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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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直死-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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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战争能胜利,政策能正确,那我就是个十全十美的王。所以,我从不想要谁的理解,即使被人看作孤高,也认为那是王应有的姿态……”

“但是我——究竟能不能像Rider一样,挺起胸膛夸耀自己的信念呢?”

“只是因为你的人民的愿望和伊斯坎达尔的臣民不一样罢了。”

苏理似乎笑了笑。

一句话,道明了一切为王之道不同的原因。

不同的人民,在面对不同的时期,自然也就不一样。

伊斯坎达尔的人民希望着繁荣和更多的利益,希望着更多的财富。

人类这种生物,永远只会看到自己被子空着的一半。

生在和平时代的人们期待着更大的利益,而生在战争年代的人们则期待着和平。

如果伊斯坎达尔是生在不列颠那段时期的话,不用说是统一天下,就连那选王之剑都不可能拔起来吧?

不同的时代,需要不同的君主。

饱经战乱的年代,需要的是能够镇压叛乱,能够带来和平的王。

和平昌盛的年代,则需要能够扩大疆域,给人民带来繁荣的王。

带来和平的王必须孤高,否则不能够冷静判断最适合平息战争的政策。

带来繁荣的王必须真实,否则不能够获得人民的追随和拥有更大的欲望。

不同的王,为王之道自然不同。

但是,时代不需要不灭的王。

再明智的君主,如果一直坐在王座之上,人民也不会同意的。

Saber是不列颠理想的君王,这是毋庸置疑的。

十二场大战,十二场胜利。

如果要硬说Saber错在哪里,就是她把战乱平息得太快了。

拔起了石中剑之后,少女的时间就被停止了。

人民在从战乱的恐惧之中平息了之后,就会对王的不老感到恐惧。

人类是不会知足的生物。

在和平到来了之后,必然会出现希望更加广大的疆域,期待更加繁荣的人。

莫德雷德就是这样的人。

事实上,莫德雷德如果真的按照继续延续下去的话,他或许真的可以让不列颠更加繁荣。

可惜,骑士王是不老不死的。

只要还握着誓约之剑,她就不会老去。

而且,莫德雷德太过于着急了。

于是,出现了剑栏之役。

所以,剑栏之役的惨剧,并不是谁的错,要说是谁的错,就只能说,是人民的期待所转变而导致了对王的排挤。

这绝对不能说是谁做错了,事实上谁也没有错,硬要说错的话,大概错的就是世界了吧?

“并没有所谓的‘真正的王道’之说,不同的王道在不同的人民面前得到的评价也都不一样……”

苏理飘起来摸了摸Saber的头,像是安慰因为迷路而感到惊慌的孩子一样。

“你的国家选择了你,那么你的王道是最适合当时的国家,这一点绝对不会有错……不需要对自己感到迷惘,更不需要对自己的王道感到疑惑,你是真正的不列颠之王,这一点不用感到质疑,因为质疑根本就没有意义。”

“再说,我和夜都说过了吧?你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一国之君’,但是却是一个完美的‘骑士王’。”

就像是应征苏理的话一样,苏夜点了点头。

“骑士的意义,不是王,是高洁。”

女孩轻细而空灵柔软的声音,像是暖洋洋的风一样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

在女孩的小手中,拿的是一盒POCKY。

“吃吗?”

这是女孩唯二知道的安慰手段,也是这个女孩所知道的,在烦恼的时候驱除烦恼的最好方法。(谜之音:其实是在下只知道这两种符合小女孩身份的安慰手段……)

“好一点?”

看着接过自己手中糖果吃下去之后脸色稍微缓和一些的Saber,苏夜歪了歪头问道。

“嗯,谢谢。”

看样子是从牛角尖里走出来了的骑士王微微笑了笑说道。

“看样子我的确是犯了一些不可饶恕的错误……”

摇了摇头,Saber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

“虽然还是没有明白我现在到底应该为了什么继续去追求这个圣杯……不过,至少不会觉得为‘是否当初应该成为王’这一件事感到迷惑了……”

“在拔起选王之剑的时候,梅林就已经告诉过我了……‘如果拔出命运之剑,那我就将不可避免地走向灭亡’……即便是如此,我也义无反顾地拔出了这把剑……现在回想起来,我虽然有了觉悟,却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呢……”

对着暗淡的月光,少女像是自嘲,又像是怀念自己当初的时光一样笑了。

和之前那种充满了怅然若失的笑容不一样,此时的少女在如同温玉一样微凉的月光下,满头碎金沙一样的短发随风飘舞着,完美无瑕的脸上写着和她样貌的年纪完全不同的淡然和沧桑。

“即便是无法相信希望,我还是希望着自己的愿望是正确的,所以在看到了最后的时候,我才会悲愿和后悔吧——这么说起来,我追求圣杯的原因,只是希望一个更加和我的愿望相称的结局……很自私吧,我这种人……”

做了一个抚额的动作,苏理觉得之前的话全都白说了。

这个完美地代表了骑士精神的骑士王,就连执拗的个性也比一般的其实还要执拗个数十倍。

即便脸上带上了“好过多了”的笑容,那也只是假面而已。

她根本就还在自责,比起之前的后悔,现在还多了一份对自己这个“不合格的王”的自责。

“自作自受。”

令苏理意外的是,苏夜并没有安慰Saber,反而像是火上浇油一样说了一句。

“这么想的话,就可以了。”

因为嘴里的糖果,女孩的话语稍微有点口齿不清,但是要听懂还是很容易的。

这是苏夜的朋友,曾经因为自己为了父亲而许下的愿望毁了自己整个家庭的,佐仓杏子最喜欢说的话。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自己这么种下了因,就自己把果啃掉,不管是甜的是苦的,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是呢……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那么,后悔,自责,能改变什么吗?”

苏夜并没有看身旁苦笑着的少女,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花草。

“后悔,自责,只是这样而已吗?”

女孩那看似是落井下石的话语,Saber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无需迷茫,一切都是所谓的‘因果’。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作为骑士王的她也是,背弃了她的臣民也是,掀起了叛乱的莫德雷德也是。

如果延伸的话,征服王也是,英雄王也是,迪尔姆多也是,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和英灵们,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因为所谓的愿望,说到底,如果不是“自己希望”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人想要去实现的。

即便是最善良的圣人,能够推己及人,舍己救人的人,也是因为“自己希望别人能得救”而去救人,而不是“自己不希望这个人得救”。

没有人能够拒绝自己真正心中所想的事情,即便是苦修到了成佛成圣的修士也是,因为他们打从心底是“希望能够克制自己”而开始苦修的。

似乎是明白自己擅长的方式没有办法,于是这个孩子正在尝试着,用自己并不擅长的方法,笨拙地安慰着自己。

身旁小小的身影,仿佛和当年站在石中剑之前的自己重合了起来。

因为办不到啊。

在拔起剑以前,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笨拙的,徒有着王室血脉的骑士侍从。

但是,希望能够拯救那些被战火所煎熬的人民。

因此,少女抛弃了自己,拔起了圣剑。

即便是最终剑栏之役的结果,也是这一个“希望”的结果。

都是“自作自受”,又何必去后悔?又何必去自责?

如今的状况,这内心中的愧疚,对逝去的国家的哀悼,对那些因为自己而死去的骑士们的哀恸——

不是正是自己自作自受的结果吗?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罪孽。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罪孽是不会消失的,对过去的愧疚也不会消失。

少女能做的,并不是对成为了王以后的自己所作所为导致的结果而感到后悔,因为即便十分痛苦,那还是她和她的臣子们过去的见证。

她能做的,也不是对这个“因为希望成为王来拯救别人”的自己感到自责,因为即便是自责,也不能够改变任何已经发生了的一切。

那么,自己追求圣杯的原因,又剩下什么呢?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在这里就退下战场的话,估计也并不会等待下次的召唤,而是回到那剑栏之丘上吧?

但是,还不能退下。

自己还有Master,还有对着手中的圣剑立下誓约,在此次战争结束以前要效忠的人和要保护的人,即便自己的Master是令自己感到万分不快的冷酷而卑鄙的人也好。

忠诚,是自己所没有得到的东西。

那么,至少利用这再临于世的机会,让自己把“忠诚”贯彻吧!

重新抬起头来的少女眼里,写上的是坚强。

这才是毫无迷茫,纵横十二个战场,不败的骑士王真正应有的样子。

毫无迷茫,毫无退却,毫无迟疑,毫无顾虑。

手中的剑并不是为了任何单独的“人”而是为了名为“骑士”的荣耀,并不是为了胜利而战斗,而是为了将自己的荣耀贯彻到底而战斗。

少女手中的剑,并不是为了胜利而握着,而是为了荣耀,为了那高洁的信念。

如果信念不坚定,又如何称得上是骑士王呢?

“就是这样。”

在重新振作起来的Saber身边看着少女背影的苏夜轻轻点了点头。

这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少女。

不过,看情况心结解开的似乎略早?

「夜,你在想什么?」

感觉到苏夜的心理似乎有一些波动,苏理好奇地在念话中问道。

“晚安。”

轻声说着,女孩转过身去,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如果好不容易哄睡着了的芙兰醒过来发现旁边空空如也,还不知道会怎么闹腾呢。

在转身离开少女的视线之后,苏夜才在念话中回答。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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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好吧,这一章总觉得小夜的三无也快要消失了吗……只是苏理说话的话估计到时候攻略掉吾王的就是苏理而不是小夜了,但是小夜的无口属性又不适合卖萌和嘴炮……呜啊啊!为啥在下一开始就要选择让主角三无这条难写得要死的路线啊!(捶地)

第239章:这不是逃走,是战略性转移

对于一名骑士来说必不可少的要素,首先便应该是剑与铠甲,另外还有一样必不可少的重要道具便是坐骑。

跨坐在马鞍之上,自如地操纵着缰绳驰骋在战场之中才是一名骑士所应有的姿态。不只局限于马,其他的四足兽、战车、甚至幻兽也可以。这种远超步行速度的机动力与自如的爽快感,正是所有“骑乘”技能所共通的本质上的喜悦。

而对作为骑士王奋战一生的Saber来说,“驾驭”某种东西的行为本身便已经在她的灵魂深处根深蒂固的存在着了。作为Servant具现化的她所拥有的“骑乘”技能便是对她这一点的真实写照吧。

这可真是了不起——Saber边在心中感慨着边轻轻抚摩着梅塞德斯-奔驰300SL的方向盘。

操纵这种机械装置的感觉与驾驭骏马的感觉完全不同,但尝试过一次之后便会发现,这精妙的机械装置简直给人一种好似有生命的物体一样的错觉。

明明是没有血液也没有灵魂的机器齿轮,却能够忠实地按照作为驾驶者的Saber的意愿高速而雄壮地前进。梅塞德斯所表现的这种恭顺,简直就如同驾驭着自己的爱马一样,令人充满了信赖和满足感。

“难怪爱丽斯菲尔如此热衷于驾驶。”

就在她领悟到这一点的时候,同时也有一个小小的疑问闯进她的脑海之中——既然驾驶这辆汽车是如此充满愉快感,那又是为什么爱丽丝菲尔这次把驾驶的机会让给了我呢?

“驾驶的感觉如何?Saber。”

坐在在各种方面来说都是最安全的后方座位上的爱丽斯菲尔带着一脸满意的微笑问道,看起来就好像给孩子带去一件新玩具的母亲,注视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满足表情。

“真的是一匹非常了不起坐骑。如果这个东西出现在我的时代的话,实在是无法想象的事。”

Saber很坦率地微笑着说道,同时也把刚才心中的疑问一扫而空。爱丽斯菲尔一定是确信Saber在驾驶之后会感觉到开心,才把驾驶的机会让给她的吧。也许这是她对于作为骑士的忠心表示的一种褒奖。那么既然如此,作为骑士的Saber也自然应当表示回礼。

“不过,Servant的能力也确实很厉害呢。明明是第一次操纵机械,可是你的技术水平真是可以称得上是一流了呢。”

“我也多少有些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我在很久以前曾经操作过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但是很自然的条件反射般进行了操作。”

爱丽斯菲尔低吟了一阵,然后脸上忽然浮现出恶作剧般的微笑。

“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应该去黑市买些最新型的战车或者战斗机什么的,你驾驶上去的话,这个圣杯战争不就一口气全收拾了嘛?”(谜之音:夫人?您被自己的丈夫传染了吗?)

“虽然你的想法很不错,但是我可以断言——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没有能够胜过我的宝剑的兵器。”

Saber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后十分自信地说道。

“呐呐,小夜,怎么样,坐车的感觉?”

爱丽斯菲尔趴在车子的沙发上,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夜和坐在她腿上的两只小萝莉说道。

事实上,这几个人这样安排座位已经算是严重的违反交通规则的行为了,但是很可惜的是,爱丽斯菲尔本身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魔术师,在车上加上几个能够干扰普通人感官的术式是很简单的事情,何况爱丽斯菲尔、Saber、苏夜、芙兰和小樱都不是懂多少交通规则的人……

“不是,乡巴佬。”

似乎是对爱丽斯菲尔这样问她感到很不满,苏夜的脸颊稍微鼓了起来。

“我说夫人,你该不会把我和夜当成远古时代的人类了吧……”

苏理无奈地说道。

忽然之间,爱丽斯菲尔似乎觉得她曾经经历过类似的对话,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就被抛到了脑后。(谜之音:提示,下飞机的时候)

“啊拉,可是芙兰酱的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爱丽斯菲尔指了指坐在苏夜腿上的芙兰和小樱。

两个小家伙似乎都没有坐过车的样子,各自都在好奇地打量周围的景色,小樱怯生生地趴在车窗上往外看着,而芙兰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会动的大家伙的里面。

“呐呐,姐姐,这个好玩的东西是什么?”

指着车顶,芙兰好奇地抬起头问道。

“车。”

苏夜的回答一向都是简单明了。

“哎~~?”

把一根手指放在嘴里,芙兰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以前没有怎么见过的,名叫“车”的东西,然后抬起小手像是想要摸摸看——

“不可以弄坏。”

瞬间轻轻抓住小家伙的手腕,苏夜柔声说道,同时用力按了按芙兰的脑袋。

“哎嘿嘿……”

大概是因为恶作剧被发现了,芙兰吐着舌头笑了一下。

“话说回来,舞弥已经越来越进入冬木市内了——”

一边望着前面作为先导的久宇舞弥的轻型货车,Saber一边低声说道。

“——真的没问题么?那个被称作新据点的屋子,是不是有点太接近战场的中心了?”

“这一点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啦。远坂和间桐家都是堂而皇之的在市内构筑防御工事。其他外来的Master也都很大方的在市内定居,反倒是把居城建得那么偏远的艾因兹贝伦家显得有些另类了。”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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