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明哼了一声,道:“他辛苦?我看是胡闹还差不多。”
李启明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看向儿子的眼神里还是充满了关爱,只是对于这种父亲而言,他不会表达。
卫灵道:“小易,快把衣服脱了。呀,这些都是你朋友吧?”
李易忙给大家介绍,除了李国柱,其余的人都是第一次来,卫灵十分热情的招呼李国柱他们坐下,又叫人上茶,见路小花生的可爱又怕羞,心里十分喜欢,便一把抱到怀里,抓了不少的零食一样又一样的喂她。
李易坐到李逸媛身旁,见李逸媛生完孩子后身材却没有走样,仍然跟以前一样,皮肤保持的很好,只是眼角略带细纹。
李易不见李逸媛抱着孩子,问起孩子的事,李逸媛道:“今年天太冷,孩子本来就有些流鼻涕,我怕孩子感冒,就给留在家里叫保姆照顾了。破虎也留在家里看着。”
李易故意长叹一声,道:“我这当舅的本来还想给点见面礼,这下可好,省了。”
忽然觉得不大对,家里有保姆,还把邹破虎留下干什么?难道……
这时李逸淑和沈东明也从外面回来了,李逸淑一进门就道:“小易,那些人一动不动的。快把他们轰走。”
李易本来跟李逸媛聊的好好的,一听李逸淑这么跟他说话,心中便十分不快,道:“谁惹的祸让谁轰去,我没那个闲功夫。你这个大乡长都轰不走。我这个小小的保安队长哪有这个本事。”
李逸淑怒道:“你说什么?你把他们怎么着了?怎么都站在那不动弹?领头的那个现在还口吐白沫。大过年的。别给家里惹事,你快去。”
李易知道这是自己对那中年男人施了狗脚技的结果,这种事别人帮不上忙,只得起身来到外面。
“啊哈。这小子的本事见长了,看来海州真是个养人的地方,只一年的功夫就武功大进哪。”
李易刚一出门,便听到了尺三北的声音。
只见尺三北和周成正站在那中年男人身旁,尺三北不住的用手里的烟头去烫那中年男人的手指尖。
李易道:“老不羞。我看你是人品道德败坏了,居然学会了背后说人的坏话。”
尺三北回头笑道:“臭小子,本事不错呀,有功夫过两招?我栽培栽培你。”
李易道:“交手多伤和气,你有本事把这人的穴道解了吧?”
没等尺三北出手,周成已经伸指将这中年男人的穴道解了,可是这中年男人仍然双眼上翻,口吐白沫,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周成眉头紧皱。不住的摇头,显然也不知道其中原理。
尺三北哈哈一笑,道:“大麻脸,告诉你别急着出手,出手不成是要丢人的。”
回头对李易道:“你骗不了我。这是狗脚技,你居然还会这一手本事了,谁教给你的?”
李易过来在这中年男人的胸口揉了两下,这中年男人喉中一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才逐渐恢复正常。
李易十分得意。拍拍双手,道:“少爷我自学成材。”
尺三北哪里肯信,不过知道李易肯定放刁不说,也就不再问,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手枪,把玩一番,递到那中年男人的手里,道:“小朋友,回去玩吧,李家不是你们随便就能闯进来的。”
那中年男人伸手接枪,忽然啊的一声松开手,失声道:“好烫。”
李易一愣,仔细一看,不由得一惊,原来尺三北掌心如血,显然是他运用内力,将手枪煨的烫了,这份内力可是自己现在没有的。
哼,这老东西,跟老子显本事来着!
周飞解开了其余人的穴道,向外一指,这次连“滚”字都懒的说了。
那中年男人恨恨的看了李易几眼,转身带着人走了。
李易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帮人是哪的?”
尺三北笑嘻嘻的道:“这就得去问你二姐夫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头上这红印倒挺漂亮的,赶明儿我也印一个。”
回到厅里,李逸淑道:“人都走了?”
李易不说话,冷冷的看着沈东明,道:“怎么回事?你想叫我家过年也不消停吗?”
大厅里静了一下,李启明道:“没你的事,你乱叫什么,不用你cāo心。”
李逸淑脸sè也十分不好看,道:“这事不怪东明,你别没大没小的,乱嚷嚷什么?”
沈东明十分尴尬,呵呵一笑,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被李逸淑拉着出了屋。
卫灵忙过来打圆场,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几个小痞子来闹事,听说是跟拍戏有关,小易呀,你刚回家,也别想太多,你爸最近血压挺高,吃了药也不大好。”
卫灵有心把话题叉分,李易也就顺坡下了,不过李易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李启明来那套什么父子温情的。
李易心道:“你个李疯子除了大吃大喝就是打麻将,血压不高才怪。”
反正自个儿的活爹还是跟以前一个老样子,表面上可看不出来血压高低,李易的心里倒还真没挂那根弦。
大姐夫赵祥鹰还跟以前一样,惜字如金,李易跟姐夫简单聊了两句,便发觉赵祥鹰似乎有心事。
自己这个姐夫家里背景深,势力大,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可以叫他往心里去的。可是李易又不方便细问,只好在心里留了这么一个扣子。
卫灵安排李易和李国柱他们住下,旅途辛苦,家里暂时又没什么事,李易便叫李国柱他们洗澡休息了。
李易也洗了个澡,出来后喝了杯热茶,几口茶水下肚,李易便想起谈欣蓉来。
谈欣蓉并没有在大厅里,李易所预期的那张充满了惊讶和认同的脸自然也没有出现,这让李易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周成在家里,那谈欣蓉就自然也在家里,可是家里人都在,又是过年,这人……,难到哪去呢?
李易心里想着,两条腿却已经将他的身子带到了谈欣蓉住所的院外。
这里一切都没变,李易还记得一年多以前,自己想在这里偷看寡妇洗澡,当时还被周成劈了一刀,大病一场,这时回想起来,恍如隔世。
w
681掀多大的浪
正文 681掀多大的浪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周成从门里闪身出来,抬头见是李易,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李易微一犹豫,道:“她……,在家?”
周成冷冷的道:“不关你事,走开。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要是在以前,李易虽然不服,可是总会顾虑半天,周成的武力值可不是吹的,不过现在李易的身手已经不在周成之下。
只是人的本事高了,行为也就要求更有风度了,李易当然不会低级到跟周成打一场,然后硬闯进去,当下微微一笑,道:“我又没有恶意,只是想见见她,孩子……,挺好的?” 首发 极恶男子681
周成长的本来就丑,这时脸sè就更难看,道:“你到底走不走开?”
李易一挥手,道:“好好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罢转身走开,不过一走过拐角,李易就闪身躲了起来,探出半个脑袋向外看。
只见周成正要离开,忽然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回头道:“你怎么出来了?天这么冷。”
李易心里一动,知道出来的那人就只能是谈欣蓉。
果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道:“我胸口闷的很,出来走走。”
这声音在李易的脑子里不知已经重复了多少次了,李易虽然经历了很多女人,可是头脑深处的这个声音却始终那么清晰,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增或减。
里面那人正是谈欣蓉。
周成道:“那出来走走也好,不过多披件衣服吧。李家大姐就在前厅,你去跟他聊聊天吧。”
谈欣蓉道:“不了,我就在院子里呆一会儿,听说有人来闹事?咱们住在李家,你多出些力。”
周成道:“好。”
说罢走了出去。
李易探出身来,盼着谈欣蓉能从门里走出来,可是啪的一声,门却被关上了。
李易来到门前,听着门里的脚步声。每一步好像都踩在了自己的心上,李易终于忍不住抬手敲了敲门。
谈欣蓉道:“是不是忘了东西了?”
门打开,露了那张清丽难言的脸,谈欣蓉显然是刚刚起床,并没有洗漱。头碎乱的散在前额。不过却更增添了一种法形容的美感。只是脸上多了一分憔悴,似乎心情不佳。
谈欣蓉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你。我听说你回来了。”
李易向院子里一指,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谈欣蓉闪身让李易进来。 首发 极恶男子681
李易以前在家的时候,这个院子只进来过一次,就是那次,谈欣蓉跟他谈了很多长时间的话。这叫李易永远也忘不了。
如果不是谈欣蓉的那番话,李易也不会奋起学习,考到海州去上大学,就更不会有今天的成绩了。
谈欣蓉将李易让到屋里,李易一进来便见到床上睡着一个小孩,知道这是谈欣蓉的孩子,是谈欣蓉和段凯东的孩子。
谈欣蓉一笑,道:“生了孩子才知道为人母的难处,看来人总是要亲身经历一些事。才能真正的体会。体会,体会,只有体验,才能心领神会。”
孩子睡的正香,李易弯下腰在孩子的小鼻子上轻轻点了点。那孩子嗯了两声,微微一动,接着又睡了。
谈欣蓉轻轻坐在孩子身边,轻轻拍着孩子的肩头。李易见她脸上全是关爱的神sè,这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
谈欣蓉轻声道:“孩子叫润生。凯东当初曾经说过,如果我们有了孩子,要叫他灵秀一些,遇山则雄伟,遇水则灵秀,所以就叫润生了。”
李易听她用这样的语调提到段凯东,又见她对这孩子的神情举止,本来准备好的那些“雄心壮志”和“丰功伟绩”,这时忽然烟消云散了,根本一个字都没法说出来,只觉得分量太轻。
哪知谈欣蓉却先提了出来,道:“我听周成提起过你在海州的事,你比凯东展的可快多了,照这个度下去,不出两三年,你将是海州的头号人物。”
李易心里想到一些事,微微一哼,没有答腔。
谈欣蓉接着道:“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海州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你前进的越快,阻力就会越大。我盼你以后多加小心。”
李易长叹一声,道:“我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或许是我命大吧,每次都死不成。”
谈欣蓉似乎触动了心事,幽幽的道:“凯东当年也是这样,每一次都是我陪着他。”
李易把头扭到一边,没有说话。
过了好半晌,李易才道:“你现在还念佛吗?”
谈欣蓉一笑,道:“早就不念了,去念求真看来真的很难,自打生了润生,我的心虽然静了,却牢牢的跟孩子缠在了一起,育子养儿的俗念一起,佛,是再也念不成的了。”
两人沉默言,房间里只听到润生轻微的呼吸声。
李易咳嗽两声,道:“怎么,你病了?”
谈欣蓉道:“也没什么,最近胸口有些闷。周成也劝我去看看医生,其实有什么可看的,我也不想麻烦,平时自己多散散心也就是了。”
李易这时忽然蹦出一句话来,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可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话已经说出口了。
“你该不会是因为看见孩子从而联想到段凯东,这才积郁成疾的吧?”
这话一出口,李易和谈欣蓉都愣住了,四目相对,好半天没人说话。 首发 极恶男子681
终于还是谈欣蓉先打破了沉默,她低头看向孩子,轻抚着孩子的头,轻声道:“润生长的很像凯东,我终究是难以忘怀,佛也帮不了我。”
李易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可是又没法泄出来,是嫉妒?是气愤?是自卑?说不清楚,讲不明白,但肯定不是让人愉快的感觉。
李易的自信心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轻声道:“抱歉,你休息吧。”
李易慢慢退了出来,心里直翻腾。控制不住翻墙出了院子,一口气跑到很远的地方,扶住一棵大树不住的喘气。
段凯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谈欣蓉绝对清楚自己今天的实力,可是她说这番话又不是故意在激怒自己,更不是攻击自己。那是一种自内心的情感。
对于谈欣蓉这种女人而言。男人的势力与钱财并不是她最为看重的,否则她也不会在段凯东没有成势之前,就一直跟着他。
这个世上可能有相当一部分女人就像是机器上的配件,只要另一台机器合适。她就可以从坏了的机器上跳下来,然后把自己安到另一台机器上。
所以男人在她们眼中,只是符号,只要条件相仿佛,跟着谁都是一样。
而谈欣蓉这种女人却不同。她所看重的东西,是一个男人身上的与众不同的地方,个xìng、能力、魄力、才干,这些东西的组合,几乎是独一二的,就算另一个男人跟这个男人有同样的势力,在谈欣蓉的眼里,也是不同的人。
天已经黑了,李易慢慢起身。长叹一声,正要转身回去,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车声,李易闪到一边,过不多时。几辆开了过去,虽然天黑了,可是李易仍然一眼就看出来,这几辆车正是白天来闹事的那些人开的。
李易反应极为迅。立刻从手机上摸下信号接收器,身子一伏。快步抢到前面,在树后啪的一声将信号接收器掷到了第一辆车的车上。
李易在车队后面跟着,打开手机偷听他们说话,只听一人道:“这回烧了他家,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听声音正是白天来的那个中年男人。
另一人道:“民哥,要是白天那小子还在家怎么办?”
那叫民哥的中年男人道:“怕什么,他再厉害还能不怕火烧吗?哼,没想到在东古这种小破地方,还有这种高手,年纪又不大。
这个沈东明的帮手可不少啊,听说这个李家在东古也有些势力,不过充其量也就是个煤老板,手底下养了几个不中用的保镖,能掀多大的浪。
放完火咱们就走,当地公安不敢去咱们家里查,就算查到了也不敢怎么样。哼,煤老板,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我今晚叫他自己当煤。”
前一人道:“民哥,这次的事要是成了,回去之后,堂口里能赏多少?”
那民哥道:“你小子就知道钱,先好好给帮里做事,等你混到我这个份上了,钱自己就来了。你没听说过钱随权走吗?”
前一人道:“还是民哥有学问,这沈东明也真是够疯的了,居然惹到了咱们帮派的头上,看他个小白脸要是烧焦了还能不能演戏。”
道路不平,车子开的不算快,李易完全跟的上,听他们说话,似乎是东古的什么帮派,不过从来没听说东古这种小地方会有什么帮派,难道是外来的?
李易正想着,已经到了家门口,那几辆停下来,那个民哥轻手轻脚的率人从车上下来。
李易见他们每人手里都提着油瓶,知道这东西点着了往地上一扔,那就跟小型的炸差不多,放火最犀利的民间武器。
李易哪能叫他们动手,既然自己赶上了,肯定得给他们点颜sè瞧瞧。
那民哥这时已经将油瓶点着,挥臂正要向院里抛,李易已经打出一枚硬币,啪的一声将瓶子打碎,这下可坏了,这民哥的右手登时被大火罩住,直烧的他长声惨叫,不住的拍打手上的大火。
可是汽油附在他手臂上,一时间哪那么容易将火扑灭。
李家院里已经增派了保镖,这时听到外面有声音,侧门一开,十几个保镖从院子里冲了出来,一看就知道外面这些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