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妖孽了。那小嘴儿叭叭叭叭把我说的直犯迷糊,下来后我仔细一咂摸,好像我一直在跟着他的意思说话。太妖孽了。当然,你也是妖孽,他是大妖孽,你是小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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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你若动嘴()
“我和他比还差的很远,主要是学问不如他。说起来,你不是和他的比试还没结束吗?你怎么把刚才那两个军卒打发走了?”
“你都说了我怎么着也是个输,我当然不想输的太难看了。我跟他们说了,明天去太守府报到。把他们打发走,这不是想跟你这个小老弟请教请教嘛?”魏延讪笑道。
“我?你开玩笑吧,我一个小屁孩,那懂得什么练兵打仗?我看你是有病乱求医。”
“小老弟,之前是哥哥多有得罪,多有冒犯,咱哥俩不打不相识,你欠我的酒哥哥我不要了,好歹帮哥哥这一次,你不是看那个小白脸太守也不顺眼吗,帮哥哥一起教训他一次。”
“我什么时候欠你酒了?”
“你刚才还说要送我一壶酒的。”
“呃…,算了,我倒是想帮你,也无从帮起呀。据我所知,这个刘璋刘太守,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也就是个奉车都尉,就是个样子货,和练兵打仗根本也不挨着。来蜀中以后,也没见他在兵事上有任何动作,所谓知己知彼,我们首先就是不知彼。不知彼的情况下想赢,那就缺少针对性和出奇制胜的可能,这种情况只能靠我方够强才行。不过我想,既然是多人正面的战斗,那就主要看配合,而不是个人勇武了。”
“配合?”
“是的,快速地将敌人分割包围,形成局部的以多打少的局面。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觉得你可以把人分成三到五人一个小组,每个小组作为一个整体,相互配合相互支援,这样面对对方过来的士兵,就很容易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不过,这种小配合的训练,应该要花费很多心思才行。”
就在很多人处心积虑的算计刘璋的时候,刘璋已经知趣的提前倒下了。
太守府里一片混乱。
刘璋回来的路上就脑袋蒙蒙的,浑身无力,回来后更是食欲皆无,头沉的厉害,迷迷糊糊就倒在了床榻之上。
迷糊中,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搭脉,刘璋好咕哝了一句:“摸什么脉呀,庸医误人(或杀人),中暑而已(或罢了),弄点儿(或瓶儿)藿香正气水来,…危险…小命不保…”
正在给刘璋搭脉的大夫,被刘璋的呓语给气的脸色铁青,抓起药箱子,起身就要走,一直陪在床前的小祝融急忙拦住他,急切问道:“大夫,我家男人怎么样了?”
站在旁边的徐庶和石韬听了,差点儿没惊倒。难道这个真是小主母?主公的品味够独特的,难道喜欢野人?
“你家男人?”大夫也有些不相信。
“是呀,就是我娃他爹,他不要紧吧?”祝融又问道。
娃他爹,徐庶和石韬被雷的一愣一愣的。
“娃他爹?哎,少年人要戒之在色戒之在色呀,这么小就不节制。”大夫很不爽,又不堪小祝融的纠缠,重点是被刚才刘璋的庸医伤了自尊,有些生气道:“不用担心,死不了。准备点凉茶,多加盐,有薄荷的,也加点儿,等他醒了,喂他喝。哎,你们不是有什么藿香正气水吗?还用老夫跑一趟?”大夫脾气很大,完全没有把刘太守的尊贵身份放在眼里,一副草菅人命的庸医模样。
众人敢怒不敢言,只得喏喏称是。
什么藿香正气水,我们也没见过呀。众人大呼冤枉。
傍晚的时候,刘璋才醒了过来,喝了些盐水以后,感觉好多了。这才感觉有些饿了,于是又吃了些点心。
他本来因为上午要赶场,着急忙慌的赶路,紧接着就登台大考,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加上天气炎热,水分流失过多,一直娇生惯养的刘太守就瞬间被中暑击倒了。
看到祝融陪在身边,刘璋有些小小的过意不去,温言道:“你刚刚来,也没好好安置一下,也不知道你习惯不习惯。等会儿大家齐了,我给你们介绍认识一下。”
小祝融有些害羞道:“人家已经都认识了。”
刘璋有些意外:“哦,你很厉害呀!不过你这衣服不太合适了,没有让人给你找几件试试吗?”
“找了,都不合适,不喜欢。”
“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我喜欢你做的衣服。”
“晕,我不会做衣服呀。”
“我喜欢你身上的衣服,穿着不晃荡,她们给我拿的衣服都不合适。”
“也是,你肯定不喜欢她们那种宽大的衣服,我也不喜欢,回头我帮你设计几套衣服,你穿着这虎皮裙子,大家还以为你是野人呢。”
正说着话呢,徐庶和石韬过来探望刘璋了。
徐庶、石韬:“见过主公,见过主母。”
刘璋吃了一惊:“主母?老夫人过来了吗?”
徐庶两人笑道:“什么老夫人,是少夫人。”说完,眼睛直瞅小祝融。
刘璋这才明白:“原来你们说她呢,她这个,这个情况比较复杂。来,祝融,见过两位哥哥,这是徐庶徐大哥,这是石韬石大哥。”
祝融急忙上前,双手交叉于胸前,俯身行礼。
然后,刘璋又向两人介绍道:“别看这小丫头,其实大有来头的,她是上古火神一族,火神祝融传下来的,她是这一代的祝融。上次我打猎遇险,就是她救的我,我和她阿姆有个约定,所以就把她带在了身边。她们常年在山里,对外面了解不多,要是说错什么话,或者做错什么事,两位哥哥多担待些。”
两位急忙应道:“主公哪里话,小主母天真烂漫,冰雪聪明,主公好福气呀。”
刘璋知道他们在揶揄自己,也不打算纠缠,继续道:“还是先叫祝融姑娘或者阿奴姑娘吧,父母大人尚不知,这个,估计,还是有些麻烦的。唉,不说这些了,会场那边怎么样了,没人闹事吧?”
“没什么大事,闹了一阵,听说主公病了也就散了。主公,要不要明天也暂停一天,等主公大好后再继续。”
“没事,就是有点儿中暑罢了。说起来这个,明天要在会场多准备些防暑的东西。多病思良医呀,我看还是早日找到华佗和张机两位神医才能心安,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来了没有,如果一旦发现这两个人,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留下来。”
“诺!”
第二天,天下英雄会照常进行。
吸取了第一天的经验,府衙组委会在英雄台上支了两个大伞,又准备了足够的冷饮凉茶,又在台上放了两个绣墩。刘璋自己还连夜自制了一把折扇,刘璋还恶趣地在扇子两面写上了“胡说八道”和“狗屁不通”八个大字。
按照府衙新规定,上午巳时,下午申时,是登台挑战时间。若连续三天无人挑战的话,则天下英雄会自动结束。
今天第一个登台的,是一个熟人。
广汉董扶,董茂安,非主流著名大神棍。
董扶的身份有些特殊,说起来刘焉现在的这份基业,董扶功劳甚大。刘焉因他才来的益州,而且,刘焉到了益州之后,董扶还给刘焉介绍很多益州的名士。所以,平时刘焉也是对董扶相当的尊重的。
刘璋在绵竹的时候见过董扶,如今见董扶上台,急忙抢先见礼。
“先生若有见教,璋随时洗耳恭听,何苦来这台上辛苦一遭?”
“季玉呀,你不会是怕老夫丢不起脸面吧。老夫圣人弟子,自然是学问为先,若有大道在前,输赢一笑耳。当然,老夫求学问道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给的,若是老夫侥幸赢了,你可别怪我以大欺小哈。当然,你也可以现在送老夫美酒一坛,老夫也就不要什么金银了。”
“先生说的哪里话,小子唯愿聆听先生教诲。”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有望气之术,通阴阳之变,察吉凶之机,可信之否?”
刘璋啪的一下,打开折扇,露出了‘胡说八道’,扑扇了两下,回道:“望山还是山,见人仍是人。望实而求虚,舍本而逐末,吾不为也,况信之乎。”
董扶一打眼看见了刘璋手中胡说八道的扇子,心生恼怒道:“我看你虚火上升,颊生云霞,来日必定命犯桃花,脚下沉浮不定,头上乌云盖顶,不日即有血光之灾。”
刘璋哈哈一笑道:“小子年少多金,自然桃花朵朵开,每日里吃肉喝酒,果然是天天见血光。何惧之有哉?董先生,既然你精擅望气之术,俗话说,事实胜于雄辩,动嘴不如动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如我们具体来验证一番,否则终究是纸上谈兵。”
“你待怎样验证?”
“这里有十张纸,其中一张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气字,然后我们把这十张揉成团,放进一个盒子内,然后先生施展望气之术,十次机会内,若能摸出气字,就算先生赢,如果摸不出,就算小子赢,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董扶想了一下,十个纸团,自己十次机会,摸出气字的成功率很高的,当即点头同意。
刘璋让人找了个盒子,然后把十个纸团当众扔进盒子内,摇了摇,然后放到董扶面前,笑道:“请望气。”
台下也一片笑声。
董扶哼了声,把手伸进了箱子,半晌,才摸出一个纸团,然后慢慢打开,全场一片寂静。
第7节 请先翻译一下()
待到董扶将那纸团完全打开,看清楚了那个大大的‘蠢’字之后,又是一声闷哼,低吼道:“再来!”
台下轰然大笑。
刘璋将那个‘蠢’字纸团重新揉好,然后当众又放进盒子内,摇了摇,然后放到董扶面前,笑道:“请望气。”
台下又一片笑声。
董扶黑着脸,把手伸进了箱子,摸出一个纸团,打开来看,又是一个大大的‘蠢’字。
一连十次,十个大大的‘蠢’字。
董扶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了。
台下的笑声也肆无忌惮起来。
“且慢,我要验看!”董扶有点儿下不来台。
“先生不会是不想认输吧。没关系的,就当刚才是游戏罢了,不用当真。”
“不行,一定要验看!把盒子拿过来。”
“有什么好验看的,众目睽睽之下,难道我还能做什么手脚不成。”
“有没有动手脚,要验看过才知道,拿过来。”
“既然你不嫌麻烦,那你就打开验看吧。”刘璋将盒子放到董扶面前。
董扶把盒子头朝下,把十个纸团都倒了出来,然后一个一个的打开,结果,果然是,九个蠢字,一个气字。
董扶终于无话可说,色厉内荏的扔下一句:“小子,别说老夫没提醒你,来日血光之灾加身可别后悔。”
拂袖下台,气哼哼的含恨狼狈而去。
本场比试,刘璋第一次用了盘外招。
因为董扶咒他有血光之灾,所以刘璋就阴了董扶一道,骂了董扶十次蠢。
其实,刘璋在第一次揉好纸团的时候,已经偷偷将写了‘气’字纸团给换了,最后一次结束,又将‘气’字纸团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了回去,所以,累死董扶也摸不到的。
其实,刘璋即便不用盘外招,董扶赢的几率不高。刘璋这次是挖了一个坑,专门坑董扶的。
众人哪里知道刘璋耍了小把戏,只觉得本场比试很热闹,很精彩。台下议论纷纷,意犹未尽。
“董茂安久负盛名,不想有今日之失,余心有戚戚焉。”一方士模样的叹道。
“朱公难道有意为同道遮羞,挽回些颜面?”一中年儒士戏问道。
“绝无此意,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断休咎说吉凶,信之则有不信则无,若有了输赢争竞之心,则道失之矣。”方士忙道。
“董茂安不过虚有其名而已,他应允赌赛之始已然输了,更何况刘璋根本不可能给他一点机会。”一青年寒士接口道。
“不错,枉他自负高人一等,终究是敬鬼神而远大道矣。”儒士附和道。
第二个登台的,是一个儒生。
国渊,字子尼,乐安郡人。
“乐安国渊见过太守大人,我师亦问大人好。”国渊上台见礼。
国渊,没什么印象?刘璋心想。
“不知尊师何人?兄台远来,有何教我?”刘璋依然是标准职业笑容。
“我师郑玄,太守大人所言误人子弟者。今不肖弟子前来,求教于太守大人前,望太守大人不吝赐教。”
“呃…,原来是郑师高足,好说好说。”刘璋有些汗颜,骂了师父,徒弟打上门来了。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太守大人以为然否?”国渊毫不客气,当即摇头晃脑一通白活。
半晌,刘璋方问道:“你说完了?”
众人皆倒。
国渊怒目而视,喝道:“太守大人欲辱我乎?岂不闻,士可杀不可辱。”
刘璋心道我辱你干什么,你又不是什么美女,老子是没听懂你刚才念的什么经,难道是传说中的紧箍咒,要不要再享受一遍。刘太守有些小小犯难。很不好意思的致歉道:“兄台见谅哈见谅,实在是兄台刚才朗朗吟诵,声音悦耳动听,一时间听的甚为入神,结果没注意兄台到底说了些什么,失礼失礼,不如兄台再来一次如何?这次小弟一定仔细聆听高论。”
国渊很恼火,但又不能转身就走,忍着性子,咿咿呀呀又来了一遍。
咿呀完了之后,再看刘璋,依然是眼神空洞,嘴巴微张,神游天外的样子。国渊不由得怒从中来,连连怒咳数声。
刘璋方才醒来。我靠,这东西好呀,绝对有催眠效果,可惜没有录音设备,要是能录下来就好了。
看到怒目而视的国渊,刘璋拱手,微笑道:“兄台长篇高论,可惜小弟才疏学浅,不如请兄台先翻译一下如何?”
“翻译?”国渊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刘璋。
“就是用人类听得懂的语言,再说一遍。”
“你是听不懂吧?早说呀,想让我给你讲解一番?”国渊饶有意味的反问。
“我确实没听懂。”刘璋一点都不觉得恬不知耻的爽快承认,话锋一转,“但是,没听懂不代表你说的就有道理。所以,你可要想好了说,别讲解错了。”
“哼,无知小儿,也敢诋毁圣人之言。也罢,就当我免费为你上一课。这‘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说的就是…。……。”
国渊诵声一起,刘璋的头又开始发晕,又开始昏昏欲睡,根本没听清国渊不拉不拉说些什么。正神游间,突然觉得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定神一看,原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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