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身子不动,身上却瞬间冷了起来,她手臂结冰,把李易的右臂也一并冻结在内。
这时会使软鞭的申兰则远远的甩出鞭子来,鞭头成圈,罩向李易的头颈。
李易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黎心雨正被齐兰缠的无法分身,忽然一人跑到李易身后,双臂一环,把李易和那女人一并摔了出去。
来的正是文兰,她在车里远远的见李易越战越难,便跑过来帮忙。
很多大教会的人看见文兰,立刻叫道:“是文兰,那另一个一定是李易!申兰。摔死她!”
原来刚才这一下李易是躲开了,可是申兰的鞭子自然就套到了文兰的身上。
申兰使鞭有如使手,灵活已极,右臂轻轻一抖,已经将文兰摔向了一棵大树。
李易大惊。忽的一振。把右臂的冰块震碎,顺手抓起身旁这女人,用大摔碑手掷向申兰。
申兰认识文兰,知道她叛教。这一下要把文兰活活摔死,哪知李易把申兰掷了过来,申兰这一鞭的力道不能用的太实,只好松劲收鞭,放开文兰。同时顺势一圈,这软鞭立刻旋成一堵螺旋形的墙似的,把摔过来的这女人兜在zhōng yāng,卸去这巨大的力道。
这女人滑到地上,身子一晃,险些摔倒,申兰道:“冷兰,你没事吧?”
李易心道:“哦,原来这娘们叫冷兰。看来人如其名,功如其名,还真够冷的。”
那冷兰有三十多岁了,yīn沉着脸道:“我没事,先把人抢走!”
申兰长鞭一挥。逼开几名保镖,鞭头一探,套住了地上尹君安的脖子,轻轻一拖。把人带到了半空中。
李易见申兰使鞭,可比以前遇到的那个卫东亭强多了。卫东亭的鞭子只是力道猛。能打断普通的铁门。
可是这个申兰却把鞭子用活了,鞭子就像他的手一样灵活,这份力道极是难练。
李易当然不能叫他们把尹君安抢走,先冲过去逼开齐兰,叫黎心雨喘口气,随即跳起来,甩出冥蝶,切向长鞭当腰。
申兰见李易用刀来削,冷笑道:“痴心妄想。”
当下又甩出一股劲,如波浪般冲向李易刀削的地方,打算用波浪法把李易的刀子震飞,同时震伤李易的手腕。
可是他不知道李易的刀是宝刀,他的长索虽然是特殊材料所制成的,但是经不住李易的刀削。
这一下嚓的一声,居然把申兰的长鞭拦腰切断。
申兰抖出来的波浪劲一下子打空,鞭梢在半空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震的人耳鼓动嗡嗡作响。
下面的齐兰见状,左手纸带攻向黎心雨和文兰,右手纸带一扬,卷向李易的双腿。
另一边会打暗器那女人也抽空对着李易的胸口打来七八颗暗器。
李易在半空中只能折一次腰,纸带和暗器只能躲开一样,可是剩下的哪一样都是致命的。
正在这时,一阵悦耳的发动机声音传来,冯伦开着保时捷冲了过来,车子飞起来,正挡在李易的身前。
那些暗器叮叮叮数声响,全都打在了车上,车子自然一点事也没有。
而李易也在这时从半空中折了一次腰,居然头下脚上的,冒着极大的风险,从齐兰的纸带圈zhōng yāng坠了下来。
齐兰也没想会是这样,李易双手冥蝶向旁一支,也不用自己用力,纸带碰上冥蝶,哪里还有悬念,嗖嗖嗖断成数截。
李易下坠之势不减,双刀一并,对着齐兰的头顶就刺了下来。
齐兰一看再也躲不开了,只得闭眼等死。
李易不想随便就杀人,当下双刀收回,左手在齐兰头顶一按,借力翻身跳到一旁。
齐兰死中逃生,怔怔的愣在当地,不知所措。
这时尹君安就要摔在地上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这家伙本身还有伤,那还有好?
文兰斜刺里冲过去,一把将尹君安抱住,用摔法卸掉下坠之力,顺便把人抓在手里。
文兰大喜,拖着尹君安向回便跑,忽然一个人影悄没声的窜了过去,轻轻一掌打在尹君安的后背。
可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这一掌明明不重,明明没有打中文兰,可是文兰却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松开尹君安的身子,直掼了出去,摔在地上,又是一大口血。
李易脑子里嗡的一声,忙扑了过去,抱起文兰,黎心雨也扑了过来,站在旁边保护。
文兰伤的不轻,意识已经有些昏迷,李易一掌抵在她小腹上,正好冯伦把车也开了过来,车门自动打开,李易抱着文兰缩到车里。黎心雨也挤进了车,冯伦发动车子,远远的开走了。
李易知道托克兰大教会里高手如云,可是这种功夫实在是奇怪,难道真有传说中的隔山打牛功?
就算是有这种功夫。可以借力传力。那也绝没有轻拍一掌,就有这么重的打击效果的啊。
李易源源不断的给文兰输入内力,文兰却不断的吐血,俏丽的脸庞变的极是苍白。
李易点住文兰的几处大穴。先止住她的吐血,随即又给文兰输入内力。
几经折腾,文兰终于稳定了下来,可是意识不清,手脚冰凉。脉搏也越来越弱。
李易简直yù哭无泪,秦兰和梁小好已经死了,李易不想再看见自己身边的人再离开自己。
蒋锐还是比较镇定的,先给党天宇打了电话。
党天宇这时早已经睡了,接了电话一听蒋锐的描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真要是有这种功夫的话,那就不是用一般的方法能治疗的了。小易,你先点住她人迎、百会、血海、内关几处大穴。然后在她三yīn交上放血试试。容我再想想办法。”
李易照党天宇的说法做了,一开始并没有效果,直到点了三次的时候,文兰才呻吟一声,道:“我。我后背好疼。”
李易喜道:“好好好,知道疼就是好,兰兰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党大夫正在给你想办法。”
李易又照了文兰的面、舌,还用手机探出了文兰的脉搏波纹图谱。转给秦少冰进行频谱分析,变成脉象,传给了党天宇。
这时,车子已经到了医院。
李易抱着文兰下了车,跑向急诊。
急诊大夫给文兰测了血压,发现血压偏低,其他方面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下只给打了瓶盐水,留院观察。
李易不住的给文兰揉搓手心,可是文兰的手仍然冰凉。
李易等的心急如焚,终于,党天宇回了电话,给李易开了个药方,黎心雨拿着方子跑出去抓药。
不过医院没有煎中药的地方,只好现买了个砂锅在医院外面升火熬药。
药熬好了,李易一勺一勺的喂文兰喝了下去,文兰总算是没有再吐血,喝过药之后,稳稳的睡了。
李易搭文兰的脉搏,觉得细软长滑,略带弦急,应该是没有大碍了,这才略略放心。
蒋锐拉住李易的手,道:“她不会有事的,这笔帐早晚要算。”
李易把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道:“不管这人是什么人,用的是什么功夫,我非得把他的手砍掉,才能出这口气。”
黎心雨道:“我当时看清楚了,这人是个男的,四十多岁,两条手臂又粗又长,跟身体很不成比例。”
李易忽然想起尹君安身上的信号接收器还没有除下来,当下打开手机监听。
只见几个人正在俯视尹君安,看来尹君安这时正昏迷不醒,围观这群人中,正当中那人正是德桑,一旁是那个冷艳如冰的空兰,齐兰、欧阳兰、申兰也都在,看来最后还是大教会的人把尹君安抢走了。
只听齐兰道:“空兰,你现在不能催眠他吗?叫他把真话说出来。”
空兰的声音仍然像是冰,只听她幽幽的道:“他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所以没法用慑魂术,用慑魂术必须要求对象有相应的接受能力。
再说我的慑魂术只能破坏人的意识心理,毁人杀人,根本不同于西方的催眠术,就算他是清醒的,我也没有办法,你头一天认识我吗?我有什么本事你不知道?
催眠这种这事还得靠主教才行,再说他出了这么多的血,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先把他弄醒再说吧。”
齐兰吃了个憋,也不敢跟空兰发作,一抿嘴唇躲向一边。
冷兰忽然伸手,好像在尹君安的伤口处抹了几下,道:“血管遇冷收缩,不会再出那么多血了。”
德桑向黑寡妇汪兰道:“汪兰,你有什么办法能叫他醒过来吗?”
还没等汪兰说话,会使暗器那女人便yīn阳怪气的道:“人家连五犀蛊珠都送人了,哪还有什么办法?”
汪兰颇为不悦,道:“花兰,你说什么!主教都不跟我计较这事,哪轮的着你说?”
这会使暗器的正是叫花兰,人称百花争宠,只听花兰道:“李易是咱们的死对头,你都三十多的人了。难道还想像秦兰和文兰那样?李易可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中年老妇女。”
汪兰立刻右手中指扣在拇指上,道:“花兰,你胡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些。”
花兰也立刻双手一握,显然掌心里扣了暗器。冷笑两声道:“别以为你会用毒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有种出手,咱们还不一定谁先死呢。”
德桑脸一沉,道:“你们干什么?当我不存在吗?”
汪兰和花兰这才各自转过头去。
德桑搭了搭尹君安的脉搏,道:“这人脉搏很弱。怕是不行了,得抓紧时间问问,要不然今天就白忙了。段兰你来试试。”
这时只见那个在尹君安肚子上轻轻打了一掌,就把文兰隔物震伤的人走上前来,把手轻轻搭在床边。
李易指着屏幕恨恨的道:“原来这人叫段兰。就是她把兰兰打伤的,我要不把他那只手扭断了,我就不姓李。”
只见段兰一动不动,似乎在设计如何发力,忽然他手肘微微一压,手机屏幕上便是一阵剧烈的震荡,看样子尹君安被震到了半空中,然后又跌了下来,轰的一声摔在床上。
段兰道:“他的内脏现在都受到了震荡。应该会醒过来。只是残存的一点元气受到了激惹,只能撑一两个小时。嘿嘿,今晚文兰也受了我一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不会挨过明天早上。”
李易恨不能钻到手机里去。一把抓住段兰的脖子,把他摔死。
过了片刻,忽听尹君安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德桑用手在尹君安的眼前晃动。嘴里含含有辞,不知在说些什么。
蒋锐道:“他这是语音节奏。适合于不完全清醒的人的催眠,不过跟我所学的有些差别。”
过了一会儿,德桑把手收了回去,叹道:“他的元神所剩不多,四散飘落,我没有办法把他的元神集中,还是用老方法吧。”
德桑转身走开,立刻有人把尹君安从床上扶着坐了起来,用东西支住,叫他靠好。
只听齐兰道:“尹君安,别装死,胳膊断了还死不了,你要是不想身上的肉成为鱼片,就乖乖的把知道的说出来。把眼睛睁开!”
尹君安不住的呻吟着,呼吸表浅短促,显然是元阳上浮,不能归巢的表现,看来离死也只差一口气了。
过了片刻,只听尹君安用很微弱的声音道:“我,我这是在哪?”
齐兰冷笑两声,道:“你在十八层地狱里。”
尹君安道:“我,你们是什么人?”
齐兰道:“这你不用问,你活不活的成,现在要看我们的。”
尹君安忽然惨叫道:“哈哈哈,就算你们最后放了我,我一样也活不成,而且会死的很惨。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齐兰道:“想死很容易,不过落在我们手里,想死只怕就不容易。我有很多手段可以折磨你。”
尹君安没有说话,齐兰忽的右手一抖,一道白光闪过,尹君安的大腿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疼的他大叫一声,道:“我说,我全都说。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哪?”
齐兰道:“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别问那么多。你只需要说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尹君安有气无力的苦笑几声,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你们想问我买凶杀了马如龙的事,想问我,问我上家是谁,对不对?”
齐兰道:“知道就好,说,我们没有时间等你。”
尹君安忽然放声大哭,哭声叫人听了牙根发痒,像是野狼嚎,只听他道:“我真不该为这点钱就给卷进来,找,找的上家,哈哈,啊,是王廉。”
托克兰教会的人和李易都是一愣,这个王廉是谁?
齐兰自然要问:“王廉是谁?”
尹君安不住的傻笑,道:“你不用问了,王廉只是个传话的,他无官无职,无权无势,哪有什么名气,不过他背后的主儿……。哈哈哈哈,你们有多大的本事?去找他吧,去找他吧。”
看屏幕的晃动,尹君安似乎要翻身下地,齐兰一纸带削过来。把尹君安的手指削掉两根。可是尹君安却像是不知疼痛,扑通一声,俯身摔在地上,李易的手机屏幕立刻一片漆黑。
只听空兰的声音道:“这人废了。”
齐兰道:“王廉是什么人?会不会是今天车里的那个老头子的手下?”
德桑道:“把尹君安扔出去吧。咱们先躲一躲,慢慢的查。”
齐兰道:“主教,用不用把尹君安的手下找来问问?”
德桑道:“这种事他不会跟手下人说的,就算是说了,也不会涉及到关键内容。不用问了。咱们先躲躲风声,再去找包管天。”
接下来由齐兰和申兰拖着尹君安走向外面,扔到了车上,他们开车走出一小段路,便把尹君安随便扔到了一处空地上。
蒋锐道:“现在怎么办?”
李易却在自言自语道:“王廉,王廉,姓……,王!”
蒋锐道:“你想到什么了?”
李易道:“姓王,魏姐说包管天就是王家的人罩着的。那么这个王廉会不会是王家的人?广省是邱老爷子的地盘,不过另四个家族的势力也会有一定的渗透。今天车里那个老头子应该不会是邱泽南,他或许是……,王家的当家人?”
蒋锐道:“如果这事涉及到更高层,那咱们的阻力会不会很大?我看这五亿元不要也罢。”
李易道:“钱我可以不要。但是恩怨不能不理,广省不是王家的势力所在范围,要不然他们早就对付我了。”
蒋锐笑道:“是啊,你李大高人的背后有魏家撑腰。在广省还有谁敢对付你啊?”
李易笑着摇摇头,回身去看文兰。文兰睡的正香,看来伤势不重。
李易叫冯伦拿着手机开车去把尹君安身上的信号接收器收回来,冯伦去了,过了一阵,冯伦顺利回来,道:“尹君安我看已经死了,我没靠的太近,不过用车子扫描了一下,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李易道:“这事明天一经人发现,一定会低调处理的,咱们该去看看包管天了,不能叫教会的人领先。”
周飞他们得到通知,这时也带着人赶了过来,见文兰没事,大家俱都放心。
李易道:“教会的人可能倾巢出动了,里面高手如云,武功也都很怪异,大家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轻举妄动。”
第二天是十月二号,从网上看到有人发现了尹君安的尸体,jǐng方迅速的介入事件,尸体被运走了,可是却没有什么下文。
网上有人分析这事跟卢康回来寻仇有关,还有人说是海州的李易做的,答案各种各样,莫衷一是。
像这种事,李易等人自然不往心里去,李易忽的想起卢康来,现在看来,这人的背景可并不浅,或许能从他身上问出点什么来。
李易叫黎心雨和蒋锐留下来照看文兰,让周飞留下几个小弟帮忙,然后其余的人各归各处,继续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