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咱们交情不错的份上,某家送给你一个最新的消息,有关庞龙的。”就在刘璋转身欲出的档口,阎行急忙喊道。
“你说什么?”刘璋霍然回身问道。
“消息告诉你,你得借我一把元戎弩。”
“成交,你快说。”刘璋想都没想就应了。
“据从草原上来的消息,最近有一伙悍匪,纵横草原,屠营灭寨,烧杀无度。据说匪首就是庞龙,人称疯龙,疯大虫,疯虫。”
“不可能吧?”刘璋有些目瞪口呆。庞龙怎么可能会这样,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们每屠一处,皆留下一句话:施我一恩,十倍报之;与我一仇,百倍还之。署名就是益州庞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消息绝对不准确,元容弩你也别想要了,除非有更准确的消息才行。”刘璋听完立即就翻脸不认账了,转身急步出门而去。
“你…,太不讲信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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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捭阖1()
斜谷谷口。
离谷口不远的平地上,相向摆着两个桌案,两个桌案拼在了一起。两边放着垫子。南边的是刘璋方面的,北边的是曹军方面的。
进入谈判场地的双方,每边最多两个人,只许带十个侍卫,其他人,需在五百步之外。
十个侍卫,也不许靠近谈判桌,只能站在十步开外。
刘璋这边是十个飞军,手持弩箭,曹军这边则是十个长弓手,手持弓箭。
“主公,咱们这样去赴约,不太好吧?那曹昂是个武夫,万一发难,主公恐非其敌手。”张任对刘璋要去赴约,表示很担心,刘璋手无缚鸡之力,万一曹昂暴起发难,刘璋根本就是送到别人嘴里的肉阿。刘璋要自己陪他去,自己感觉压力好大阿。
“公义兄,只管放心。我刘璋,来到蜀地,最在意的就是保命了,不会轻易涉险的。曹昂奈不得我何。他只是个武将,又非吕布典韦那种猛将,没甚可怕的,何况我也不是没有准备,真要动起手来,谁死谁活还很难说的。”刘璋完全不担心曹昂爆发,自己后边还有十个飞军呢,实在不行,刘璋自制了个手雷揣在身上,真要玩命他还真不怕。
最关键的是,他不认为曹昂会动手。
曹昂现在应该是急于要缓解和汉中的关系,而不是恶化这种关系。
在双方的监督下,刘璋张任、曹昂钟繇双方走入谈判会场。
钟繇是在一个躺撵上被两个侍卫抬到了场地中间的桌案旁。
桌案上,有茶水点心,笔墨纸砚。
双方相互一揖,相向而坐。
张任一看,钟繇也来了,这一下心完全放肚子里了。曹昂再厉害,有钟繇这个累赘,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曹昂带钟繇来,一来是需要钟繇在旁边提点自己。二来也确是有向对方表示诚意的意思。
“这位就是元常先生吧,小子刘璋这厢有礼了。”刘璋冲钟繇一拱手。
然而,钟繇只是翻了翻白眼,鼻子哼了一声。
“元常先生。伤这么重,还要带病参加,真是我辈楷模。先生不如待会跟我去汉中吧,我蜀中的医术,可以说冠绝大汉。先生这点儿皮肉伤,保证很快就能痊愈的。”
钟繇气得只是更加的哼了一声,根本就不搭理刘璋这个无耻的家伙。
“季玉贤弟,就不劳费心了,我军中亦有良医,先生之伤已无大碍。季玉贤弟,我们还是谈点正事吧。”
“这样阿,哎,这些兔崽子们的箭法越来越差了,为何就不能射的稍微准一点。也免得先生受苦。”
一句话又把钟繇气得内伤,差点儿没吐血。
“季玉贤弟,你我昔日成都一别,倏忽已经几年过去了,而今你已贵为州牧,牧守一方,没想到还是那么爱开玩笑。不如我们闲话少叙,书归正传吧。”
“子脩约我,未知何事?”刘璋单刀直入,不打算跟对方多费口舌。
没想到刘璋一说话。曹昂却又端起来了,正襟危坐以整待暇。
“看来子脩是没什么事了,那咱们就各自散了吧。”刘璋说着,作势欲起。
“哎。季玉,何必着急,你我兄弟多年不见,闲话几句家常总是可以的吧。”
刘璋为庞龙的事情很闹心,哪有心思跟他唠家常。
“没事我可真走了,你可别后悔。说不定明天我就派人去取了钟繇的老命。”
“我记得朝廷曾经和益州有约,贤弟不得插手三辅之事。”
“不错,确有其事。”
“那贤弟还要派人行刺元常先生?而且还声言说要兵临长安。元常是朝廷的侍中,司隶校尉,假节节制关中诸军,贤弟这么做,岂非出尔反尔?”
“子脩贤侄,”刘璋刻意把贤侄两个字说得更大声更慢些,“我和朝廷确有此约定,然则,是钟元常觊觎我汉中在先,我汉中人民生命和财产都遭受了极大的损失,我作为汉中百姓的父母官,我当然要为他们做主,为他们讨回公道。不杀钟繇匹夫,难消我心头之恨。”
对面的钟繇,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贤弟过了,须知过犹不及。元常先生虽有小错,然则我关中业已损失惨重,损失更远在汉中之上。贤弟大人大量,就不要太过计较了。”
“子脩贤侄,一句话就想轻飘飘的揭过,没那么容易。不提不成,是尔等谋袭我汉中,尔等损失乃是咎由自取,但我汉中损失,则必须要由尔等承担。”说着,一拍手,旁边的张任,很默契的拿出一份清单,递给了对方。
“这是我方的损失清单,以及需要赔偿的价格。若贵方能按期如约赔偿我方损失,则贵我双方关系可以恢复到战前状态。”
曹昂拿过来,简单看了一下,名单很详细,阵亡人数,受伤人数,损毁房屋等等等等。刘璋这厮显然是有备而来,谁知道这里面有多大的水分。
曹昂看完递给钟繇。
钟繇看完,则嘿嘿一笑:“还真是好算计。那老夫和妙才将军,以及老夫的诸多侍卫,所受之伤,又该如何计算?”
“这个容易,刚才说了,我蜀中医术冠绝大汉,既然是我方刺客所伤,我方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和赔偿。若有丧命的,也可以足额赔偿。受伤的,保证治好,所有受伤人员,我们可以送到成都医学院,由张机华佗两位神医坐镇,定然能让元常先生和妙才将军等恢复如常。怎么样,看到没,看看我蜀中的诚意。”
刘璋是明显气死人不偿命。
钟繇气得只哼哼不言语了。
“季玉贤弟,这些繁文缛节暂且抛开,咱们先就大的事情厘定一下。我意,若你我之间的过往恩怨抛开,今后我三辅不再图谋觊觎汉中,不再做任何企图危害汉中的事情,而贤弟也同样不再图谋觊觎三辅,不再做任何企图危害三辅的事情,贤弟以为如何?”
“那凉州呢?”
“凉州,凉州我三辅也不再插手。凉州你们自己处理。但是,若凉州犯我三辅,我则有权还击,甚至兵出凉州,讨伐逆贼。”
“算盘打得还挺精的。所有的一切都好说,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从此相安无事,大家和气生财。我没理由不同意哈。不过,只要贵方把刚才那份清单的赔偿付了,一切都好谈,否则的话,一切免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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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捭阖2()
“臭小子,你根本就没有诚意。”钟繇怒斥道。
“我当然不需要给你们什么诚意了,要谈的是你们,需要给出诚意的是你们。”刘璋嘿嘿冷笑道。
张任一看,估计要黄,没啥好谈的了。
不想对面的曹昂却微微一笑,仿佛心有成竹一般。张任心内一凛。
“季玉贤弟,你想要诚意还不简单,我方的诚意可是很足的,就怕你受不起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刘璋。“贤弟,这就是我方的赔偿,绝对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保管贤弟满意。”
刘璋拿过信件,狐疑的看了曹昂一眼,正要打开仔细观瞧,旁边的张任也伸着脖子想看。
“贤弟,这东西你一个人看看就可以了,若是外泄出去,愚兄可概不负责。”
说得旁边的张任,脸一红,又把脖子缩回去了。
刘璋打开信来,只扫了两行,就勃然变色,急忙把信给捂了起来,生怕别人偷看。左右看了看,张任没有偷看,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再看那曹昂,如今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刘璋真恨不得冲上去暴揍这家伙一顿。
刘璋翻来覆去把那封信看了又看,看了又看,脸色是变了又变,变了又变。旁边的张任明显感觉到主公的状态不对。于是急忙道:“两位,议和乃大事,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明日再议可好?”
钟繇一看曹昂,看着曹昂气定神闲,并未发话,钟繇也就继续闭目养神,没有搭理张任的提议。
不想那刘璋,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吓了一跳,急忙把信收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又抖抖索索把信拿了出来,然后摸出引火之物。想要把信给烧了。不想,手抖的厉害,点了几次都没点着。
就在这时,嘭。点着了,却是曹昂从对面伸手过来,帮的忙。
就像是你掏出了一支烟,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的时候,突然有人很及时的拿出一个打火机。很殷勤的帮你点着了。
“怎么样?价格还算公道吧?”
“公道,公道的很。一切如你所愿。”刘璋咬着后槽牙道。“公义,我们走。”
说完,站起来就走。
不想走的急了,踩了自己一脚,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幸亏有张任在旁,及时扶住了他。
本来应该是一场轰轰烈烈,唇枪舌剑的谈判,就这样就完了?
张任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就在刘璋莫名签下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的时候。庞龙一行人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家商队的护卫,正保护着商队,进入冀州中山国。
“大哥哥,我们总算快到家了,大哥哥快看,前面那一片庄子就是我家。”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站在马车上兴奋的喊叫。
“宓儿,别闹了,别摔着了。”一个姿容颇佳的贵妇人。一边拉着小女孩安稳的坐下,一边朝马车旁边骑着马的庞龙道:“庞公子,舍下就在前面不远,不如到寒舍屈居几日。休息将养一段可好?”
“是阿,大哥哥,宓儿舍不得你们。”
庞龙一行人,如今已经换回了汉人服饰。
“夫人客气了,我等还有要务,不便久留。如今北地多不安宁。夫人若再要行商,不如去南边。南边虽也多有战乱,但是比起异族比起匈奴人,还是好很多,大不了舍些钱财货物,总不至于丢了性命的好。”
“公子金玉良言。家里虽也称得上大族,然男丁不旺,妾身以妇道当家,难免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逢此乱世,苟且为安。北地虽乱,却是往年走惯了的,至于南边,从未涉足,是以未敢奢望。”
“夫人若有意,某倒是可以介绍个去处,我师在汉中新开了个酒坊,听说生意不错。汉中居南北要冲,东西要陆,蜀中织锦酒酿纸茶等,北地马匹毛皮,西域珠宝,关东粮食,实乃商贾货物集散之地。夫人经营粮食,汉中最宜。一来蜀地粮价高启;二来汉中安宁;三来蜀地律法贵商敬商护商。夫人即便眷恋故地,也可派人在汉中设一二分号,以策万全。”
“公子美意,奈何妾身在蜀地人地两生,恐有不便。”
庞龙听她说得凄惶,难免动了恻隐之心,随身摘下一个纯白玉佩,扔到妇人怀里,“我师和汉中太守张任有旧,我与他也有些来往,执此物找他,想来也会多些方便。”
那玉佩晶莹剔透,内嵌一个庞字。
庞龙见她拿在手里把玩不已,又忍不住嘱咐道:“蜀地律法森严,最好不要以徇私舞弊事求人,否则反受其殃,切记切记。”
庞龙是怕有人拿着自己的信物,找张任徇私舞弊,到时候,不但连累张任,还可能连累自己,最后还可能会牵连到刘璋头上。审计署可不是吃白饭的,盯得最紧,查得最多的,一是官员的商业行为,二是贪渎徇私舞弊等行为。
“多谢公子垂怜。妾身知道轻重。”
“如此,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说完,庞龙打马欲行。
“老大,孩子你不要了。”邱杰在后面连忙喊道。
庞龙这才想起来,竟然忘了还捡了个小狼崽子。
“失礼失礼,惭愧惭愧,这小子现在也不哭不闹,我都快把这臭小子给忘了。这一路上,麻烦叨扰夫人了。”
那夫人,抿着嘴笑着,从车里把孩子抱了出来,递给了庞龙,“你们这一群大男人,哪里懂得侍弄孩子。路上走慢些,别没日没夜的跑,多给孩子准备些奶水,羊奶牛奶马奶,都尽可的。这里是我甄家的信物,在冀州境内,到甄家的铺子上,总能应些急用,公子也一并收了。”那妇人,也随手递过一个翠绿的玉佩,上面内嵌了一个甄字。
庞龙本待不要,那少女在一边却是不舍那婴儿。
“小弟弟,好可爱阿,能不能留下阿。”却是扯住不愿撒手。
妇人急忙掰开少女的小手,“宓儿别闹了,大哥哥们还有要事,别给耽误了。”说着,把女孩搂在怀里,免得她再多事。
庞龙只得将玉佩收了。
把孩子束在胸前,朝母女二人拱拱手,带人策马扬长而去。
“大哥哥好帅阿,以前看大哥哥挺丑的,现在不觉得难看了,变帅了。”
“傻丫头,那不叫帅,叫男儿气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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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捭阖3()
冀州。
邺城。
将大伙安顿到客栈后,庞龙带着邱杰,两人在邺城的街上闲逛。
邱杰是真心的佩服这个年纪不大的家伙。
这家伙心可真大。
人跟人真是没法比。
这家伙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若不是有庞龙,自己这一都的弟兄,也许早就在草原上死光光了。有时候,邱杰很不想听庞龙的命令,但总是不由自主条件反射的去执行。其实,他才是这个都的真正指挥者,真正战斗的时候,庞龙其实没有战场指挥权的。他是兵曹从事,是衙门的人,和军方实际上来说,是两条线。怎么打,邱杰完全可以不听庞龙的。但是,邱杰总是会忍不住按照庞龙的命令行事。
当然,若没庞龙,自己和弟兄们也不会没事去草原上瞎逛。
当然,若没有邱杰,整个队伍第一天夜里也许就被团灭了。当晚若不是邱杰朦胧中听到有马蹄声,比哨兵还提前发出预警,整个团队早就覆灭不存在了。
邱杰潜意识里觉得,庞龙一直要往东往东,可能没那么简单。
因为,庞龙每次看似简单的命令背后,过后你再仔细一想,你就又会发现很多东西。
在街上转悠了一会,转到一个饭馆。馆子离州衙不远,位置不算好也不算坏。庞龙就带了邱杰进了馆子。
馆子里人不多,没到饭点。庞龙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两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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