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话,基尔福特报以苦笑。当然对于骑士基尔福特来说,他唯一的主君便是总督柯内利亚*L*不列颠了。
现在在Knightmare的模拟战中也只有三分之一的几率能勉强胜过她吧?
不用操心。虽然我这么说是不忠,但她确实是个特例。大概按着这种标准的话,包括我在内的不列颠男子几乎全都不够资格。
达尔顿笑出了声,又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总督的事情暂且不说,尤菲米娅殿下
确实,这是有必要的事情啊。
基尔福特推了推无框眼镜。脸色变得有些认真起来。
如果只是留在本国可能还没什么
在这个11区作为地位仅次于总督的人,而且现在作为总督的代理需要经常到政厅外面去视察,虽然有随身的SP,可还是有必要另外配备一个可以信任的骑士。
尤菲米娅殿下自己是怎么想的呢?她愿意有一个专属骑士吗?
所以,这件事也要你去她那里做做工作嘛,基尔。
啊?
达尔顿的话让基尔福特眨了好几下眼睛。
你是说,我吗?
是的,达尔顿再次点点头。
向尤菲米娅殿下和柯内利亚殿下说这件事你比我更合适。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引起误会,让人认为我想推荐自己的儿子们。当然,她们两位倒不是那种会这么想的人,但总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比较好。
基尔福特这才明白达尔顿的心思。
这里所说的达尔顿的儿子并不是指他的亲生子,而是养子。在战场上刚毅朴实、勇猛果敢的他,在私生活上还有让人意外的一面。膝下无子的他收养了很多因战争和灾害而失去父母的孩子。当然并非所有,但确实有很多孩子成为了军人。看着养父的背影长大的孩子们沿着父亲同样的道路成长,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在基尔福特看来,达尔顿的孩子们都继承了父亲的忠诚,成为了优秀的军人。而且有作为Knightmare驾驶员前途无量的才能。可以说都是些具备作为皇族专属骑士资格的人才。可是或许正因为这样,达尔顿才必须得自重。即使尤菲米娅不因为达尔顿的关系,而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了他的儿子作为自己的骑士,世人也不一定会这么认为。要是选择骑士的主意是从达尔顿口中说出来的话,更容易招人非议。利用与皇女姐妹的熟悉关系,把自己的养子弄成了骑士要是被这样说,达尔顿效忠的柯内利亚和尤菲米娅姐妹也会受到中伤。下属们会对容忍亲贵走后门谋私的皇女们感到失望。一个组织的一体感往往就是因这些事情而开始崩溃的。在这样一个为了11区升格为卫星区域而四处奔走的时期,怎么能为这样的事情拖总督的后腿呢?或许是因为这样的想法,达尔顿才把这件事托付给基尔福特吧。
您真是想的周全啊,将军。
一边倾斜酒杯,一边半开玩笑地说着,基尔福特在内心里不得不对老朋友的洁身自好和经验老到感到衷心的敬佩。自己虽然是柯内利亚专属骑士,但自己在深谋远虑这方面终究敌不过他。当然论忠诚度的话应该不会比他差。
我是被上好威士忌所引诱,让你硬塞了这么一个难题啊。
达尔顿轻轻笑了。
可以接受吗?
基尔福特点点头。
我会找合适的机会跟尤菲米娅殿下说的。最好是柯内利亚殿下也在场的时候。候选者的名单我也会提前准备好。
不过。
不过我不能承诺更多了。按照我的经验,选骑士这件事最终还是凭本人的意愿所决定。
哈哈哈,说起来你也不是在纸上选出来的启示。那是在印度战线上吧?
是在殿下亲自向我提出要和我进行Knightmare决斗之后被她选上的。刚开始我还在感慨身份高贵的人就是会开玩笑呢!
基尔福特有些怀念似地眯起眼睛。之后,基尔福特的表情又一次变得严肃。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到桌上,正视着达尔顿的脸说道。
不过,玩笑归玩笑,不知道现在急着给尤菲米娅殿下挑选骑士究竟合不合适。最近,军队里有些让人挂心的传言。
哦?
基尔福特严肃的表情让达尔顿也认真起来。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身子微微前倾问道。
传言?是和尤菲米娅殿下有关的吗?
不,与其说与尤菲米娅殿下个人有关,不如说
基尔福特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下去。
和我的职务有着莫大的关联。
达尔顿的肩膀猛地一颤。
3
这名男子身材非常修长。
黑色的外套,黑色的头发,表情极少变化的面孔使他显得很干练,也许是由于周围光线昏暗的原因吧。尽管他只是将双手插在外套衣袋中,一动不动地站着,但周身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阴沉气息。
他的三角眼所望向的地方,是一根石柱。那是一块并不高的慰灵碑,由于光线的原因,上面所刻的字仅能勉强辨认轮廓。
男子的背后有两个人影。一个是留着短发的女性,另一个是戴眼镜的男性。那名男性的脸上有道巨大的伤疤。
女性终于开口说话了。
真慢啊,占部他们。
脸上有伤疤的男性也说道。
不过,在这个地方会合还真是讽刺啊,竟然是枢木首相的慰灵碑前。
主张抵抗到底,却第一个自杀的卖国贼,真是日本的耻辱。
说起来,他的儿子参加了不列颠军吧。这就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时,站在他们前方的男子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而严厉。
住口,再说下去就等于把自杀的片濑少将也一起否定了。
两人同时噤声。
所谓责任,是每个人都背负着的,虽然形式各有不同
男子在这番低语之后,又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的慰灵碑。
他们的言行
被一双眼睛在暗中监视着。
发现潜伏的托德。立刻进行跟踪。
包围圈逐渐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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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无论身处何方,适应力总能发挥作用。
无论是灰色的墙壁、看不到窗外的磨砂玻璃、伤痕累累的桌子还是根本不考虑对视力影响的刺眼灯光。在看到过一两次之后,就会很奇妙地觉得这些存在是理所当然的,而完全感受不到压抑感和危机感。
是的。自己被带进这间房子也不是头一次了。此外,待遇也不像第一次时那么糟糕。一开始的时候,不由分说就被铐了起来,受到彻头彻尾的暴行。即使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也毫无用处。举出伪证,受到严刑逼供,一旦不招,等待自己的将是更加彻底的暴力
但这次不同,在被带到这里之前,得到了同行的承诺,那时对方的语气也是很客气的。根本没受到恐吓。也没被戴上镣铐,甚至还允许自己不必取下随身携带的武器。
仅仅从这一点上看,也能发现11区正在一点点地改变着。
正在枢木朱雀思考这些的时候,昏暗房间的门打开了。
为什么非要逮捕朱雀不可!
再Lancelot的拖车车头内,塞希尔大声嚷嚷着,身旁的罗伊德轻轻地耸了耸肩。
不是逮捕。只是单纯的审讯。
我就是说这个,他究竟有什么嫌疑?
泄露情报。
罗伊德回答得很干脆。
上个月的成田事件,以及这个月的东京湾事件都是这样。最近一段时间,我方的情报很明显地被泄露给了黑色骑士团~要不是这样,他们怎么敢采取如此大胆的作战方案。
可是,这怎么能断定就是朱雀干的呢
这是因为,他是参加制定作战方案的唯一的名誉不列颠人。柯内利亚总督在这种时候基本是不使用名誉不列颠人部队的。纯血派那帮人很早很早之前就对他们持有怀疑的目光。
怎么能这样可就算是这样
大概是出于嫉妒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塞希尔。把情报透露给黑色骑士团,使不列颠军陷入绝境。这样的话,平时无法行动的特派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将身陷绝境的总督救出,立下大功这一切,都是那家伙的自导自演。而且,在恐怖分子那边,似乎有个过去与他熟识的人。
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在那个作战方案中,朱雀花费了多少心力
啊,我说,可不可以别把拳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看到走进房间的人时,朱雀也愣住了。
让你久等了,枢木准尉。
来者双肩宽阔,身穿军服,胸前挂着闪耀的勋章,拥有与其年龄相符的沉稳外表,容貌中透出军人的刚毅与精悍。
他就是安德烈*达尔顿。
11区统治军的二号人物、幕僚长,统治军的头面人物竟然会亲自到来
朱雀连敬礼都忘了,哑口无言地盯着他,而达尔顿似乎产生了误解。他走到正面的椅子那里坐下来,一脸苦笑。
别这样瞪着我。先声明,我可没有怀疑你。不过毕竟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形式。
他是想说审讯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吧。可是,若只是形式的话,可说是总督柯内利亚亲信中的亲信的达尔顿是不可能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只要随便派个部下来就可以了。这个事实无论如何都会引起不必要的联想。
回过神来的朱雀刚想起身敬礼,达尔顿就用他那粗壮的手把他按了回去。让朱雀坐下,这才是正规开场或者说,在这里所说的话将成为呈堂证供的规矩。
惯例的开场白结束后,达尔顿把目光停在了放在桌面的资料上。
那么讯问开始吧。枢木朱雀准尉。有人检举你泄露机密,以及对国家谋反。这些罪名你承认吗?
不,我否认。
唔
听了朱雀干脆的回答,达尔顿胡乱地翻了翻资料。
枢木准尉,你以前曾有过被叛国一级罪犯,自称ZERO的恐怖分子绑架的经历。记录番号0050俗称Orange事件。
说道者,朱雀想起来了。
Orange事件是指现在11区无人不晓的剧场性犯罪分子、黑色骑士团的领袖ZERO第一次出现在摄像机面前的事件。(插花:XD剧场性犯罪分子鲁鲁果然华丽)
在该事件发生数日之前,一名名誉不列颠人作为杀害11区前总督克洛维斯的嫌疑犯,即将被逮捕入狱之际,ZERO出现在民众面前。头上戴着黑色面具,自称是杀害克洛维斯真凶的ZERO强行带走即将受到军事裁决的名誉不列颠人。或者应该说是将其救出。之后带着嫌疑犯巧妙地从现场逃走。
而那时被带走的那名名誉不列颠人,被当作杀害克洛维斯的凶手而被捕的嫌疑犯,正是坐在这里的枢木朱雀。
由于该事件,有人怀疑你和ZERO有关联。
达尔顿的话听起来完全是在陈述事实。朱雀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误会。虽然有人会这么想也在所难免,但我和ZERO毫无关系。连见到他也只是头一次。这一点,在当时军方的取证调查中,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的确,虽然你被ZERO绑架,但之后又马上主动返回军队你说的话姑且作为参考吧。
说完,达尔顿将身子略微前倾,换了一种语调。
枢木,在那个事件中,你为何不跟ZERO一起逃走?
我的嫌疑还没有洗清。不非法逃跑,而是服从正当的裁决,这是军人的本分。
也就是说,那就是原则,是你所相信的正义?
是的。
达尔顿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神色。当然,朱雀并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唔,说的没错不过,我对你刚才所说的其中一点很在意。
是什么?
这样想也在所难免你是这样说的吧。你的意思是被怀疑和ZERO有关系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为什么说在所难免呢。
这是因为
ZERO甘愿冒险来救自己。这是事实然而,在朱雀接着说之前,达尔顿继续说道。
军队的官方看法并非如此。那时ZERO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你。而是想把救你这件事表演给11区民众看。以显示自己的实力。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枢木朱雀这名男子只是被利用来达成目的而以这里是这样记述的。(吐槽:达叔你口胡!不知道就不要乱念呀!鲁鲁为了朱雀豁出命来才是事实的真相嘎啊啊!!)
说着,达尔顿用手指点着手中的资料。
真是有意思啊。连调查官的报告书都暗示了你的清白,而身为当事人的你却肯定了疑惑的存在人类的无意识就是这样才显得有趣。
朱雀感到混乱。
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请问
刚才那只是我个人的见解。和这次的事件没有任何关系。别看我现在是个军人,在很久以前可是对这方面很有研究的。刚才的话是一点有感而发的想法不过。
说到这里,达尔顿把头抬起来,以严肃的目光打量着朱雀。
作为可能性之一,你也给我好好思考思考吧。一旦没有了意识,本来能看到的东西也看不到了。为理想献身虽然不算坏事,但那也只是沉溺于理想中的愚人才会做的可笑之事。听清楚了吗?
是是的。
朱雀还是不明白到底应该思考什么,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也可以说是被迫点头。达尔顿的双眼中充满了压迫感。
很好。那么,下一个问题。枢木朱雀准尉,你憎恨不列颠吗?
不。
对这个问题,朱雀也回答得很干脆。不过,达尔顿的问话还没结束。
那么,我再问一个问题。枢木朱雀,你憎恨过不列颠吗?
朱雀听得很明白。刚才的问题和接下来的问题,问的是完全不同的事。
所以,他静静地这样回答道。
是的。
达尔顿露出一丝笑意。
你恨城市。没想过自己会因此陷入不利的状况中吗?
将军阁下,若您有此意的话,当然会那样。不过,我认为您是不会那样做的。
你过奖了。
越来越感到有意思达尔顿晃了晃宽阔的肩膀。
不过,你说得没错。七年前,曾经作为你祖国的日本与我们不列颠是处于敌对状态的。你要是说不憎恨,反而会让我无法相信。
还有一件事我想了解一下。是什么让你转变的。是时间?还是他人的影响?
朱雀陷入了沉思。
他将目光落在桌子上,呆呆地注视了一阵之后,缓缓地抬起头。
我想原因是多方面的。
说一个吧,不是最主要的也没关系。
明白了。非要我举出一个的话那是因为只拥有情绪,是无法拯救任何人的。(插花:你究竟想要拯救谁呢?朱雀啊!)
你是说,将自己束缚在仇恨与愤怒之中,只有灭亡一途,是吗?
我想也可以这么说吧。
这句话是指你自己?还是指你必须与之战斗的恐怖分子们?
朱雀又沉思了一阵,然后说道。
两者都有。(插花:丫的,不准你咒鲁鲁呀!祥瑞御免,祥瑞御免呀!)
达尔顿压低声音说了一声唔。
然后,达尔顿对墙壁扫了一眼。灰色的墙壁上,仅挂着一个只以显示时间为目的的简陋挂钟。
短针正指向下午五点。
最后的问题。枢木准尉。
是。
你肯为不列颠牺牲吗?
朱雀握紧自己放在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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