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晚成 金陵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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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晚成 金陵雪-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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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薛葵趁烧洗澡水的时候,稍微带卓正扬参观一下,一楼是客厅,厨房同卫生间,二楼两间卧室,中间隔书房。 
她把贴着机器猫海报的房间门打开。 
“你睡我的房间,我睡爸爸妈妈的房间。” 
小小的一间卧室装满了十五岁女孩子的东西,俗气又艳丽,配一顶云帐的小床,堆放着许多洋娃娃,梳妆台上放着九十年代女孩子最爱的音乐盒,珠宝盒之类的小摆件,衣柜有一扇门坏掉,半挂在转轴上,吊着一只中国结当把手。 
衣物下有一只铁盒子,放着她的秘密,包括水泡饼的包装袋。许多日记本,锁住,钥匙找不到。 
她倒不觉得不好意思。空间逼仄,从床尾走过去开窗户透气,总会碰到书桌,又把凳子撞倒,她哎哟一声。 
“每次回来都不会住很久,所以摆设都清寒是以前的样子。” 
她的桌面下压着几张小时候的照片,幼儿园时载歌载舞的模样,还有戴红领巾穿运动服和父母的合影。卓正扬没有看过她小时候的样子,就两张照片看得意犹未尽。 
“还有么?” 
薛葵从书柜里拿出相簿。从刚刚出生,到趴到床上一脸敢相,从坐在童车里哭到穿着花裙子摆乡土造型。 
“看,乖乖。” 
一只很普通的小土狗被抱在一脸娇俏的小姑娘怀里,两只黑眼睛充满柔情地望着镜头。薛葵看看卓正扬,又看看乖乖。 
“话说回来,你的眼睛。。。和它真像呢。来,抱一下。”她笑嘻嘻地拥住卓正扬,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真像!” 
怪不得第一眼就看中。 
他极配合地凑上去吮她唇瓣,薛葵却机灵地躲开了。 
“虽然爸爸妈妈不在。在我家里,还是老实一点吧。” 
卓正扬搂住她的肩膀,继续看相簿,时不时想要不老实一把,都被薛葵躲开。 
“薛葵,你这摆明了是有主场优势。” 
“正确极了!”她把相簿一合,“水烧开了,你去洗澡,我看新闻。” 
洗完澡之后,两个人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等沈玉芳的电话。薛葵看卓正扬很沉默,以为他是有点介意,于是抱歉道。 
“如果不是临时有事,爸爸妈妈一定很想和你一起吃饭。” 
“别道歉。” 
他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道歉不如接吻。 
薛葵不想在自己家里亲热。薛海光和沈玉芳和影子无处不在。对他的要求十分为难。但还是依言亲了亲他的面颊。 
再亲亲他的唇角。他今天真像个英雄,带她走过冰湖,值得奖励。 
再亲亲他的嘴唇。一发不可收拾,湿吻。浑然忘我之后她完全克服了心理障碍,反过来调戏卓正扬。 
“我手好冷。” 
她呵着气,偷眼望向卓正扬,后者不知她有阴谋,便覆住她的手。 
“见鬼,你的手比我还热一些呢。” 
“哪有,就是冷。”她把手伸进他的毛衣下面,偷偷地解他的衬衫扣子。他的小腹上一点赘肉也无,一块块的肌肉,手感真好。 
卓正扬喉头发紧,清清嗓子。 
“薛葵,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薛葵正色:“当然不是。” 
然后又笑嘻嘻。 
“在我家里,还是老实一点吧。说不定我爸妈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是真的冷。你别动歪心思。” 
“真冷?” 
“嗯。” 
他把外套敞开,包住她。 
“要不,你上楼睡。等伯母来电话了,我叫醒你。”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靠在他的身上,居然真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却又听得见电视里的声音,在讲财经新闻。声音越来越小,怎么又变成了卓正扬在打电话。她翻了翻身,将脸更深地埋在他的外套里。 
“嗯。谢谢。很好吃。。。。对。。。。对。。。。这没什么。” 
做梦吧?他在和谁说话呢?是不是提拉米苏?她听见卓正扬轻松地笑。 
“我会很疼她。” 
她迷迷糊糊道。 
“卓正扬,你和谁通电话呢?” 
“哦,她醒了。”他把听筒递给薛葵,“你爸的电话,快接。” 
薛葵接过电话。 
“爸爸。” 
“葵葵。” 
她听见电话那头薛海光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不由得紧张起来。 
“怎么了?你和妈妈没事吧?” 
“没什么。”薛海光轻轻弹掉眼角的泪水,“。。。没事儿,就是你舅妈一砖头砸我背上,疼得厉害。。。。皮外伤,我们正在医院呢。。。。你妈没事儿。。。。舅舅脑门上挨了两下,缝了四针。。。。舅妈吐的稀里哗啦,打了两针氟呱啶,睡了。” 
“喔。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吧。还得先陪你舅妈去看医生。” 
当年那个冯慧珍呢?那个怀着沈乐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舅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薛葵闭了闭眼睛。 
我们都只能自我救赎。 
“妈妈呢?我要和妈妈说话。” 
薛海光抬眼望望沈玉芳。沈玉芳坐在沈玉龙的病床边上,无声地流着眼泪,沈玉龙向薛海光要手机。 
“我和葵葵说两句。让我和葵葵说两句。姐夫,求你了,让我和葵葵说两句。” 
薛葵听见那边沈玉龙干嚎的声音,皱了皱眉头。总是这样。和冯慧珍吵架,就到他们这里来寻求安慰。找出种种自我辩护的说法,仿佛冯慧珍的病都是自作自受造成的,和他沈玉龙一点关系也没有。 
“明天回来再说。我先挂了。” 
“行,再见。。。。你们两个不要做坏事!” 
他不太确定最后一句话女儿听见了没有,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沈玉芳一边哭一边拍打着沈玉龙。 
“你这个混账,不是人,不是人啊!何祺华对葵葵的心思,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他对着葵葵淫笑,你还叫葵葵认干爹!葵葵只有十五岁,十五岁啊!你个混账倒好,看她成大学生了,转身又把她往何祺华怀里推!你还敢说你对她好,好个屁啊好!天底下有你这样对自己外甥女的吗?啊?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祸害完我不够,还要来祸害我女儿!” 
接着又扇自己耳光。 
“我也不是人,我也不是人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我的葵葵啊!妈对不起你。。。。” 
“行了,行了。”薛海光劝着妻子,“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呢?都过去了,过去了。” 
“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没这种事儿。再也没有了!我和何祺华断交!断交!” 
姐弟俩抱头痛哭。薛海光慢慢走出病房,点着了烟;一个护士过来阻止。 
“喂,医院里不让抽烟啊,要抽外面抽去。” 
他点头哈腰地应着,掐熄烟蒂。 
有件事情,他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妻子。 
当年薛葵罹患暴食症,他是如何抛弃了男人的尊严,跟在何祺华的屁股后面求他放过女儿。 
“何老,你看,葵葵都这样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她算了,我给您再找十个八个漂亮小姑娘。。。我知道您看不上,我就这么一说,您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父亲。。。” 
他一直求,一直求,直到何祺华肯松口。 
“我只能还给你一个被毁掉的薛葵。” 
“我也要。” 
“好。你立刻带她走。” 
他高兴坏了,因为何祺华金口玉言,说得出,做得到。他语无伦次地感谢着,说一定会报答。 
不过何祺华并不要他报答。 
“我可以为她做的不输于你,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我不会给她幸福?” 
他当时不知道怎样回答。刚才和卓正扬通完电话才明白。 
若论付出,卓正扬只是带着薛葵离开逼婚现场,就已经可以让她幸福。这种事情,比不来啊。 
薛葵挂了电话,卓正扬关上电视。 
“我和伯父已经说清楚,雅江的事情只是误会。” 
“嗯。” 
“今天的事情,也对他说了。” 
“嗯。” 
“我说会好好疼你。” 
“。。。我听见了。” 
“所以,”他拍拍手,“你看,都解决了。” 
“嗯。爸爸那边的事情也解决了,他们已经住下,明天等舅舅舅妈出院了再一起回来。”她调皮地眨眨眼,“我们睡吧——你睡小床,我睡大床。” 
“好。手机给我。” 
他关机,取电池,连SIM卡都拿出来丢在桌上。 
“你干嘛?” 
“你说呢。” 
然后又把座机的电话线也拔了。关门,关灯,他好像在酝酿着什么——薛葵突然觉得害怕,于是往楼上走。 
“好累的,继续睡。” 
他也不说什么,跟在她身后上楼,两个人的脚步声在黑暗里令人心惊肉跳。她上到最后一级台阶,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回过身捏了卓正扬一下,然后吃笑着想逃进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去,可卓正扬一把就抓住了她。 
他抱着她推开门,把她狠狠丢在床上,又压了上去。 
“薛葵,这次可是来真的。” 
救命! 
她还没有喊出来就被她堵住了嘴,这回换他解她的扣子,她挣扎,他一使劲儿,她前襟上的扣子劈里啪啦全迸掉了,他游弋的大手,有一种让人顺服的力量。薛葵渐渐平静下来,抱住了他。 
“我爱你。” 
“我更爱你。” 
第二天,卓正扬先醒了。薛葵枕着他的手臂仍在沉睡。他的另一只手搁在她的腰上面一点的位置,那里淤青了。 
薛葵满面泪痕,眼睛都哭肿。云帐也被扯乱了,罩着两个人。她的脸在一片白色迷雾中,如同西式婚礼上新娘的面纱。 
昨天晚上虽然是她挑逗在先,可他真要做了,她又怕,皱着眉头一个劲儿地哀他,正扬,正扬,有点告饶的意味,想叫他慢点,轻点,他忍了许久,直到确定她已经做好准备,但刚刚侵入的时候还是说不出的惨死,她压抑着叫了两声,就无声无息,只有放在他胸口的手指痉挛起来,使劲地掐他,抓他,推他,捶他,力气大的吓人,告诉他她并没有晕过去,但真的很痛! 
她疼痛难耐地在他身上扭动着,拼了命地要逃开,而他却抑制不住地兴奋,箍住她,一边律动,一边狂乱地密密吻遍爱人,舌尖所及之处,点燃了他身上了的每一根神经,劈哩啪啦地燃烧着,烧毁了他所有理智,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做的时候,她一直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声也不吭,连呻吟都没有;他以为她是怕羞,喘息着喊她的名字,吻她的头发,耳垂,想看她的眼睛,可她除了紧紧地抓着床柱,因了他肆无忌惮的掠夺而左摇右晃之外,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他呻吟着伸手过去掰开她的手指,同自己十指缠绕,她狠狠地掐着他的手,十指连心,他低吼,也不知道是因为哪里的窒感,动作愈发狂野起来,觉得和她做爱真是一件最最美妙的事情。 
两番欢爱之后,她静静地躺在他臂弯里,蜷着身子背脊贴住他的胸膛,他吻着她的颈侧,问她痛不痛,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摇摇头,模糊不清地说累。他精神还好,故意问了很多私密的情话逗她,她乱掐他手臂,就是一声不吭。他听她喘息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略略使力地让她趴在床上,蠢蠢欲动地想要再来一次——她剧烈地抖着,喷出来的眼泪濡湿了床单。 
“停一会儿好不好?我好痛。。。一直都好痛。。。越来越痛!” 
他一刹那心都要碎了。他以为她只是放不开,可原来嘴唇都咬破了,粘在身上的汗渍,不是因为激情,而是因为疼痛,他想看看她是不是受伤了,于是伸手去开灯,薛葵一迭声地说不要不要,他只好缩回,伸手去摸索,想知道到底有多糟——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蹬着他的手,拼命地摇头。 
“不要!不要!我痛!我痛!” 
他没奈何地蹭着她的身体,哄着她,叫她不要哭,两个人就抱着,什么也不做。她不安地嘤咛着,皱着眉头,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不断地传来热量,让她的疼痛有些纾解了,她抽抽噎噎地摸着他的脸,两人的身体贴的极近,她不安地挪着腿,感受到了他的欲望没有消退,抖着手摸着他的胸膛,他的小腹,一直摸下去,握住——他又好笑又亢奋,她都痛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帮他解决。他唏唏地叫她不要动,抓住她的手指,一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 
“我不要手指。我要你。” 
哀兵政策总是那么有用,他哄着她重新进入,依然是痛得要死,可她的甜美可人,加上前几次总是被打断,让他实在忍不住又断断续续要了她几次,每次她都拼命摇头,抵死不从,但他总能哄得她心甘情愿地用一双结实的长腿缠住他的腰,实在令他让他欲罢不能。 
最后一次做的时候天都亮了,她才有点反应,至少不那么痛了,身体的反应也不一样了——结果在最阳失控的一刻,她哭叫着昏了过去。 
薛葵鼻翼翕动了两下。卓正扬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她大概现在是气坏了——于是闭上眼睛装睡,又从睫毛下看着她。她醒了,揉揉眼睛。睡意朦胧地看着卓正扬,他还没醒呢——可是眼珠子动了一下,她赶紧闭上眼睛,又偷偷地抬起右眼皮,喔,睡着呢。 
她摸他的脸,又拍了一下。 
“坏蛋。” 
她嘟哝了一句。被褥下两个人的腿交缠在一起,让她动弹不得,不过她也的确没有力气挪动身体,基本上就只有手指和脚趾还能动一下,她揪揪卓正扬的脸颊,发现他的耳朵轮廓很漂亮——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将自己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尖挑逗,不由得心脏怦怦地跳动起来。 
她晓得他忍了很多次,所以尽力配合他的索需无度,可实在是太痛了,她忍受不了,叫他停止,结果他还发脾气——她想起来,他发脾气好像是因为最痛的时候她哭着说你找别人去吧,我不要,我不要做了,卓正扬立马僵住,靠近她的脸,幽暗的房间里,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话里有隐隐的怒气。 
“你说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么伤人,哭叫着又重复了一遍,结果彻底地激怒了卓正扬。 
他大发雷霆。两人的身体还契合着,他把她抱到梳妆台前面去,那时候天已经亮了,从窗帘缝隙里透出光来,她能看见镜中的自己以一个羞耻的姿势跨坐在卓正扬腿上,两个人的脸都被情欲烧得通红,她崩溃地别过头去,但镜子里反映出的一切已经深深地映在她的脑海里,闭上眼睛也看得到。 
“把眼睛睁开!” 
他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睛怒火和欲火交织,一直要望进她的心里去,随即一言不发地扶住她的腰侧,继续侵略。摧拉枯朽一般,好像要把她完全吞下去,羞耻和害怕将她的敏感度放大了几千倍,她怕的要死,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肩膀。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不要!我错了!” 
她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激怒了他,这是她罪有应得。她再不敢喊痛,含着眼泪,咬牙强忍,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一味索取,但是到了最后一次,好像又有点反应,又涨又麻,全身好像被抽了筋一般地酥软,卓正扬也感觉到了她细小的呜咽声,放慢了节奏,调整着彼此的呼吸。 
“葵,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如果他这个时候醒过来,还真是无法面对呢——可是,他怎么突然就睁大了眼睛?薛葵躲都来不及,他一脸坏笑地靠过来。 
“你要掉下去啦。”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把退到床边的她一把捞了起来。 
“好一点没有。” 
她嗯了一声,卓正扬笑了,露出八颗牙齿——她只在他床头柜那张照片里见过卓正扬这样的笑容。 
“干嘛这么开心。”她有点难为情,“不要笑!” 
“不知道。就是开心。你呢?”她嗯了一声算作肯定;卓正扬替她盖好被子,毫无预兆地来了句,“最喜欢哪一次?” 
她差点疯掉。虽然卓正扬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但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吧?她打定主意装哑巴,什么也不说。可是却又不由自主地开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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