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龙当然无法知道,刘璋存在着这么邪恶的想法。
其实这在兵法上叫,驱虎吞狼。
三国演义里,经常看到有人用这一招。
所以,刘璋对车师后部的叛乱很平静,很无所谓。本来就是要压迫对方外逃的。逃的越西越好。
“想要开打,理由岂不是俯拾皆是,哪用得着非要用什么叛乱的罪名。比如我们可以用剿匪,或者勾结匈奴,私通匈奴,等等诸多理由,想打谁还不是一句话一篇檄文的事情。再说了,我们若是以车师后部叛乱来说事,只会让大家认为我们治理不好西域,造成了叛乱。我们现在不拿这个做文章,我们现在鼓励大家,不愿意待在西州那就离开,来去自由。这样的话,也淡化了这件事对我们治理西域的影响。异己分子少了,也能减轻我们治理西州的压力。”刘璋仔细解释道。
“那,老师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再等下去就到寒冬腊月了,天寒地冻的,用兵也多了不少难度。”庞龙质疑道。按照刘璋的想法,这条政令发布下去,那就又是一个月,那就拖到十二月了。西北的天气,冬天很冷的,少树少屋少遮挡的,冷得冻死人。
“天冷难道我军就打不了仗了?我还以为天寒地冻才更能发挥我军的优势呢,难道我新一军交到你们手里,现在变娇贵了?”
“主公,俺们不是那个意思,俺们是想,晚打不如早打,既然要打,当然是早打早了了。”
“屁话,早打有早打的好处,晚打有晚打的好处。这是我们来西域的第一战,要打出我军的军威来,要一战保个几十年的平安出来,不能随便就乱打。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最重要的,是一战而乾坤,要彻底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若是我们轻率开打,打成拉锯战,打成对抗战,打成游击战,打成消耗战,不管打成什么样,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既然要打,我们就堂堂正正的,宣其罪,灭其国。
宣其罪,才能让敌人把力量都集中起来,这样我们才好灭其国。
所以,你们南北两线的集结还是照旧。同时缓缓向西进军压迫,以步兵正常的行军速度,缓缓向西压迫过去。同时,向乌孙、大宛、大月氏、康居等四国,宣布其罪。举堂皇之师,吊民伐罪!”
“主公,你想将这四国一次全灭吗?”王平听得很兴奋,主公太厉害了,竟然一举将四国一起囊括进来了,终于有得仗打了。
“这些都是西域大国,一次全灭是不可能的,先取离我们近的大宛和乌孙。只要我们宣布了四国罪行,月氏和康居,必然会倾力支持前面的乌孙和大宛,来对抗我军,那么我军就有机会,一举消灭四国军队之精华,一战而定乾坤。”
“老师,你就喜欢玩大的。还说我喜欢冒险,真正喜欢冒险的是你吧。按我的计划,我们南北两路,向西快速挺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平大宛和乌孙,然后顺势往西推进,稳扎稳打,各个快速击破,扫平四国如卷席,岂不比你这来大决战要稳妥万分?”庞龙有些不满道。
刘璋总喜欢毕其功于一役。从南中开始,庞龙发现刘璋这个毛病越来越严重了。为什么就不能层层推进,既稳妥又赢面大。
“嘿嘿,决战之后,你们还是一样可以扫平四国如卷席的。这四国都是西域大国,必得一战令其胆寒,以后再生不起反叛的念头。若不是决战,若是寻常赢了他们,难保以后他们不会再生叛逆,再起祸端。唯有一战灭国,方才能服其民。以后或治或藩,皆从我愿。我们不可能常年在西域保持这么强大的力量,我们的战线太长了。我现在收到的益州的消息,都是将近一个月前的消息了。我们必须把西域这边的事情摆弄顺畅了,要总是在这边坐镇这么强大的班底,也是很不合算的。”
刘璋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他现在情况,看似顺风顺水,其实隐患很大。最大的隐患就是战线实在太长了。从益州到西域,用快马传递消息,也要将近一个月了。刘璋作为主公,远在西域,不能坐镇中枢,要是哪里发生点儿不测事端,想要应对都来不及。
虽然说刘璋,早就根据益凉交通不便,战线过长的特点,做了相应的布置。各处要紧地方,都有重兵,而且每处重兵,都伴随有相应的军工制造单位,军资供应问题不大。但,实际上,这种安排,时间短的话,问题不大,时间长就不好说了。(未完待续。)
第93节 剑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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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域到凉州,这一段倒是交通还好,除了有些沙漠之外。不过,这个时候的沙漠,还没有后世那么厉害。虽然距离远,骑马的话,还好。但从凉州再到益州成都,这一段交通很差,全是山。
刘璋所以要求益凉两地,同时向青藏高原辐射,其实就是想另外找出一条或者几条交通捷径出来。从青藏高原,往益凉两地,都很近。但青藏高原,人少,条件差,就连羌人也没多少,很多羌人都下山,加入到凉州或者益州了。所以刘璋的这项政令的实际效果很有限。
没有捷径,就只能在交通和通信这两方面下功夫了,然而皆非一日之功,目前工科院也没有好办法。历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修路不是那么容易的。通信就更甭提了。什么信鸽之类的都没用。信鸽那玩意要一程一程训练的,不是天生就认路的,而且飞的也不快,未必就比快马速度快。短途还可以,长途就不行了。也得觅食,也得休息。不是像大家以为的,可以没日没夜的飞。
现在这个问题很无解。
所以刘璋一直不想走太快,太快容易基础不牢,基础不牢,一旦出问题就容易崩盘,万丈高楼刹那成尘埃。所以刘璋拼命的推行文教,强调律法。这些是其执政的基础,打好基础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因此,刘璋才想要将心怀异志的可能的祸乱人等都驱除出去。
当然,刘璋来西域也不可能空跑一趟,打通西行商道,是其西域之行的最终目标。
想要打通西行商道,确保商道畅通安全,利剑必须要出鞘,要见血,要杀人,而且要杀的人头滚滚。
“主公,俺老魏看,你是怕我们赢得太轻松了,所以才想要让敌人都集中起来,跟我军对抗。也是,最近的盗匪马贼都跑到西边去了,用剿匪的名义也是顺理成章。我们先照会各国,说他们窝藏盗匪马贼,让他们交出盗匪马贼。然后,我们再说他们勾结匈奴,让他们交出匈奴人。然后,我们再宣布他们奴役我西州未来的移民,让他们交出所有奴隶主,哈哈哈,我想这下他们肯定会忍不住了,必定会先对我军出手的。”
“不错,不错,看来老魏也知道用脑子了。”刘璋夸赞道。
“主公,你又笑话俺。”
“哈哈哈,不是笑话,是真夸。不过,车师后部的事情,还是可以利用一下。你的方法可以用到大宛那边,对乌孙,我们还可以加上车师后部的事情。不过,我们不提叛乱的事情,我们就说要缉拿凶手。”
“缉拿凶手?”
“没错。我们要乌孙交出杀害车师后部老族长的凶手,交出现任族长,以及所有嫌疑人。就说车师后部的老族长个人已经向我们申请加入西州了,已经是我西州的准百姓了,现在被人杀害了,我们有权为其伸冤,我们要为其主持公道。”
“老师的这个理由好,可以彰显我们对治下百姓的爱护和重视,会对所有的移民形成很正面的心里影响。”
“不错吧,也不看看是谁出的主意。”刘璋难得听庞龙夸自己,忍不住就自得起来。“我们放着举族叛乱这样的大事不追究,却去为一个准百姓讨回公道,这会让大家觉得我们心里有他们,愿意为他们的一点小事甚至不惜发动战争。这在乌孙来看,自然是我们欺凌弱小,自然是我们强词夺理,但在我西州的百姓来看,在我治下的百姓来看,这是我们官府对他们的保护和关爱。百姓们不关心乌孙是不是受到了欺负,百姓们只关心他们的利益有没有受到损害,能不能受到保护。陈汤说,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其实,这句话要落到实处,要犯我汉民者,虽远必诛。凡是我治下之子民,不管是汉人还是胡人,受到了欺负,我们官府都有义务为他们主持正义,为此要不惜灭国无数。这样,我们才能说是一个合格的百姓的官府,我们的律法才能是合格的爱民护民保民的律法,也只有这样,才能吸引万族真心来归。”
支谦在旁边听他们说得热闹,好几次都想插话提醒刘璋,你好像没有同意车师后部族长加入西州的请求吧?试了几次,终于还是没有敢说出口。
……
淮南,曹军大营。
“河北袁绍,围困公孙瓒于易京两年有余,如今幽州一方士气愈见低迷,公孙之败,恐在须臾之间。”
“可叹了一代豪杰之士,白马将军,本该是纵横驰骋疆场的,结果却固步自封,筑京屯田,看似筑城千搂以据敌,不过自掘坟墓尔。偏要以己之短,迎敌之长,想要救之亦难。唉,公孙一死,我们的日子就难了。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公孙瓒自界桥兵败,就逐渐后退,直至退守易京。为了抵挡袁军,公孙瓒在易京筑城千搂,筑京屯田,死守易京。这让曹操很是看不懂,不明白一个白马将军,怎么突然玩起固守死守了。你不是应该,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吗,你的机动灵活的骑兵战术一时受挫,你就弃之不用了?你就跟袁绍玩起了阵地战,攻坚战?你这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你这是分明在找死阿。
“如主公所言,公孙一死,袁本初必然起南下之心,我兖州势必难挡其倾力一击。不过,袁本初以名望著于天下,主公眼下就是个好机会,或可拖延一二。”
“先生之意是在袁公路身上大做文章?”
“正是。如今我等正在攻伐袁公路的谋逆之举,袁本初作为袁家之主,自然不好回护袁术,反而只能抽身事外明哲保身。我们可以以此为契机,大肆宣扬袁术谋逆之罪行,让袁绍投鼠忌器,当此朝廷讨逆之时,不敢轻易南下,以免惹来世人非议。而我则密遣我军一二悍将潜至黄河以北,对袁军实施阻击,我军主力则阴驻黄河南岸,深沟高垒,以备不测。至于袁术这里,主公只需高举大旗,由江东、荆州等兵马出力即可。”
“先生之计,与奉孝等不谋而合,真大才也。”
“不敢。”
“以先生之见,何人可去河北?”(未完待续。)
第94节 剑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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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深谋远虑,所以留着吕奉先,自然是早有定计,如今岂不是正当其用。”
“嚯嚯哈哈,文和先生果然是个妙人。可恨,就是便宜了孙策竖子,还有大耳贼刘备了。”曹操显然有些不是很爽。自己不得不要把兵力暗中北调,以防备袁绍,袁术这里,自己可能就分不到多少胜利的果实了,难免要便宜荆州和江东。
“荆州、江东,难以两立,不足为惧。主公勿用太过费心思。”
“也只好做此想了。西边有什么消息没?”
“有三条。其一,重阳之日,刘璋在西域会盟各国,尽欢十日;其二,九月十九,与诸国订立新约,废西域,立西州;其三,盟约当时,天降惊雷,一众皆倒,独璋得免,又以奇术救众人,西域遂传之以为神。”
“刘璋也就喜欢装神弄鬼,糊弄这些个蛮夷之辈。不过,这刘璋也是好胆,竟然敢废西域立西州,将整个西域鲸吞到自己治下,他就不怕他吃不吃得消?”
“这不正合了主公之意,刘璋好大喜功,如今难免自陷泥潭,想要脱身,已是万难。”
“刘璋身陷西域,徐庶远在凉州,魏延张任庞龙法正等强将良谋皆在外,如今蜀中正是空虚之时,文和的计划宜速速进行才好。”
“主公放心,诩早有安排,剑已出鞘,不日即有好消息。”
“好,如此某就静候佳音了。以某观之,石韬吴懿,都是平庸之辈,严颜也不过一老卒耳,蜀地千里江山,刘璋却委这些人以重任,为了自己悠闲,更把徐庶远调到了凉州,这刘璋竖子可真是心大。”
“主公,石韬虽然平庸,却甚得刘璋信任,益州重任,不在才高,而在于足可托付,石韬正当其任;而吴懿,虽然胆小怕事,却谨小慎微,从不肯轻易涉险,用以镇守成都,正是人尽其才;至于严颜,虽然年事已高,却是雄心不已,兢兢业业,镇守巴蜀,也是正当其用。刘璋虽然惫懒,益州布局虽然看似平淡无奇,却是眼下益州最合适之布局。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刘璋虽然格局不高,但心思还算细腻,并未露太多破绽。”
贾诩这分析的都没错,益州交给谁,刘璋也不太放心,也只有交给石韬他才放心。石韬是个老实人,虽然才能一般,但是是最早跟随刘璋的,胜在忠诚可靠。刘璋不需要一个很牛叉的人坐镇益州,就需要一个自己信任的人,一个忠诚可靠的人,坐镇益州。至于武将方面,刘璋手下,现在能够独挡一面的人才不多,凉州必须要有重将坐镇,原来刘璋想让魏延庞龙留在凉州,让张任法正跟着自己去西域,现在掉了个个。剩下的,李严要守汉中,吴懿虽然平庸,但胜在还算谨慎,留着看家刚好。至于严颜,那也是因为没什么人可用了,巴蜀之地,确也需要熟悉之人前去镇守才好。至于甘宁,无当飞军从来都是奇兵,不可能用之以为守的。
益州,成都。
州衙后院,刘璋府上。
身为主母的阿奴,正在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
“子言,老太太没难为你吧?”
“没有,我看老太太倒是愈见康健了,肯定苦了你了。怎么不见阿姆呢?”
“阿姆在这里住不惯,两个老人家还经常斗气,孩子会走以后,就回去了。”
“刘璋这混蛋也是的,把这么大个家扔给你一个人,老的老小的小,他也狠得下心来,自己跑到外面去逍遥快活去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为人妇为人母的阿奴,黄叙没来由又愤怒起来。
“咯咯,你还是不喜欢夫君他。”阿奴难得又露出了小儿女态,“你还不是一样,抛下父母,自己跑得无踪无影的,害得伯父伯母找了你好久。你不是说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再回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说你在江东什么东吴大学当了个副校长,是不是已经功成名就了?”阿奴笑着数落着黄叙。
黄叙脸上微微发烧,喏喏道:“我就是出去散散心,现在回来是想,是听说你有了孩子,我就想见见两个外甥,那有什么功成名就。江左如何比得上蜀中,所谓东吴大学,只是个空架子而已,我这次回来,也是想找阿奴你帮帮忙。黄叙能不能立些功名,就看阿奴你肯不肯帮忙了。”
“还没谢谢你大老远给孩子们带的礼物。不过你还是不老实,你一撒谎脸就红,就知道你肯来看我没那么简单。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能帮你的有限,你不若在成都住些时日,等夫君回来再说,你虽然不喜他,他倒是很喜欢你,你跟他提,有什么要求,能办到的他一定会应你的。”
“我就是不想见他才来找你的,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现在挂了东吴大学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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