吐在地上;对着李易瞪眼。
宋义把枪和证件收好;看了看李易;又盯着李易的额头红印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道:“哼。我还当是谁呢;多管闲事。咱们走!”
宋义拉起汪洁;两人出了胡同。
这一下李易也有些不舒服;李易倒不是怕事;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惹麻烦。
这两个jǐng察出了胡同;李易愣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金恒打电话。谁成想金恒一直不接;又打两遍;对方居然关机了。
李易心里有些没着没落的;金恒难道也出事了?
回到车里。李易给董川打电话;说了刚才的事。
董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道:“我猜会不会是金恒派林海查到了吕正的什么丑事;吕正这才派手下去抓林海的。”
李易道:“或许有这个可能;明天请大家吃饭的事你先帮我打理一下;我得去海州晚报社看看;要不然心里不安。”
李易调转车头;开车到了海州晚报的楼前。
海州晚报的办公楼设在顺义区和梅海中间;有十来层高;规模不小。
李易下了车来到楼里;向服务台问了问金恒;对方却说金恒出去有一阵了;一直没有回来。
李易来到金恒的科室;向他的同事又问了问;这些人却都十分回避;躲的李易远远的。
李易心里疑心更盛;直接找到了海州晚报社的社长办公室。
海州晚报的社长高明也兼总编;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踱步;李易的突然闯入叫高明一愣。
门口专门负责挡驾的小秘书十分慌张;跟在李易后面跑进来道;向高明道:“社;社长;我说了你不在;他非要闯进来;我拦也拦不住。”
高明眉头一皱;心说这小女孩怎么这么笨;话都不会说;一摆手叫小秘书先出去;看向李易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李易吧?”
李易道:“高社长;很抱歉我闯了进来;不错;我就是李易。”
李易以前听金恒介绍过高明;金恒说这个社长对他很照顾;也颇有正义感;自己的很多稿子太过敏感;最后都是高明拍板决定发的。
此时正式和高明见了面;李易看他也确实一脸的正气;信任感油然而生。
高明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易道:“我想高社长已经猜出来了;我今天来是为金记者的事。金恒是我朋友;可是我今天遇到一些奇怪的事;让我感觉金恒好像遇到了危险;所以才到他单位来看看。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高社长满腹心事;应该也是为这事着急呢吧?”
高明盯着李易看了半天;轻轻叹了口气;道:“李先生;既然你坦白说了;我也就不跟你绕圈了;这事我自有分寸;他……;他硫许都不会出事。”
李易道:“这么说还是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金恒又报道什么高官富商的丑事了?”
高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显得十分不悦;道:“李先生;新闻单位也是个很严肃的地方;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些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
李易也知道高明必有为难之处;便道:“那好吧;不过高社长能不能提示一下;金恒和林海现在应该在什么人手里?”
高明这一下明显的不高兴了;转过身去道:“请李先生出去吧!”
可惜路楔不在这;要不然一摸即知;蒋锐要是跟着一起来也行啊;两个人却都不在。
李易现在是有身份的人;高明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当然不能再厚着脸皮留下来;只好道:“那好吧;我这就走了。不过高社长;我相信金记者和林记者都是有良知的记者;我想你也是一样的想法。
他们两个如果出事;我一定会帮忙;不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还是出于对两个正义记者的支持;我……;我有我的手段。”
说完李易便要离开;高明却转过身来;轻声道:“你先等等。”
李易心说有戏;脸上却不动声sè;半转过身来;轻声道:“还有事吗?”
高明过来把关又拉了拉;上了锁;示意李易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递到李易手里;给这才道:“李先生;你的事我听说了一些;嗯;金恒他……;唉;其实我以前也常常说他;讽不上乡长;刺不上乡长;唉;人生总有很多必然。
我其实也是刚知道消息;金恒和林海中午接待了一个女孩的家长;是女孩的母亲;她向他们两人反映一件事。”
高明说到这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道:“反映海州市贡副市长的一些事。”
李易道:“贡副市长?哦;是贡应吧?好像是主管公安、城管、信访的那个副市长。”
高明点点头;道:“不错;是贡副市长。李先生;海州可以说像是一个无底洞;你看不见任何东西;洞里却有无数双闪着暗光的眼睛在看着你。
贡副市长能主管这些工作;自然有来历背景;这女孩的母亲反映她的孩子来海州打工;结果陷到了坏人手里;逼她去卖yín。
这女孩不肯;结果被人打的骨折了两次;后来有一天被贡副长的人看到了;就把这女孩带给了贡副市长。
贡副市长他……;其实海州很多人都知道;他糟蹋的女孩可太多了;而且他有个癖好;只喜欢刚刚成年的女孩;这在海州的某些圈子里;几乎是没有公开的秘密。
这女孩虽然是个农村孩子;但是脾气很硬;贡副市长逼她;她不肯;最后被强行吊起来……
可能持续了一个月吧;最后女孩找了个机会;想把贡应刺死;但是没有成功;后来她就光着身子跑了出来;在被人追赶的时候;一不小心被车撞死了。”
李易听到这;双手用力一握;右手的水杯立刻被捏的粉碎;里面的水哗的一声洒了一地;李易紧咬牙关;眼睛里闪出两道凶光。
高明看了李易一眼;叹了口气;继续道:“女孩只有一个母亲;她一直知道这件事;四处去靠;但是海州没有人肯管;女孩的母亲想去厩上访;不过可想而知;她连海州都出不去。
后来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女孩的母亲知道了金恒的事;知道他以前报道过很多具有正义感的新闻;于是找到报社来。
金恒现在正在带着林海;林海实习期刚过不长时间;两人偏偏就赶上这档子事了。
女孩的母亲说她有证据;是女孩被jiān污时故意留下来的内裤;上面有贡应的jīng斑;应该还有贡应的指纹和血迹;可能是撕打的时候留下来的。
原来女孩跟她母亲在此期间曾经见过一面;内裤就是这个时候由女孩偷偷塞到她母亲兜里的。
贡应不让这女孩离开;威胁女孩母亲说如果离开的话;就要叫人以卖yín罪抓这女孩;还要以组织卖yín罪把女孩的母亲也抓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775算了不管了
正文 775算了不管了
高明自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过说到这的时候,还是气愤难平,无法自抑,一时语塞说不下去了。
李易这时反倒平静了,道:“高社长,这内裤在金恒手里吧?”
高明点头道:“应该是,女孩母亲说对上访已经不报指望了,把这事跟金恒说了之后就会找个方式自我了断。
金恒怕她做傻事,可能把女孩母亲带到他家里了吧。金恒向来尊重我这个领导,刚刚就把这事跟我说了。
我其实也很为难,报社的潜规则向来是不触碰政治,尤其是不触碰本市领导。
可是……,李先生,我这个社长也难做啊,我当时就想能不能换个方式,中和一下这件事,既给女孩和她母亲一个交待,又不把事情闹大。
金恒平时向来沉稳,对这类事情一向有他的处理办法,但是今天他好像也有些激动,没经过我允许,刚跟我汇报完工作,就带着林海出去了,我紧拦慢拦也没拦住。”
李易按时间推算,这些事应该就是自己给金恒打电话时发生的,看来两人可能是出事了。
只听高明接着道:“我怕两人太冲动闯出乱子来,可是不管怎么打电话,两人都不接,最后手机还都关了机。
李先生,你的事我听金恒跟我提起过,不过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叫你坐一会儿,喝杯茶。”
李易知道高明是什么意思,高明心里也在乎金恒这样的人才。更主要的是两人身上都有正气,只是高明的位置叫他更难做罢了。
高明凭经验知道,金恒和林海这次麻烦大了,而他自己又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所以想让自己出头,但是又不想明说。
李易一笑,道:“我今天跟高社长第一次见面,谈了一些新闻jīng神,我们的海州晚报是面向全体海州市民的,要为全海州的美好明天服务。这番谈话让我受益匪浅。那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高明微微点头,也没送李易,李易心里当然明白,起身大踏步走出了高明的办公室,当着外面秘书的面儿,故意气乎乎的把门一摔,骂骂咧咧的道:“什么玩意,社长有什么了不起的?装什么孙子?在我眼里就是个长毛老山药。连句人话都不说。净说些没用的废话。”
李易几乎是一跃半层楼的下了楼梯,很快便到了楼下。上了车,立刻给秦少冰打电话,叫秦少冰帮忙查一下金恒手机的位置。
不过金恒的手机关了机,又没有卫星定位,只能通过关机前遗留的痕迹来查,秦少冰说可能得花费点时间,而且只能查到关机那一瞬间的位置。
李易开车回到家里,把蒋锐叫了出来,小声把这件事说了。
蒋锐听后也是愤怒难抑。沉吟半晌,道:“你打算怎么办?我是说大方向上。”
李易眯起眼睛来,恶狠狠的道:“恶人一定要下地狱才行,我不想说我是什么正义使者,但是这事太恶劣了,我心里有梗,不让贡应吃点苦头我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现在金恒和林海肯定也被控制住了。为了朋友我也得往前冲,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什么都经历过了,没有什么遗憾的。”
蒋锐双手搭在李易胸口,用一种十分欣赏的眼光看着李易。看的李易直发毛,道:“你干嘛?”
蒋锐笑道:“我发觉你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李易抿嘴一笑,道:“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变硬了还是变大了?”
蒋锐在李易胸口猛捶了一下,嗔道:“变傻啦!死德xìng!”
天sè渐渐昏暗,两人商量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蒋锐道:“阿易,你出来打拼,靠的是什么?”
李易道:“对朋友讲义气,不贪财,有恩必报,能打能拼,敢冒险,还有……,百花丛中过,鲜花沾满身。”说罢哈哈大笑。
蒋锐道:“跟你说点正经的,你总是乱扯。要我说呀,你现在所做的这些事,义是求人和,打拼是硬xìng手段,这都叫正。”
李易道:“正?”
蒋锐点头道:“不错,在这个社会里做人做事,如果仅从手段上看,就要既有正又有邪。
只正不邪,光靠拳头,再厉害也斗不过社会;只邪不正,众叛亲离,终究不能长久。
所以最合理的方式就是有正有邪,以正为根基,以邪为手段,所谓内正外邪。对付那些人狼,就要用些非道义的邪的手段。”
李易眼睛一亮,把蒋锐抱在怀里,轻轻抱了抱,道:“你接着说,这个想法我以前也有想过,不过还没具体的想明白。”
蒋锐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感化不了的,你既不是佛祖,也不是耶稣,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义务。
对付这样的人,就只能靠手段,只不过有的人可以靠打杀来对付,有些人却不适合用这样的手段,比如贡应,而对付他们这样的人就只有两种方式。”
李易追问道:“哪两种方式?”
蒋锐道:“一是权谋,二是超出常理的特殊手段。”
李易眼前又是一亮,似乎答案将要揭晓。
蒋锐接着道:“权谋是华夏人最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很多时候,老百姓对一个贪官恶人的恶行似乎并不如何敏感,反正事不关己。但是在谈到这种人的权谋手段时,语气中却往往能表现出一种向往来。
所以说很多华夏人没有信仰,没有内律xìng,没有内心罪感,注重的只是手段,只为达到目的,所以一切口头上的道理仁义,都只是说说而已。真正关心的只有功利。
而且,一些没有权势的人只对权贵的勾心斗角感兴趣,津津乐道,这说明他们一但有了权势,也会走那些人的老路,他们跟那些人在思想上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这些没有权势的人其实在乎的是谁上位,谁有手段,而不是谁做的正确。
这也是为什么老百姓反而喜欢看宫斗戏的原因,他们自己无法亲身参与的事情,通过看戏就可以找到这种勾心斗角的过瘾感觉。当然乐此不疲了。”
李易点点头,有种大获我心的感觉。
只听蒋锐接着道:“所以对这种大环境来说,手段才是第一位的,大众内心的舆论可能并不会责怪你做的行为对或不对,人们很多时候只看你达到了什么程度。”
李易道:“你说的很清楚,可是我感觉你的意思似乎不是让我去跟他们斗权谋。”
蒋锐笑道:“当然,你又不在官场,而且他们都是老狐狸,不动拳脚。只论权谋,你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易道:“那你跟我说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蒋锐道:“其实我想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