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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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帝图-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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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璋就是个疯子,所以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喊出了王在法下。

    眼前这个年轻人,很可能也是个疯子,所以才会相信刘璋的鬼话,相信什么王在法下。

    自有华夏以来,王从来没有在法下过。

    就如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从来都不是真的一样。

    “很好,真是一个很强大的理由。好一个我在法外而你们在法下。原来我在法外却难得逍遥,我在法外却成了我的取死之道。你们把蜀中的律法,凌驾于大汉的律法之上真的合适吗?”许攸很不甘心。

    “你错了,不是因为你在法外而杀你,是因为你是北方战局的关键才要杀你的。我蜀中的律法,也没有凌驾于大汉的律法之上,只是我蜀中和大汉用的是两套律法而已。你所以被杀,只能要问你自己了,你自己才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我还真不知道刘璋什么时候学会了预卜未来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老夫怎么就成了决定北方战局的关键了。老夫就是袁绍身边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谋士,又不掌兵,又不握权,平时也就是帮着提点一下袁公。我怎么就成了决定北方战局的关键了?这说出去谁会相信?连我自己都不信。你信吗?”

    许攸太崩溃了!

    然而阎行却不管那么多,该说的他已经说得够多了,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子远先生,我信不信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欠了我一条命,如果有一天我来找你,我希望你别怪我就好。”

    阎行难得说得很温柔。

    他有些想起自己的父亲了。

    他从许攸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一些父亲的影子。

    他们都是有肝胆的文士。

    可惜他们生在了乱世。

    更可惜的是,他们没遇到合适的主公。尤其许攸,如果袁绍真的信他,他也不至于此。

    “杀我易耳,一刀而已!不过我死之前,我想求言兄弟一件事,不知可否?”

    “请讲。”(未完待续。)

第56节 言信() 
刘璋不知道自己随便一句话,一封信,结果坑了许攸,坑了袁绍,还坑了阎行,还可能有庞龙,还有甄宓,还有…,甚至可能坑了整个黄河两岸,乃至整个大汉天下。

    当然,也不能把责任全怪到刘璋身上。

    刘璋其实就想下下指导棋,就是想要袁绍至少别输得那么快,或者能打败曹操则更好。至少对刘璋来说,对付袁绍这样的,总比要对付曹操要容易些。

    可惜,袁绍这个棋手一时的大意,又或者刘璋根本没仔细去想那么清楚,他根本没时间去想清楚他这句话放出去以后,会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搞得现在,就连袁绍都不太相信刘璋了,怀疑他是不是在暗助曹操了。

    刘璋以为自己是局外人,想下下指导棋,却不知早已成了局中人,明局暗局大局小局,都没落下他。不管是北方,还是江南,刘璋都成了局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反正整个局势,开始走向不可预知的方向了。

    刘璋自己倒是没为此多烦恼,他把话撂出去以后,全部心思就又转向了成都。

    刘璋在姑臧遇到的阎行,在汉中遇到的河北使者,同时,也是到了汉中才得知自己的家眷自己的三个孩子,在赵韪叛乱中失踪。所以,刘璋就草草的打发走了袁绍的使者,继续没白天没黑夜的赶路。

    走到梓潼的时候,再次得到消息,说几个孩子已经找到了,孩子们都很好,刘璋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赶路也不像之前那么拼命了,因为徐庶已经提前回到了成都,有徐庶在,自己早一天晚一天的,就无所谓了。原来拼命的赶路,是因为担心家人的安全,眼下既然老太太还有阿奴和孩子们都还好,刘璋的心神就放松了很多。走到绵竹的时候,看看天色已晚,刘璋就下令大家好好歇息一晚,第二天也赶路,不用连夜赶路了。

    这一路上,昼夜的赶路,把所有人都累得够呛。

    很快,一行人就在驿馆安顿了下来。

    刘璋自己也是很久没有睡过舒服觉了,眼看成都就在眼前,反而忽然有些近乡情怯。

    他忽然有些怕见到家人。

    离家这么久了,快两年了,弄得家里孩子都丢了,老娘婆娘都要逃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也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失踪那么久,肯定吃了不少苦;

    老娘见了肯定又是要骂自己了;

    阿奴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又要照顾老娘,又要带三个孩子,这些日子肯定没少担惊受怕。

    刘璋自己在驿馆,左思右想,翻来覆去,竟然很久才入睡。

    刚刚入睡,很快又被侍卫叫醒了。

    “主公,成都来人,要求紧急面见主公。”侍卫禀报。

    刘璋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这不已经到绵竹了,距离成都连一天的路程都要不了,快马加鞭半天也就到了,至于深更半夜把自己叫起来吗?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大事?

    “快请!”

    刘璋吩咐一声。

    很快,一个下人模样的人,被带到了刘璋面前。

    “见过主公,小的奉我家主人功曹黄权之命,紧急来面见主公。据悉,就在今夜,长史徐庶徐大人,将会命人秘密处决一大批在押犯人,包括曹署等衙门的高官张松杨松阎圃等,以及蜀中多个世家的族长在内。我家主人黄权,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命小的紧急赶过来通报给主公得知。”

    刘璋听了就是一皱眉。

    徐庶这是搞什么名堂?

    前几天不是已经杀了一批要犯了吗,怎么又要杀?

    就算要处决犯人,也不用急在这一时片刻吧?

    这是不是要故意赶在自己回成都之前,先把人给杀了?连张松杨松阎圃这样的人也要杀,就不能等自己回去问过以后再说吗?

    “你家主人还可否有话让你代为传递的吗?”

    “我家主人说了,希望主公能够不辞辛苦,连夜赶回成都,紧急制止此事,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刘璋揉了揉脑袋,想了一下,吩咐道:“去,叫醒黄忠庞德,带上两三个侍卫,我们轻骑回成都,其他人继续休息。”

    “诺!”

    刘璋不得不回。

    要是被徐庶这样搞法,蜀中的精华都要被他杀光了。

    张松杨松阎圃这些都是益州的高官,而且都是高端人才,还有那些世家的族长等,都是人尖子,随随便便都杀了,杀着容易,但是人才杀了就没了。

    很快,黄忠和庞德就过来了,刘璋也穿好衣服收拾停当,带了两三个侍卫,然后几个人,轻骑快马连夜直奔成都。

    这还得说是在蜀地,蜀地的各城的城门都形同虚设了,白天晚上都不关,所以进出也没人管了。

    另外一边,成都郊外。

    一个个火把照得四野通明。

    一个个囚犯跪倒在地,等候命运最后的宣判。

    徐庶走到一个囚犯的身前,沉声道:“黄三,主公今天白天就回回到成都,我是不打算让你见他最后一面的,现在我来问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跟他说的吗,要我转述的吗?”

    “谢先生垂怜。黄三罪无可赦,也无颜再见主公,只望先生能顾念前诺,罪不及我妻儿就好。”

    “放心,我既然许你了,就不会胡乱攀扯。再说了,我蜀中讲的是法治,讲的是无罪不罚,只要她们不犯法,我自然不会拿她们怎样。”

    “那就多谢先生了。先生,黄三临死之人,想劝一劝先生,你这么大开杀戒,恐怕就是主公回来,也是会怪罪于你的,何况还会埋下很多祸根。你也说了,主公许的是法治,许的是无罪不罚,可是你这样,岂不是跟主公所求背道而驰?黄三自问学问见识远不及先生,何以先生会行此糊涂之事。这些人,人头落地,恐怕先生今后在蜀地,也难有立足之地了。要知道,这诸多世家,盘根错节,相互皆有关联,今夜你一下要杀这么多,你这是在给自己找灾啊先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惟愿先生能熟思之。”(未完待续。)

第57节 言信2() 
黄三说的事情,也是很多人都不理解的事情,为啥徐庶要跟几乎整个蜀中的世家闹翻,这一次几乎是连根拔起。是,你可以杀一批。但你能将这些世家里所有的人全杀光?而且,这些世家,相互之间,盘根错节,利益攸关,很难铲除干净。你今天杀之不尽,那就会埋下无穷祸端。除非你不想在蜀地混了。

    “行,黄三,就凭你刚才的几句话,我可以许你一个体面的死法。我会对外宣称,说你伤重无法救治,因而故去。这样你的家人也不会因你而背上恶名。至于你说的那些,我自有考量,就不需你为我担心了。关于蜀中的暗流,关于曹贼的布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徐庶最关心还是曹贼的布置。

    “先生,我已经尽我所知全都说了。不过,如果先生你判断没错的话,我记得先生说过,我就是个被抛弃的棋子,如果先生这个推断成立的话,那我想曹贼在我蜀中的布置,应该还有,而且是更深更隐秘的。先生试想,想我这样接近主公,又深受主公信任的棋子,都被抛弃了,那曹贼一定还有,比我更有价值的棋子存在,或者,这次叛乱能够达成远比牺牲我这个棋子更大的价值。具体是什么,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不过我想,若真有这样的棋子,或者这样谋划,想必以先生之能,也迟早会被先生揪出来的。因为这个范围已经很小了。”

    黄三说的没错。

    如果蜀中有超过黄三价值的曹方棋子存在的话,那这个范围其实已经很小了。

    因为首先要能得到刘璋的高度信任,其次要身份关键,能接触到蜀中的大量秘密。这个范围已经非常小了。能超过黄三这样的,绝对没有多少人了。

    再有,若是对方不惜牺牲黄三,想通过赵韪叛乱,达到一种超过黄三这枚暗子价值的某种意图,那这个意图就很让人不安。因为到目前为止,徐庶还没弄清楚曹方在幕后推动这次叛乱的具体的真实意图。这也是为啥徐庶要大开杀戒的原因。他就是因为心里一直都隐隐不安,所以只好广撒网,只好敲山震虎打草惊蛇,谁知道也许哪一下就打出些什么东西来了。

    目前来看,整个事件中,最受怀疑的,就是那对叫花子兄妹。

    可是,查来查去,目前没有多少可以怀疑可以拿得出手的证据。

    两人都是孤儿,又是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外地人氏,也不好查。再有就是,两人目前也没什么异常。两个人把三小送回来以后,也没提什么特别无礼的要求,贺兰月就跟阿奴提了一嘴,说想要获得成都居民的真正身份,另外就是想要入成都学府学习,以后毕业出来能找个正经营生。这个要求对贺兰月这样读过几年书的人来说,很正常。阿奴也就应了,给了两兄妹一笔钱,然后安排两人进了成都学府。贺兰月选的法学院,张春华选的艺术学院。

    这两兄妹的选择,徐庶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如果他们要求留在刘璋府上,要求留在三小身边,或者选了工学院兵学院等,这些让徐庶敏感的学院,那他肯定会警觉起来。可是眼下,似乎,这两兄妹,并无多少值得怀疑的地方。

    没有证据的话,徐庶现在不能拿这两兄妹怎么样,他们毕竟是刘璋家的恩人。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找不到此次成都叛乱的具体意图。

    不是赵韪的意图。

    也不是蜀中那些世家的意图。

    而是曹操这个幕后黑手,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这才是徐庶最为不安的地方。

    跟黄三谈完话,徐庶心事重重的,又走到另外一边,来到了张松面前。

    “张子乔,你还不说吗,再不说你可就没机会说了?”徐庶寒声道。

    张松抬起乱糟糟的一头乱发,双眼快要瞪出血来了,“徐元直,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士大夫,以为你是个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没想到你竟然狠毒如此,比之郅都、宁成之流犹有过之。你不知道主公在致力于法治建设吗?你已经杀了几百人,你现在还要杀这一百多人,难道你想将蜀中的这些世家全部族灭吗?”

    郅都、宁成都是西汉时有名的酷吏,以打击外戚豪强而著名。

    “张子乔,你不要以你那法曹的嘴来应付于我,不要答非所问。你是法曹,你该知道,我蜀中的律法,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你无权保持沉默。你既然成为了嫌犯,那你就得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不交代问题就等于默认有罪。你别想着等到主公回来,好让你再巧舌如簧。我可以告诉你,主公今天白天就会回到成都,但是你要是再不交代的话,你是见不到主公最后一面了。”

    “我交代?我交代什么阿?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我跟赵韪贼子叛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跟东门外新三军的哗变也没有任何关系。我去东门外联络驻军,是得到功曹黄权黄公衡首肯的,这大家都知道。难不成你非得要给我扣上一个从逆的罪名不成?”

    “算了,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就当你默认了。你别以为你嘴硬我就治不了你的罪。我手里有新三军哗变被俘士卒的证词,还有你们张氏族人的证词,铁证如山,你竟然还死咬着不松口,你真以为你曾经当过法曹,创办过法学院,我就不敢杀你?做梦吧!你若肯坦白相告,悔过自新,我也许会考虑主公的清誉,饶你不死,但你要是死扛着,就凭我手里现有的证据,也能立即杀了你!”

    徐庶所以要单独再来见张松,就是有些顾忌张松的职务身份。

    张松毕竟是法曹,毕竟是法学院的院长。

    杀了这样一个人,就算是徐庶,也要考虑考虑舆论影响。

    最重要的,现在这厮抵死不认罪。

    “徐黑子,你若真有铁证,那你就杀好了。就看你现在鬼鬼祟祟,想要赶在主公回来之前,秘密处决我等,就不是什么大丈夫。你这是分明心虚,分明是见不得光。主公推崇法治,要的就是光明正大,公正无私,你这是在败坏主公的法治根基,就算你有千万条理由,也是罪莫大焉!”(未完待续。)

第58节 言信3() 
张松和徐庶之争,如今已经不是简单的有罪没罪的问题了。

    或许在徐庶这里是。

    但在张松这里不是。

    在张松看来,这是法治和人治之争。六曹两署一主,徐庶现在是那个一主,按说是有权处理并决定任何事情的,但张松不这么认为,张松认为法最大。他拼死也不肯认罪,自然是认为,你徐庶可以免我的职,但不能定我的罪。

    这应该算是最早的府院之争了。

    徐庶代表的是官府。

    张松代表的是法院。

    可惜这个时候,法院还没有独立,还是归徐庶管辖。徐庶直接先把你张松首席大法官的帽子摘了,戴到自己头上。这个时候,张松当然不干了,当然要跟徐庶呛声到底了。

    徐庶执着于张松到底有没有问题,而张松则恼怒于自己受到了冒犯。

    徐庶是内心是认定了,除了黄三、赵韪等之外,曹操肯定还在这边安排有别的钉子,现在问题就是查不出来,这让他心里十分火大。

    “来人,带上来!”徐庶喝了一声。

    然后,就见两个侍卫押着一名犯人来到张松面前。

    “张松,看清楚了,可认识此人?”

    “不认识!”

    “还嘴硬,他就是从逆的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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